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我交手那人，就是你了。”

她淡淡的口吻，却是肯定的语气。“没错，你可知，司夜云是我的师弟？”

他并不否认。“这我倒是不知道，真令人惊讶。”

封修臣一笑：“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其实，我更在意的。”

她缓缓抬手，府上自己的胸口：“是你吗？祁寒与。”

封修臣蓦地抬头，怔怔地看着她，虽然他没有回答，但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这重要吗？”

“重要。”

“对，就是这个霸道的令人生厌的模样，这才是你。”

她心中一刺，原来真的是他。“难怪那晚你会突然出现，就是为了试探我是不是来了，然后你便开始为之后的一切布局，先是让崇恒身陷囹圄，又利用叶颢和皇后的事让大皇子回京。利用司夜云引我我昌州，又利用崇恒对皇后下毒，你究竟想要什么？”

“大皇子……”她还未说完，封修臣突然伸出手指按住她的唇，随即长袖一挥，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道痛苦的闷哼。叶离恙目光闪了闪，她知道那是姝八。封修臣已经毫不掩饰的在她面前展露身手，这人的宫里，究竟强大到了什么地步。他手指离开她的唇，淡淡道：“这种事你知道就够了，没必要说出来。”

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任何事都与他无关，可偏偏这一切都是出自他之手。叶离恙突然笑了一声，笑自己曾经的痴心是多么可笑，“既然那枚玄精这么重要，你当时为何要交给我？”

“因为……”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无法将它带过来，其实当初，我选中的人并不是你，可谁让你那么霸道那么自以为是呢。”

她心中一沉，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原来，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个载物的工具。“所以，你当真，一点都不曾对我动过心？”

哪怕只是一点点。封修臣目光闪了闪，忽然站起身离开，“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庸人自扰。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告诉崇珏，好戏才刚刚开始。”

好戏？叶离恙紧紧望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今日起，两人便是彻底对立的敌人，她亦不会再对他存有丝毫的念想。若她怀恋的是祁寒与，那么此刻他袒露身份，两人合为一体，他只是封修臣，世上再无祁寒与这个人。就当她上辈子做了一个梦，只是一个梦。她回到叶府，见到的是一脸阴沉的崇珏。就算是背对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凉意。她心中一沉，怎么忘了，姝八是他的人……“离恙。”

他突然转过身，神色不明地说：“我哪里做的不好，令你不满意吗？”

叶离恙愣了愣，“你在说什么？”

崇珏上前一步，眼平静的眼波下蕴藏着无数狂风暴雨，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灼灼逼视。“元王，祁寒与，叶离恙封修臣，我这么说够明白了吗？”

她脸色一变，被他的压迫感逼得后退一步，她心中一点点下沉，方才她并没有和封修臣说这些，他怎么知道的？“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司夜云告诉我的！”

他将她拖拽过来，他脸色太过可怕，手中力道不自觉加重，她感觉手腕都快要被他捏断。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一直没告诉她。今日封修臣出手重伤了姝八，令他彻底爆发了。“好一段令人可歌可泣的爱情，你心里忘了不他是吗？”

“没有。”

她蹙着眉，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不想被他拽的更紧了，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也不知是因为手腕的痛，还是因为他寒意刺骨的话。简单的两个字，却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他一把将她往屋里拽，叶离恙忽然升起一股怒意：“你干什么！”

崇珏没有回答她，而是将她推到桌上，抬手去扯她的衣裳，撕拉一声，背后的衣袍便脆弱的成了两半。发簪不知何时掉落，簌簌洒下，滑过她的脸颊。他从身后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塔头，让她看着不远处的铜镜，不大的铜镜正好装进两人的身影。“好好看看自己，看看自己是谁的女人。”

镜中的她发丝散乱，背后的衣裳被扯碎，摇摇欲坠的挂在臂弯，露出消瘦雪白的肩膀。“崇珏，你是有病吗？”

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他，反手就是一巴掌。崇珏抓住她的手，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冷笑道：“没错，我是有病，你知不知道我这七年是怎么过来的？我在等你，等你回来亲口说一句你爱我。”

“你说啊！说你爱我。”

叶离恙护着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绸布，怒目而视。他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便发了疯似得对她施暴，她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脑子一热，她冷笑道：“爱你？你还在做梦吧！”

“做梦？那我们就一起做梦！谁都不要醒来！”

他目光一寒，将她翻过身去死死压在桌上，不再给她反击的机会。叶离恙意识到他来真的，她心中猛然一惊：“崇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