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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拿下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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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贾珙和太康、乾治父子俩,在乾清宫你来我往,暗含机锋闲聊时,  刘常威带着百十来个好手,一身苦力短打装扮,靠着昔日家奴——梁老五的接应,偷偷潜进了宁远城。  在宁远城东,一处不大显眼的三进宅子中,暂且栖身了下来。  安顿好了手下吃饭歇息,刘常威就拉了梁老五,在一处密室叙话。  这梁老五就是那日巡城小分队的头目,是他亲自送了祖可法几人去了祖家,意外瞧见了祖泽清,才知贾珙攻下了神京,也不知他的老爷——刘常威怎么了。  这两天巡城的时,都有点魂不守舍,这下见刘常威平安归来,心里如何不激动。  见没了外人在,梁老五眼眶微红,情难自已地单膝跪地,向身前一脸风霜的刘常威,恭敬行礼道:  “小的梁五,见过老爷!”

刘常威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伸手扶起了梁老五,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必多礼了。”

“其他人怎么样了?”

梁老五听了,把头向左边一撇,眼眶含泪,不忍看他,颤颤巍巍地道:  “除了我和周九,他们都死了!”

刘常威心里一惊,不由得踉跄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抹泪的梁老五,  怎么可能呢!  五年前,他前去辽阳城发展时,在广宁祖地安排了不少部下和家仆,  自己离开辽东,不过才三个月的时间,祖家就有本事,将他们一一寻出来连根拔起?  说什么,刘常威也不敢相信,因问梁老五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老五小心地看了刘常威一眼,道:  “八月中旬,祖大寿那个狗贼,大摇大摆地见了,京城来的一个贵公子,说是什么宁国府的。”

“难道是贾珙?”

刘常威听了,心中暗道,并没有打断梁老五叙述。  “第二日,也不知道怎么地,祖家像是发疯似的,带家兵封锁宁远各处城门。”

“祖氏族人领兵挨家挨户地,说是搜寻白莲教匪。”

“自那日后,我们私底下不敢再联系,”  “不过十余日,京中又来了个大官,叫李禀宗的,据说是辽东经略。”

“奉了皇帝了命,要扩建宁远城,这股风头才过去。”

“在一次带队巡城中,小的偶然在城头,看到了他们的尸首,挨个排开悬挂在城头暴晒。”

“才知·······”  梁老五悲伤的不能自已,刘常威听了,一对剑眉皱成了一个川字,心底不知在想什么。  “小的才知他们在那次动乱中,被当作白莲教逆匪,让祖家趁机除掉了。”

“我和周九不敢私下联系,平日里装作公事公办的样子,潜伏了下来。”

“周九现在怎样?”

刘常威看了一他眼,有些急躁地问道。  “他现在是祖家的门子头目,算是祖泽润一伙的外围。”

梁老五回道。  刘常威听了,心下一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暗道:  “斩首行动?”

刘常威沉吟片刻,站起身来,负手踱了几步,转身紧盯着梁老五,道:  “你现在还能联系得上他吗?”

梁老五被他这么盯着,浑身不自在,低头想了片刻,抬眸迎着刘常威的目光,坚定地道:  “能!”

又解释道:  “昨日,祖泽清一系不知怎地,突然离开了宁远城,翻过长城去了朵颜部。”

“今日,小的带队巡城的时候,就在街市上,听到了风声,说祖泽清贪生怕死潜逃了。”

“我想这些都是祖泽润放出来的,为的就是搞臭他,让他再也回不了宁远城,跟他抢祖家的嗣子之位了。”

梁老五扶着额头,回忆了一下,又道:  “早间,祖家探马四出传令各地征兵,祖泽清离开后,祖家内部风声鹤唳。”

“但来来往往的人多了,门房并不像以前那般,被祖泽润看重了。”

“晚些时候,在东街上刘记酒馆,靠窗子的桌子,可以和他装作过客闲聊几句。”

刘常威听了,缓缓点了点头,挥手让梁老五退了出去,匆匆扒拉几口饭菜,就去睡下了,  这两日又是坐海船,又是骑马,刘常威都不甚习惯,从没歇息好过,他打算养养神,过一二个时辰,准备去刘记酒馆见见老周,再决定怎么做,  毕竟海口在贾珙那里夸下了,若是三个月内拿不下宁远城,他全家老小的脑袋都得搬家。  时间如此紧迫,成则封妻荫子,败则身死祖灭,刘常威不敢怠慢。  渐渐地心里想着,看有无机会,带了手下冲进祖家,将他们一锅端了的美梦,进入了梦乡。  未几,刘常威才安睡了大半个刻,大地突然传来了剧烈的震颤声,将他从梦中惊醒,  吓出了一声冷汗,刘常威手提腰刀,猛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四下看了眼,并没外人闯了出来,  刘常威心里才安,虎眸一瞪,“梁老五?”

想到这里,刘常威吓得一激灵,飞身跳下了床榻,匆匆来到偏厅,就见大辽东军汉一个个睡眼惺忪,神情慌张地四处张望。  刘常威面色一冷,拉了身边的一个军汉,喝道:  “慌什么慌?”

“我刘常威还没死呢!”

“梁老五哪里去了?”

辽东军本就是训练有素,闻言立刻镇静了下来,分散来了在院子里寻了一遍,并不见梁老五的身影,  守门的一个军汉来报:  “启禀将军,一个时辰前,梁老五就出门了,说是他今日当值。”

“卑职见您睡下了,就没敢……”  未几,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喊杀声、马匹的嘶鸣声、惊叫声、火炮的轰隆隆的声音、咚咚的战鼓声……  随着寒风灌进,飘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刘常威神情渐渐变得凝重,暗道: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贾珙不止派了我来宁远?”

来不及细想,刘常威一挥手,身边的辽东军汉,每三人聚集在一起,呈战斗队形展开,各寻掩体躲藏,  刘常威大刀出鞘,稳坐中堂如狗,一双虎目闪闪发亮,死死地盯着大门,  忽而,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顿时,院子里气氛一沉,各人小心地拔出腰刀,满脸紧张地朝刘常威望来,  刘常威面色一紧,虎目一瞪,猛地站起身,缓缓走了出来,对着两个守门的辽东军汉,点了点头,  那两个军汉也不迟疑,拉开门闩,就躲在了大门两侧,只等外人进来,就给他来一家伙,  未几,梁老五推门而入,差点惊掉了下巴,  可可怕的是,他脖子上夹着两个明晃晃的大刀,稍有异动,怕是立刻脑袋搬家了,  这种架势,梁老五可没见过,只觉双腿打颤,望着离他二丈远的刘常威,哆哆嗦嗦地道:  “将军,小的······”  另外两个军汉,小心地摸索到门外,左右打量了一下,见没人跟着,朝刘常威点了点头,  刘常威一摆手,他们两个立刻将大门合上,  刘常威爽朗一笑,亲自将那两把架在梁老五,脖子上的大刀移开,道:  “出门在外,一切得小心为上!”

“梁五,外边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好像是骑兵冲进来了?”

见架在脖子上的刀移开,梁老五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刚才他的小命,就差点交代这了,  此刻想来,梁老五心里仍一阵后怕,也不知,天下什么时候能太平,他再不想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梁老五来不及感慨,就听刘常威发问,他不敢耽搁,据实以报道:  “回将军的话,小的带队行到南门附近,就见城头的兵丁慌作一团,匆忙放下千斤闸,将城门给关上了。”

“外边建城的轻壮,死命地往里冲,嘴里喊着:‘海寇来了。’”  “小的没敢细听,带人上了城头,假装帮忙,看了眼南边,约莫有一千骑兵,后面跟了大概八九千步兵,凶神恶煞的,”  “哦,对了,我看他们举的是‘华’字棋和‘贾’字旗。”

“依小的之见,怕是辽东军从南边的海岛登陆了。”

刘常威面上一愣,没听贾珙说,他还派了大军,从海路来宁远啊。  不过,好在他养起功夫了得,扫了眼周边的辽东军汉,不动声色地道:  “来宁远城之前,本将就听陛下说过,焦大领五万大军,正在讨伐广宁吴氏。”

“广宁粮草器械颇多,内城坚固,但没有多少人,短时间强攻是拿不下来的。”

“焦大将军应该是分兵多路西进了。”

“一路沿长城进兵,控制各个隘口,防止朵颜部南下。”

“一路西进,沿途扫荡不服王化的城池。”

“一路由乌守成将军,沿海路运到了宁远城南的海岛躲藏,今日趁机发动偷袭,将祖逆围在了小小的宁远城动躺不得。”

刘常威一面分析,一面安抚众辽东军汉,给与他们必胜的信心。  梁老五听了,心里却是一沉,暗道:  “难道老爷转投大华了?”

可这个时候了,他也不敢问。  “哐当·······哐当·······”  单薄的木门,被人敲得哐当响,唬得众人一跳,抬眸紧盯着梁老五,  见此,梁老五赶忙摆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种紧急的时刻,刘常威也不敢大意,一边示意众人作好死战的准备,一边支使梁老五去开门,  没法,  梁老五只得依言,不敢轻举妄动,拉开门闩,见是周九,心中一喜,  还没等他出声,就听周九道:  “老五,辽东大军来了······”  才说了半截,他就被一把拉进来,捂着嘴,被两个壮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支吾了半天,忽地抬眸见一年过四旬,身材高大的男子,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  周九面上一喜,挣扎着想起来,可挣脱不得,不清不楚地道:  “小的周九·······见过老爷·······”  刘常威一摆手,那两个军汉放开了他,问道:  “宁远城的粮草在哪里,可还是在城西粮仓?”

周九使劲地点点头,道:  “老爷,刚才祖泽润率了亲信,去城南查看军情,此时城内正是混乱之时········”  刘常威听了大喜,暗道:“简直天助我也,一举南下宁远就在今日!”

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完善火攻之策,只能借着周九、梁五的身份,赌一把了。  ·······  却说祖泽清被逼走后,祖泽润立刻召集族人来府议事,他准备收缩兵马,  向几个祖家控制的城池传令征兵,并加快宁远城的建设,以免步了吴氏后尘。  可今日命令才传下,轻壮劳力正在抓紧筑城,吃午饭的间隙,  突然从南边涌来一股骑兵,迅速将他们冲散,  好在城头守军见机得早,要不然宁远城怕是已经破了,  祖泽润正在府中召集亲友大肆庆贺,得了这个消息,差点没吓得尿裤子。  论阴谋诡计,祖家没几个是他的对手;可论带兵打仗的本事,他连祖大寿的半成都没学到。  还是祖大弼给他的几个亲信将领支撑下,祖泽润勉强站住了阵脚。  一路来到南城头,扶着墙垛,偷瞄了眼城下,祖泽润心里猛地一抽,暗道:  “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

这时,又有探马来报,“大公子,长城豁口被攻陷了,正往北城门来,·······”  还没说完,又一个传令兵一路风驰电掣,口呼:“城东急报·····城东急报·······”  众人循声望去,那个黝黑的传令兵累得气喘吁吁,口吐唾沫,  被四个小兵,抬上了城头,嘴角翕动,断断续续地道:  “启禀·······大公子,东城来了一支大军,约莫五千人·······”  祖泽润听了,几乎栽倒在地,心里后悔,为何昨日出长城的不是自己!  可事已至此,他就是把肠子悔青了,也是来不及了,急问道:  “现在城西怎么样,可有兵马围城?”

无人应答,也没人知道城西是个什么情况。  众人皆是低头不语,祖泽润面色发白,扫了眼他们,喝道:  “都是死人不成?”

这时,一个亲信道:  “大公子,末将看了他们的旗帜,确是辽东军无疑。”

“咱们都是大华麾下,祖将军还在陛下跟前效力,怎地到了这副田地了,要不派个人去沟通一下,省得误会了。”

其实他们心中知道,祖家就是个半独立军阀,没哪个一统的王朝受得了祖家,  他此言,不过是明知顾问,见祖家成不了气候,树倒猢狲散罢了,  反正贾珙是要灭祖家,他们何须跟着陪葬!  再说跟着贾珙,也没什么不好。  祖泽润听了,可就不淡定了,心底暗骂这群墙头草。  这时,一股浓烟陡然从城西冒出,直冲天际,随着凛冽的西北风迅速扩散开来。  橘红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祖泽润望着西边的天空,差点瘫倒在地,喃喃道:  “完了·······”  起先,他还想学广宁吴氏,依托坚固的城墙,充足的粮草,耗死辽东军。  没想到,一转眼他的粮库,却教人趁乱烧了。  祖泽润打仗不行,但逃命的本事却是杠杠的,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前,  言就骑上战马,带着家兵,风一般地往城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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