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塞拉发出沙哑的欢呼,提裙过去迎他。 你终于回来啦!我想你很久了! 她在心里狗腿的拍他马屁,青年提高了夹烟的手防止烫到她,单手将人搂进怀里。 “真想我了?”
他低着头,猩红的眼睛盯着她,唇边有丝血腥气,刚进食过不久。 反正洛西德听不见,塞拉也不点头,就在心里暗戳戳的说想了。 罗斯希尔摸了摸她的腰,摩挲的她有点腿软,“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你送我很多礼物啦,我今天还拆了一个。 “不一样,特别的。”
他掐灭烟,勾了下她秀挺的小鼻子,藏匿好语气里的冷意,淡着声,“只有你能拆。”
塞拉揪着他的衣摆,心里来了兴趣,眉眼弯弯的看着心情很好。 两人腻歪的场景在洛西德的眼里很刺眼,醋意上头,几步过去就把人从他的怀里拽出来,“好了,我想叙旧的时间差不多了。”
塞拉怕他要打架,立即看向罗斯希尔,见他沉稳淡定,只是抿了下空了的手指,“吃饭完,我带你去后山拆礼物。”
埃里克紧接着从大门口进来,三方再次碰面,彼此对视,眼底都有警惕和火花。 只要这三人一具在一起,塞拉总能感觉背后毛骨悚然,奥尔丁也跟着罗斯希尔回来了,听说是来了好几只吸血鬼,她却只见到了最熟悉的两个。 晚餐也是奥尔丁做的,但是埃里克和洛西德都互相提防,害怕对方弄点毒液下去,厨房里挤着两个人监督做饭,一时有点拥挤和不和谐。 趁着空挡,塞拉询问了罗斯希尔关于乔茜夫人的事。 他靠着沙发,叠着双腿,漫不经心的说:“只是让他们一无所有,坐几年牢而已,这个惩罚很轻了不是么。”
塞拉想了想,又问:安娜希要怎么办? “哦,我打算将她弄进妓馆,你希望她活着,那就让她活着好了。”
罗斯希尔勾唇回答,声音听在她的耳里犹如恶魔低吟。 她点点头,对这个结局也表示接受。 再怎么糟糕,只要身为bug的她被清除,就能重新来过了。 这样的思绪塞拉没敢表露,乖巧坐在他身边。 晚餐很丰盛,所有的菜都是她喜欢的,盘子里堆满埃里克给她夹的食物,她一张嘴吃不过来,旁边的洛西德恶劣的从她叉子上抢吃的,吃完了还要舔一口银叉,再用挑衅的眼神瞥一眼埃里克。 埃里克直接拿走她的叉子,淡定换了一副新的,“刚刚那个脏了,换个干净的吃。”
洛西德一下沉了脸,委委屈屈的望着塞拉,大有她要是换了,他就用嘴喂她吃饭的意思。 塞拉现在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两面夹击让她忍不住站起身,抱着红酒瓶走出座位,到罗斯希尔身边坐下。 你能喝点酒吗?罗斯希尔? “想喝?”
他垂眸看她。 塞拉点点头,不想吃晚饭了,饱了。 再这么吃下去,她的胃要难受一晚。 他抬手接过酒瓶,将两个杯子倒了点,她抢过一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罗斯希尔看她喝的像只宠物鼠喝水,唇角勾起,饶有意思的盯着,时不时的抿口酒。 塞拉抹了下嘴,借着酒壮好了胆,在本本上写下一句话。 【我们好好过一个圣诞节,别再为我争吵了,过完节日,我会做出我的选择。】 字迹端正的一句话,让餐桌上的气氛陷入紧张。 埃里克刚毅的面庞紧绷,洛西德眼里有些紧张,而罗斯希尔还是一副冷淡悠闲的样子,似乎没被这话干扰到。 “圣诞节,我要陪家人。”
埃里克很久,才挤出这句话。 塞拉意料之中,点点头,【我会去看你的,别担心。】 知道他不来,但这么重要的节日,她也想去陪陪他。 罗斯希尔的手一顿,忽将杯子重重撩在桌子上,他冷眼扫过来,“别告诉我是他。”
因为下一秒,他就会暴起先杀了那只恶臭的狼。 他从不屑与人争抢什么,可塞拉,必须是他的。 塞拉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用心声说不是。 罗斯希尔的眼神恢复平静,洛西德将他的情绪变换看在眼里,心知塞拉在心中说了什么。 他不爽听不见她心中所想,也明白答案一定不是倾向埃里克的,不然那只吸血鬼不会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 年轻的少年狼可不懂饭桌上流转的这些小心思,他满心满眼都写着高兴,还向塞拉举了举杯,骄傲道:“我等你。”
晚餐勉强这样度过了,埃里克夜晚还要回去执勤,留不下来,分别前,他在门口送人的塞拉额间落下一吻,轻声说:“我总觉得,你好像离我近了,又更远了。”
塞拉笑了笑,写:【这算是什么比喻?又近又远?】 埃里克抓了下短发,有几分不好意思,“就是不想失去你,但不管你做了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的。”
她怔怔看着面前米色肌肤都染了一层红的少年,心中发酸。 就是这样,才不愿意伤害。 【注意完全,不要受伤,以后也是。】 埃里克冲她笑了下,向黑夜里初升的小太阳,转身急速消失在黑夜里,不过一会,还能听见一声威猛的狼嚎。 家里面还要摆一颗云杉当圣诞树,塞拉打发洛西德去山里选一颗最好看的砍了拉回来。 等只剩下罗斯希尔时,她走过去,牵住他苍白冰冷的手。 走吧,带我拆礼物去。 古堡的后山有一片空地,盛夏过去,叶子掉的厉害,脚踩上去发出脆响。 几个穿着黑袍的人等候多时,站在最前面的两人手举火把往旁边移开一步,披风随风飘荡。 露出的人双膝岔开跪在地上,苍白的脸还有几道挣扎导致的面部裂痕,像是劣质斑斑的瓷器。 那双灰暗的桃花眼塞拉在清楚不过。 是杰勒米。 她扯了扯罗斯希尔的袖子。 “是他给了安娜希吸血鬼的毒液。”
他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抱歉,“你遭受折磨,这件事责任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