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对小娥嫂子忘恩负义，七哥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下。　　可是，雨柱哥对自己这么好……　　再者说了，雨柱哥有淮茹姐，还有其他女人的时候，小娥嫂子也没说什么。　　七哥心里面想的是这些，何雨柱则是在惊讶七哥的提议。　　七哥居然愿意跟自己一起行动，不管杀人还是放火。　　曾经在街上和顽主们一起混过，七哥的胆量、对这种事情的接受程度，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　　“七哥，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我要参与！”

七哥十分坚决地说道。　　“你毕竟是姑娘家，这样的事——”　　“雨柱哥，”七哥目光坚定，“你对我这么好，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能继续坐着等你做完最后的这点事情。”

“我虽然是姑娘家，也曾经带着凤霞颠沛流离，见过半掩门接客的，见过掏人口袋的佛爷，还受过他们钱呢。”

“什么丑恶的事情，要么亲眼见过，要么听说过，我什么都知道，更知道……”　　说到这里，心里面已经悸动，眼眶微热：“更知道雨柱哥现在对我好。”

“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态度坚决，又不是不谙世事，况且在尤三楞这件事情上，知道的也够多了。　　何雨柱到底答应了七哥的坚决要求。　　两人向着外面走去。　　走了一会儿，何雨柱回头看向七哥，她还拉着自己的手……　　“七哥，你的武器，刚才掉胡同口了。”

“呀，真的……”七哥很是惊讶，随后说道，“等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也行。”

何雨柱说道。　　“雨柱哥，你等一会儿准备怎么办？我怎么帮你？”

“其实，我准备这么办……”何雨柱低声跟七哥说道。　　七哥惊讶：“那能行吗？”

“应该可以。”

何雨柱说道，“我一会儿给他蒙面一下，夜里面不好分辨。”

“可是，应该瞒不过吧？”

七哥多少也是知道警察同志侦破案件的，总感觉雨柱哥把事情似乎想的有点简单。　　两人正低声说着，何雨柱忽然拉着七哥，退后到一旁阴影中。　　七哥正大惑不解，前方的街道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几个打着手电筒的巡防队，从前面街道正经过，手电筒来回扫着，光芒扫过夜色下空旷的胡同。　　随后又缓缓离去。　　站在胡同内的隐蔽阴影处，何雨柱和七哥两人倒是没被照射到。　　今天不适合暴露身份和行动轨迹，哪怕是这方面的可能性很小，也不行。　　避过这一波巡防队后，何雨柱和七哥一路上再没有遇上任何人，便到了西条胡同。　　站在西条胡同、尤家门口。　　里面一片热闹的喧闹声音，七哥尤凤绮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何雨柱的手。　　此时，再多的言语，也不如沉默。　　七哥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触。　　她似乎又看见了，母亲的尸体被抬出来的那一天。　　她似乎又看见了，尤三楞砍掉自己手指发誓不赌博的那一刻……　　她也曾经抱着尤三楞流血的手大哭，信以为真，以为他能够改掉赌博的恶习，然后又失望甚至于绝望。　　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站在这熟悉的宅院之前，里面的是陌生的人，在大呼小叫着。　　一切都在变换，人心在变，人在变，房子里面的人也在变。　　不变的，只有凤霞、雨柱哥带来的温暖。　　“开始吧，他们放哨的人快要出来了。”

何雨柱说道：“今天我们来得巧，抢占你家宅院的高队长，正在里面……正好。”

七哥有点不明白，我们一起来的，雨柱哥怎么知道高队长在里面，放哨的人快出来了？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七哥按照何雨柱说的，躲藏到了胡同口位置。　　何雨柱给自己蒙上半边脸，将尤三楞尸体也蒙上半边脸。　　之后以尤三楞的口吻，对院子里面叫喊：“高大全！你抢占我家院子，赶走我老婆孩子，你不得好死！”

院里面，两个高队长的手下正准备出来转一转放哨，听到这声音，也分辨不太出，都跑出来询问。　　“你他妈谁啊？”

“我他妈尤三楞！让高大全等着，我早晚弄死他！”

何雨柱站在阴影里面，让别人看不清他的身形外貌，直接以尤三楞口吻继续喊着——这是夜里，何雨柱喊得声音又大，传出去就不好分辨。　　顿时惊动左邻右舍，甚至于不远处的大杂院。　　不少邻居都从床上爬起来。　　“杀千刀的尤三楞！瞎嚷嚷什么！”

比邻居们反应更快的，是高队长和手下们，他们一拥而出，在胡同里面搜寻起来。　　高队长正搜寻到一片阴影处，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没有人。　　回过头来，阴影处却传来一阵恶风。　　一个蒙着脸的人，站在阴影处，举着铁锹拍在他后脑勺。　　“我尤三楞今天要打死你！”

高队长一下子被拍的龇牙咧嘴，头脑轰鸣一阵。　　他原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一下凶性大发，顾不得想这混账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回过身去，直接抢过铁锹，对着身后那人就没头没脑地打下去。　　“我草！草！”

“草泥马的！”

那人被打倒在地，一动不动，高队长打的尽兴，足足十几下，才被手下拦住。　　拿手电一照，尤三楞带着半个蒙面布，已经被铁锹拍死了。　　血正往外流呢……　　高队长脸上带血、铁锹带血。　　当啷一声，铁锹掉在地上了。　　我日尼玛的尤三楞，你他妈一条烂命，赖我身上了——　　高队长回头看向自己忠心耿耿的小弟们，小弟们打着手电筒，齐刷刷地往后倒退。　　“队长，你打死人了——”　　一个心眼儿实诚的人，说道。　　高队长舔了舔嘴唇：“兄弟们，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事儿，咱们应该瞒过——”　　就在这时候，西条胡同胡同口传来尖叫声：“杀人啦！”

“高大全把尤三楞杀死啦！”

“高大全把尤三楞杀死啦！”

尖叫声响起之后，高队长和手下们更加慌了。　　“我他妈——”　　高队长左右张望：“兄弟们，哥需要你们帮忙——”　　兄弟们的反应也很快，转身四散跑了，只剩下高队长、铁锹和尤三楞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