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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当初的承诺可以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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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子一家废为庶人,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迁出宫外。  张冶和梁升、宋彦身死,皆夷三族。其余涉案人等,依律处置,锦衣卫已在抓人了。”

贾珠一气说完,方才喝了口水,贾政一把抓住儿子的手,急道:“陛下怎么样了?”

贾珠擦了擦嘴:“我当时与陛下一起,陛下毫发无伤。对了,瑞王和五皇子后来也进宫救驾。”

政、赦二人听了沉默片刻,贾赦开口道:“陛下还是心慈手软。废太子都造反了,竟只贬为庶人?”

贾政叹道:“陛下上了年纪,到底念旧情。”

贾赦冷哼一声,忍了忍方没说出难听的话来。  见儿子乏的眼皮都要阖上了,贾政推了推他:“回去吧,好生歇歇。”

贾珠连忙点头,贾政送了二人出去,这才自去歇下。  宫中因着庶人朱润谋反一事,启泰帝为安全计,第二日便令人连夜把东宫一家子送到城外郑家庄严加看管,算是彻底圈禁了,这却比贾珠想的更快。  此时天气正冷,郑家庄的别院尚未建造,只有几间破屋,勉强能住罢了。  此案涉及之人,斩首、流放、充军的,没为官奴婢、充入教坊司的,更是不计其数。  左佥都御史路铭虽未参与叛乱,到底是庶人朱润一党,有人检举他时常出入承恩公府,于是一家子也被贬为庶人。  这倒也罢了,偏他曾服用张冶给的毒药,如今张家族灭,到哪寻解药去?  于是不待一个月过完,已是毒发身亡了。  除这些人外,贾雨村本就不是个硬骨头,在诏狱里没扛多久,便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牵扯出一堆人来。  他虽无官身,身上却有功名,此番不仅被褫夺功名,亦被拉去砍头。  其妻去岁已亡,当初的二房娇杏却生了儿子,可叹母子二人此番竟与贾雨村共赴黄泉,人生际遇实难预料。  贾珠后来方知,叛军劫掠贾府,里头除了张冶的意思,还有贾雨村的教唆。  究其原因,一个是自己当初不肯投效,另一个却是贾雨村报贾府未帮忙谋缺、致其错失起复机会之仇了。  此事于贾珠而言,到底心中有些触动。不提张冶的打击报复,这个确是自己轻敌。  只说贾雨村这么个臭虫,实未想到会暗地里伺机狠咬一口,竟是这般阴险毒辣!  一念至此,他暗暗深吸口气:“日后做事真得周全些,以免惹来此等祸事!”

想到此番多亏吴小侯爷示警,又亲自写了封信,让媳妇备了份厚礼送去,以表谢意。李纨却道贾母早有吩咐,贾珠便把此事托给他媳妇了。  不提贾珠的自省,却说京中这一个月里,菜市口天天有人行刑,新血覆盖旧血,地都被渗进去几分。  大家都觉腥风血雨,可冯家因着太子谋反,倒是生出几件喜事。  一是冯唐父子都平叛有功,冯唐竟因此领东大营军务,可谓意外之喜。  冯紫英则是一箭射死宋彦,算立一大功,被擢升为羽林卫百户。冯家、贾家得了消息,皆欣喜不已。他如今不过二十一岁,堪称年轻有为了。  二是元春因着京中叛乱一事,到底受了些惊吓,当天就有些不大舒服。待第二日天还未亮就发动起来,晚间便诞下一子,母子均安。  这于冯、贾两家自是喜上加喜,王夫人婆媳专程过去看了,这才放下心来,跟贾母亦说了一回孩子。  于是京城虽形势紧张,可冯紫英深觉最近事事顺心,成日里眉开眼笑的。  除了冯家,启泰帝对其他有功之人亦有嘉奖。王子腾和禁卫徐统领品阶甚高,只加了一层虚职,享双俸,恩赐白银万两。  至于贾珠,这位在殿内不顾安危、以身护驾,启泰帝怎会忘了他?  正巧通政司参议一职出缺,老皇帝一道旨意便擢贾珠做了正五品通政司参议,朝野为之侧目。  虽通政司掌内外奏章、封驳和臣民密封诉讼之件,不算什么热灶,可这小子才二十吧?当官没几年,升官却好似坐了窜天猴,这也太快了吧?!  陛下是怎么回事,每次都让姓贾的小子得这救驾的功劳?要是换成自己,也能奋不顾身的!陛下看看我们啊!  京中多少人眼珠子都嫉妒红了,启泰帝却浑不在意,还给了贾珠一枚进宫的腰牌:“你这有了新差使了,得空了也进宫说说话,朕这里有好茶吃。”

说罢,望着贾珠颇有些慈爱。  贾珠接过这腰牌嘿嘿一笑:“成,那陛下可别嫌我烦。”

启泰帝哈哈大笑,复又咳嗽两声,端起热茶压了两口,这才好些。  贾珠见他瘦的厉害,袖子空荡荡的,不由担心道:“陛下还是多保重,身子要紧。”

见他目露关切,启泰帝心中微暖,伸手在贾珠头上摸了摸,嘴里却道:“朕晓得,恁个啰嗦。”

殿里颇有些温情脉脉,戴权都觉得奇。朝中这么多年轻臣子,还有瑞王和五殿下,不对,现在该叫康王了,各个都出众,怎的陛下就喜欢贾大人呢?  戴权摸不着头脑,见老皇帝如此,待贾珠只有更客气的。  傍晚贾参议告辞,戴权又让干儿子亲自送了一程。年前,外头人巴结都巴结不上的戴太监还打发人悄悄给贾珠送了年礼,李纨都险没惊掉下巴。  待告诉贾珠,这位只说:“他既送了,收下便是。”

李纨替他脱下大氅,笑道:“我这边也备份厚礼,送去戴公公宅子那?”

贾珠点点头:“娘子一向妥当,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夫妻二人倒是其乐融融,贾珠又道:“兰儿呢?”

李纨回头一看,却见榻上贾兰抱着阿橘睡得正香,阿橘动也不敢动,神情颇是愁眉苦脸。  二人险没笑出声,打发奶娘把贾兰抱回去,这才把个胖橘解救出来。  不提荣国府的一派喜气,郑家庄这边,近日却颇是凄风苦雨。  朱润一家子被移送此处的当天,这位前太子就发起高热。  好在废太子妃虽恨他陷一家人于泥沼,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是肯在床前尽心服侍。加之启泰帝也派人救治,用了猛药,这才保住了命。  大概是打击太大,朱润大病初愈就成日喝酒,整个人烂泥一般。  看守之人给启泰帝密奏过一次,老皇帝摆了摆手:“随他罢。以后他的消息,朕不想听。”

于是此后郑家庄这边,俨然与世隔绝一般。前些日子下大雪,天寒地冻的,这位大喇喇开着窗子在屋里发酒疯,第二日就瞅着不大好,像是得了风寒。  无奈启泰帝不再关注这边,太医自不会再来看诊。废太子妃无法,只得成日里恳求看守的兵士,让去药铺请大夫来。  兵士哪里肯听?竟置其哀求于不顾。  如今临近过年竟咳出血来,似是肺痨,眼瞅着人是不成了。  这男人再混蛋,到底是自己相公,废太子妃虽恨他,到底也不忍他去死,这日又在门口哀求。  看守的大头兵喝的醉醺醺的,闻言不耐烦道:“又不是贵人,怎这样矫情?大过年的请大夫,没得晦气!且忍耐一二,过完年洒家替你跑一趟!”

听着这话,废太子妃望着人事不省的朱润,泪珠滚滚而下。  除夕这日子时,废太子妃在隔壁屋子歇息,朱润突觉整个人十分清醒,身上也没那么痛了。  见床头守着的是曾经东宫的粗使内侍,他不由叹了口气。  贴身侍从如今都没了,可现在他却有件事要做。  可能是叹息声把那内侍吵醒了,这位见他拥被坐了起来,问道:“殿下要喝茶吗?”

朱润摇了摇头:“不喝,我如今也不是殿下了。”

见这内侍面带感伤,他压住喉间隐隐痒意,小声问道:“如今已是穷途末路,我只问一句,能相信你吗?”

这内侍用袖子擦了把脸,连连点头:“殿下放心,小人是德海公公的救的,绝不背叛殿下!”

德海,正是当日冒险替朱润传递蜡丸的贴身内侍,乃东宫大太监,如今早死了。  听到德海,朱润心中一痛:“罢了,是我对不起他。既如此,有件事要托付给你。  外头那兵士还未醒,等天亮时分才会换岗。你拿着这个去玄真观,找一个叫贾敬的道士,就说当初答应的事,如今也该兑现了。”

说罢从枕头下摸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拜托了!”

那内侍把信揣好,沉声道:“殿下放心!”

说罢,趁着夜色浓重,那看守的兵士鼾声大作,轻手轻脚翻了窗户出去,很快消失无踪。  朱润见他没被发现,这才放下心来,静静倚在床头出神。  自打他病重,外头守门的估计觉得他快死了,看守也松懈了几分,现在都开始喝酒了。  他晚间睡不着了,便考虑身后之事。  废太子妃、阿熠和一众姬妾如今都是庶人,没了自己,陛下定有安排,很大可能是召回京中,重新找个宅子看管。  这样也好,总比在郑家庄强。  只他心头还有一桩隐秘事,陛下都不晓得。当时他年少风流,二十出头的年纪,趁陛下南巡时偷偷出宫,一夜风流,竟与一女子珠胎暗结。  那人乃青楼女子,发觉怀了身孕便自己悄悄赎了身。拼死生下个女婴,自个却没了。  左邻右舍见她可怜,又嫌弃是从良之人,故而也没人愿意收养孩子,只得送去专门收养弃婴的养生堂了事。  待他后来晓得此事,那孩子已被营缮郎秦业收养了。因其母出身不清白,他也不好让孩子认祖归宗,否则陛下第一个饶不了他。  思来想去,被那秦业抱养倒也不坏,便就此作罢。只一个血统卑贱女子所生之女,他这些年也未放在心上。  只如今快死了,方觉对不起许多人,尤其是这个女儿。自己既未尽过一天父亲的职责,也未让她享过一天富贵。  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到底还能为这女孩儿做什么呢?她如今已经十四,快要及笄了!  于是念及旧日与贾敬的一桩约定,便想到婚事上头,这才修书一封,托内侍悄悄送去。如今只希望贾敬是个守诺之人罢!  不提朱润这边,那内侍自跟着搬到郑家庄,成日里衣裳也成了粗布的,一打扮倒似个普通百姓。  他趁着夜色一路疾行,足足走了十几里,天光大亮才到了玄真观。  这道观的道士们正做早课,贾敬因着身份尊贵,在观里自在的很,只在一处清净院落自己修炼,并不参与其中。  内侍找了小道童禀告,说是故人有要事求见,这才得以进去。  待进了屋子,见贾敬手持拂尘,盘腿坐在炕上,内侍恭敬一礼:“小人参见道爷。”

贾敬缓缓睁开眼,一看面前之人二十四五的年纪,面白无须,便知是宫里来的。  见他竟身穿粗布衣裳,想到什么,面色不由一肃:“请坐。阁下来找老道,不知所为何事?”

内侍见四下无人,起身关上门窗,这才将密信递给贾敬:“主子让我给您带句话,他说,当初答应的事,如今也该兑现了。”

闻言,贾敬面露沉重,伸手拆开这信细看,却是废太子、庶人朱润托孤给他,让给流落在外的沧海遗珠找个归宿。  这也就罢了,末了朱润却在信中提到,如今这么个情形,他也不讲什么辈分不辈分,听说贾敬的孙子今年也十三了,跟闺女差不多大,二人倒是挺合适。  他已没了倚靠之人,只记得年轻时与贾敬交游,深觉贾敬是个可信之人。  虽因着中间有些事,二人十余年再无来往,可此时他命不久矣,只得将女儿相托,希望贾敬看在当初承诺的份上,庇护自家闺女。  言语哀哀,倒似恳求而不是要求。  至于这内侍所说“当初承诺之事”,却是他答应过朱润,要为对方做件事。  只要对方提了要求,不拘什么事,自己都要办到。  当然,须得能力所及。  彼时他只想把自己和对方剥离开,故而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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