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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婶婶,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啊?”
敖欢显然已经喝醉了,王小苔看着她喝了百来杯金盏酒,也该癫狂一番了。 但她也只是软绵绵地靠在王小苔身上,脸颊红扑扑的,泛着醉人的红晕。 “小叔叔已经去了,父王说他搜寻天地万方,都没有找到小叔叔的踪迹,就连幽冥地府都没有小叔叔的名字,他们说小叔叔大概是已经遭遇意外,在剜龙台的天劫中魂飞魄散了。 “他死都死了,你要开心一点啊! “情欲乃是天生,为何排斥? “你等我,我给你找个身强力壮,长得好看还会疼人的,人间有爱啊,爱! “嘿嘿,小鱼,我爱你!”
敖欢容色明艳,醉酒之后整个人都透着微微的粉,脸上带着极其甜蜜的笑意。 王小苔扶着她在洞庭龙宫的一个小亭子中坐了下来,“你就这样喜欢他?”
她的声音很低,似寒泉溅玉,有种泠然的寒意。 醉了的敖欢却没听出来,她只是笑着用力点头,“是啊,我超爱他!”
“小婶婶,你帮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敖欢抱着王小苔的胳膊摇了起来,“你看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都帮你在父王母后面前说尽了好话,你也帮帮我嘛,好不好!”
王小苔的眼神不温不火,微微挑眉,问这个正在撒娇的龙族小公主,“不管付出什么,你都想和他在一起?”
敖欢点点头,“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好,我一定帮你们,长长久久,团团圆圆。”
王小苔摸了摸敖欢热烫的脸颊,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缕捉摸不透的风。 也不知道敖欢有没有听见王小苔的保证,她已经醉倒睡过去了。 不一会儿,敖辛从东海回到了洞庭龙宫,找到了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儿的王小苔。 她大概也看见了极乐之宴那边污糟的情况,有些尴尬,“他们都是我的长辈,有些事情我也劝不住,倒是让你见笑了。”
龙族向来重欲,水族中也没有什么贞洁的观念。 敖辛身为龙族族督,生于东海,长于天庭,自然知道龙族的这些龌龊之欢在那些上神看来实在是入不了眼。 但龙族已经这样生长了数千数万年。 回到龙族之后,她有时候会觉得秉持道德的自己在龙族中反而是个异类,整个龙族,包括东海龙王和龙后,都无法理解敖辛洁身自好的习性,只觉得这个女儿好生矫情。 敖辛的要求也不高,在自己人面前,怎样都可以,但是在外人面前,大家还是要表现出一副知礼节的样子,切勿堕了龙族威名。 她一这样踽踽独行数百年,直到遇到自愿为龙族守贞的扶摇娘娘王小苔,才觉得终于遇到了同行之人。 敖辛恨不得把扶摇娘娘的礼节和忠贞挂到每个龙族的墙上,让他们好好学习一番。 “这些年,要做龙族族督,也是辛苦你了,等我过来之后,或许我可以帮你编一本书,那些长辈们自然是算了,但小的一辈,教教他们读书写字,识通礼仪,也不算什么坏事。”
王小苔看着在一边咂了咂嘴的敖欢,笑了笑,“说起来,敖欢就很喜欢人族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真是个小姑娘。”
王小苔让小鱼教她认字,还亲自为她甄选了数百本讲述人间情爱美好的话本子。 那些话本子大多是痴男怨女,爱恨情仇,行侠仗义的小故事,敖欢最喜欢的就是那些英雄救美,一见钟情的爱情。 她既然喜欢,王小苔就找长生绞尽脑汁,为她量身定制话本子,务必让她看得高兴,看得心动,看得头脑发热,看得浑身燥热。 让她对这人世的情爱向往不已。 “人间有很多教人知礼守节的书的,我还可以为那些孩子延请老师,他们只要学了,想必将来也会成为好孩子。”
敖辛心动,“法子是好,但我们龙族生育不易,那些小龙崽子们都是家中至宝,恐怕不舍得让他们受到这些束缚。”
王小苔低下眼睛,淡笑着说道:“这也不算难处,找人编排几出有意思的戏,只要他们看得进去这些戏,潜移默化,总有用处。”
她的声音温润,娓娓道来,有如春风拂面。 在她的描述之下,敖辛倒真觉得教导龙族礼仪,让他们不要去外面丢人的事情有了盼头。 敖辛拍案赞叹:“果然还是你有主意!”
王小苔眉眼温柔地低垂,睫羽微微轻颤,“雕虫小技而已。”
“想来将来我们二人双剑合璧,定能让整个龙族一扫浊气,焕然一新!”
敖辛对她将来和王小苔的合作信心满满。 教导礼仪就应该从娃娃抓起! 二人又商议了一番相关的事情。 直到数个时辰之后,敖辛才恋恋不舍地送走了王小苔,二人还约好了下次再聊。 洞庭湖外,看着敖辛回了龙宫,王小苔背过身,走上了等到湖外的飞舟上。 长生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看见王小苔回来立马就迎了上去。 但王小苔刚上飞舟,就开始了翻江倒海的呕吐,她拼命地呕吐,吐血、吐出骨肉、吐出脏器,吐什么都行,只要能吐出来。 她甚至指尖泛起金色神光,要从自己的嗓子眼里把之前喝下去的金盏酒给吐出来。 她吐得五脏六腑都痉挛着疼了起来,眼角留下了生理性的泪水,滴在飞舟上,形成了片片金色的斑驳。 “怎么了?”
长生马上过来,一下一下地拍在王小苔的脊背上,帮她顺气。
她担心地看着王小苔极尽呕吐,却什么都没吐出来的样子,“他们给你下毒了?”王小苔接过了长生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将带着酸水的茶水吐了出去。 刚刚被抠过的嗓子眼里像是着了火,那股火愈演愈烈,带着燎原遍野的威势,顺着喉管爬到心头,将她的心头焚烧成一片愤怒的野原。 王小苔咬着牙,脖子上青筋毕露,看着越来越远的这一汪绿色湖泊,目眦欲裂,“他们这些畜生,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无龙不冤,满族皆孽!都是畜生,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