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她挡住了男人不规矩的手,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没有任何温情的亲密,即便那个男人是再熟悉不过的枕边人。
黑暗中,他盯着她,眸色充满了危险:“你不是说,我怎么样都成吗?”
他的意思是,他放过木修了。
她没有再阻止……
次日,沈青悠悠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那男人心中带着怒气,动作没有了往日的温柔,着实令她吃了点苦头。
她强忍着不舒,刚要起身,躺在身边的男人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
他语气冷淡、漫不经心地对她说道:
“过几天我就要带兵出征。”
说话间,他手轻佻地在她肩上画着圈圈:
“本想着你这身子经不住长途跋涉,把你留在仓城好好养身子的。他日待我把那李昌的脑袋拿下,再回来带你回淮城去。如今看来是不成了,你准备准备,七天后跟着我一块走吧。”
什么……他要领着自己去打仗?
沈青一怔,直愣愣地回头看着跟前的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地下了榻,唤来了婢女给他更衣。
沈青抱着被子呆若木鸡地坐在榻上,很快意识到……方才,他不是向她征求意见,而是通报。
自己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她沈青要生存在这个朝代已经不容易了,还要她跟着他行军打仗,要是以前的沈青,她是没在怕的。
可现如今这身子骨怕是有的苦头吃。
那是行军打仗,不是儿戏
让自己一个女人在男人堆里生活,那不是开玩笑吗。
沈青不死心,找到了陵王,试图劝说他打消这荒唐的念头。
她跟他说,自己一个女人在军营中多有不便,但这些显然都不在那男人的考虑范围内。
他对着她轻飘飘地说道:“不方便你就换上男装啊,那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她什么时候擅长穿男装了?她又不是变装狂人,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三天后,一批衣物被送了过来,都是一些剪裁简单的衣裳,有男装有女装,她拿起来一看,居然全是给自己量身订做的。
这会,沈青方意识到这男人不是在吓唬自己,他是认真的。
就这样,沈青糊里糊涂地蹬上了行军的车辇,与几万雄兵一道在仓城老百姓的目送之下,浩浩荡荡地出了仓城。
车轮滚滚,战马嘶鸣
沈青坐在车辇内,身子随着车厢的晃动而微微摆着。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她知道自己离仓城是越来越远了。
这辆车辇是陵王专属,车厢很是宽敞,男人告诫过她,不能随便出去。
沈青知道,行军途中,这兴许就是自己的居所了。
车厢角落堆放了两个箱子,其中一个里头是她的一些衣服和随身物品,另一个箱子却不知道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百无聊赖之下,沈青过去把箱子打了开来,一看,里头竟然是满满一箱的书籍。
她不由得感激涕零,看来陵王是怕自己太无聊给自己备了箱书好让她打发时间。
然而,当她一本本翻开,才知道这里头装的全是兵书,不由得大失所望。
兵书就兵书吧,有总比没有来得强,在没有得选择之下,她随手抽了一本来打发时间。
车辆很是宽敞,路上偶有颠簸,但沈青跟着木修长途跋涉惯了,觉得没什么,甚至这军辇比木修的马车更为舒坦一些。
而且这兵书看着看着,也挺有意思的。
陵王骑着马巡逻了一番,脱下铠甲回到车辇之上,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满脸怨气的女人,岂料却见她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倚坐在车厢内,翻阅着他的兵书还看得津津有味。
此刻的她,穿上了一身的男装,肤色过于白皙滑嫩,那股女人的妩媚是遮掩不住,却又多了几分俊美与英气。
当他走进车辇时,她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慵懒。
却独独是这一眼,让男人动了别样心思。
他大步上前,顾不上自己一身的风尘仆仆,就把女人扯进自己的怀中。
“干什么?”
沈青一手挡在他胸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我要干什么?”
男人的手开始去扯她的腰带。
她连忙按住了他的手:“你疯了吗?这是在行军路上,被人听见了……。”
陵王闻言,冲着她邪魅一笑:“放眼这大承,还没人敢管到我赵彦头上来。”
说罢,衣帛撕裂的声音就传到了她的耳朵,就算她沈青脸皮再厚也做不出这种事来,奈何跟前的男人不这么想。
这是在车辇内,单薄的车厢没有任何隔音效果,有的只是外头杂乱的车马与兵士们的踏步声。
沈青深怕外头的士兵听见动静,不敢过多的挣扎……
车辇内如何的风花雪月,都没影响到整支军队行军的进度。
承军日行三十里,很快进了隶州的地界。
沈青也被这行军速度给惊着了,后来才知道,部队是有硬性规定的,日行三十里是基本。
白天,她就乘坐在车辇上,随着庞大的军队一路前行。夜里安营扎寨,她又被转移到了陵王专属的军帐中。
行军途中,陵王多数时候是骑马走在列队当中,但偶尔也会有上车辇歇息的时候,那时候,就是她受难的开始。
而这男人,在战士们跟前一副不苟言笑、正颜厉色的模样,在她跟前却是个十足十的无赖。.
这人,不只一次在行军路上与她亲近,战士们在负重前行,作为主帅的他倒好,在车辇中,在营帐内享受着美人恩。
两人独处时,这男人从不主动与她说话,有时候,沈青感觉实在太闷了,想跟他说上几句话,十名有八句他都是不理不睬的。
这人给她的感觉,就是纯粹拿她当暖具。但她是个人,不是个没尊严的玩物。
哼,还对她进行冷暴力,想她沈青也不是任人鱼肉的。
于是,在某一天。
她趁着男人不在,她在营帐内换上了一套顺来的兵甲,趁着夜色,偷偷地溜出了男人的专属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