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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防火防盗防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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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往生堂厨房的这场闹剧,以越永渡被胡桃拿着扫帚赶出来、众人只能吃了清汤寡水一碗面作为结局。  “下次你要是再敢进厨房,我就用护摩之杖把你打出来。”

胡桃嗦了一口面,嚼了嚼,吞下去,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几个也要看着点,别让这家伙靠近炉灶半步,要是别的地方也被他炸了,就不管我的事了。”

“嗯好行一定一定。”

几人心虚地回答着胡桃,他们也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炸厨房,要是哪天不幸炸了厨房的是他们不是越永渡……很难保证胡桃不会又发火。  “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帮你把厨房收拾好。”

越永渡端着面信誓旦旦地保证,被胡桃一块胡萝卜塞进了嘴,“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你先把饭吃完了再说吧。”

越永渡下意识地嚼了两下胡萝卜,那奇特的味道瞬间令他眉头皱起,差点就要吐出来。还好他牢记女孩对他说过的不能浪费食物,于是面目扭曲地把胡桃塞给他的这块胡萝卜吞了进去。  这明显的厌恶反应当然逃不过若陀和奥罗巴斯的眼睛。若陀想到的是怪不得会长不高比钟离矮了这么多,原来越人歌挑食啊;而奥罗巴斯想的是,瓦沙克似乎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对什么东西特别的喜爱与厌恶,那么这算不算她更了解瓦沙克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胡萝卜这种东西。”

越永渡咽下了那块胡萝卜,但是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他痛苦地吐槽道,引来胡桃的一个白眼。  “咋,你挑食啊?”

胡桃倒是对胡萝卜不喜欢也不讨厌,只不过是厨房里刚好有胡萝卜于是她就切块煮了进去,“行秋也讨厌胡萝卜,说不定你们两个还能有点共同语言。”

“不是挑不挑食的原因……”越永渡盯着自己碗里漂浮着的几块水煮胡萝卜,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仿佛看见女孩和归终在向他招手,“而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胡萝卜这种植物存在。”

照理说文明都被终焉毁灭过一次了,怎么重开后还能看到胡萝卜啊?还是说真不愧是拥有细胞全能性的生物吗?  “挑食就挑食呗,我又不笑话你。”

胡桃三口两口嗦完剩下的面条,又把胡萝卜夹起来吃了,“你看钟离都那么大人了,他还挑食呢,从来不吃柔鱼。”

一旁在喝茶的钟离:“……”首先,他没有惹胡桃不开心,莫名其妙就被拉出来躺枪真的很无辜啊;其次,他以前还是会吃那些东西的,又不是一开始就挑食;最后,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胡萝卜这种植物能够保存到现在。  噗。钟离发誓,他一定听到了若陀的笑声,但是等他看过去,对方正在安静地吃面,可爱的小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  “其实我就两样不吃……”越永渡实在是对着碗里的胡萝卜下不去手,吃吧,又想吐出来;不吃吧,又觉得挑食不太好,“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那你平时去万民堂吃香菱和卯师傅做的菜还吃得那么香?”

胡桃顺便把碗里的面汤也一起喝了,半碗高汤加一钱猪油,闻起来香喝起来更香,“你怎么还没被饿死啊?”

“你看我会吃那些有胡萝卜的菜吗?没有吧?”

越永渡不愧是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的男人,哪怕被胡桃无情吐槽还要坚持嘴硬维持他在自家王面前的面子,殊不知他在若陀眼里的形象已经变成了“又挑食又爱哭还长不高的小孩”。  “行行行,你说得都对。”

胡桃吃完了就把碗放在一旁的八仙桌上,一只手撑着脸,看剩下这几人继续吃,“哎,你们快吃啊,吃完了休息会儿就该去睡觉了。越永渡你今天回家还是留在璃月港?你要是留在璃月港正好往生堂还有几间客房,就是需要收拾一下。”

“我肯定回家,也不算太远。”

越永渡说着,看了一眼奥罗巴斯,正好对上在偷偷看他的奥罗巴斯的视线,对方赶紧低头,掩饰一样吃面,“你还不如想想她怎么办……话说我们好像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奥罗巴斯,我是奥罗巴斯。”

奥罗巴斯说。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其实“奥罗巴斯”只是他们这些参加了“雷蒙盖顿”计划的实验体的代号,比如贵金之神是摩拉克斯,而鸣神就是别西卜和巴尔。他们只是实验体,不配拥有名字,就算有,也是瓦沙克为他们取的。  瓦沙克曾经讲过一个故事,一个人的名字,就代表这个人未来的命运。所以取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改了名字,也就改了命运。而他们这些实验体的名字,大多都是瓦沙克为他们取的,包括奥罗巴斯。  赐名之人,对奥罗巴斯来说无疑是让他获得新生,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喜欢瓦沙克。他赐予她名字,也就代表,他赐予她新的命运。  只是现在,奥罗巴斯也快忘了,瓦沙克为她取的名字是什么了。瓦沙克并不常叫她的名字,只是叫她“奥罗巴斯”;在瓦沙克消失之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了。甚至奥罗巴斯也不曾知晓瓦沙克的真名是什么,也是在这次见到瓦沙克后,才知道他原来唤作“越永渡”。  “就没有什么简化一点的称呼吗?”

越永渡听到这不像璃月人一样的名字,就一个头两个大。你说你一个璃月精怪,为什么要取个像蒙德人枫丹人一样的名字?“比如像老钟头就叫钟离这样的……”  “嬴秦,我的名字叫嬴秦。”

直到现在,奥罗巴斯也不知道为什么瓦沙克会给她取这样一个名字,但是她想,这个名字一定是有什么深意。  “有点怪。”

胡桃给出了她对这个名字的评价,“当然,不是说这个名字不好听哈,只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而越永渡听到这个名字后却是一愣。他记得,女孩喜欢历史,而她最喜欢的那个历史上的人,就是嬴秦王族的……难道奥罗巴斯会是女孩喜欢的那个人吗?  钟离倒是知道为什么奥罗巴斯会叫这个名字。他听阿蒙提起过,奥罗巴斯解释说这个名字是来源于自己的演变态——一条白蛇;至于为什么是白蛇就要叫这个名字……钟离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毕竟他自己的名字也不是没被奥罗巴斯调侃过是什么“钟无艳”。想到这里,钟离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痒,很想揍一顿奥罗巴斯。  “算了,还是叫你奥罗巴斯吧,这个叫起来好歹还顺口一点。”

胡桃最终还是决定叫这个精怪奥罗巴斯,虽然她也觉得你一个璃月的精怪为什么名字就不能接地气一点呢。  “我也这么觉得。”

越永渡也点了点头,毕竟奥罗巴斯的名字真的很难不让他想起那个人,一想起那个人又会想到女孩,难免伤心。  “吾,白帝子也,化为蛇,当道,今为赤帝子斩之,故哭。”

若陀想到的,是这句莫名其妙出现在他脑海里的话。奥罗巴斯也是一条白蛇,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那个名字背后的故事,不过若陀想,她多半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叫这个名字了。  “没关系,你想叫我什么我就是什么。”

奥罗巴斯才不管若陀和钟离在想什么呢,她满眼都是越永渡,反正她的名字也是对方取的,他想叫自己什么那当然是随他喜欢。  “所以你今晚睡哪儿?”

越永渡又问了一遍奥罗巴斯这个问题,不过他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和你一起睡。”

奥罗巴斯理所当然地这么说着,不理解为什么在场的几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变了,“怎么,不可以吗?”

“不行,绝对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看起来还这么小。”

胡桃是什么人,坚信任何邪恶都将被绳之以法的往生堂堂主,她连若陀都是能尽量远离那些奇怪的大人就尽量远离,更何况看外貌还是可爱小姑娘的奥罗巴斯呢,“虽然我相信越永渡的人品,但是还是太危险了。”

越永渡:“……胡桃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相信他的人品但是还是太危险了?他巴不得奥罗巴斯离他越远越好。  胡桃朝他做了个鬼脸:“字面意思。哼哼。”

“呃,堂主,以普遍理性而论,她应该也有几千岁了……”钟离硬着头皮试图纠正胡桃的错误认知,他总不能和胡桃说你面前这个小姑娘实际上是一位魔神吧,估计胡桃根本就不会相信。  “你是堂主还是我是堂主?”

胡桃两只小手叉腰,瞪了钟离一眼,“总之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才不管她多少岁,总之她今晚和我一个房间。”

“我可以拒绝吗?”

奥罗巴斯弱弱地举手,她已经找了瓦沙克这么久,才不想在找到他之后还要和他分开,“我可以变回原形的……”  “那也不行。”

越永渡和若陀同时开口。越永渡现在见到奥罗巴斯的原形,那条白蛇,就会产生应激反应,想要干呕,要是奥罗巴斯变成原形那还不如杀了他;而若陀,只是单纯为越永渡的人身安全考虑,毕竟奥罗巴斯之前也说了,想让越永渡为她诞下子嗣,要是放她和越永渡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他可不敢想。  “但是我觉得可行哎。”

胡桃似乎是铁了心要和越永渡唱反调,“不过前提是你要保证一直处于原形,我觉得越永渡那么怕你只要你是原形肯定不会接近你的。”

“胡桃,我谢谢你啊。”

越永渡气得牙痒痒,听听胡桃这话像样吗?再怎么说,论辈分他也算胡桃的叔叔,有这么对叔的吗?明知道他怕蛇还硬要他往蛇窝里钻。“但是我家没地方住了,就让她在往生堂陪你玩儿不行吗?”

“嗨呀,都变成蛇了,又不需要太多的空间。”

胡桃摆了摆手,选择忽略掉越永渡哀怨的眼神,“行啦,现在很晚啦,该回家的回家,阿紫走我们去洗漱,不管他们了。钟离你和越永渡把碗收拾一下,放厨房就行。”

说着她拉着若陀的手,往后面的院子里走去。  钟离和越永渡面面相觑,钟离也无能为力,只能拍了拍越永渡的肩,说:“我是没办法救你了,你自己加油自保吧。”

要是奥罗巴斯真想让越永渡生孩子,那钟离也没办法,他是岩之魔神又不是妇科圣手。  “等等,等等,老钟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越永渡听不懂,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钟离这话有深意,“你别走啊,你把话说清楚!”

可惜钟离已经走远了,大厅里只留下了越永渡和奥罗巴斯一人一蛇。  ……  ……  越永渡梦见自己被一根绳子缠绕在身上,勒得他喘不过气来;血滴在他的脸上,滑腻腻的,还带着一股腥气……等等,血为什么会有腥气?他费劲地睁开眼,发现一条巨大的白蛇紧紧缠在他的身上,还张开血盆大口,诞液滴在他的脸上。  “滚……呕……”越永渡瞬间就清醒了,他咬紧牙吐出一个字,又忍不住干呕起来。这条白蛇,不是昨晚跟着他一起回层岩的奥罗巴斯又是谁?他睁开眼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要被奥罗巴斯吃掉了,但是现在看来这情况还不如被奥罗巴斯吃掉呢。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奥罗巴斯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在蛇身状态下它发出的一直是浑厚的男声,更让越永渡脊背发凉,“还是说……其实你在害羞?”

……神经病啊!越永渡不想和奥罗巴斯说话,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害怕还差不多。  奥罗巴斯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对瓦沙克抱着异样的爱恋;那次无意中见到瓦沙克躲在房间里崩溃地哭泣,让它对瓦沙克一直以来的印象有了改观:原来,无所不能的瓦沙克也是会哭的啊。  它想要见到这个强大的人哭,看他脆弱的模样;但是它知道瓦沙克会害怕、会厌恶,所以一直以来它都压抑着自己的想法。  现在,奥罗巴斯想,它的计划已经完成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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