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势力初成长孙无忌一看侯集君一脸忿忿的样子,心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成功的挑拔了侯君集与李炎的关系,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无论李世民最后决定派谁去高昌,那没去成的必然会心生不满。李世民想了想说:“朕觉得,侯将军与炎儿都是良将,不若二人各自出征,只要有一路成功,就可以灭了高昌。”
“陛下英明。”
魏征说道。魏征出于对大局的考虑,觉得两路进攻总比一路进攻稳妥些,所以主张两路进攻高昌。但长孙无忌想的却是,李世民现在派两个都去,如果打了败仗,两个人都要受罚,可以同时打击太子一派与李炎,如果一个成功,另个一失败,那失败的一方也会受到打压,而对胜利的一方产生怨恨。很显然,长孙无忌的阴谋得逞了,让侯君集对李炎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当下李世民下令李炎率军出征高昌,与侯君集分进合击,击破高昌。散朝之后,李勣却单独来到了李世民的面前,口中说道:“皇上,今天你为什么要答应长孙无忌的要求,兵分两路,政令不一,可是兵家大忌啊。而且代王虽说刚刚打了胜仗,但到底作战经验不足,万一有失,对我大唐声望有损啊。”
李世民一点头说:“我又何尝不知?不过我倒觉得,两路出击,可以让侯君集与炎儿相互竞争,行动更加果断,还有一点,我想要看看炎儿真正的才能。塞北一仗,很多人都说炎儿是撞大运打了胜仗,但若炎儿能灭了高昌,那就可以得到世人的认可。”
李勣恍然大悟,心说皇上到底是皇上,一代圣君确是不凡,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他有自己的想法,原来他将这场高昌之战当成了对李炎的历练。看来,皇上虽然表面不说,但内心对李炎真的很看重,看得出,皇上是非常喜欢李炎的,他想让李炎在高昌之战中建立功勋,得到世人的认可,否则也不会这么决定。当然,如果李炎能在这场战争中风头盖过侯君集,必然可以在大唐建立更大的威信。皇上这是要干什么呢?联想到太子李承乾人心尽丧,李世民时时有改立太子的想法,李勣不由心头一动,莫非皇上这是有意栽培李炎,让众皇子都展现自己的能力?李炎的崛起,势必对太子李承乾的地位造成强烈的冲击!那皇上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呢?他是属意李炎?李泰?李承乾还是李恪呢?或是让他们均衡发展,观察之后再做定论?李勣一时之间想到了很多,他突然发现,对于皇上,自己还是看不透,就像是在云里雾里一般。从皇宫离开,回到住处的时候,李勣坐在堂内良久,手中原本滚烫的茶碗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半晌,李勣下意识的将茶碗放到自己的唇边,这才发现碗中的茶水已然冰凉。李勣放下了茶碗,口中喃喃说道:“天命未知,若是代王得登大宝,确是大唐之福。”
想到这儿,李勣一挥手,门外一个心腹仆人走了进来。李勣对那仆人说道:“去马周府中,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对他说,所托之事……可行……”代州南部,五台山。五台山为文殊菩萨道场,庙宇林立,南北朝时就有上百座寺庙,至唐朝更盛,计有三百余座寺庙,香火鼎盛。菩萨顶上,李炎立于山崖之上,目视远方,一卫士垂首立于身后。“王爷,马周大人已飞鸽传书,皇上对立储之事态度暧昧,李勣大人认为王爷所提之事可行。”
李炎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李勣通过马周向自己传达这个消息,说明李勣很看好并倾向于自己,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李勣是大唐朝中最富有智慧的几个人之一,精明果敢,他的态度对自己极为重要,得到李勣的支持,那自己在朝中就不再孤单,可以围绕李勣与马周形成自己的势力团体,自己在朝中也就有了与李承乾、李泰、李治三派抗衡的资本。一直以来,李炎一直利用陶朱馆的便利结交朝中一些大臣,比如程咬金、尉迟敬德、秦琼,都是李世民天策府的老人,当然,这种结交并不是结党。因为这些大臣都知道李炎并无意于皇位,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情比较纯粹,但现在李炎已成就一番势力,并有了称储之心,所以,这些人的态度就很重要。李炎让留在长安的心腹邹凤炽分别与程处亮、秦怀道、尉迟宝林等小一辈会面,通过他们试探老一辈的想法,看看有没有可能将他们拉到自己的阵营之中。李勣是最后一个回复自己的人,而程咬金和尉迟敬德已明确表示会站在自己一方,秦琼则态度不定,似乎不想参与其中。对此,李炎也并不勉强,有了程咬金和尉迟敬德的加入,李炎一派的势力已很大,但无论是程咬金还是尉迟敬德都是武将,相比较而言缺少谋略,但李勣的加入则改变了这一切。李勣极富谋略,又与程咬金和秦琼等人是瓦岗山的老朋友,交情莫逆,有他的加入,秦琼虽未公开表态倾向李炎,但却已有所倾向,再加上马周,李炎麾下有文有武,李炎又在外统领重兵,势力已经建立起来,完全可以与李承乾、李泰和李治的势力分庭抗礼。而有了这样的政治资本,李炎有信心可以与李承乾等人争上一争,而这一次平定高昌之战,就是李炎捞取政治资本的一个绝佳机会。这一战如果李炎能抢在侯君集的前头平定高昌,那自己在朝中和民间的威望必将大增,成为大唐最炙手可热的皇子,未来争储大有希望。但如果失败了,或者是被侯君集抢了首功,那自己就错失了这个树立威望的大好机会,威望大跌,而且侯君集是李承乾的人,他必定拼死与自己抢功,所以这一次平定高昌之战,要防止侯君集的抢功和拆台,自己并不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