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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刘常威演戏求贾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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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得贾珙同意收留孝义郡王陈坤后,李禀宗等人在宁王府没有逗留多久,就拱手告辞离去,  持着贾珙的手令,去向执行抽二杀一的贾芸和倪二传令,省得耽误片刻功夫,说不定那些投奔过来的文臣中,就有不少人捡回一条性命。  不说贾珙令李尽忠,如何安置李绚母子,且说,自从贾珙率兵打进北京城后,原本门口罗雀的宁荣街,这几日又重新变得喧嚣起来。  整个宁荣街车水马龙,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大汉王朝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俱是被贾珙的狠辣唬得不轻,有心投靠在贾珙麾下,却是寻不得门路,更不敢来宁王府打扰贾珙,只得望气势恢宏的宁王府兴叹,调转车头,一波又一波地往荣国府和宁国府而去,只得舍近求远了。  他们去宁、荣二府的目的,或是拐弯抹角地打探贾珙的消息,或是投奔宁、荣二府的门下,抑或是想通过贾敬,和贾珙结亲,更有甚者来此寻门路,想去大华帝国为官的。  总之,他们携重礼前来拜访的目的不一而足,但却皆是为了求利而来。  这日,贾敬好不容易送走了几位同年好友,有了片刻得闲的功夫,抽空拿起荣国府递来的请帖瞅了眼,就听门外小厮来报:  “启禀国公爷,原辽东都指挥使刘常威,携子刘承宇来访。”

贾敬听了,放下手里的请帖,心道:“哼哼······这个无耻丘八好厚的面皮!本是我宁国府的旧部,却又转投了太康皇帝,简直不当人子!”

刚才看了荣国府的请帖,贾敬正有些左右为难,毕竟,自从贾代化去世后,他也是受过贾代善的照应,可贾母要谋害他的庶子——贾珙,又被贾珙知道了,这可怎生是好?  三个月前的贾珙,还只是宁国府的一个小透明,死了就死了,贾敬不会在意,可贾珙现在是大华帝国的开国之君,又手握雄兵驻留在大汉京畿,现在的贾敬人微言轻,他的话对贾珙可不好使。  若是他继续和荣国府勾勾搭搭,惹得贾珙心头不痛快,以贾珙现在的杀心,怕是连贾珍的小命也保住了。  手心手背皆是肉,打在哪里都疼!  若是不看偶然瞥见荣国府递来的请帖,贾敬定是不会召见刘常威,这个三姓家奴的!此刻,贾敬的情绪需要发泄,想要骂人,正好刘常威撞到了枪口上来了。  贾敬面上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喝道:  “这个畜生还有脸上门来?”

“去,传刘常威父子进来,老夫倒要好好看看,他的面皮是怎么长的,怎地如此之厚!”

听出贾敬的语气不善,那小厮也不敢逗留,立刻躬身应了声“是”,就退了出花厅暖房来。  未几,刘常威带着二儿子刘承宇,蹑手蹑脚地走进了花厅暖房,偷眼打量了一阵,见贾敬就坐在主位上,偏着脑袋,手里拿着一张大红色的请帖发呆。  刘常威父子不敢放肆,立刻小碎步上前,离贾敬还有八九步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恭恭敬敬地跪地叩头,向主位上坐着的贾敬请道:  “门下走狗刘常威,携犬子刘承宇,见过国公爷,叩问贵体安康!”

贾敬抬眸扫了眼堂下跪得笔直的刘常威父子,就见刘常威拱肩缩背,憔悴不堪,面容何止苍老了十岁。  曾几何时,贾敬被太康皇帝强逼去玄真观出家修道的前夜,在宁国府的正堂——宁庆堂里,耍尽心机欲图让刘常威照看,前往辽东开原卫任职的贾珙,可没想到事事变化无常,刘常威还没返回辽阳城任上,滞留京师的时候,贾珙就已经领兵南下,夺下了整个辽东,建立了大华帝国。  而今,自己贵为大汉王朝的宁国公,位极人臣,而刘常威名义上却是个死人。  先前,太上皇想击退瓦剌大军,平定山西、陕西的流民叛乱之后,利用刘常威熟识辽东地理和将领,好平定贾珙建立的大华政权。故此借尸还魂留了他一命。  可现在,贾珙率轻骑兵进宣府镇,南下京畿击破十万瓦剌铁骑和白莲教精锐,攻下北京城,将太上皇剃成了光头,成天在养心殿里敲木鱼,和幽禁在此的乾治皇帝为伴。  靠山倒了,没了庇护之人,刘常威如何不急?  前几天城破之时,刘常威带着二子——刘承宇东躲西藏,偶然间听相熟的辽东将士言:贾珙在处理吴三桂、祖大寿等人时,布置不周密,让祖可法逃脱了。  得到了这个消息,刘常威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有救了,再也不用像只老鼠,为了苟且偷生而东躲西藏了。  如今,贾珙贵为大华帝国的皇帝,又以大汉王朝宁王之尊,掌控大汉朝堂,而今政务繁忙,他怕是没法再亲自上战场了。  收取辽左,还有谁比刘常威更合适,去领兵灭了广宁吴氏和宁远祖氏,这不正是他重回贾珙麾下的良机么?  念及自此,刘常威故意将自己弄得凄惨狼狈些,以求得贾敬心软原谅,就算被贾敬狠狠地打骂一顿,也好过这样东躲西藏的,不知哪天把命丢了。  刘氏也是宁远卫的将门,家族子弟遍布广宁卫、宁远卫,刘常威有自信,只要贾珙肯给他一万兵马,十日内,他就能拿下山海关、广宁卫、宁远卫。  广宁刘氏,就是他这么自信的底气所在!这也就是为什么,历朝历代真正的平头小老百姓很难造反成功,而世家大族相对却很容易。  虽久久不见贾敬回话,但刘常威一点也不恼,依旧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一副任凭打骂的恭顺样子,等着贾敬责骂,等着贾敬消气。  若是贾敬不骂他,不狠狠地踹他几脚,刘常威心里就会还不舒服,不踏实!  没让刘常威失望,贾敬放下手里的请柬,不声不响地撩起袖袍飞奔上前,飞起一脚将刘常威狠狠地踹翻在地,刘常威借力翻滚了几个跟头,在贾敬瞧不见的地方,刘常威顺势咬破了嘴角,一股鲜血沿着犹如钢针矗立的短须汨汨流下,把自己弄得凄惨无比。  没办法,贾敬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平时吃的也不多,当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刘常威只得自己加戏,要不然,凭着贾敬的花拳绣腿,可伤不了他分毫。  使劲浑身力气踹了刘常威一脚,贾敬累得气喘吁吁,但仍是不解气,抢步上前,他一边嘴里胡乱骂着:“畜生、匹夫、该死的丘八、三姓家奴、白眼狼、忘恩负义······”等语,  一边贾敬的花拳绣腿如雨点般,落在了刘常威肌肉扎结的矫健身躯上,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偏刘常威还要配合着惨叫连连,让贾敬打骂得爽快、舒心。这副场面要说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一旁跪在地上的刘承宇见了,也是忍俊不禁,几乎忍不住笑出声了,将粉白的脸颊憋得通红。  两个月前,长相清俊的刘承宇,人也机灵,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得了贾政的引荐,同贾珠一起,在国子监读书,自从贾珙在辽东拥兵自重的消息传来后,国子监的同窗有意孤立他俩。  以至于,同病相怜的刘承宇、贾珠二人抱团取暖,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刘承宇也是在贾珠这里取了不少经,得知了贾敬的性格和为人,才设计了今日一幕,现在冷眼看来,效果还不错。  贾敬又踢又打,骂的口干舌燥,打的手脚酸痛,把自己累了个半死,却没伤刘常威半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想是贾敬自己骂累了,抑或是打累了,插着老腰踉踉跄跄地走到主位前,一手扶着朱漆案桌,一手端起上面的青花瓷茶盏,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几大口,将茶盏里装的云山雾顶茶喝了个干净。  毫没形象地喝完茶水,贾敬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刚才用力过猛,发泄太过,差点背过气去,当场把自己送走!  缓了盏茶功夫,贾敬赤红的脸颊,渐渐回归本来之色,粗重的气息也是平稳了下来,转过身来,横了眼低眉垂眼的刘常威、刘承宇,冷笑道:  “刘常威,我宁国府待尔刘氏不薄,奈何背弃?”

“而今,窝在天寿宫里的太上皇失势,自去尊号,你的靠山倒了,又想重新投靠到宁国府门下,你当宁国府是菜市场么,由得你进出自由?”

“笑话!”

贾敬恼怒地一甩袖子,很是傲娇地昂首转过头去,不看刘常威,害怕看了他这副凄惨相,耳根子软,一时不忍心,就饶过了这个背主求荣之徒。  先前,刘常威和刘承宇合计好了,刘常威只管磕头认错,任打任骂,就是不言语,待贾敬发问时,由刘承宇代答。  刘常威也不回话,知道贾敬说的俱是事实,他根本没法辩驳,只是磕头认错就完了。  “咚咚”的磕头声不绝入耳,扰得贾敬有些心烦意乱。  没一会儿,刘常威的额头,就磕出了一个血泡,又磕了几下之后,那血泡“噗”的一声,破裂开来,鲜血飞溅而出,弄得刘常威的面容凄惨至极,不相干的人看了,也会不忍心的。  无意中瞥了眼刘常威这副凄惨样子,贾敬于心不忍,烦躁地摆了摆手,道:  “罢了,你也不必在此演戏!”

“如今,能做主的是贾珙,可不是老夫,你求错人了!”

话虽如此说,可刘常威不管,依旧磕头不止,反而更起劲了。一旁的刘承宇心下一喜,接过话头道:  “国公爷容禀,我广宁刘氏皆是行伍出身,读书少,不懂政治,朝堂波云诡谲,父亲不小心中了奸人的诡计,同宁、荣二府离心离德。”

“如今,父亲大人已是幡然醒悟,知错改错,还请国公爷原谅这个。”

贾敬听了直摇头,他也知道:‘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乃是常理,自从他短暂出家修道之后,贾敬的心胸倒是宽敞了不少,道:  “就算本公爷原谅你们父子了,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前日,贾珙在天寿宫里对自己冷漠的态度,贾敬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贾珍、贾母图谋他,可到底没成功不是,哪个大家族没有这种龌龊事,怎么贾珙就绝情,非要闹分宗呢?  想起前尘往事,倒是勾起了贾敬隐藏在心底的怨气。  对,就算是贾珙恢复了宁国府祖上的爵位,放过了贾珍,饶了贾母、贾政、贾赦一次,为了报贾代善提携之恩,贾珙还将贾赦封为了荣国公,  可就因为没有完全满足贾敬的要求,不尊父命,贾敬就对贾珙心有不满!  这该死的封建礼教!见鬼的儒家卫道士!  贾珙若是知道了,贾敬心底深处的想法,恐怕活祭了宁、荣二府的心都有了,反正他不是真真的贾珙。  贾敬心里越想越气氛,对贾珙的怨愤,无以言表,心里生了些给贾珙添麻烦的歪主意,希求贾珙将来会回心转意,明白“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来,家族为重!”

的道理。  贾敬天真的以为,世人吃过苦头后,就会明白这一亘古不变的处世哲理,贾珙定然也不会例外。  想到这里,贾敬抿嘴一笑,扫了眼堂下的刘常威,又迅速收敛好了心情,冷哼道:  “行了,你的心意,老夫知道了。”

“可就算老夫原谅你,将你重新收入门墙,那又如何?”

“不是老夫说大话,以我儿——贾珙如今的身份和权势,他想杀的人,天下何人能逃过?”

刘常威听了,心里一喜,他等的就是贾敬的这句话!只见,刘常威突然原地复活,膝行到贾敬跟前,哭求道:  “门下走狗刘常威已是知错,还请国公爷予以收留,他日,若是末将能战死在沙场,也好过东躲西藏,死在无名之辈手上!”

这话说的,贾敬好似听贾珍提过一嘴,说是贾珙围杀军中叛逆吴三桂和祖大寿时,让祖可法这个余孽反出大营去了。而今,广宁卫、宁远卫怕是已经反了。  念及至此,贾敬捋了捋颌下三寸短须,眸子里精光大放,盯在刘常威的身上,让他一阵难受,像是被饿狼盯上了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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