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宣看着一脸恳求的老太太,神色沉了下去,他对陈云英招招手,摸了摸方怜云的头:“怜云跟大娘在屋子里玩会儿!”
方怜云乖乖被抱着离开。 方承宣这才看向聋老太太,笑了下,似是不解:“聋老太太,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管何雨柱的事?”
聋老太太眉头一紧,“方承宣,对于你来说,管好何雨柱轻而易举。”
“那又如何?”
“这世上能管好何雨柱的多了去了,人家就都得管上一管?老太太在大院里,在整条街上,被人捧的太高了。”
“都忘记自己是谁了?”
方承宣冷声讽刺。 聋老太太颤抖着唇,“方承宣,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何雨柱他要是你管的话,他这辈子都毁了。”
“何雨柱毁不毁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承宣冷冷说道,姿态抗拒。 聋老太太见状,颤抖着双腿跪下:“方承宣,我老太太给你跪下了,我也没有办法。”
“傻柱那样子,他是真的不管不成。”
“我不求你多上心,你就让他跟杨元德一样就行!”
聋老太太跪在地上,苍老可怜。 方承宣的脸色都黑了。 “聋老太太,倚老卖老不说,如今更是下跪携威逼姿态逼我?你一把年纪了,也不想跟我闹到执法所吧?”
聋老太太仍旧恳求,伸手去拽方承宣的裤腿。 “方承宣,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求求你……” “呵!”
方承宣冷笑一声。 他转头看向满大院探头过来,惊的说不出话,看着他的眼神不住变化的四合院众人。 视线落在站在拱门口处,看到这一幕,不敢踏进的杨元德。 “杨元德,去执法所报案。”
方承宣冷酷的说道。 杨元德脸上露出一抹犹豫,到底是大院里的聋老太太,都是看着他们这些小辈长大。 但是…… 杨元德心中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转身。 聋老太太看着这一幕,不住落泪:“方承宣,你的心就这么狠,明明是你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情。”
“我轻而易举,那也是我的事情,与旁人有什么关系?”
方承宣眼神冰冷寒澈的盯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给脸不要脸,那就撕破脸,这满大院的,就没有人能逼我方承宣。”
聋老太太还跪在地上。 周围四合院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有人认不出开口:“方承宣,老太太一把年纪了,有什么事能答应就答应呗。”
“你既然这么善良,那你在轧钢厂的位置,再跟你媳妇离婚来换,你只要换,我立刻答应怎么样?”
方承宣冷冷瞥过去。 说话的人嘴唇蠕动,“咋能这么算?”
却是被媳妇拧着腰间的软肉,不在开口了。 “还有人帮聋老太太说话吗?”
方承宣瞥过一圈四合院的邻居,被瞥到的人,下意识的别开目光,扁扁唇。 林勤勤推了一把张阳德,用眼神示意。 张阳德脸色古怪了一番,想到自己被关执法所,聋老太太去看何雨柱都没有看过他。 他工作差一点没有保住,聋老太太也好,一大爷也好都没有上心,还是他视为仇人的方承宣保住的。 他上前一步开口:“聋老太太,这你就不道德了,耍流氓了啊!”
“满大院,各家各户谁家没有人要照顾,谁家日子容易?凭什么就要求方承宣去照顾傻柱?”
“就是。”
林勤勤帮腔。 张阳德继续道:“你有那个心把傻柱当孙子,处处为傻柱着想,这是你的事,可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只要你开口下个跪,我们大家都得去帮傻柱?”
“傻柱又不是小孩子。”
“再说了,方老走的时候,找人照顾方怜云,那也是找的自己本家的人,方承宣跟傻柱家又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傻柱那么大的人,傻柱亲爹亲妹都不照顾,你凭什么找方承宣?”
张阳德混起来,有时候也特别的气人。 他双手一扬,看向大家:“大家评评理,聋老太太这样做好吗?”
“到时候她是不是也要这样跪在我们家,要我们把自己家里的妹妹女儿说给傻柱当媳妇,不答应,是不是就我们不是人,不尊老爱幼人,让他一个老人下跪?”
立刻就有人道:“这怎么行?我们跟傻柱可没有关系,凭什么这么干?”
“聋老太太,你还是起来吧?”
“傻柱多大的人了,再要照顾你也得去找傻柱的爹跟妹妹,找方承宣做什么?”
“就是啊!”
不少人后知后觉意识到,如果插手方承宣的事情,逼着方承宣答应。 那方承宣转头要他们家工位,要他们家的房,要他们将妹妹或者女儿说给何雨柱。 不然就不帮。 是不是聋老太太就要跪他们了? 到时候他们怎么骂方承宣,是不是就被人怎么骂? 心里都有玲珑聪明的人,从方承宣对第一个说话的要轧钢厂的工作时,就乖乖的不说话。 一时间,大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聋老太太起来。 更有几个男人,推了推自家的媳妇或者老娘,暗示去扶。 “聋老太太啊,傻柱跟方承宣又没有什么关系,人家不愿意管也是应该,咱们大院,谁不知道傻柱对方承宣什么态度,仇人差不多了,人家做什么受这份委屈?”
聋老太太听着一面倒的劝说,怔了怔,面上一片苦涩。 这时。 杨元德带着执法者过来。 执法者几步走到方承宣这边:“又怎么了?”
“执法者同志,那你得问问我们大院这位聋老太太,好端端的,抱着一盒金银玉石,跪在我面前,想做什么?”
“我都明确拒绝了,还纠缠。”
“她年岁那么大,万一出个事,是你,你担待的起?”
方承宣瞥了一眼执法者。 两个人如今熟的都能互相调侃一句了。 执法者立刻了解情况,听完,眉头皱了一下,递给方承宣一个,你怎么这么倒霉,什么事都能缠上的眼神,看向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先不说方承宣与你口中的傻柱非亲非故,就是亲兄弟,也没有一个非得去照顾另一个的事情。”
执法者同志开始劝说聋老太太。 到底执法者拥有不一样的威严,老太太抱着东西,讷讷站在原地,嘴唇蠕动。 “可这事对方承宣来说轻易而举。”
执法者笑了:“再是轻而易举的小事,那也得人家同意,哪有逼迫的?”
“而且,老太太你让一个年纪才二十一二岁的,去照顾一个三十一二岁的,这合适吗?”
“往后可不能这样了。”
“你看你,一把年纪了,再被我们带会执法所教育,也不好,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不是你这么管的!”
执法者扶着聋老太太回了屋子,满四合院的邻居们,这才都散了,同时大家心里也明白了,谁也别想起哄逼迫方承宣,他有的是办法把矛头对准起哄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