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发紧,浑身僵硬着睡不着。 忽然,腹部跳动收缩了一下。 我的手指猝然抚摸上平坦的腹部。 难道……是胎动……? 一阵冷风袭来。 床边出现一道黑色的阴影投射了下来,我浑身一寒,吓了一跳,“谁?是谁?”
有人俯头凑在我耳边,低低的笑:“就一个破箱子,想困住我?”
“别……别过来,放过我吧,求你饶了我。”
我看到他,条件反射的恐惧,虽然他的脸长得还挺不错。 这男人却充耳不闻,高大的身躯肆无忌惮的朝我的身体覆了下来,“吃我的东西,怀了我的骨血,还想赖账?恩?”
“我吃……吃你什么东西了?”
我又绝望又憋屈。 我怀了他的骨血,还不是他强迫的,又不是我主动的。 至于吃他什么东西,我根本没印象啊。 他清冷一笑,捏住我的下巴,冰软的薄唇吻了上来,“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学会说话的?”
“我……”我灵光一闪,小时候的事竟然一瞬想起来了。 儿时模糊的记忆中。 我三岁那年我爸临死前,好像往我嘴里塞了一个圆圆的什么东西。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般,矜冷的唇噙住我的耳垂,舌尖轻触了一下我的耳尖,“那是我的内丹。”
我在他的纠缠下,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第二天,我昏昏沉沉的醒来。 整个人头重脚轻,体温计一量。 38.2度。 有点低烧的样子。 早餐什么都吃不下,一吃就吐个不停。 我妈看我吐得连苦胆汁都出来了,拍着我的后背一个劲安抚我,“没事的,去了你二叔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要去二叔家?”
我这才知道,我妈是要让我二叔来帮忙。 我妈点点头,“你二叔懂得的门道多。”
这时,我妈叫的车来了。 来接我们的是镇上跑黑车的一对夫妻,他们为人倒是很忠厚,包车一天只要一百块。 我们母女虽然贫困,却是花的起这个钱。 车子在一处悬崖附近停下。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对夫妻是不是在山里迷路开错地方了。 “妈,他们是不是开错地方了?二叔家我认识,不是这。”
我有些不安的小声问我妈。 我妈抱起带在身边的槐木箱子,对我道:“没错,就是这里。”
她抱着箱子下车,走到崖边。 把箱子直接扔进山坳。 随后,我妈在原地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了什么。 不到半分钟,她便回到了车上。 透过车窗看到这一幕的我,彻底惊呆了。 我妈居然把那条挂在家里十几年的旗袍扔了!! 我妈回到车上后,心情不错,“菀菀,这那件鬼蟒旗袍被妈扔了,他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这附近四面环山,山下鸟不拉屎人迹罕至。 槐木箱子丢下去几乎等于要长眠山里。 我听说摆脱了那可怕的鬼蟒心中一喜,又忍不住担忧,“可是你的病……” “我的病没事,苏菀,你要是为了我的病牺牲,我就算死都不会瞑目的。”
我妈说的非常严厉,半分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我虽然有心,却拗不过她,只能闭嘴。 绣蟒旗袍丢都丢了,难道还有办法捞上来不成? 不知为什么槐木箱子被丢下去之后,我的低烧转为了高烧。 额头滚烫无比,烧的跟烙铁一样。 哪怕没有温度计,凭手感触摸,能猜测估计是超过四十度了。 在我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开车的那个男人忽然脚踩刹车猛的停下来。 我一下就被震醒了,可惜眼睛有点睁不开,就听那男人声音有些烦躁的开口,“古井村的守村人王二蛋堵在那,不让进,进村就这一条路。你们母女想进去,就只能自己下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