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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贾珙:小小汉朝,四方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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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贾珙说话如此客气,话里话外皆透漏出,大有将李绚和陈坤认作亲戚的意思,李禀宗和李守中偷偷互望一眼,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安定不少。自觉贾珙定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乾治皇帝清理陈烨一脉。  贾珙自然不会坐视,但他会借着乾治皇帝的手,清理陈汉所有近枝皇族,为将来秦可卿的儿子继承陈汉皇位,扫平所有障碍。  若不是看着陈烨这杆大旗还有些用处,能重新挑起陈汉皇位之争,贾珙能趁此机会抽身事外,收拢天下军权,稳坐钓鱼台,坐观陈汉皇室内斗,他岂会对李禀宗等人好言好语?  得了李禀宗的示意,李守中一捋颌下山羊须,面上也不再迟疑,撩起儒衫的下罢,拉了把李绚母子,跪地哭求道:  “还请陛下看在坤儿和宁王妃,同出孝义亲王一脉的份上,出手救坤儿一命!”

贾珙听了,心里有些疑惑,就算朕对京城官吏抽二杀一,也没对陈汉皇室动手啊,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却教朕怎么回应?  见堂下李绚眼眶微红,泫然欲泣地拉着三岁的陈坤哭求,贾珙心下恻然,想到若是自己心慈手软兵败了,怕是贾惜春的下场,比这还要凄惨吧!  想到这里,贾珙不由得狠下心肠,就算杀得天下血染,万里江山尽赤色,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威胁到自己权位的人!  贾珙右手轻抬,隔空虚扶了他们一把,侧眸示意了李尽忠一眼,李尽忠立马上前,将李守中、李绚一一扶了起来。  待李守中整理好衣冠后,贾珙才徐徐开口问道:  “李大人这是何意?若是遇到了为难的事儿,只管直说就是了,如此哭哭啼啼的,跟个妇人一样,成何体统?朝廷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听清贾珙责问之语,李守中老脸一红,嘴角嗫嚅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守中此人的性子,倒是同贾政有些相似,假正经,儒家卫道士,不过他的才学不错,在读书一途上,是贾政难以望其项背的。  李守中于太康一十八年中了进士,四年前大女儿——李绚入选秀女,不久又生下了陈坤,太康皇帝一高兴,加恩李守中,将他提拔成了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为陈烨招贤纳士,培养执政班底。  李禀宗偷偷瞥了眼这不中用的父女俩,心里一阵摇头叹息,抢步上前代李守中答道:  “启禀陛下,李祭酒拙于言辞,还是有外臣代答吧!”

贾珙早就看出来了,他们三人中是以李禀宗为首,只是这些日子没见,势力膨胀的李禀宗,不想也会从一个老成持重的官僚,变得如此急功近利了。  闻言,贾珙的眸光逡巡于李守中、李禀宗之间,未几笑道:  “也好!”

这几日随着陈烨的大旗树起,李禀宗麾下势力急速膨胀,心气、胆气却是大了不少,底气十足,就连李绚之父——李守中,也是多有不如。  他们两派现在利益一致,就是捧孝义郡王陈坤上位,在此之前,以李守中和李禀宗为首的两派势力,隐隐有些撇苗头,可是没有大的冲突,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  贾珙作为旁观者,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先前,李绚故意迟疑,将话未说完,就是给李守中表现的机会,可是,李守中的性子短时间改不过来,倒是白白便宜了李禀宗。  见贾珙点头同意,并没怪罪自己的意思,李禀宗侧眸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身旁有些失落的李守中,心下得意不已。暗道:“想同老夫争权?李守中,你还嫩了点!”

腹案早就打好,李禀宗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他可不似李守中这样的书呆子——不知变通,面容一敛,拱手道:  “陛下容禀,当今大汉天子——陈烁,不过是趁着太康皇帝病重不能理事,勾结内外贼臣,假传圣旨僭位称帝。”

“更是将谋反重罪的帽子,扣在了前皇太子陈烨的头上,欲图置宁王妃和孝义郡王于死地。”

“还请陛下本着华汉两国邦交和睦,一衣带水的份上,帮助我朝拨乱反正,除奸邪,正君位!”

李禀宗倒是不客气,直接提出让贾珙帮着陈坤登上大汉帝位,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将自己的全盘计划给推翻了?  这种赔本买卖,连吆喝声都赚不到,贾珙岂会当冤大头?  听了李禀宗的话,贾珙心头冷笑,这李禀宗也太不晓事了,刚才还道他是个懂变通的,没想到会是个理想主义者。  对于李禀宗的天真,贾珙心里有些为难,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念及至此,贾珙只得打哈哈,和稀泥了,在情绪上附和李禀宗,猛地拍案而起,情绪激动,满脸愤懑地大声喝道:  “乾治小儿竟敢如此无礼呼?”

“朕虽远在辽东,却也尝闻汉国乃礼仪之邦,儒道大昌,孔孟之学教化天下,朝野传承有序,不想乾治小儿为了夺大位,竟干出如此惨绝人寰之事!”

“逼父杀兄,真是天理难容!”

几句义愤的话,还大骂乾治皇帝,可见贾珙也看不惯陈烁,不喜陈烁的为人,李禀宗有意将秦可卿拉扯进来,就是为了刺激贾珙。  看见贾珙双眸赤红,恼怒异常的样子,李禀宗心下得意,暗道:贾珙小儿年轻气盛、骤然大权在握,必定经不住旁人刺激,果真中老夫之计也!  李守中和李绚见了,心头也是一喜,若有贾珙倾力支持,说不定坤儿真的能成大汉天子,若是如此,陈烨一脉必兴,李家也会跟着鸡犬升天!  可是,贾珙接下来的话,令他们三人心头凉了半截,只觉得贾珙迂腐不堪!  只见,贾珙眉头一挑,小脸上有些苦涩,话锋一转,故作无奈地接着说道:  “不过,这是汉国的内政,朕作为大华帝国的皇帝,也不好随意插手别国政事,若不然,朕何以令天下番国信服?”

听了贾珙的推托之辞,李禀宗腹中血气翻涌,几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心中大怒道:  “天下谁人不知道,你贾珙就是个乱臣贼子,拥兵祸乱天下,割据辽东,建立伪华?”

“如今,还在老夫面前充好人,岂不可笑!”

可是,李禀宗也只敢在心中吐槽贾珙,却是不敢当面对贾珙无礼。既然不能一步到位,扶陈坤登上帝位,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让贾珙出手保住陈坤的小命再说。  若是将李绚母子留在天寿宫,万一哪天乾治皇帝兽性大发,一定要绝了陈烨一脉,那李禀宗的一切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将来如何做权臣辅佐明君,如何名垂青史?  听完贾珙后面的话,李守中和李禀宗心下失望,不过也是松了口气,觉得贾珙既然不会插手陈汉皇位继承,那将来也不会干涉孝义郡王夺位。  李禀宗哭求再三,见贾珙紧咬牙关不松口,也就放心了,道:  “听闻京畿周边的瓦剌大营被攻破,驻留在紫荆关的三万瓦剌人直接原路撤退,太原镇和大同镇边军相互配合,不日就拿下了大同府城,边关捷报频传,边墙之内,已是没了瓦剌人的身影。”

“固原镇和榆林镇边军,正在联手清缴陕西和山西的白莲教乱匪,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些贼子定会授首,天下重归太平在即。”

“只是,忠顺亲王陈炼领六万河南兵马在外,到底与朝廷制度不合,《大周皇族典范》规定,五服之内的近枝皇族,必须留在神京,不得外出一步。”

“先前瓦剌入寇,事急从权,朝廷准许忠顺亲王殿下在河南募兵勤王,可是瓦剌残兵已退,天下重归太平,忠顺亲王殿下仍是领兵滞留山西,迟迟不带兵会京交差,朝廷大臣疑他有了反心。”

“乾治皇帝心思敏感,若是牵连到孝义郡王身上,现在没了太上皇护持,怕是有性命之忧,还请陛下出手,暂时收留李昭仪和孝义郡王,勿使孝义亲王老千岁血脉断绝。”

“外臣李禀宗百拜,请陛下怜惜孤寡!”

说着,李禀宗、李守中、李绚搂着陈坤一起跪了下来,一同哭求贾珙收留。  扫了眼堂下众人,贾珙心里有些复杂,担心留下李绚母子,会打破了陈烨一系、陈炯一系、陈炼一系、陈烁一系的文官势力对比。  此刻,贾珙只想揽天下兵权,他没有足够的新式官员,去填补大汉王朝的文官空缺,若是骤然插手汉朝政事,只会将自己陷进这无穷无尽的阴谋诡计之中,不可抽身干自己想干的事,平白打乱了自己谋夺天下的脚步。  不过,李禀宗说的也有道理,虽然,陈烁被戴权下药,成了不能人道的太监,  可是,他是太康皇帝亲自册封的东宫储君,月前,又在太上皇的见证下登基称帝,是汉朝名正言顺的天子,天下忠于陈汉的读书人何其多也,就是陈炼和陈炯相互勾结,也才堪堪自保,  遑论是无依无靠的孝义郡王陈坤了,若是没了自己的保护,恐怕贾珙一出兵辽左,他就会无缘无故地死在天寿宫了。  想到这里,贾珙也就不再纠结,阴谋诡计的事,自有同为读书人的李守中和李禀宗去应付,将他们母子留在宁王府中照应,也不过是添两副碗筷的事儿。  见贾珙点头同意,李禀宗、李守中、李绚三人同时松了口气,陈坤的安全有了着落,他们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同乾治皇帝、忠顺亲王、忠义亲王斗上一斗,天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也!  将李绚母子留在宁王府,和宁王妃秦可卿加深感情,万一在枕头风的吹拂下,贾珙经不住秦可卿的唠叨,出手帮助孝义郡王夺位呢!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李禀宗和李守中也不会放弃。  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乃是政客的基本操作,贾珙见李禀宗松了一口气后,面上又现迟疑之色,猜测他心里定是打着,继续扩大麾下势力的鬼主意。  左右不过是祈求贾珙,放过投奔到陈烨这杆大旗下的官吏,将抽二杀一的政策,向忠顺亲王、忠义亲王、乾治皇帝这边倾斜,此消彼长之下,支持孝义郡王陈坤的大臣必然大涨,将来夺位的希望更大。  再则,可以暗中利用贾珙的影响力,忽悠更多的大汉朝野官员投奔陈烨一系。无形中又可增加陈坤的实力,这样一本万利的买卖,岂可不做?  李禀宗面上略微犹豫,就毫不迟疑地道:  “对京城官吏抽二杀一,抄掠的钱财归为大华帝国将士的战利品,乃是华汉两国的约定,又是乾治皇帝下了旨意,外臣不敢置喙。”

“可是,陛下,孝义亲王老千岁麾下俱是清正廉洁忠贞之辈,两袖清风,于钱财之途,并不敢兴趣,这点宁国公(贾敬)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贾珍大人,都是清楚明白的。”

“还请陛下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外臣等感激涕零!”

说着,李禀宗郑重地跪了下来,给坐在主位上若有所思的贾珙,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君臣大礼,将木质地板磕的邦邦响,白皙的额头上,都磕出了一个血泡。  在李禀宗磕完第九个响头的时候,那血泡“噗”的一声,破裂开来,里面流出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汨汨流了下来,很是狰狞可怕,将身旁的孝义郡王陈坤见了,吓得哇哇大叫,扭过头去,躲在李绚的怀里不敢看他。  李守中见了,心下不忍,扭过头去,心里暗自惭愧,不该怀疑李禀宗对孝义郡王的忠心。  就算是作为亲外祖父的李守中,也是对陈坤有所保留,以家族利益为先,在大势未明前,不会冒然地将整个家族的命运赌上去。  李守中自认为是有私心,做不到李禀宗这个程度。  可是,贾珙见了,心里却是不喜,觉得李禀宗此人心机深沉,做事不计后果,政治手段稍显稚嫩,但假以时日必成一方大佬,如此翻脸之时,必成大敌,此子万不可留,他日定是要除掉不可!  贾珙虽心里发狠,但面上假装被感动了,站起身来走下主位,亲自将李禀宗扶了起来,感叹道:  “李大人何必如此,朕答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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