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我便说过，进了绿微堂，在我身边伺候，就是我的丫头，哪日回了您跟前，才是您的奴婢，是霍家的奴婢。我不想一再提醒她，也不想纵她。”

她顿了下，想起赵嬷嬷：“有赵嬷嬷摆在那里，比照着，我更不想要她了。”

老太太疼她，她也不想乖嘴蜜舌说那些好听话哄着老太太把人弄回来。住进霍家之前，她曾设想过，或许又是另一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但实际上外祖母和长房二房待她都好，甚至是格外疼她多一些。真心换真心，这是最通俗易懂的道理。她有什么便说什么，也不想跟家里人耍那些心眼子，除非万不得已时。果然章老夫人神色柔和，拍了拍她手背，转头吩咐胡妈妈：“叫她收拾东西，还回来当差吧。”

鹤云跟翠香到底不同，也不至于要重重罚她。不过这样一来，绿微堂里管事的婢女少了个，碧霄那个性子又伶俐过头了点儿。章老夫人又问她：“这家里头管事当差的丫头那样多，你住了这么久，最喜欢哪一个？看上了谁，跟外祖母说，我做主叫她去绿微堂伺候你。”

傅清宁却摇头说不用了：“碧霄性子虽然不够沉稳，但我瞧她就很好，不用旁的人啦，而且我那儿伺候的也够用，要是真不够用，或是碧霄她撑不起来，我再来告诉您，您再另拨了好的过来，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