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处理结果,秦民生宣布大会结束。 所有人蜂拥而散。 走之前还都看了看张晴晴,眼神唏嘘又复杂。 工作不好好干,搞这种四六不着调的事干什么?! 杜晓娟没想到这场刚刚兴起的狂风暴雨,以这样令人想不到的方式画上句号。 她看着林棠,笑道:“事情解决了,以后应该没人敢乱说别人闲话了。”
说起来,因为这事,厂里应该能肃清一些不好的风气,也算是托了林棠的福。 林棠抿唇轻笑,“是,也算因祸得福了。”
“都被人传闲话了,你还能笑出来啊!”
周佩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对那个张晴晴,你打算怎么办?”
这不好处理啊。 太狠了不好,太轻也不好。 林棠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走一步看一步呗,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道歉呢。”
周佩瑜不信张晴晴敢不道歉,她瞪大眼睛,“不会吧,除非她不想要工作了。”
林棠无奈摊手,“或许人家有别的底牌呢?”
不然也不会这么刚吧! 杨笃撇了撇嘴,嫌弃道:“没事,要是她敢不道歉,咱们就去报公安。”
王文一脸老实地补充,“我们都是证人,料她也跑不了。”
“错的人都不慌,我们慌什么,慢慢等着就行,总会出来个满意的结果。”
丁逸默默开口。 广播站的人听到他开口了,意外地看过去。 周佩瑜赞赏地点头,“说的不错!男孩子嘛,就该这样大大方方的。”
丁逸腼腆的性子,她也不讨厌。 但是,他要是开朗点,于他自己更好。 丁逸撞上对象温柔的眼神,白皙的脸嗖的红透了。 那红晕以极快的速度传到耳朵、脖子,那双清澈的眼睛好似浸了水,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好看。 他的长相看起来偏小,二十三的年纪看上去就跟十八岁一样。 清新得好像一株水仙花一样,安静好看。 众人看见丁逸脸又红了,善意地哈哈哈笑起来。 林棠没笑出声,然那嘴角高高翘起,分明也是被逗笑了。 丁逸脸上更烫了,想离开可对象还在,只能忍着浑身的不自在,无措地站在原地。 周佩瑜才舍不得对象难受,拉住他的袖子。 “我想喝水,咱们回去吧!”
说完,对林棠几人点了下头,都不给他们反映的时间,带着丁逸走了。 杨笃觉得没吃饭就有些饱,语气酸溜溜的。 “当谁没对象一样,等我再吃半年黑芝麻就去相亲。”
王文复杂地看了看他日渐颓势的发顶,声音遗憾。 “我觉得,你怕是再吃一年的黑芝麻都长不出头发。”
就没听说过吃黑芝麻治秃头的。 杨笃两股热泪流下。 太损了!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安慰他一下怎么了? “王哥,那你觉得我是找不到对象了?”
杨笃憋屈道。 王文叹了一口气,“找还是能找到的,要求别那么高了,趁着你脑袋上还有几根毛,赶紧找吧。”
话落,赶紧跟上大部队。 杨笃哀嚎,“王哥,你越说越过分了!!”
两人斗着嘴,你损我一句,我垂死挣扎一番地回办公室去了。 林棠想谢谢顾瀛舟,就没走那么快,落在了最后面。 她不走,刚好给了张晴晴机会。 “你别嚣张!!我不会写检查,更不会道歉,你就祈祷你一辈子这么顺吧。”
张晴晴一脸愤恨地说道。 顾瀛舟见到她拦住了小姑娘,快步走来。 刚好听到了这句话,男人脸色一片冷沉,低沉的声音带着十分的冰冷。 “林同志性子好、能力强,自然能一辈子这么顺。”
他深邃的黑眸盯着张晴晴,有种特别恐怖的压迫力。 “反倒是你,长得丑,心更丑,还死不悔改,怕是会走一步摔一跤,一辈子嚣张不起来。”
顾瀛舟高大的身影把林棠挡了一大半。 看上去不是一般的护犊子。 张晴晴头一回见到这么俊美的男子,而这男人还如此护着林棠,都快气死了。 然后脑子又发热了。 “你又是谁?林棠找的姘头?不然你这么护着她干什么?”
林棠凭什么? 在学校能轻易得到所有人的喜欢,参加工作了还是如此。 张晴晴看着林棠那张越发人比花娇的脸,恨不得直接划了她的脸。 上班后,谁不是灰头土脸的。 哪怕用心保养,也难掩憔悴。 眼睁睁看着自己变得苍老,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这种感觉,不得不说很戳心了。 也是以,见到林棠这张不仅没沧桑还越发娇美的小脸,张晴晴控制不住心底那个叫毁坏的魔鬼。 林棠听到‘姘头’两个字,神情一黑。 绕过顾瀛舟走出去,‘啪’一巴掌扇在张晴晴脸上。 “你心思肮脏,别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她冷声道。 顾同志多好的男人啊,哪是姘头这种污秽的字眼可以形容的。 人家分明是男神,是她以后的对象,是要和她一个户口本的…… 张晴晴被扇懵了,愣愣地捂着脸。 回过神来,张牙舞爪地冲向林棠。 尖利的指甲直朝她的脸。 目的一目了然。 顾瀛舟见状,俊脸一沉,浑身都弥漫起一股冷意。 搂过林棠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身后。 伸腿,不紧不慢的一踢。 张晴晴的身体就出现在了两米外。 “啊……” 她身体悬空飞出,吓得惊叫出声。 这边的动静惊到了四周。 厂里的工人听到声音,目光看过来。 林棠从顾瀛舟身后探出小脑袋。 “张同志说她死也不道歉,也不会写检查,还想抓我的脸,顾同志情急下才动了脚,各位应该能理解吧?”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眼睛清澈,透着一股无辜。 再对比张晴晴面目可憎的样子,傻子都知道该信谁。 这么想着,看着张晴晴的眼神就带了些鄙夷。 这是什么人啊。 “林干事离这等死不悔改的女同志远些吧。”
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说道。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同志扫向张晴晴,无语道:“女孩子的脸何其重要,伸手就要抓人家的脸,也不知道心有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