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眼下,为了江山不落入鄂崇明的手中,大皇子都在努力对敌。 这一刻,苏轶昭觉得大皇子虽能力有限,但最起码还有良知。 李授之的本事不错,有了帮手,一时间如入无人之境,将鄂崇明身边的护卫解决了一大片。 达尔嘛见两位皇子身边都有支援,一时也拿不下他们,又见鄂崇明身边有些危险,便转身去助力鄂崇明了。 这个达尔嘛十分厉害,一人对敌十多名高手,依然能全身而退。 不止孔武有力,功法也很轻盈,看着强壮,却并不笨重。 有了李授之带人加入,战况又胶着了起来。 原本占尽上风的鄂崇明一方被皇上的人缠住,李授之更是武艺了得,一时间,胜负难分。 “没想到李授之的武艺这么高强,这些年他在书院做个教书夫子,还真是委屈他了。”
宗泽铭感慨道。 “你不知道他的底细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苏轶昭诧异地转头看向宗泽铭,没想到李授之伪装地这么好。 “我早就知道他暗地里帮皇上办事了,夫子不过是个身份罢了!他暗地里帮皇上搜集情报,还替皇上网罗能人异士。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监视朱越和你父亲苏文卿,不过是不知道他武艺这么好罢了!”
说到苏文卿,苏轶昭有片刻的失神。 “他还不放心朱越?虽说朱越有些心思,但也不过是结党营私,支持皇子罢了!”
苏轶昭想到朱越,不过是个致仕的老大人,皇上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朱越暗地暗地里在皇子间跳来跳去,最后选择了三皇子。如今三皇子已逝,他又投靠了四皇子。像这样的墙头草,还喜欢使些计谋离间,要不是他是皇上的老师,皇上早就容不下他了。”
宗泽铭对朱越的事非常清楚,这人实在太过圆滑,暂且利用可以,但不可信任。 苏轶昭没想到看起来一派儒士风范的朱越居然是个墙头草?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为什么要监视我父亲?就是怕盛澜清还活着是吗?”
“是!”
宗泽铭点头,“事实证明,盛澜清的确还活着。”
他说着转头看向苏轶昭,欲言又止。 才想到苏轶昭或许还不知道她的身世?然而他想起之前询问过苏文卿,苏轶昭是否知道此事,苏文卿是沉默的。 且苏轶昭的态度也很奇怪,按理说盛家的确谋逆了,知道盛家还有余孽,不是应该惊讶吗?难道苏轶昭已经知道了真相? “盛澜清,是当年的镇国公府世子,你不好奇他之前在哪里吗?”
宗泽铭试探地问道。 “我知道啊!”
苏轶昭只是回了一句。 宗泽铭顿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对父女的心思还真难猜。 “没想到鄂崇明准备得这么充分,居然还有援兵。”
苏轶昭是十分惊讶,又赶来一批人,加入了战局。 “这不是指挥佥事宋烨吗?他果然和鄂崇明勾结在一起了。”
苏轶昭看着那道上蹿下跳的身影,冷哼了一声,此人之前要杀她,她还记得呢! 反正自己在暗处,现在未免打草惊蛇,还是先观察一下,待会儿可得报此前的仇。 摸着手腕处的袖箭,苏轶昭有些手痒痒,但还是忍住了。 她的箭术不是非常准,此人的武功也不弱,要是不能一击即中,被他察觉了,那自己也要暴露。 “鄂崇明,休要负隅顽抗!”
被侍卫重重包围住的皇上怒喝一声。 可随后他脸色一变,捂住了胸口,看着有些痛苦。 苏轶昭双眼一眯,看来皇上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康复。 中毒应该是真的,因为他的脸色很难看,惨败中透出了死灰。 鄂崇明大笑,命人全力攻击皇上。 不过半个时辰,局势再次被鄂崇明所控。不过他的兵力也损失了不少,大家都已经展露出了疲态。 只是鄂崇明在人数上还有些压制,这是众人没料到的。 皇上心中大急,之前都已经布置好了,但他没料到鄂崇明居然有这么多人马。 他转头看向皇后,“朕知道你手中还有三千精卫,唇寒齿亡,咱们的帐之后再算,但眼下不可让这狗贼得了便宜。”
皇后冷笑了一声,“这是我李家的精锐,皇上也要惦记?刚才还要杀我,现在却又有求于我?”
她只觉得可笑,忘恩负义的东西。 “若是王朝颠覆,你我都讨不了好。若朕还在,冕儿即便不是储君,也会一辈子荣华富贵,他毕竟是朕的儿子。”
皇后闻言更觉得可笑了,“到了现在,这储君之位皇上还是舍不得给冕儿,这就是皇上求人的态度?”
今日怕是不能成事了,但她和冕儿必须全身而退,因此那三千精锐,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她怎么肯轻易拿出来? 皇后撇过头,那就看谁熬得过谁吧! 皇上气急,这蠢妇! 他转头看了一眼四皇子,最终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好!冕儿也是朕的儿子,等此事平息,朕就立冕儿为太子。”
皇上只能答应,这只是权宜之计。 皇后脸上一喜,“好!在场这么多人都听着,皇上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
四皇子脸色大变,“父皇?”
他千辛万苦跑来救援,没想到最后父皇居然抛弃了自己,这让他情何以堪? 皇上面对四皇子,脸上也有些不自然。 “老四,如今也是无法。你也看到现在的情况了,若是不答应,这江山怕是都要改姓。事后朕必定补偿你,给你选一个好封地。”
四皇子冷笑不已,同时心中也有了恨意。 “父皇,在你心中,或许只有老五才是您的孩子吧?”
四皇子觉得可悲,但心中也明白,只要一日不登基,他就有机会。 生在这帝王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一刻,他的心无比坚硬和冷漠。 皇上虽然不悦,但也知道亏待了四皇子。 “都是朕的孩子,可朕要考虑的太多了,江山只能交到适合的人手中。”
皇上心中黯然,身为帝王,他也不能随心所欲,也有无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