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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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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的大婚日期已定,孙府上下,除了已经身怀六甲的乔灵蕴不能太过操劳以外,阖府上下都在忙不迭地准备婚宴。  比起白展堂先前只宴请了些至亲好友,孙权的大婚可谓是要热闹的多。  阖族耆老亲至不说,还有刚刚结为亲家的乔公,只要是在江东有些名望的土豪乡绅,尽数下了喜帖。  “我儿大婚,自然是要大操大办的。”

吴夫人说着,拉住了身旁随侍的步练师的手,温和道,“练师啊,往后谢氏就是你的主母了,只要你温和恭敬,相信权儿也一定不会亏待你。”

步练师恭敬点头,一双鹿眼微微低垂,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吴夫人之所以肯让步练师当孙权的通房丫头,他们两情相悦倒是其次,最主要的就是看中了步练师这般勤谨恭顺的性子,如今孙权大婚,娶的也是名门出身的小姐,吴夫人也动了让步练师成为孙权妾室的心思。  听说谢家小姐在家中就是个娇惯的,她哥谢余就这么一个妹妹,自然是宠得恨不能捧到天上去,让这样的大小姐当家,吴夫人自然一万个不放心,本来孙仲谋就属于政治联姻,未必能有多少真情在,能有步练师这样体贴的人照顾,吴夫人才算放心。  听着吴夫人的谆谆教导,步练师只是低头浅笑,并不反驳。  吴夫人欢喜步练师能有这样的脾性,却不想,在一转身的时候,步练师的眼中尽是狠戾之色。  ……  家中要宴请的人数众多,写喜帖自然还得找一位字迹工整好看的。  于是这种活又落到了张昭张子布身上。  “哎哟,我这手都要酸了。“张子布说着,放下笔墨甩了甩手,将几张竹简递到了儿子张承的面前说道,“承儿,再替为父分担些。”

张承虽然同样手已经酸麻胀,却还是恭敬接过这竹简。  只是,还未将竹简拿到自己面前案几上的时候,就被一只带着玉镯子的手摁在了张昭面前。  “你自己应承下来那么多喜帖也就罢了,还要累我儿子,张昭,你自己不写吗?”

说话的,正是张夫人。  “他也是我儿子,就多写两张拜帖,累不死。”

张昭愤愤道。  张夫人却是不依不饶,“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大碗粟米饭,你既然自己也知道已经老眼昏花,没本事就别当这个长史,不要自己去主公面前邀功,还回来让承儿替你操劳。”

张承眼见着张昭和张夫人吵闹不休,只能无奈摇头,转头看见自己的二弟张休还在院中挥动着小手挖土,又看了看自己的堂弟张奋同样在埋头写着喜帖,这才缓缓说道,“大奔啊,写得怎么样了?”

“叔父说我的字写得快,但还是需要练一练。”

张承听着张奋说话,顺手接过一张写完的竹简。  只见张奋的字迹龙飞凤舞,写得虽然快,但终究是有些不入眼。  见状,张承不由得连连叹息道,“大奔啊,你真是要速度要速度,要质量有速度。”

张奋乍一听还以为是兄长在夸赞自己,不由得扯着嘴角笑道,“哪有兄长说的那么好。”

可是再回头仔细品味品味,好像哪里不太对。  要速度有速度,他张奋认了,要质量有速度是什么意思?  嫌自己写的字难看呗?  再想追问张承的时候,只见张承已经转身朝着院中走去了。  ……  孙府,内院。  白展堂轻轻贴在乔灵蕴的肚子上,“诶呀妈呀,我儿子踢我。”

虽然前世白展堂也曾有了自己的子嗣,可是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已经过了几年光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白展堂也逐渐适应了自己眼下这个孙家军主公的身份,很多事情再回头看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恍如隔世。  乔灵蕴温婉一笑,只是挺着身子,“如今二弟大婚,我却无法为他操持,当真是让夫婿多费心了。”

白展堂连连摆手,“这倒是不妨事,我有张公在身边,我怕谁?只是此番张子纲张公已经投去了曹操身边,我无法让他赶回来吃一顿酒席,的确是心中一大憾事。”

张纮一路追随自己出谋划策,又深知孙家军当下的要务,自请入曹军,若说没有一点感激和想念,那便不是白展堂了。  提及此处,乔灵蕴柔声安慰道,“他日若是张公归来了,定要叫二位张公培养我们的孩子,才不能像你一般,学了一身江湖气。”

听着大乔的调侃,白展堂也是一笑,“江湖气有什么不好?江湖气洒脱豪情万丈,权谋之事多阴险?”

乍听之下只是歪理,但是乔灵蕴细想一番,若非当年白展堂靠着一身江湖气救下她,她也未必会有如此念想,心甘情愿地追随白展堂多年。  “就当夫婿说得不是歪理吧。”

乔灵蕴莞尔一笑,虽已是身怀六甲,除了腹部略有隆起,仍旧是身姿窈窕,“只是若有一天,夫婿能够不用再上战场,我才算真的安心。”

“放心吧。我会的。”

白展堂说着,将乔灵蕴搂在怀中。  眼下,平定江东才是大事。  孙权的联姻不过是为了和谢家联手。  而和谢家、虞家联手的原因,不过是为了收服会稽郡。  即便是不能收服会稽郡太守华歆,最差也要将会稽郡收入囊中。  这是白展堂心中的盘算,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将华歆一并收入麾下。  华歆此人,白展堂不大记得,只是听周瑜他们曾经提起过,华歆也是有才学的人,早些年拜太尉陈球为师,与卢植、郑玄、管宁等为同门,又与管宁、邴原共称一龙,华歆为龙头。  会稽百姓常称为华公,或者龙头。  足可见华歆在此地有多得民心。  尤其是在刘繇死后,众多百姓都请命要推举他为扬州刺史,这让华歆大感为难,一连被百姓推举了几个月,后逐一劝走,这才算罢休。  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清官在,白展堂才无法轻易对会稽郡下手攻打。  故而,地头蛇虞翻便成了给华歆送喜帖的不二人选。  对此,虞翻当时可是拍着胸脯保证。  “主公你放心,我跟华歆他们家还有点亲戚。”

白展堂听到这话的时候,眼中都多了几份光彩,“哦?当真?”

“嗯。”

虞翻一脸诚恳的点头,“华老头他女儿的丈夫的堂弟是我大表舅。”

听着虞翻如此说,白展堂的眉头皱了皱。  他知道虞翻说的是有点关系,但他没想到,这关系还真就只是一点。  如果说,真有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那指的一定是虞翻这种人。  平日里明明没什么走动,一到拉关系的时候却全然不含糊。  虞翻在白展堂面前几乎是立下军令状了似的,跟白展堂保证即便是将华歆绑也要绑过来。  虞翻的能力和人品在军中不说是最出众的,但也是众多名门望族当中最仁义的一个,白展堂自然相信虞翻的话,便将他放进了会稽郡。  ……  虞翻一回到会稽郡,就像是鱼入大海一样。  还未来到城门,郊外便有虞家一家老小涕泪泗流。  “翻儿,你可算回来了。”

祖母颤颤巍巍的握住了虞翻的手,“听说你在王朗手下当差被孙策抓住,祖父都吓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后来我们又听说袁术称帝了,总担心你跟着孙策是跟着乱臣贼子,好在孙策倒是个明事理的,及时跟袁术划清了关系。”

祖父见到虞翻的时候,也连连拿出布帕给虞翻擦汗洗脸,“大孙儿啊!可想死祖父啦!你母亲在家正在炖你最爱吃的莲藕桂花羹,你叔父又亲自赶车前来,你这就跟祖父一块儿进车厢,咱祖孙好好说说话。”

常年在军中,虞翻也是有些威严的,不知怎的,一归家,却被当作孩童哄着,有些不耐烦道,“祖父,祖母,我即将至而立之岁,膝下又早有儿女,你们如此宠溺,怕不是拿我当成了襁褓中的小孩子?”

“翻儿说的对。”

祖母牵着虞翻的手,连连朝着祖父的身子骨乱锤,“都怪你祖父,太狠心,将翻儿送到了那么远的地方,若是在家里,做个富家翁有什么不好?”

听着祖父母的喋喋不休的唠叨,虞翻除了觉得有些腻人以外,心中也深感温暖。  殊不知,他这般厌烦的境遇,已经是另起炉灶的谢余此生再不可求的了。  “祖父,我大表舅可还在家?”

听着虞翻问起,祖父连忙用拐杖捅了捅轿帘,“翻儿在问呢。”

车厢外亲自驾车的叔父连忙说道,“回禀父亲,嫂嫂的娘家人正在府中,若要见,我即刻派人去通禀。”

“好,你安排吧。”

祖父一指,便不再搭理叔父,转头只和虞翻嘘寒问暖。  虞翻回到府上见了大表舅,只是对大表舅窃窃私语一番,转身就要离开府上。  “翻儿,还不在家中用饭吗?”

看着祖父母一脸忧心,虞翻连连摆手,“祖父放心,我此番还有军务在身,只等我办完正事,即刻回来。”

“那我们等你一块吃。”

说着,祖父撂下筷子,一家上下二十多口也跟着纷纷将筷子放下。  虞翻不吃饭,便是祖父不吃饭,祖父不吃饭,全家谁都不敢动筷子。  虞翻在族中的地位如此可见一斑。  知道祖父此刻在等自己吃饭,可偏偏虞翻此刻却只能离家,因为在虞翻心中,并非只装着一家的安危。  他此次若能请华歆与白展堂见上一面,则还有缓和的余地,若是孙家军得到了虞家和谢家的支持,而华歆仍然执意要与白展堂一战,只怕到时候,整个会稽郡都要生灵涂炭。  毕竟是自己从小到大生长的家乡,虞翻不愿意见到此情景,本就服从军纪的他,又对此事格外上心,自然骑马赶路也快上许多。  到达华歆府门的时候,虞翻翻身下马,连忙拱手道,“孙家军主簿虞翻前来拜会华公。”

“是虞家公子?”

那管家一见是个熟脸,又见虞翻此刻穿着一身军装,踌躇片刻还是将虞翻相迎入府。  虞翻向管家禀明来意。  “我的确是虞家的公子哥,但此刻我身穿戎装,更是孙家军的一名将士,还请管家通禀,就说孙家军虞翻,前来送喜帖,过两天正是孙家军主公的二弟孙仲谋与坞堡谢家小姐的大喜之日,还请华公亲至。”

虞翻说着,跟在管家身后,在正厅等候。  管家听了虞翻的说辞,不由得觉得头上冒火,忙不迭地一路小跑到了书房,生怕耽误了自家老爷的大事。  不多时,管家哭丧着脸,走到了虞翻的面前,“虞公子,您请回吧,我们家老爷说了,不见。”

“好。”

虞翻的嘴角微微扯起,脸上多了一抹戏谑,“华公今天不见我虞翻,我虞翻就在这儿枯等。”

见虞翻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华歆家的管家也不敢怠慢,连忙送上些酒菜茶点,却也不见虞翻提起筷子吃上一口。  管家劝诫不成,只能赔笑站在虞翻身旁。  这身穿戎装的人是谁啊?  那可是虞家的族中最得宠的公子,他不高兴,那便是真个虞家不高兴。  虞家放眼整个会稽郡,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  若是得罪了虞家,谁还能当真在会稽郡立足?  管家对此是提心吊胆,只能一遍遍地在华歆与虞翻两人中间来回劝解。  可惜华歆是个直性子,他不肯出来相见,虞翻也是个真性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二人僵持不下,最先响起来的,还是门口的动静。  管家一开门,正是虞家的家主拄着拐杖亲自前来,身旁带的人不多,还带了虞翻的大表舅。  本来此人在虞家只是个比长工稍金贵些的穷亲戚,可这人是谁啊?  那可是华歆亲生女儿的丈夫的堂弟,说到底也是亲家。  偏生华歆的女儿与丈夫伉俪情深,若是得知了自己婆家在自己家中受冷遇,自然也不会视若无睹。  想到此处,管家只能匆匆回到内院规劝。  即便华歆是个油盐不进的,也总该也亲家堂弟一点薄面,故而不得不从内院走出来。  华歆人还未到正厅,就听虞家家主远远地兴师问罪道,“华公好大面子,我虞家上下二十余口如今滴水未进,都等着我翻儿回家一叙,不曾想翻儿却被华公扣留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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