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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天下,没有人能威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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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贾珍会趁机,南下跑回金陵去呢,没想到他真有胆色,去忠义亲王陈炯大营去劝降,往日倒是小看他了。  贾珙拧眉沉思一会儿,摆手让亲兵将贾珍领了进来。  进得大营里,贾珍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好似吃了春药一般,活力四射,跪地大礼参拜道:  “草民贾珍,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珙板着小脸瞥了他一眼,右手轻抬,哼道:“起来吧!”

“你不是去陈炯大营里去劝降了么,怎么这么快就会来了?”

贾珍顺势就站了起来,面上小心地回道:“陛下,陈炯和甄应嘉,在草民的劝说下,已经接受了陛下的旨意,两国以秦岭淮河为界,以北属大华,以南为汉国。”

“汉国以金陵为都,每年入贡大华:黄金一万两、白银三万两、各色锦缎五万匹、大米五万石、小麦五万石。”

“就在草民离开大营的时候,陈炯已经召集营中军将,忽悠他们开拔去金陵筹集粮草。草民······”  听完贾珍的叙述后,贾珙面色微沉,缓缓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今日,你也算为大华帝国立下功劳,朕会让人替你记下,改日再赏你,暂且退下吧。”

贾珙一摆手后,自有小太监领着贾珍,退出了中军大帐。  “陛下,若是贾珍说的没错,太上皇怕是没有将丰台大营中的实情,告知陈炯等人,以至于他确认我大军到来,就狼狈逃窜了。”

贾珍离开后,刘宗敏立刻出列拱手道。  “你的猜测很有道理,以朕看来,此事不仅陈炯不知情,可能连开拔去山西的陈炼也蒙在鼓中。”

贾珙抿嘴点头道。  贾珙抬眸扫了眼,帐中低头沉思的大华诸位武将,脸色一凛,沉声道:  “看来,咱们不请自来,确实是破坏了太上皇,一举歼灭瓦剌十五万铁骑和白莲教的宏伟计划。”

“我大华不能歩瓦剌人的后尘!轻骑兵一定要动起来,不能被北京周边狭窄地域所限制,要发挥我军的特长,在运动中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分兵四下出击,利用轻骑兵快速机动的优点,断大汉朝廷的粮道,一击得手就退,绝不许念战!”

“是,臣等谨遵陛下旨意!”

赵率教等人立刻躬身应道。  “陛下,既然我等还需同白莲教联合,那么水溶·······”吴三桂见贾珙想就此将水溶放回北京城去,只求拿到一份山西、陕西二省白莲教头目的名单,他不明白贾珙这么做有何用?吴三桂本想祈求贾珙,用水湛的首级,去换他父亲——吴襄的性命,眼见计划落空,吴三桂心有不甘地出列拱手问道。  贾珙瞥了眼吴三桂,冷哼道:“怎么,朕做事还需要向你吴三桂交代不成?”

“陛下恕罪,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见贾珙面色不善地望了过来,吴三桂立马跪地请罪,暗自后悔刚才鲁莽了。  “只是什么?只是你爹——吴襄,困在北京城里出不来,你想用水湛的首级去交换,对吗?”

贾珙眸子里寒光大盛,犹如实质般戳穿了,吴三桂心中的小九九,令他额头冷汗直冒,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贾珙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头,瞪着吴三桂不客气地道。  死死地盯了他半晌,贾珙才收回目光,转首瞥了眼欲言又止的祖大寿,阴沉着小脸,冷哼道:“吴三桂,你倒是一个孝子啊!”

“祖大寿,吴三桂不是你的外甥么,你怎地不替他求情?或是为你困在京城的姐姐和姐夫求情?”

见贾珙面色不善地望过来,祖大寿心知不好,暗怪吴三桂不懂事,现在是造反打江山的关键时候,没了爹妈,吴家的香火又未断绝,有什么可着急的?你看,我祖大寿不也是没了姐姐,你见我着急了么?  祖大寿侧眸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吴三桂,心里暗自恼怒,出列单膝跪地拱手,诚恳地道:“启禀陛下,微臣不敢以私废公!”

“微臣祖上是宁国府门人,没有宁国府就没有微臣的今天!”

“现今,陛下承天命、举义旗、兴王师、建大华,微臣就是陛下麾下的走狗!陛下令旗所向,我祖家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吴三桂此人治军、领军、打顺风仗,还是很有才能的,但,他每遇大事总是犹豫不决,想两面讨好,不逼他,吴三桂就会不知好歹、得寸进尺,这点倒是和他背地里勾结的,大汉朝廷文官的无耻嘴脸很像。  在贾珙初入辽东时,还是身为舅父的祖大寿,在他身边一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吴三桂才决定继续留在宁国府麾下效力。  同一时间,吴三桂又和北京兵部暗通款曲,将贾珙军中的情报,通过闲居在北京的吴襄,递给了忠于太上皇的厂卫暗探。  若是不然,大汉朝廷岂会轻易地撤换蓟州镇节度使,派了以精明强干著称的东平郡王之孙穆正国,镇守大汉京畿的北大门,阻碍贾珙大军南下。  贾珙若不是率轻骑绕道科尔沁草原,再南下宣府镇入京师,恐怕此刻,他还被堵在山海关吃土呢!  二十天前,贾珙以换防的名义,在辽阳城大会辽东文武,将祖大寿、吴三桂等人调离了宁远老巢。  而后,贾珙匆匆在辽阳城建国后,就以送科尔沁、通古斯使节北返的借口,带着他们甥舅一起西出定远堡,进入科尔沁大草原,彻底将他们同宁远城的心腹手下分开了。  这一路南下来到北京城西郊,贾珙一直在找机会除掉他,没想到,吴三桂就这么明晃晃地,把刀子递到了贾珙的手中。此时不砍掉这个两面三刀吴三桂狗贼的人头,更待何时?  贾珙微微点头,右手轻轻用力,一把将祖大寿扶了起来,俯身拍去他膝盖上的尘土,转首盯着吴三桂,郑地有声地道:“卿不负朕,朕不负卿!”

贾珙背负双臂,在大帐中缓缓踱着步子,面上的神情立时转冷,道:“朕最讨厌的就是文臣那副嘴脸,两面三刀,刀切豆腐——两面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吴将军,你既对北京城中的父母如此想念,朕岂会不成人之美呢?”

贾珙转过身来,踱步到自己的主位前,猛地大喝道:“来人,送吴将军一程,让他们一家去地下团聚!”

贾珙突然变脸唬了吴三桂一跳,他刚才还以为贾珙回心转意了,要用水溶父子来换回他家人平安,没想到,贾珙转身就毫不犹豫地要杀他。  此时,吴三桂身无长物,又不想束手就擒。他就地一滚,趁着祖大寿没有防备,一把勒住祖大寿的脖颈,顺势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刀,架在祖大寿的颈动脉处,面色惊恐地托着祖大寿向营帐门口退去,一面惊慌地喊道:  “都别过来,否则,老子杀了祖大寿,就是死,老子也要拉个垫背的。”

营帐中异变突生,令众人猝不及防,纷纷抽出佩刀死死地盯着吴三桂,护卫在贾珙的身侧。  贾珙的亲卫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将吴三桂的所有退路全部封死,抬起手中的钢弩,面无表情地盯着吴三桂,只消贾珙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吴三桂、祖大寿这对甥舅,来个万箭穿心。  祖大寿惊恐地望着二丈开外,被严密保护起来的贾珙,道:“陛下,吴三桂年幼无知,还请陛下给他一次机会改过自新。”

贾珙瞥了眼困兽犹斗的吴三桂,冷哼道:“年幼无知?吴三桂乃是太康元年生,现在已足满三十岁,他的儿子——吴应熊都会打酱油了吧?”

“本来看在他治军有方、打仗有谋、武艺娴熟的份上,朕也是个惜才之人,不想同他计较,只是,吴三桂一面向朕称臣,又背地里出卖大华军情给汉国厂卫。”

“如此首尾两端、里通外国,祖大寿,你教教朕,该如何包容他?”

“贾珙,你少假惺惺的!你他妈的早想借机杀我了。什么暗通款曲,全都是你按在我身上的罪名罢了!”

“算我吴三桂瞎了眼,居然听信祖大寿的鬼话投效你·······”  “放箭!”

贾珙一声令下,亲卫们万箭齐发,将吴三桂、祖大寿二人,瞬间射成了刺猬。  吴三桂、祖大寿怒目圆瞪,死死地鼎着贾珙,不敢相信小小年纪的贾珙,竟是如此狠毒,连对他忠心耿耿的祖大寿也不放过。  只见,贾珙面带不屑,脸罩寒霜,言语间冰冷刺骨,哼道:“吴三桂,你确实眼瞎!”

“天下,没有人能够威胁朕!”

贾珙转过身来对着营帐里的亲卫,令道:“将他们拖下制成两脚羊,废物利用!”

亲卫们收起弓弩,上来五六个人,将吴三桂、祖大寿甥舅俩的尸首拖了下去,其他人立刻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继续警戒,好似刚才大帐里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大帐里的大华武官面面相觑,各自收起佩刀,自觉地回归本位,低下头来,不敢看向主位上、面色阴沉如水的贾珙。  一时间,喧闹的军营里,就只有中军大帐沉寂了下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屏气凝神,目光锁定在自己的脚尖上,气氛诡异至极。  待到亲卫将吴三桂、祖大寿的尸首拖下去后,贾珙缓缓坐了下来,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他紧绷的脸蛋,渐渐松弛了下来,被指甲刺破的手心,汨汨地流着鲜血。  对于周遭的一切,贾珙好似无感,依旧自顾自漫不经心地,伸手端起面前朱漆帅案上的茶盏,低头抿了一小口,闭目长呼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道:  “斩草除根!飞鸽传书给魏忠贤,让他立刻领西厂力士,将宁远城祖氏和吴氏一族全部暗杀,同时领焦大,带领辽阳大营五万人马拉练到宁远城外围,准备随时进驻宁远城。”

言毕,自有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将写就的信纸交由贾珙盖章后,匆匆走出大营,去后营找信鸽传讯辽东去了。  大帐里刚清理干净,李尽忠就带着水溶走了进来,看水溶的面色,倒是同普通人一样,只是脸颊上多了一丝病态的酡红。  待他们行礼后,贾珙神色轻松,笑了笑道:“水溶,芙蓉面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虽然在你身上没留下半点伤痕,可是这种离死亡最近的感受,定会让你铭记终身!”

贾珙接过李尽忠递过来的水溶供词,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抬眸盯着面色如常的水溶,道:“想来,你是不会骗朕的,山西、陕西二省白莲教头目的名单,朕就收下了。”

“他日,朕的大军若是攻下了陕西、山西,收服了大汉九边三十余万边军,水溶,你居功至伟,朕定会重重赏你!”

放下手中的供词,贾珙话锋一转道:“水溶世兄,你此去大汉京畿,犹如行走在险峻沟壑中,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但,朕相信你,是不会让朕失望的。”

“去吧,朕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水溶心底早就将,贾珙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恨不得贾珙立时死去,可现在他的小命握在贾珙手里,让他不得不低头,日后寻找机会报此杀父大仇,奇耻大辱。  不过,水溶现在首先要想好,重新回到大汉阵营后,他该如何向太上皇解释,他在北京城同贾珍四处放火,协助瓦剌人攻城;他又该如何解释,他的父亲水湛死而复生后又死了。  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棘手问题,水溶压根就没时间去憎恨贾珙,去猜测贾珙这么做的目的,他马上应道:  “请陛下放心,水溶定当不负厚望!”

说着,水溶对着主位上的贾珙,一丝不苟地行过君臣大礼后,起身接过小太监收敛好的水湛首级。  双手捧着朱漆匣子,躬身一步一步缓缓后退到大帐门口。  这才转过身来,骑上贾珙亲卫为他准备好的马匹。  迎着淡淡的月色,向着十里外笼罩在薄雾中的北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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