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的胭脂销路如何，我心里有数，能卖成什么样，也不必阁下特意提醒。第二，还是那句话，方子我不卖。”

一百两听着很多，但相较于这个方子能够创造的价值，说它是九牛一毛都是在夸它。宁然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对面的人脸上现了几分恼色。他脸上的笑容收了些，冷漠地睨着宁然，淡声道：“宁老板，要识趣。”

“这话还给你。”

宁然才不怕他，微抬着下巴，姿态比对方还要冷漠。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拍案而起，指着宁然怒声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你敢得罪我，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你要弄死谁？”

雅间门被人推开，裹挟着寒意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宁然下意识看过去。门口的人缓步踏入，走到宁然身边负手而立。“你刚才说要弄死谁，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许怀铮一双眼睛冷酷地看着那人。透着血色的眸光看得对方心神一颤，凶悍的气势一滞，转眼消失了个干净。这是个狠人。那人有些怂。“你、你是谁？我跟她谈生意，关你什么事？！”

那人外厉内荏地朝许怀铮吼着，就是底气严重不足。就像一只挑衅鳄鱼的青蛙，蹦跳间透着滑稽。阿六从门口冒出个脑袋来，翻着白眼道：“你家谈生意可真有意思，竟然威胁要弄死别人一家子。”

阿六的声音不小，将店里一众食客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大家伸长脖子，都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人才，竟然是这般谈生意的。那人气焰一滞，转头又对宁然道：“宁老板，我跟你谈生意，你让这些无关的人进来掺和不好吧。”

“确实不好。”

宁然站起身来，在阿六严重不理解的目光中拍了拍身上的衣褶，然后道：“像老板你这样谈生意不成就要弄死我全家的人，当然要叫捕快才合适。”

许怀铮眼底的疑惑顿时散开，做作宠溺的微笑。阿六兴奋地拍掌，大声赞叹道：“宁老板说得对，那谁，你们娘说了，让你们赶紧去请捕快来，就说这里有人意图杀人。”

阿六也是人才，三言两句就将对方的威胁变成了杀人。那人顿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