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还没意识到闻轻为什么生气,想来想去琢磨着难道是因为刚才说的那句话?就因为那么一句话生气? 不至于吧…… 许晋易走了过来,拍拍商恪肩膀:“你把包子给闻轻就好了,干嘛还嘴贱一句呢,换我也不吃!”
商恪没好气道:“我平时跟我朋友也这样开玩笑,也没见我朋友生气。”
许晋易听了这话都笑了,提醒商恪:“首先,你和闻轻不是朋友,其次,闻轻是女孩子,你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说话。我看你啊,拍了那么多部戏,也没在戏里面摸出点门道来,活该你到现在都单身。”
商恪一脸无语:“……” 许晋易这话是事实,听起来又真实又损人。 所以他除了无语之外,也没有反驳,甚至还有几分领悟。 于是他拿着袋子走到闻轻身边,把袋子递给她:“刚才我不该那么说,对不起。”
闻轻已经刷起了手机,没打算再理会商恪,谁知道他居然主动过来道歉,那声对不起让她受宠若惊。 她抬头看着商恪,那一脸真诚的样子不像是被迫,但是她委婉拒绝:“我吃了早餐,也没那么饿。”
商恪蹙了蹙眉心。 没说什么,拿起包子自己吃。 那样子看起来像是有心事,这心事看起来可重可轻,谁也猜不透。 闻轻自然也不会问他的心事。 跟她没关系。 接下来许晋易领着闻轻和商恪去见了综艺节目组导演,和编导以及策划等人。商恪是红人,导演见了他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的。不过商恪并不是节目组唯一的红人,另外还有三位嘉宾,这三位嘉宾里有一个红台主持人,有一个当下实力歌手,还有一个童星出道的‘老戏骨’演员。 在节目开录之前,闻轻暂时还见不到另外三位嘉宾。 但都知道那三位。 只有她是纯新人。 见完节目组的人之后,闻轻知道了具体录制时间,明天早上就要出发,她这边和商恪一起走,许晋易全程陪同…… 此时回办公室的路上,许晋易走在闻轻身侧,商恪一个人走在最后。 这一前一后的画面,商恪像极了父母生二胎后被忽视的哥哥,而老父亲满眼都是妹妹。 许晋易说:“林小知这几天都跟着阿满做实习助理,趁着你去滇城录制节目,她也可以正式上岗了。”
闻轻问道:“林小知今天来了吗?”
“来了,不过她还有个公司艺人助理上岗培训考核,晚点就过来。”
许晋易说道。 闻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此时走在后面的商恪突然上前了几步,走在闻轻身侧,主动与她搭话道:“那个小助理蠢呆蠢呆的,才实习这么几天,根本没什么经验,你确定不找一个公司分配的专业助理吗?”
闻轻扭头看了眼跟她说话的商恪。 商恪表情挺严肃的,看起来是很认真在跟她说这个事情。 闻轻也没敷衍他,同样很认真的回答道:“我一个刚出道的小新人,有一个助理就不错了,还挑什么啊。而且我现在的工作没那么多,林小知在我身边慢慢熟悉,等我工作多起来,她自然而然也就上手了。”
闻轻说完,许晋易附和:“没错,我当时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商恪看了闻轻一眼,还想说什么,还是闭了嘴。 他觉得自己就不该插嘴,关他什么事啊。 没多久林小知就回来了,公司培训考核很顺利,她扬了扬手里的培训书:“许老师,我的考核顺利过了。”
许晋易点头:“不错。”
林小知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转过头看到在这的闻轻,林小知立即把脸上灿烂的笑容收敛起来,规规矩矩的喊道:“轻姐。”
林小知比闻轻小一岁,是应该喊姐。 闻轻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我看起来很严肃吗?你一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林小知紧张了,连忙摆头又摆手:“没有没有,不是的,只是因为……” 许晋易走过来解释道:“因为公司有规定,助理不许在自己艺人面前嘻嘻哈哈,要保持工作上的严谨纪律。”
“对的,就是这样。”
林小知点点头。 商恪噗嗤笑了声:“公司出这个规定无非就是担心助理跟艺人关系搞太好了,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但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自己灵活点就行了。”
林小知一脸受教到的表情:“我明白了。”
…… 上午到下午两点前,闻轻都会在公司待着。 中午许晋易请吃了饭,就在公司附近的餐厅。 饭间,闻轻随口问了句商恪的《明月故里》是不是杀青了,商恪不冷不淡的嗯了声,又反过来问起她:“你去港城干什么?”
这句问话一出口,许晋易、阿满、林小知,以及问这句话的当事人商恪,都看着闻轻。 闻轻被大家看得很不好意思,但她又不能真的交代自己去港城做什么,随便扯了一个谎:“去散散心。”
商恪:“嘁,你以为我会信。”
闻轻表情很是淡定:“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问了我也回答了。”
商恪没什么口腹之欲,把筷子放下。 许晋易问他怎么吃这么点,商恪回道:“一想到要去滇城那么远的地方录制节目,也不知道会不会水土不服,没心情,没胃口。”
闻轻听到他说的这话,以为他是后悔签了这档综艺,中肯的建议道:“要不你现在上去解约吧,你有钱,赔得起违约金。”
商恪:“……” 他瞥了闻轻一眼,没好气:“我只是担心自己水土不服,没说不想去。”
“我听你那语气以为你是不想去嘛。”
别说闻轻,连许晋易都差点以为商恪是后悔了,不想去录制节目了。 下午两点半左右的时候,闻轻准备离开公司,先回家一趟。 商恪瞅准机会跟在她身后,问道:“你这么着急走,是不是因为你今天晚上要去老宅?”
这是商恪憋了很久的话,现在总算是问出来了。 闻轻露出诧异的表情:“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