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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从眼皮子底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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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外,刀疤将军偷偷摸摸地笑起来。  “你还算是有良心,知道自己皇宫之中有你相好,也算是守身如玉了!”

刀疤将军笑着。  在灯火的照耀下,营帐里那个身影影影绰绰,不禁让刀疤少年开始瞎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动了感情,她其实是女儿身,从一开始在杭州青城山上时候他女扮男装,一直想来自己就是要做一个大王,也从来没有什么心思谈恋爱。  只是当她遇到陈树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  刀疤将军有些黯然,  如今到了闯王的军队里一来是被迫,而来他是准备在这里做个内应的。  ……  翌日,整装待发,东风起,太阳照耀。  陈树骑着马在最前面。不知道为什么陈树穿着盔甲就有一种十分特别的感觉,他自是觉得自己无敌,充满了力量。  尤其是当拿着自己都赤卫剑,又将赤卫剑放在自己放腰间,这抽剑期间感觉便是上来了。  说来思绪又飘飞了  许多年前还是孩童的时候,与很多孩童一样对于盔甲有一种十分钦慕。  当穿上盔甲便觉得自己是无敌的战神将军。  自己身体里便是无穷的力量。  ……  “陈将军,闯王昨日喝酒多了,今日仍在休息,所以闯王不便来送别。”

陈树向眼前的人摆手,哈笑:  “没事!大丈夫不拘小节,等闯王醒了,相信闯王会得到一个我打入京师的好消息。”

陈树说得越是自信,那边来人越是发笑。  “陈将军,今日你做前锋,若是你成功,必然是立了大功,到时候你我这些小兵小将还都得真正去称呼您一句陈将军啊!”

说话的人,看穿着装束应该是一个小总把或者总旗啥的。  陈树不认得他,也叫不出名字。只是这人说话的语气让陈树觉得十分不妙。  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好人。  其他人也多半阴阳怪气的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这也难怪,陈树现在所做的事情本身在其他人看来就像是一个傻瓜一般。  做着这样无所谓的事情,自然是引得其他人一阵嫌弃。  在他们看来陈树是真的傻,打前锋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前面打前锋已经死了多少人。  这京师虽然已经被围困了很久,但是里面的人,那些将士堪堪算是拼死抵抗,只要有人敢冲,他们就敢以命相搏,浴血奋战。  而且……  也是说那些人死了便就是死了,也不见闯王封啥。  闯王明显没把他当内人,他还那么开心,不是傻瓜是什么。  当然有些人在可怜陈树的时候又不觉生起了一份同情和敬佩。  有人道:“陈将军威武勇敢,实在是我等鼠辈之榜样啊!”

陈树此时也尴尬笑笑,便道:“哪里哪里,怎么敢说呢?万一我这去,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我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诸位还应该继承我的遗志,定然要为闯王一起立下汗马功劳那样子想来闯王定然也不会亏待你们。”

陈叔这么一说,这些人面面相觑又面色陡然暗淡下来。  他们一般鄙夷,谁会像你这个傻蛋一样,不要命,不动时局。  他们一边自己难堪,自己确实没这个打算,更没有这个勇气。  陈树看着他们,心里发笑。尤其是他们脸色暗淡的时候,陈树更开心。  其实这波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在一阵东扯扯西扯扯以后。  陈树正式出发了。  “驾!”

陈树一声呵道,随后带领自己都一众弟兄飞奔战场。  陈树故意用力,马儿也格外听话,只是在这马蹄达达以后,原地也只留下了一阵尘土飞扬,将原地的几位将帅弄得咳嗽不停,灰头土脸。  ……  京师城下,袁崇焕亲自负责了京师的防备。  这几日他为了这些事情可以说是操碎了心。日日夜夜不得安宁,总是害怕第二天醒来城破了。  前些时间他是亲自在皇后面前下了军令状,只要皇后给他足够的军权,给他足够的信任,自己定然是要死守京师。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他承诺京师七日不破,且在七日后要与援军对闯军以及那些乱军来一个两面夹击。  当然他现在只是想想实际上这件事情的难度他是知道的。  现在闯军的声势已经大到了一个离谱的阶段,就现在来看根本没有任何反制的措施。  最恶心的是这闯王好像洞悉他每一步计划,好像是开了天眼,亦或者是招收了那个诸葛卧龙帮忙。  他总是知道他的下一步计划。  而且昨天他听说了一只由自己儿子军队里的小队叛逃进了闯军。  这更加让袁崇焕无比恶心,更是让他眉头紧锁  现在就现在来说就是一个危机重重的关头。  如此局面他几乎无可奈何。  袁崇焕思考了一下未来,假如,他是说假如万一自己守不住这京师,他要战死沙场,怎么也要留个美名。  袁从焕杂念思绪翻飞,心里郁结,来到城头查看情况。  现在城内的他们已经和闯军形成了一种客观存在的对峙局面。  自己一直在京师城加强防备,并加了许多的守军。  这城头的防军比平时多了六倍,日夜巡逻,不放过每一个可能被攻破或者洞穿的角落。  而城外的闯军也没有闲着,一直频繁让人骚扰,有时候有事没事让人前来叫阵。  内容无非是。  “你下来啊!有胆子你们下来,躲在城里头算什么英雄。”

“你开门啊,有本事开门。不开门你们都是怂蛋。”

“你过来啊,你敢不敢过来。”

闯王李自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得手段,有时候还会给他寄来一件女人的衣服  面对这些,袁崇焕只是笑笑,他们嘲笑自己太女人了,可是要知道当初那个故事原型之中司马懿也没有上当,他怎么可能上当。  所以袁崇焕从头到尾只是笑笑,随后让人将送来的女人衣服烧了。  而面对那群人的叫阵和骚扰,袁崇焕也不为所动。他多少算是饱经沙场检验了,知道战场最重要的守则,即保持足够的冷静,保持更多的理智。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亦不动。  有时候烦了的时候,也就是给他们射一些箭出去。那些家伙见到飞箭,自然也不傻,掉头就跑。  当然这也只是有时候,袁崇焕知道眼下的处境,这些军事物资包括弓箭在内都是稀缺宝贵的,自然不能浪费在这里。  ……  袁崇焕的思绪很快被一个声音打断。  那人站的很远,他眼睛又因为昨天没睡好,所以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不过没有关系,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来叫阵的。  那人道:“哎,楼上的,赶紧下来,下来受降,我便可以饶你不死。”

袁崇焕笑笑,没有说话。今天倒是更加激进了,更加有意思了,前几天前些时间可是说下来打一架。现在好是让下去受降。  可以侮辱意味极强,但是他不上当。  边上人道:“袁将军,这人说话太难听了,咱们要不给他几箭!”

“不必了,这种人不理他即可,弓箭要用到刀刃上,等到时候决战的时候是有大用处的。”

那人却有道:“投降吧,袁将军,你说你这样死撑着有什么意思呢,当真还不如投降,依我所见,投降尚且还有一丝生路,你若是不投降,你们要知道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其实也不过是困兽之斗而已。困兽之斗,还有意义吗?没有一点意义。”

这些话,袁崇焕一字不听,周围人也都堵起耳朵来。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还不投降,我都投了,袁将军,你说你侍奉那个昏君做什么,你说你们这是何苦呢?”

那人随口一句,被袁崇焕听到了重点。  他都投了,这人莫非就是那个令人厌恶令人发指的叛军。  想到此处,袁崇焕更是气愤难当,当即便是骂道:  “原来是你这个家伙,忠臣不侍奉二主,就是你不知廉耻投降闯君,真不知道你有脸没脸。你这样做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世人也定然将你定在耻辱柱上,到时候汗青所写,你就是个叛徒。”

袁崇焕说着。袁崇焕听起来十分愤怒。  陈树在城下远远的看着他。他忽然笑了。  “袁将军,您当真不愧是一代名将。只是可惜。您如此也会死在这战场之上。您再无建功立业的可能了。而且你说的汗青。难道你不知道吗?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等我们赢了这场战争。我们想怎么写你就怎么写你。你能奈我何?你能怎么样呢?到时候你是真的忠臣吗?”

陈树说了一大堆历史虚无主义的话。这些话他自己思考过,困顿过。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是吗?陈树,不知道。陈树没有答案。在外星人入侵的时候,他也思考过假如那是一场必败的战争,抗争有何意义?  外星文明必将直接抹杀人类文明的痕迹,到时候人类别说其他,一点一滴,一丝一毫碎片都不会有。  “你不要再讲了。再讲如何,你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可是大明的人?你现在做反叛大明的事?你当真觉得你有道义吗?”

袁崇焕驳斥道。  这些话很有道理。  “而且你说朱由检是昏君,我看这未必吧。”

“如何未必,将天下治理成这样还不是昏君?”

陈树说着,这些话说得更是认真。  “呵呵。当天圣上虽然被世人说为昏君至少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而你闯王李自成自说自己是替天行道,可是你们闯军的所作所为自己不恶心吗?四处强抢民女,到处强行兵役。”

袁崇焕说。  陈树笑了,他听到别人对自己的夸奖,如实说很不好意思。但是耐不住这话就是中听,听着就是舒服。  陈树欣然看着袁崇焕,随后又道:“我不和你掰扯了,今天你若不投降,那我只好杀进去了。”

袁崇焕愤愤道:“行啊,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这种败类我定然要给你一些教训。”

于是说着,袁崇焕给手下几个眼神,几个动作随后开了城门,带领一众将士,雄赳赳气昂昂出来。  ……  远处的远处,有人盯看着这一切,并且将消息禀告给了闯王。  “王,大事不好,这陈总兵没有劝降成功啊!”

闯王李自成一人于案牍之上,面色冷静而又严肃:“无妨,这些守军,那袁崇焕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宁为玉碎不为瓦,想让他投降,那确实要比登天还难。但是他只要说了那些劝降的话,出现在袁崇焕面前,能激一激他也是好的,再者多少有点让他们军心涣散了吧。”

“闯王智慧,那袁崇焕果然受气,直接出了城门要杀陈总兵。”

李自成笑笑,隐秘地笑着,眉眼撇着,一切尽在他的计划和预料之中。  “哈,行,你去再看再报。”

……  等袁崇焕替着刀怒气冲冲下来的时候,却看到来者的模样。  他便是立刻大惊失色。  “皇……?”

陈树点点头。  袁崇焕在一瞬间乱了,不知道怎么办。  陈树道:“袁将军让我进去吧!让我杀入其中。”

眼神和语言巧妙的配合之下,袁崇焕也是秒懂。  “是!好!行!”

随后他挥挥手让人打开城门,这把上面的手下都给搞蒙了。  刚刚要自己关上,现在又要打开。  而且他打开城门以后,是亲眼惊诧地看着袁将军将来人引了进来。  难不成袁将军这浓眉大眼的也会唬人?  手下困惑。  远处的人也是困惑,又惊喜。  回去禀告。  但是等人进去以后,城门又关了,远处盯看的人赶紧又通知联络的人。  城门内,袁将军直接跪下:  “陛下,陛下可千万不要介意前面臣之所言。”

陈树摆摆手:“有什么介意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说得很对,你的确是忠臣良将。”

袁将军困惑:“陛下这怎么?难道陛下是故意。”

“对!我就是故意的,我这就叫从李自成眼皮子底下进去,又从他眼皮子底下出来。”

“陛下当真圣明。”

……  有些人明白,有些人困惑,这些眼神看着自己。  他们怀疑,即使了解依然质疑。  陈树这做得过于冒险了,而且不值得。  但是陈树一直如此。  想想以前  ……  我做过许多其他人从未做过的事情  想来当时我去这么做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只是我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可以说是少年意气风发,富有罕见的冒险精神  如实来说,我确实佩服当年的自己。  勇敢!绝对的勇气!  我自以为我具有无边的勇气。  其实要不是这样  实际上我只是觉得自己当时必须要去做点什么,去改变自己。  当年的时候,我休过学,我去过很远的地方  我旅行,骑自行车去旅行。  就像现在一样,就像现在一样勇敢而又完全不同。  现在我去了大明很多的地方,那些地方那么美好却也那么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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