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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金钏事宝玉挨打,贾珠借机劝父(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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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客仆从们见贾政这个形景,一个个都静悄悄地不言语。  贾政喘吁吁、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气得面色铁青,一迭声道:“拿宝玉来!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往里头传言的,立刻打死!”

众小厮只得齐声答应。  宝玉听见老爹急传他过去,还以为是考较功课,连忙换了衣裳往过走,不曾想贾环在其中添了许多话。  等到了老爹书房,贾政一见,眼都气得红紫了,也不问他荒疏学业、淫辱母婢等语,只一声令下:“堵起嘴来,着实打死!”

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贾政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打板子之人,自己夺过来,咬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  众门客见打的狠了,忙上前夺过板子相劝。贾政哪里肯听,只怒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  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惯坏了,如今到这步田地,竟还来解劝!明日若是他弑君杀父,你们莫非还要劝?”

众人见这话不好听,知道他是气急了,只得从里头退出来,赶忙找人给后院送信。  王夫人得了消息,不敢先回贾母,只得赶忙出来。也顾不得有没有外人,直往书房中来,倒让门客小厮们避之不及。  王夫人一进房里,贾政更如火上浇油一般,板子越发下去的又狠又快。  按宝玉的两个小厮忙松了手走开,宝玉早动弹不得了。贾政还欲打,却被王夫人一把抱住板子。  贾政气道:“罢了,罢了!今日真是要气死我才罢!”

王夫人流泪道:“宝玉虽该打,老爷也要保重身体。  况且秋冬之际,老太太身上也不大好,打死宝玉事小,倘老太太一时不自在,岂不事大!”

贾政闻言,一声冷笑:“不必提这话,我养了这孽障,已经不孝。  教训他一番,偏有众人护持。还不如趁今日勒死算了,也绝了将来之患!”

说罢,便要寻绳索勒死儿子。王夫人一把抱住贾政,忍不住泪水涟涟:“老爷想管教儿子,也要看在夫妻情分上。我如今已四十多的人,除了珠儿,只有这个孽障。  老爷若一定要以他正法,我也不敢深劝。今日若要他死,岂不有意要我的命?  既要勒死他,先拿绳子来勒死我!我们娘俩也不敢有怨,不过到阴司里也能互相有个依靠。”

说罢,趴在宝玉背上大哭起来。贾政听了这话,长叹一声,无力地坐在椅上,也滴下泪来。  王夫人抱着宝玉,见他面白气弱,底下穿着的小衣皆是血渍。解下汗巾一看,身上或青或紫,竟无一处好皮肉,不由失声大哭:“宝玉,我苦命的儿啊!”

正在此时,忽听外头有丫鬟来禀:“老太太来了!”

话音未落,只听窗外一道颤巍巍的声音气道:“先打死我,再打死宝玉,岂不干净!”

贾政见母亲来了,连忙出来迎接。只见贾母扶着丫头,喘吁吁的走来。  贾政一步上前躬身陪笑:“母亲怎么亲自来了?有话叫儿子过去便是。”

贾母听他这么说,止步喘着气厉声道:“原来你在和我说话啊!我倒有话吩咐你,只可惜没养出个好儿子,倒不知该和谁说去!”

贾政闻言,连忙跪下:“儿子教训宝玉,也是为了不辱祖宗。母亲说这话,儿子如何禁得起?”

贾母立时啐了他一口:“我说一句,你就禁不起,那你下死手打板子,宝玉就禁得起?  你说教训宝玉是为了祖宗,当初你爹怎么教训你的?”

贾政擦了把脸,陪笑道:“母亲不必伤感,都是儿子一时气了,以后再不打他便是。”

贾母冷笑一声:“你也不必和我赌气。你的儿子,我才不管你打不打。  我看你也厌烦我们,大不了我们回江宁去,大家彼此也干净!”

说着便让人去寻车马,下人们只得干答应着。贾母又对王夫人道:“你也不必哭了。  如今宝玉还小,你疼他,等他将来长大成人,却未必想着你是他娘。还不如别疼他,省得将来生气!”

贾政闻言,连忙撩袍子跪下:“娘这般说,儿子哪还有立足之地!”

贾母冷哼一声:“明明是你让我无立足之地!罢了罢了,等我们一走,你想打谁打谁去!”

一面说,一面又催下人们快点打包行李回江宁。贾政无法,只得苦苦低头认罪。  贾母说着,便进来看宝玉。见今天这顿打比往常严重多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也抱着哭个不停。  这么大的动静,李纨也来了,跟着王夫人解劝了一回,贾母才渐渐止住。  李纨看宝玉被打得起不来了,想了想,便打发人去后头抬春凳出来。  等丫鬟媳妇们将宝玉抬到凳上,她随贾母王夫人等人一道,把宝玉送回他院里。  贾政见贾母怒气未消,不敢独自在书房,也跟着过去。一看宝玉,果然打得有些重。  偏王夫人还“儿”一声“肉”一声哭道:“宝玉若有个好歹,叫我如何能活!”

数落了一场,王夫人又哭儿子不争气。贾政听了,也觉灰心,后悔不该打到如此地步。  他这是怎么了?不早就放弃宝玉了吗?怎么今天突然邪火上头,竟作出这般举动!  于是想了想、冷静下来,还是先劝贾母,贾母含泪怒道:“你不出去,在这里做甚!难道还要眼看着他死了不成!”

贾政听了无法,只得退了出来。  此时三春也都来了,袭人见一堆人围着宝玉,自己插不下手去,便走出院门,叫茗烟来细问:“好端端的,为什么打起来?你也不早来透个信儿!”

茗烟急道:“偏生我没在跟前,半中间才听见。一打听,却是为金钏姐姐的事。”

袭人忙问:“老爷怎么知道?”

茗烟道:“金钏的事是三爷说的,我也是听老爷的人这么说。”

袭人一听,登时心中就信了八九分。  等进了屋,见太医为替宝玉诊治过,贾母令众人好生服侍,又亲给床上卧着的宝玉盖好被子,这才带着一干人等散去。  等人都走了,袭人便近前服侍。见宝玉睡着了还疼的额头冒汗,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深恨贾环多事,一面寻思着得跟太太说一声,不能让宝玉白受这罪。  至于金钏差点被宝玉连累之事,袭人却觉没什么大不了。毕竟金钏已是因祸得福进了大爷屋里,多少人羡慕呢!  于是晚间看宝玉未醒,便叮嘱麝月几个多用心,她自去找王夫人禀告。王夫人今天忙了一场,还没顾上追究原因。  此时听袭人这么说,登时恨道:“养不熟的白眼狼!”

闭目平复片刻,这才缓了缓声音:“你先回去,伺候好宝玉,这事有我呢!必不叫宝玉白白挨打!”

袭人连忙起身告辞,王夫人便盘算着给赵姨娘母子一个教训。  贾珠下衙回来,便听媳妇说了宝玉挨打的事。贾珠心道:“还真该挨顿打,不然光挑事不善后,不知多少人受他牵连呢!”

等听说是贾环告密,贾珠颇是无语:“环老三年纪不大,鬼点子不少,还知道诬告陷害了?”

一面想,一面深觉贾环不能再由赵姨娘教养了。不然成日心思都在这些鬼蜮伎俩上,长大了也是个坏东西。  于是已打算找个机会跟政老爹说事,把贾环挪到前院,去族学读书方好。  等用过晚膳,去隔壁瞧了瞧宝玉,这才回来歇下。晴雯虽心寒宝玉当初不去看她,可一起住了几年,到底担心,白天也去看了一回。  见到宝玉的惨样,心中的气也消了,又有些不忍心他伤得这般重。见宝玉似要醒来,连忙起身告辞,也不肯多留。  宝玉迷迷糊糊见到个背影,看着像晴雯,叫了两声,那人却头也不回,他只当自己做梦,又阖眼睡着了。  却说贾政这几日因着心情不佳,晚间都是独自在书房就寝。王夫人见状,也不想着找他告状了,只白天拿赵姨娘作筏子。  要么是立规矩一站一整天,要么是在菩萨跟前跪经,把个赵姨娘折腾的,没两日便起不来床了。  偏赵姨娘晓得缘故,心中发虚,也不敢告刁状,只默默拿些味道不好闻的药油来涂。  这一日晚间,彩霞趁王夫人歇下,连忙给赵姨娘送了些好药膏来。  赵姨娘感激道:“好姑娘,多谢你了!”

彩霞只道:“姨娘为着三爷,不当说的话,日后也莫要说了。”

赵姨娘撇了撇嘴正要辩几句,探春已是掀开帘子进来:“我看彩霞说得对。姨娘若能管住这张嘴,平白少了多少是非!”

彩霞早知三姑娘和赵姨娘母女不对付,见状连忙起身告辞。探春谢了她,见人走了,这才劝道:“姨娘自己心中不忿,也不要拿弟弟当枪使。  他这次做的极是不妥,打量太太不知道吗?眼下太太还只拿姨娘出气,日后若是拿弟弟惩戒,你难道强得过太太?到时难道心中不痛?”

赵姨娘看女儿这一过来,不问自己好不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备,不由心中恼怒。  她正欲说话,探春又道:“您还是想想法子,尽快把弟弟送学里读书罢。  他已到了开蒙的年纪,不能再在内闱厮混,做些调三斡四、鹦鹉学舌之事!”

赵姨娘听她这般说,忍不住讥诮道:“姑娘不是只认太太作娘,还管我做甚?什么鹦鹉学舌,他若是那鹦鹉八哥,你又是什么!”

探春一听,气道:“姨娘说的什么混话!我还不是为了你和弟弟!既如此,我走便是!”

说罢猛地起身,掀开帘子就走。  赵姨娘在身后“哎哎”了半天,见女儿头也不回,这才怏怏闭了嘴。  不就是送环儿去学里读书吗,她也是这么打算的好不好!不过是没来得及跟老爷说呀!  赵姨娘这边受的惩戒自不必提,贾环近来也不大好过。王夫人必要保住慈母形象,绝不肯责打贾环,于是另辟蹊径,成日里叫贾环去荣禧堂抄写经书。  贾环六岁,不过略懂几个字,还是贾政和探春闲来无事教他的。如今接了嫡母的差使,不敢不从,不然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成日里在荣禧堂抄经,也不知书上写的什么,直抄的手腕酸软、苦不堪言。  此时方觉当初一时口快,竟给自己惹下这番折磨,真是悔之晚矣!  直到几日后,贾环才算解脱了抄经这件事,却是他珠大哥亲去找政老爹说事了:“我看老三也到了读书的年纪,不如让他也去族学吧。”

贾政毕竟是个成年人,并非没脑子。那日是气狠了,这才没多想。  事后令长随再去打听宝玉和金钏的事,才知老三多有添油加醋之语,方让自己受了误导。可宝玉打都打了,也确有调戏丫鬟的话,便也罢了。  若是打了宝玉再打环儿,倒显得鸡飞狗跳,没得让老太太生气。  只这老三偏又是庶子,平日里自己不过得空了问几句,并不放在心上。  如今见他似有不务正业的趋势,正巧长子提及此事,贾政心中一想,贾环竟都六岁了。  于是扶着额头叹道:“我都忘了他这般大了!你说的有理,这几日便让他去罢,也好生学学什么是孝悌忠信!”

贾珠见老爹答应的这般爽快,笑着呷了口茶:“再有一件,赵姨娘毕竟内宅妇人,哪里教的了老三?  老三本就庶出,日后若要人看重他,须得自己努力。否则做个白吃饭不务正业的闲人,有何出息?  还不如同我和宝玉一起住到前院,日常有我和学里的夫子看着,也省的他长于妇人之手,成日里听风就是雨,分辨不出是非!”

贾珠此言可谓直接,就差没说“你的小老婆赵姨娘,成天挑唆环老三干坏事”了。  贾政听儿子说话不大客气,心中不由羞恼:“你这是在教我做事?你爹我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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