第一法诀，都是他不能放过苏牧的理由。而对于苏牧来说就更简单了，你欺负我还想让我忍气吞声？凭什么！“哦？你们还和他有仇？”

方九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知喜怒。“此人......曾经欺瞒过我儿，手段卑劣，不知圣人能否将他交给我们发落？”

敖天行尽力掩埋下心中波动，颇为诚恳。若是能够再将苏牧抓到，绝对是意外之喜！天宫第一百零三代传人，怎么可能没有天宫流传的上古第一法诀天衍？哪怕如今天地已经不同，但触类旁通，仍旧是无上的宝藏！“是么？你是说苏牧欺负了龙天圣地未来的传承者？”

方九言脸上看不出半点多余的情绪，古井无波。这才是一位圣人该有的姿态，圣人皆有大心胸大气魄，若非触怒眉头，少有战事。“没错！”

见到方九言的模样，敖天行心中暗喜，有望！“很好。”

方九言点了点头，就在敖天行以为方九言都要同意的时候，只见方九言一只手指指向苏牧，说道：“那是我二弟。”

“哈？”

敖天行一愣，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需要我重复么？”

方九言嘴角终于是咧开了一丝微弱到近乎于无形的微笑，寒气席卷，顷刻之间敖海便是被他抓入手中。一点点寒芒渗入到敖海的眉心，这一刻敖海拼命的挣扎着，痛苦大叫，近乎于撕裂灵魂的疼痛让他生不如死！往事如潮水般划过，最终被他找寻到了有关于苏牧的记忆。“好本事啊，三宫入体，还说我二弟欺负了你的孩子？”

方九言一只手掌轻轻排在了敖天行的肩膀上，“子不教，父之过，那你来还吧。”

话音刚落，敖天行的肩胛骨便是一阵爆响，连大帝之兵都无法阻挡其力，阴寒的力量穿透一切。刚刚还满脸疑惑的敖天行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脸色便是充盈似火！热血狂涌入头颅，与之相带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啊！”

敖天行痛呼出声，方九言不是简简单单的捏碎了他的肩胛骨，而是硬生生的用道则磨灭！从此之后除非他的实力超过方九言，或者再有一位善于医治的圣人出手，不然他将终生缺少一条手臂！“至于你？”

方九言连看都不看敖天行一眼，打量了敖海片刻，却是直接将他扔了回去，“以后交给我二弟来对付就够了。”

他不屑于对敖海出手，这样的实力根本不被他看在眼中，就算是杀了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但敖海活着，却是能够成为苏牧的磨刀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们给我记好了。”

方九言四望，这一刻再无威势，但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都如在瞻仰神明。轻易毁去一位圣主的臂膀，这份实力谁人胆敢质疑？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不管方九言说的是什么，哪怕让他们对龙天圣地出手，他们也不敢不动手啊！“苏牧是我的二弟，所以谁家大人要是觉得打得过我的，都可以对他出手试试。”

他声音不大，却如九天雷霆震彻，其中意味更是无比简单，赤裸裸的威胁。二弟，苏牧。开什么玩笑！这位八千年前的圣人出场的，真正下达旨意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告诉他们自己有二弟？最关键的哪怕一眼看过去，苏牧的实力根本不被他们看在眼中，年龄更是只有十几岁罢了，连二十的门槛都未达到。总不能是这位老怪物在地府八千年，自己和女鬼生出来的吧？但无论他们心中有着怎样的想法，都只能默默点头颔首，想想也就算了，说出来才是真正的找死！这是一个老不死的圣人，还偏偏是一个护犊子的圣人！“他不过是蛮荒内的奴隶，怎么可能是你二弟？！”

被扔下去的敖海从地上爬起，眼中羞愤难当，更是有恨意不灭。“我需要向谁解释么？”

方九言看都不看他一眼，敖海根本不值得入他眼中。无论是怎样的天骄奇才，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都还只是稚嫩的幼苗，随时可能夭折。天底下的天才太多了，但真正成长，走到最后的人能有多少？哪怕是圣地的传承者，都不是恒定的，更有可能在修道的途中朽灭凋零。“圣人的意思是，谁都不能对苏牧动手？”

忍耐着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将所有多余情绪都隐藏在心底的敖天行还是发现了那句话之中的不同寻常之处。谁家大人，而不是说所有人！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愤恨与恼怒，刚刚被方九言毁去一臂，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认真询问。一位雄主或许可以因一时的意气抛头颅撒热血，但身为圣地之主，要考虑的东西却是太多太多了。“若为同辈或是实力相近之人皆可。但若是一些人暗中出手或是借助别人的力量......”方九言微笑，虽然只说了一半，谁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圣人这是在一边庇护苏牧，一边磨砺苏牧。草原中的猛虎从来都不是跟随着长辈就能够成长起来的，而是要经历过风雨的侵蚀，充满杀机的森林与原野，虎视眈眈的其余生物，在血泊之中杀出一条血量，最终成为百兽之王！毫无疑问，对于方九言来说，他的二弟，便是准备当做猛虎或是惊龙来培养。只要是同辈，就算杀了苏牧，他也不会去清算，只要没有借助前辈的力量便可！圣人之言，一诺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