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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飞上枝头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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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端坐在牢房的高堂上,轻轻用指关节敲了敲案几,台下便是那个爱好吃酒赌博的信使,此刻他甚至不敢抬眼看白展堂,在手铐脚镣的加持下瑟瑟发抖。  “说吧,你是什么人?打哪儿来要办什么差,又经过谁的吩咐,收了多少钱?”

张子布开口就像连珠炮一样的对着这个信使没好气的问道。  毕竟也是带了孙仲谋也有些时日了,凭孙仲谋的小嘴儿,自然能哄得张子布心花怒放,对于孙仲谋的安危,张子布还是有几分关切的。  “小人……常有利,因家中还有几亩良田都被小人输没了,就靠着家里的关系,早些年在许贡许大人手下入府当差。”

“他许贡此刻没有土地,空有虚名,还敢自称大人?”

说话的,正是朱治朱君理将军。  毕竟,捉拿许贡信差险些伤及孙权性命,这事情别人不关心,几位老将军还是格外上心的。  朱然紧跟在朱治身后,抬头看向被捉拿的信差时,眼中并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反而见对方身上用刑后的血迹斑驳,眼中生出一丝怜悯,只是想起还在病榻上的孙仲谋,这点怜悯顿时又一扫而空。  “小人不敢。”

面对凶神恶煞的朱君理,这名叫常有利的信使顿时连连认错,“小人是许贡的家臣,半月前正吃酒酒醉,就被许贡叫去替他半个差事跑个腿,我也没多想,就接了这任务,临行的时候,他才说让我去许昌,我本来觉得有些远不愿去,可他说他帮我还赌债,还给我了些钱,我这才答应的。”

看着常有利说得情真意切,白展堂的眉头深锁。  许贡这次的信件他看了,是想让曹操下天子诏,让他去许昌拜见天子的。  可事情又怎么会这么简单?  如果白展堂这时候去许昌,那就是个有去无回,江东辛苦经营的基业只怕会随风消散,被四周诸侯吞得连残渣都不剩,远了不说,就说据守荆州的刘表,他刘表刘景升当真不会顾忌当年对孙家儿郎的杀父之仇吗?  当真就会任凭孙家做大,置之不理?  如果趁着白展堂去许昌的时候,刘表打过来了,谁能带领大军应对?  靠御驾亲征却屡战屡败的孙十万?  他以后都不是打仗的料子,更别提现在这么个小屁孩了。  程普劳苦功高,周瑜生来倨傲,二人的观点又往往相悖,此时将江东基业整个撒手不管,恐怕后事就再无三足鼎林之势了。  那么……如果不去许昌呢?  那就会被曹操定他个忤逆天子的罪名,然后孙家就不再是平叛江东的正义之士,而是变成了和袁术一路货色的乱臣贼子。  若是从前没跟袁术翻脸的时候,倒还算有个不太顶用的盟友,可如今大骂袁术的信是张昭写的,也是以孙家军主公名义发的。  这张昭骂人的时候,可是半点情面也不留的啊。  白展堂越深想下去就越发眉头紧锁。  “兄长,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信件到曹操的手里。”

周公瑾俯身说道。  “我知道。”

白展堂点点头,“我已经派了水师围剿了,另外还让鲁肃沿途打探,让太史慈去追了。”

“太史慈?”

周公瑾微微错愕。  “怎么了?”

白展堂侧过头看着周公瑾,“刘繇已经病死,子义带回了刘繇家眷,安抚了刘基,此人我记得,是个佯装纨绔的小公子,颇有算计。”

想起之前在曲阿城里被刘基叫到府上斗蛐蛐的时候,似乎还在昨天。  白展堂对于贤能之士,倒是从来不嫌多。  “倒不是信不过。”

周公瑾沉吟片刻,低声道,“只是还有些疑虑。”

“什么疑虑?”

白展堂问道。  “如果太史慈就此跑了,不去擒拿那个侏儒信使,反而是帮助信使逃脱,前去许昌投奔了曹操,对我们可就太不利了。”

“你是说,许贡的亲笔信件会成为子义的投名状?”

白展堂一挑眉。  “不可不防。”

“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周公瑾越发激动道,“兄长,捉拿刘繇这事儿派给太史慈,是因为刘繇已经失势,给太史慈一点军功,那也是不妨事的。但是这事儿不一样,你如果派吕范、派孙河、派任何一位老将军,哪怕是派我去,我都可以认可,唯独太史慈,还像是个没驯服的野马一样,谁知道他脱了缰,会做些什么?”

周公瑾正在和白展堂争执着,忽然有一小卒慌张的闯了进来。  “禀报主公,门外有一小老儿被绑缚着双手双脚,要不要将人带进来?”

白展堂和周公瑾面面相觑,几个在场的老将军也是摸不着头脑。  但随着一队兵马将那人带上来的时候,最激动的倒不是在场的孙家军,反而是同样被捆住手脚的信使常有利。  常有利激动道,“哟,盛矬子,你也来了?”

众人见状,审问之下才知道,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坐船逃走的许贡麾下客卿盛光焘。  而他怀中揣着的,正是第三封许贡的亲笔信。  “如此,三封信件,便尽数在我们手中了。”

朱治将军长舒了一口气,走出牢房,对着演武场正在训练的将士们大喊,“孙家二郎此番立下大功,若军中再有人对他不服,先问我手上的刀剑同不同意!”

“是!”

众将士此刻皆行军礼,跪拜在朱治将军的脚下,更是跪拜在孙仲谋的麾下。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还真非常人。”

几位老将军有说有笑的跑进来看孙仲谋,有乔灵蕴的汤药治疗,孙仲谋的身体恢复得倒也快。  加上他本身就伤到脏器,在吴夫人和步练师衣不解带的照顾下,也能正常饮食了,只是右手用起来并不方便,因此时时刻刻都有步练师贴身照顾着。  “公子,你听见了吗,那些老将军都在夸赞公子的才能。”

步练师娇笑着看向孙仲谋,“还有外面的兵卒们的吼声,他们都是真心对公子感到臣服。”

孙仲谋点头应声,规劝了吴夫人回去休息后,又屏退左右,这才一把握住步练师的一双小手,低声道,“小师,这还要多谢你。”

“公子言重了。”

兴许是在非攻堂的尊卑秩序太过严谨,步练师连忙跪拜在地,“从今往后,我的一切都是公子的。”

四下无人,轻纱幔帐。  在孙仲谋门口随侍的女婢听着屋内时而低沉、时而婉转的声音正要进去看看,却被老仆妇一把拉住。  “从今往后要记得,步练师是你们的主母了。”

未黯世事的女婢们眨着一双天真的眸子看向老仆妇,“可是步练师她平日里待人很温和的。”

“你们要记得尊卑有别,步练师这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如果你们谁也有本事能进到二公子的屋里,能在二公子的塌上住一宿,你也是老奴的主母。”

说着,仆妇不愿意再理会这些未开窍的小姑娘们,只是听着屋里的动静老脸一红。  ……  孙家军军营。  牢房中。  盛光焘一边被军医从身上卸下箭头疼得呲牙咧嘴,一边怒骂那满腹流油的大胡子下手忒黑,自己若在寻常将军手中,定不会吃上这许多苦,自己在他手里,反倒像是遇见了山贼一样,被拖着走了几里路,又怕他死了回去没发交差,这才倒吊着一路绑回了孙家军的大门口。  听着盛光焘的破口大骂,白展堂身为孙家军主公,不但不气,反而憋笑憋得辛苦。  “那抓你回来的大胡子去哪了?”

“问了许贡的下落。”

盛光焘一脸不悦,或许是怕吃苦,干脆不打自招道,“他把我往孙家军的大门口一撂,就去抓许贡了。”

这让方才还与白展堂争论不休的周公瑾有些愕然。  他想过太史慈行兵打仗的速度会很快,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走的时候带了多少人?”

周公瑾问道。  “一队人马吧?”

盛光焘回忆着说道,“人不多,但胜在都是精兵强将,再加上那死胖子的力气大,又精骑善射,用兵又奇,他打许贡手里那点残兵败将,估计两天就能打下来。”

这回,盛光焘倒是对太史慈很有信心,只不过,这信心是他用敌方的身份,被打出来的。  “你这人倒是问什么说什么。”

白展堂咧嘴一笑,说道。  盛光焘却不以为意,像是坐在自己家炕头一般,翘着二郎腿,扣着指甲缝的污泥,若不是他身上还有未拔完的箭头,他或许会更随性放纵些。  “我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从来都是讲交易的,我手里有你们没有的东西。”

盛光焘说到一半,忽然一根箭头被拔出,鲜血四溢,顿时把这盛矬子疼得呲牙咧嘴,伸手直拍大腿,可怜伤口就在腿上,这一拍,又更疼了。  “如今三封书信都在我手上,你们三个信使死了一个,其余两个也都在我手里握着,有子义去抓许贡,你还有什么可以跟我谈的?”

白展堂反问道。  盛光焘看着军医给自己上药,咬着一块棉布,咬到嘴角渗血,末了终于用袖口擦了擦鬓边的淋漓大汗,缓缓开口道,“许贡废人一个,若是活着,还有个能利用的太守头衔,若是死了,便只是路边野草,没什么可说的,我要跟你做的是一笔生意。”

“我这人脑子不灵光,做生意算账不行,怕赔本。”

白展堂说着正要转身离开。  忽然听到身后放声大笑,“许昌东市大石桥的布庄老板梁二狗,郊外王家村收粮的王兴发,还有在夏侯家洒扫的仆妇刘金花……”  听着身后盛光焘的口中一一念过的名字,白展堂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反而是周公瑾猛地转头,一把扯住了盛光焘的衣领。  “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周公瑾说话时青筋暴起的样子,白展堂有些错愕,“公瑾,这是怎么了?”

周公瑾此刻拉着白展堂转头低声道,“他说的这些,都是鲁肃放到许昌的谍子,这些人员配置,只有我和鲁肃知道,许昌那边什么动向,虽然我们的人还没有动作,也未能打入许昌内部,但……这是我们多年来的布局啊!”

听着周公瑾近乎崩溃的低声怒吼,白展堂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说,自己手下的暗桩游枭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下,那么,自己军中是否也有对方的眼线呢?  再如果,来日如果退无可退必须与曹操一战,那自己的军方部署,自己的计谋策划,在对方眼里空若无物,自己又拿什么跟人家打一场?  想到此处,白展堂不由得背脊一凉,再看向盛光焘的时候,只见对方仍旧是半人高的样子,随意的耸了耸肩,笑道,“这回,两位贵人愿意跟我谈一谈了吧?”

白展堂没说话,还是周公瑾抢先道,“你想要谈什么?”

“我要活命。”

“可以。”

“你说了不算。”

盛光焘抬眼看了看白展堂。  白展堂对着盛光焘朗声道,“公瑾所言,比我的话更管用。”

“如此勇武莽撞的诸侯,天下不缺你一个,如此聪慧过人的谋士,天下也的确不止你一家,不过你们二人之间的这份信任当真有些难得。”

盛光焘咋舌道,“到底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交情,也难为洛阳令家的公子会愿意和一个山野莽夫的儿子并肩作战随侍左右。”

听着盛光焘的话,白展堂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不急也不气道,“你的主人是谁?”

盛光焘却并不接白展堂的话,反而是看向周公瑾,一脸宽慰道,“我家主人很欣赏你,说天下若无他,第一谋士恐怕就要落到一个后辈身上了,只是,天下谋士,若他称第二,则无人敢称第一。”

“如此狂妄之辈,你家主人就是……”  周公瑾眼中忽然一亮正要说话,却被白展堂捷足先登。  “诸葛亮啊?”

这次轮到盛光焘锁眉不解,“那是谁?诸葛家的儿郎?就他也配?”

周公瑾回头朝着白展堂的腰间怼了一手肘,开口道,“他家主人是郭奉孝。”

“这才对嘛。”

盛光焘微微一笑,说道,“还是跟聪明人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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