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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孙邻冒死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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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山贼在马背上驾马狂奔,然后说孙邻带着孙家二妹小心翼翼的跟在大部队身后悄然前往。  由于众人驾马的速度急,事情又太过紧要,一时间也无人回头去看身后跟着的两个孩童。  “孙策是谁呀?咱们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去抓他嘛,还这么多人。”

一个年岁不长的小山贼问道。  另一个长相稍显老成些的回身拍着对方的头,说道:“你知道大帅此次亲自前往,去吴郡的大道上是为了抓谁吗?”

小山越先摇了摇头,后来恍如想起什么似的,点头道:“知道了,是孙家的家眷。”

“那你不妨再仔细想想,大帅亲自带领大半弟兄前往去吴郡的大道,不惜与袁家合作,亲自去捉拿孙家家眷,是为了震慑谁?”

“孙……孙策?”

小山贼歪着头发问道。  老山越也点点头,“正是啊。即便是为了孙家宗亲,都能派出大半兄弟前去剿灭。如果情报不假,当真有孙策本人亲自,你想想大帅又会如何反应?”

“这么一说,即便是倾巢出动也不会过。”

小山越的脸上不再有狐疑神色,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老山越。  一行队伍中,不乏同小山越一般,没什么远见只知道乖乖听话的,还有几个甚至对于半路加入泾县老巢的太史慈没有半点臣服之心,听了老山越这话,都纷纷斗志昂扬的策马上前。  如果真让孙策单枪匹马的绑回庄子上,这就是天大的功劳。  这不仅能在大帅眼中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就算是哪天不高兴了要和祖郎大帅分家,也是有一半儿弟兄要跟着自己出去单干的。  毕竟孙伯符在江东已有盛名,祖郎杀他都未能得手,也仅仅是打败他而已,如果自己能昂首扩胸的将前者打败,这盛名就该是自己的。  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不想当大帅的小喽啰不是好山越。  一群山越的驾马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还有几个想要抢功劳的,竟然比太史慈的马匹跑得还远。  对此,太史慈倒是不急不躁,匀速的走在一个靠前的位置,不徐不疾地看向白展堂,“兄弟,你怎么突然捂这么严实干嘛?”

“严实吗?”

白展堂此刻脸上裹着三层布,听了太史慈的话,又戴上了一个头盔,恨不得所有人都别认出他一般,厚重的包裹下陪笑道,“我这是昨天醉酒,头疼欲裂,听闻有个土方,要将头全部包裹起来,这邪风也就能去除了。”

“这也是于吉老神仙说的?”

太史慈忽然面露微笑的问道。  “啊?”

白展堂一愣,而后连连点头道,“啊!对,兄弟你看,你这样还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能!”

说着,太史慈朝着白展堂的背上擂了一拳,爽朗笑道,“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三层布料下,白展堂的嘴角抽了抽,一个躲闪不及,被太史慈的重拳擂中,若不是腿上的力气足,只怕白展堂此刻早就被太史慈打飞到一旁的庄稼地里去了。  “你就是这么打我侄子的是不是?”

白展堂揉着后背,怒目而视道。  太史慈笑的时候挤出了十二颗牙,“不妨事不妨事,小孩子总要锻炼锻炼的。兄弟,要我说,你不够意思,你有这去头风的方法,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说着,太史慈就扯开两个袖子上的布料,缠在头上,而后又学着白展堂的样子,将头盔戴在了头上。  “你还真别说。”

太史慈连连咋舌,“老神仙的法子就是好用,我昨天晚上醉酒这头也挺疼的,想来是深夜还要追你侄子追的。”

“你还说!”

白展堂猛地朝着太史慈的肚子上一掐,肥不留手的肚皮也被白展堂的一双铁指掐住后猛地一拧。  “哎呦,下手忒狠了些。”

太史慈一边揉着自己的肥肚皮,一边哼哼唧唧道。  两人笑骂打闹,倒又生了几分亲近。  白展堂看着身边跟自己裹得一模一样的太史慈,不由得暗暗想着,子义当真是一根筋,若是早些从了孙家军,自然不失为一名悍将。  可惜啊,只是在孙权掌权后,不得重用,到头来也是空悲切一场。  白展堂看着只知道憨笑的太史慈问道,“子义啊,你说,祖郎……大帅当真就那般好吗?”

“欺男霸女,鱼肉乡里。”

太史慈停了停缓缓道,“这些事情手下的山越做,可大帅却从来不做。”

“那他每天干嘛?”

“打家劫舍那都是早年间的行当,大帅的名头闯出来之后,就盼着成为严白虎,盼着自己的子孙能在泾县繁荣百世,就像交州的土皇帝士燮一样,那多畅快。”

太史慈口中的祖郎,似乎是个顶通透的人。  然而白展堂却不这么看,治下无方,便是最大的错误。  一天两天,纵容手下出去鱼肉乡里还可以,等到时间长了,这边乡里的油水都刮干净了,人也都搬走了,他泾县大帅还去搜刮谁?  袁术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袁术就算再不济,若是真心想派大军剿灭祖郎,那也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别的不说,即便是祖郎仗着自己对泾县的地势了如指掌,大军围困泾县数月,他祖郎还能有钱粮吗?  只怕到时候,就算是有钱,也未必有粮。  那他祖郎还能打谁?是豫章郡的华歆,是交州的士燮,还是他白展堂的孙家军?  能够盘踞一方的,谁会乖乖束手就擒等着山越打?  再说,一旦没了泾县老巢的地势庇佑,祖郎的兵马只是强弩之末罢了。  刘备当初加入十八路诸侯即便是没有多少兵卒,总也还有个皇室宗亲的名头和两员猛将。  祖郎有什么?  单凭太史慈一人,翻不了天。  但如果靠在白展堂的势力,太史慈只有加入孙家军后,才能成为后世传颂的一员猛将。  白展堂的马匹紧跟着太史慈,毕竟在旁人眼里,他用棉布裹头的行为实在是大有嫌疑,可站在同样用布料裹头的太史慈身边,倒不会显得很正常,却也有点掩护的作用。  ……  几个小山越先与山越老胡碰头。  那老狐狸一般的老胡只对着兄弟众人指了指方向,开口道,“前方十里亭,我已经验过了,正是孙策的车马。”

老胡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如果没有十成把握,平日里只在庄子里插科打诨的老胡断然不会变得如此正经。  “他们人多不多?”

老胡摇头,“我方才让一个脸生的兄弟前去看过了,那弟兄说,驾车的是个青年,轿子一个妇人怀抱个襁褓中的婴儿,还有一个半大孩子,总共四人。”

“不对啊。”

山越连连摇头,“大帅前去截击的时候,不是说还应该有个女娃娃吗?”

“孙家宗亲的小娘子也不知道平日里吃的油脂嫩不嫩,听说吃什么长什么,我这几天都连日吃素,总该让我尝尝荤腥吧。”

听着一堆山越的诨笑,老胡只是连连摆手,“一个女娃娃回去也不能继承孙家宗室,想必也是一时情急,丢下了吧。”

众人都觉得老胡说的有理,纷纷开口道,“不错,还有一点,我们一早就知道了对方的人数,如果丢了一个即便要过关排查也不会惹人注意。”

“有道理啊。”

老胡一拍脑袋,“事不宜迟,弟兄几个还是快去动手吧。”

“扬名立万,就在今天!”

几个着急抢功劳的山越一股脑儿地冲杀过去,一直留在庄子里主事的太史慈却不徐不疾。  老胡一回头看见俩被布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脑袋,不由得吓了一跳。  “呦呵?这谁啊?”

“我,太史慈。”

太史慈将布料掀开一条缝,露出大胡子和酒窝,连忙说道,“这旁边是我新招来的兄弟,等到大帅见过他,一定会重用他的,先不说这个,老胡,你看我俩裹着头站在一起是不是分不出来谁是谁了?跟亲兄弟一样?”

老胡看了看太史慈那几乎要抵在马脖子上的肚子,又看了看一旁身材精瘦的白展堂,不由得挑了挑眉,而后拱手道,“太史公明鉴,你们兄弟二人简直是一模一样。”

太史慈收了收胡子,放声大笑。  老胡却不住摇头,低声暗道,“太史子义未免也忒好糊弄了些,若是大帅以后命他掌权,只怕我多年以来的奉承说辞都不用再精进了。”

太史慈自然知道老胡是个满嘴胡诌的人,可有的人说话好听,那也是优点,因此每每面对老胡等人的违心夸赞,太史慈也不戳穿,只是乐呵收着,但若是真有谁将他太史慈错当成了个傻子,只怕对方的下场会很难看。  “子义,咱不去抢功啊?”

白展堂见前方正是周公瑾所驾的车马不免有些着急,发问道。  太史慈此刻却摆摆手,露出俩酒窝笑道,“急什么,兄弟你看,我们这小五百山越不似正规军队,一路脚步凌乱不说,在这儿吵嚷上前,孙策的车马也不动也不躲,只静静地停在十里亭,好像故意等我们过去一样,你说这是为什么?”

白展堂看着地上的黄土翻新色,一半干爽一半润湿,不用说,周公瑾神机妙算,总也是早有准备的。  “驭~”  就在众人靠近时,树丛两旁骤然拉起五道绊马索,让着急抢功劳的几个山越顿时被掀翻在地,不远处的翠竹削尖了顶部,犹如箭雨一般落下。  只两道机关,众人就像被杀了威风的丧家之犬一般,再不敢上前。  “我来。”

太史慈孤身上前,一柄大刀砍断了五条绊马索,又将大刀翻出刀花似的挡住了飞来的翠竹,“不过就是四个人,还有三个妇孺,我看你们能耍出来什么花招!”

太史慈说着,就驾马冲杀到身后的树丛中,他是第一个,白展堂就是第二个。  眼看着太史慈大喜过望,回头呼喊着,“兄弟们快来,看我抓住谁了?”

太史慈像是拎小鸡一般,将那半人高的孩子拎在手上,放生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小孩儿就是孙贲的长子孙邻!”

包裹严实的白展堂驾马上前,连忙说道,“你怎么就知道这孩子是孙贲的儿子呢?”

白展堂低头一看,太史慈手中拎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对农家夫妻的儿子——小虎。  太史慈那刀柄照着小虎的屁股上怼了一下,“来,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小虎一边哭,一边说道,“你敢动我,孙家军不会放过你的。”

摇头晃脑的太史慈登时放声大笑,又在小孩儿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刀柄,“你家大人呢?”

“都走了。”

小虎哭得像个泪人,鼻涕眼泪一把都抹在袖口上。  看着眼前的小虎,白展堂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周瑜一早就想打算好了要牺牲小虎,一向在角落躲着的小虎敢当众这么说,一定是周公瑾教了他很多遍。  “子义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这小孩儿呆头呆脑的,不像是将军的儿子啊。”

太史慈则喜上眉梢,“孙策他们早就跑了,好不容易逮住个小孩儿跟我说孙家军不会放过我,这还能有假?孙贲的长子,那就是孙家宗亲,一个小孩儿的人头,卖给袁术那个自封的皇帝,总归便宜不了。”

小虎听了这话吓得哇哇直哭,连忙摆手道,“我不是将军的儿子,我是农户的儿子,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方才还是挺硬气的,敢跟我叫嚣,如今却成了个孬种,这样的孩子,杀了也就罢了。”

说着,太史慈横刀就要砍下。  面对眼前的冤情,白展堂连忙阻拦,“子义,咱还是先回去弄清楚再杀也不迟啊!”

“急啊!怎么不急?”

太史慈说道,“大帅那边都要回来了,此子不可留。”

眼看太史慈就要手起刀落,白展堂手中的石子已经攥在手里就要发作,正在这时,身后一匹快马疾驰而至。  马背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  男孩儿朗声道,“放开他,我才是孙邻,要杀杀我!”

太史慈看着白展堂的侄子笑得腰都险些直不起来。  “白兄弟,你侄子说他是孙邻,那你不就成了孙策了?”

太史慈正笑着,白展堂不知何时已将一柄枯剑拔出,抢过小虎,连忙护住了三个孩子道,“兄弟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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