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萱笑了,“不是不敢。”
所有人为她的话而感到心惊肉跳。 就连厉霆赫都不由得蹙了眉头,整个大厅的气氛,瞬时限入了冰点。 “而是不愿。”
白景萱不急不缓地补充了一句。 皱起的眉头舒展,随着厉霆赫的动作,似乎连空气中的寒意都散了些许。 厉霆赫,从来都是一个呼风唤雨,冷酷寒森到连周围的环境,都能影响的人物。 白景萱先是扫视了一眼站候的一排下人与保镖,复又瞅向面无表情的厉霆赫,“你不生气?”
“我相信你。”
厉霆赫猛地将她拥入怀中。 与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如果对她连这点基础的信任也无,那他岂配活着? 低沉的男性嗓音让白景萱觉得安心。 她解下衣服口袋上的一杯装饰别针,“里面有针孔摄影器。”
掏出手机,连网,手机屏幕上立刻播放出余含翠生前在凌家时,手里的针筒扎进她手臂后发生的事…… 余含翠被凌澈一脚踹飞,重伤爬出凌家客厅,显然是去往厉家告状…… 她白景萱则昏睡中被凌澈抱往凌家的客房,接着,什么也没有发生,没几分钟,厉霆赫就从隔壁赶到了。 “为了节约时间,我刚才在凌家的过程是微快进的,凌母突然发疯,余含翠故意将针筒扎进我手臂,导致我昏迷。凌澈好心送我去了客房,霆赫就赶来了。”
白景萱淡淡解释,“就是这么简单。”
今时的她,在很多情况,都会提前做好准备。 比方说,这枚针孔摄影器,她就随身携带了。 余含翠这种小人物,不足挂齿。 她主要防的人是……凌澈。 组织覆灭前,与她并称为‘血刹’的头号杀手。 她隐约有一种预感,凌澈不会像表面这么风平浪静。 “属下等,绝对相信少夫人。”
管家厉承德带头,“就是余含翠那个该千刀万刮的罪人在挑事。”
一排保镖与佣人全部颔首。 “我白景萱已婚,以前又与凌澈相识。”
她继续说,“为免落人口实,自然在任何情况,都不可能让人污蔑。”
换作以前,她根本不屑于去解释这些,但为了厉霆赫的颜面,为了她自己。 她与凌澈之前是清白的真相,必须说出来。 免得保镖与下人在背后胡乱猜测她与凌澈有一腿。 “没人敢在背后妄议。”
厉霆赫的话,如同圣旨,在场一票,皆点头。 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想法。白景萱认为,为自己洗刷‘罪名’,是应该的。毕竟,余含翠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余含翠的尸体被下人拖走,地上抹擦干净,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 白景萱有一丝困意,揣着手机与针孔摄影器回了房间。 厉霆赫冷锐的眸仁盯着她正在上楼梯的绝美背影,眼帘中闪现出浓浓的占有欲。 为什么,刚才在凌家发生的事,她要静音? 那只有一个可能,凌澈对昏迷的她,说了些什么,她不想让他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