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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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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豪奴今日并未见到贾璘出手,不过是略微展示了一下力气。  此时又是各自的主子催促激励,他们立刻凭借看家护院习练了几下拳脚功夫,以及做粗活积攒下来的力气,嘶吼着蜂拥冲来。  贾璘知道,若是让这些人心服口服,那就必须要施展雷霆手段才可,而不能是以巧取胜。他两手转圜着击出,再有双腿轮番高踢。众人看得延缓缭乱,那几个豪奴竟然已经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似乎连喝了三口茶的时候也不到,那几个颇为壮健的豪奴,就已经躺在地上,更还都已到底不动了!  仇世正等人都是豪贵纨绔,却也不敢承担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的后果,不禁都是呆若木鸡。  那些丫鬟、女伎,早就惊得惨叫连声,像是鸡群里进了狸猫一般。另外的许多豪奴,全都被这样震惊的场面吓得两腿发软,有的已经尿了裤子。  许茂才即便见过许多“大场面”,此时也是惊骇。他不禁张口结舌地说道:“璘,璘哥儿,这,这如何使得?”

又见仇世正等人有要趁乱溜走的迹象,许茂才连忙摘下腰牌拿在手里,大声喝道:“在场的人若是能走得了一个,许某半生的闯荡就算是白费了!”

众人见他变色怒喝,只得站住了脚跟。  贾璘淡然拱手说道:“这几个混账都不会有事,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自己也就醒了。”

说罢,他对仇世正笑道:“仇公子命人拿来水囊,给他们浇一浇就好了。”

经他提醒,仇世正等人醒过味来,连忙按照吩咐去做。果然,凉水“咕咚咚”地从水囊里涌到地上豪奴的头脸,他们逐渐还了魂魄回来。  “这是璘哥儿施了雷霆手段,将他们击昏了。”

许茂才放了心说道。众人听得惊骇:眼见着都没看清。  豪奴们依次醒来,坐在地上再喘息了很久,终于能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已然无事,许茂才低声喝道:“好些狗奴才!此时还充强硬,不懂礼数嘛?!”

仇世正等人听得明白,纷纷抬腿踢在豪奴们的腿上,嘴里喝道:“还不给璘大爷赔礼!”

豪奴们此时脑袋将近清楚,听话地都跪倒在地,对贾璘叩拜赔罪不止。  “相助主人自是应该,但仗势欺人就是找死!”

贾璘喝罢,随即命他们起身。几个豪奴被其他人搀着退出老远,仇世正等人相互看看,神情都很沮丧。  贾璘这边的人群,见到仇世正等人沮丧,自然都是欢喜。和裘方等人相视看看,仇世正只得叹气说道:“先请璘哥儿吃了酒,我们再自去玩耍。”

“天地之大,难道我们如此不是缘分吗?!”

贾璘盯视着他说道。  呆愣了一会儿,仇世正不禁抬手拱了拱,口中说道:“呃,确乎如璘哥儿所说,是天意,是天意。”

贾璘拱手还礼说道:“我辈虽然都还年幼,但将来必是国之栋梁可知。若是因为一时口角纷争放不下,怎么是大丈夫所为?!”

旁边的裘方和韩泽平看了看他,只是低头不语,仇世正已经回过神来,不禁开口说道:“璘哥儿果然并非书呆子,不仅另有武勇气度,更还满身豪侠风骨。本来也说一起饮酒的话,在下怎敢背誓呢!”

“既然如此,在下当与诸位欢聚。”

贾璘笑着答道。  都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少年,仇世正见他豪勇,已经心生佩服,又见他胸怀坦荡,当下更觉开心,也有了与他一起聚饮的心思,但仇世正又觉得在场的人,因为各自势力并不属于一股,又显得有些犹豫。  “罢了,我们自去饮酒歌唱。”

蒋玉菡随即说道。  蒋玉菡结交广泛,一众人等大多相识。仇世正忽然想起来,迟疑着问道:“都说玉菡哥儿有首歌被传唱,”不待他的话说完,蒋玉菡就嗤笑道:“那正是璘大爷做的。”

仇世正立即面露喜色,开心地说道:“竟然是这样。”

说罢,他再看看裘方、韩泽平等人。这些人基本上以仇世正马首是瞻,见他已经动了和贾璘结交的心思,他们更没什么异议——贾璘交往广泛,并不实际属于某一股势力。  他连忠顺王和北静王都能同时交往,众人也再没有什么畏惧和担忧。  裘方犹豫之后,不禁也拱手说道:“若非璘哥儿当时出手,我与那位蟠哥儿几乎酿成祸事。既然世正哥儿也说了一起饮酒的话,我们理当奉陪。”

韩泽平看了看那边的李云宁,两人都没说什么。  “大丈夫行事,对错本就是眨眼间的事。战场的仇敌尚且能够和解,诸位能够摒弃前嫌,众人看在眼里更是都开心。”

贾璘暗示着地说道。  李云宁仰头看天,没有搭话;韩泽平红了脸,抬手拱了拱。  仇世正见众人再没异议,随即大大咧咧地笑着叫道:“本来说是得胜后也要聚饮,车里早就备齐。此时不是正好嘛!”

见他说得豪气,许茂才第一个大声附和道:“天已近午,正觉得口渴呢!”

有了他的打圆场,两边的众人都不再多说什么。  仇世正随后吩咐那边的仆从、丫鬟,就在草滩、树林边铺好毡垫,再又迅速地摆好携带的杯盘、酒肉。  也不分彼此,众人在贾璘、仇世正、许茂才的特意安排下,打乱了所谓的各自势力人员,围坐成几个圆圈。仇世正先举杯祝酒,众人举杯附和。随着酒浆的入肚,年轻人体内的精力就此焕发,说笑声回荡在原野中。  拍拍手,仇世正再命跟来的女伎演奏乐器、柔声唱曲、曼妙舞蹈。蒋玉菡作为唱曲的专业人士,对此既不陌生,更还能够指出女伎们的失误之处。  “就请玉菡哥儿来唱。”

仇世正笑嘻嘻地说道。  也不推辞,蒋玉菡扬手喊来奏乐的女伎。几人低语了一会儿,蒋玉菡在她们的伴奏之下,为众人唱了一段曲子。  因为蒋玉菡名声很大,在场的人或许跟他相识,却并未听他亲口唱过曲子。此时听了,众人连声叫好,拍掌不断。  “琪官儿还这样说,岂不知我们能够听得你亲口唱几句,已经是很有耳福了。”

韩泽平笑呵呵地说道。  已经喝得微醺,他借着酒劲,举杯看向李云宁。避开了他的视线,李云宁有意低头吃菜,并不理会。但他稍后再抬头时,见到韩泽平还在举杯等着,更有旁边的众人,也都安静地看着他们两人呢。  未必能够做到一笑泯恩仇,但此时的李云宁却也不好搅了众人的兴致。更何况,韩泽平抢亲的确可恶,但若说在场的这些公子哥,哪个又没做过律法禁止,百姓们认为的坏事、恶事呢?!  也不再僵持,李云宁只得举起酒杯回视着韩泽平。两人对着点点头,随后再现出自然或不自然的微笑,仰脖喝尽了杯中酒。  “哈哈哈。”

仇世正看着笑得开心,转身也举杯看向冯紫英。这两人也照样,一起举杯喝了酒。  那边的薛蟠早已忍耐不住,想要举杯与裘方同饮,却又觉得自己终究是身份低一些,而又要放下杯子。  “蟠哥儿看去就是强健,更果然力大无穷。”

裘方连忙率先开口说道。  薛蟠立刻满心欢喜,笑嘻嘻地回话道:“比璘哥儿差一些,这我也有自知之明的。”

众人见他活泼,都大笑着看他和裘方喝了杯中酒。  贾璘也吩咐杜金平,去给那几个豪奴赏了酒。见他这样做,毫无疑问是给足了面子,仇世正连忙端起酒杯敬酒。  两人正在说笑,那几个豪奴齐齐走来,拜倒在贾璘的身边,再三告罪。贾璘也不在意,仇世正喝骂这几人之后,令他们退去,酒宴接着进行。  酒至半酣,蒋玉菡引导众人唱起那首《笑傲江湖》的曲子。在场的人有的会唱,就先领唱起来。曲调简单,更可以循环往复。仇世正等人依次学会,唱得意兴大发,开心不已。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或者说笑,或者高歌,众人再佐以美酒,直到日头偏西仍觉得兴致盎然。  贾璘见天色渐晚,拱手说道:“与诸位相识,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在下或有一些事迹,但多有讹传,不足为道。若是因此得罪了诸位,在下先行抱歉。”

“璘哥儿说得哪里话!”

仇世正拉着他的手臂说道,“你之所为,尽是公牒、邸报中见到,谁敢说是讹传?!即如我等前来吵闹,也是抱着与璘哥儿结识的心思罢了。”

原本就是因为不服而约来争斗,此时他又如此说出实话,显而易见是达成了和解,并能真心接受豪气的贾璘。  仇世正这样的话说出来,在场的人再无什么纠葛,纷纷相互拱手道歉,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对方。  一团和气、彼此欢洽,这又是道别的最好时刻,贾璘再说道:“今日已晚,我们再是不舍,终究难抵宵禁鼓声的催促。”

裘方立刻打断他的话:“世正哥儿之父是四品官阶的长安都尉,自是不必说。在下父亲六品的官职不高,却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还能不让我等回城嘛!”

他这话说得未免托大,但也有些缘故。贾璘更也不能直接把他所言当做酒话,随即笑道:“诸位皆是官贵子弟,在下却只是顶个宁国府、荣国府的名头,还是要举业为官,勤谨做事。”

“璘哥儿如此说,岂不是羞辱我等?”

韩泽平皱眉说道,“都说事在人为!我等应该以璘哥儿为范才对!”

只要情意到了,那就是怎么说都会得到夸赞。裘方叹口气说道:“璘哥儿如此说,在下听得明白,自然是暗示我等应该自食其力了。”

他这话说罢,众人这才醒悟过来。仰仗家里豪势久了,各自反应不一。有的只是低头喝酒,有的倒也慷慨地回上几句。  对此不能强劝,贾璘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总是希望诸位,连带在下,日后都有一番作为就是了。”

众人纷纷称是,随即各自起身。李云宁只说先回去自家,贾璘与其道别,并约定有事相互通报。那边韩泽平见状,忍了许久,还是主动上前拱了拱手,算是和解式的道别。  随后众人上马的上马,坐轿的坐轿,进马车的进马车。众人回城方式不一,但都意兴仍在。  于是乎,从马背上、轿子里、马车内,仍然传出雄浑的笑傲曲。这一行人马,一直迤逦着回到长安城内,仍然高歌不已,长安城就此唱遍笑傲曲。  回去自己宅邸,贾璘由袭人、可人更衣,再听袭人说道:“大爷看起来顺心。”

贾璘点头说道:“你们都妥帖醒事,我自然宽心。”

可人眯着眼睛笑道:“大爷安顿得好。”

贾璘笑而未应。袭人再忙着说道:“备好了热水,大爷就快去沐浴。酒气自不必说,烟尘也实在多。”

可人拿了他换下来的衣物笑道:“原也不必在堂内更衣。”

贾璘随即说道:“就你送来侧间。”

可人还没回应,袭人先答了是字。  热气氤氲,贾璘浸在浴桶里闭目眼神。袭人嘴里说着“奴婢告罪”,手里轻缓地解开他的幅巾,为他清洗头发。可人拿着一团茉莉花肥皂先在手里搓出了泡沫,再柔和地涂在他的肩颈。贾璘抬起手臂,自顾说道:“这里。”

可人拉着他的手,一边做事一边笑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可对?”

“可人说得如何不对?”

贾璘笑道。袭人随即说道:“我先把干衣服拿来,也不要着了凉。”

可人转头看她走去,嘴角看得发笑。耳听“呼喇”一声,她转头看回来,当即就是一声惊呼。  “你笑的什么?”

贾璘起身问道,可人两手一时晃动,先就觉得嘴脸都是滚热。稍后,她才勉强仰头回道:“我见袭人的确比原来更柔顺些个。”

贾璘伸手拉起她笑道;“你岂不是一直是。”

可人两手的泡沫不尽,只得继续涂抹再看着他回道:“大爷说是那就是。”

贾璘低头看着她清亮的眼睛道:“可人手巧嘴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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