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墨进了航站楼停车场,找到车子,与等在这里的左执汇合。 他冷冷地分析。 “不管是激怒我,还是激怒唐白永,对方总会得到好处。 这就是对方设下的套,一个阴谋的。左执,你马上去买票,跟着去一趟帝都那边,查一查这个唐松康。”
“爷,你是怀疑……?”
“先查了再说。”
“好的,爷!”
—— 此时,帝都唐家。 书房中,唐松康正在翻阅新一季财报,房门上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请进。”
“大少爷!”
进来的是唐松康的心腹之人。 “什么事?”
唐松康头也没抬,漫不经心问道。 心腹满面笑容,说: “刚接到电话,您要的东西已经抵达帝都了。”
唐松康这才抬头,眉毛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语气却平静自如。 “我知道了。”
手指轻敲桌面,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动作倒是比想像中要快嘛。”
—— 机场候机室内。 以唐白永为首,薛芸菲、杨峰、何遇唐父子,皆一起随行回帝都。 刚才唐白永被顾时墨叫到一旁,几人都只远远地看着。 虽然听不清两人交谈了些什么,但从两人的神情状态中,不难看出,两人起了激烈的争执。 顾时墨走后,几人迅速迎上唐白永。 但唐白永那如猛狮发怒的表情,让几人谁也不敢开口询问一声。 直到过了安检。 在候机室坐下来,唐白永的情绪明显平复了一些,薛芸菲才大着胆子上前打探口风。 “老爷子,您这样直挺挺地坐着,多累啊,不如往后靠一靠啊。”
薛芸菲起身到唐白永身后,小心翼翼地将唐白永僵直的肩膀按扶在椅背上。 双手往他肩膀上一搭,轻轻替他按摩起来。 “老爷子,这样是不是觉得舒服一些了?”
唐白永刚才是真的气得够呛。 顾时墨那臭小子,不接受他的好意就算了,竟然还诬蔑他。 把他想像成一个龌龊不堪之人,也只有顾时墨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换一个人来出言不逊试试? “菲菲,其实你没必要一定要送我回去的,你看我身边这么多人。”
人心就是这样,单独看到某件事物的时候,可能不觉得什么。 但有另一个同样的事物出现后,便忍不住会比较一番。 相比顾时墨的冒失无礼,唐白永到底还是更吃薛芸菲这善解人意的一套啊。 “老爷子不要对我有负担,我只是想找个借口多玩两天而已。工作上的事,客户关系、人际应酬,常常让人喘不过气来,有时候就忍不住想逃避一下。”
薛芸菲温言细语,手上动作不停。 不仅将唐白永身体拿捏得舒服妥贴,连同他躁怒郁结的心也抚平不少。 “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会说话。”
一想起刚才顾时墨兴师问罪的态度,唐白永瞬间又心气不顺了。 “比某些人可要强多了。”
薛芸菲一听,便知道他是在说顾时墨。 便顺水推舟问了一句: “是顾时墨惹老爷子生气了吗?他都说什么了,让我们最最慈祥又宽宏大量的唐老爷子都动怒了?”
“有那么一点事。”
对顾时墨气归气,唐白永到底还是没说出唐颖之墓被盗一事。 “是老爷子劝说他跟您一起回帝都他不肯吗?”
薛芸菲猜测地问。 “哼,那小子,固执得很,也不知道像谁。”
薛芸菲轻柔一笑。 “老爷子不觉得他跟您年轻的时候很像吗?”
一样的骄傲、自信,不轻易向人妥协。 “再怎么说,他身上流着我唐家的血啊,能不像吗?”
虽说对顾时墨非常不满,但说起顾时墨时,唐白永还是有一丝欣赏与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