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条胡同的喧闹,持续了大半夜。 到底是惊动了城北派出所的警察同志,将高队长带走了。 邻居们闻声而动,众目睽睽。 高队长、铁锹、血迹、尤三楞的尸体…… 全部的证据,都明确无误,就连高大全本人也说不出来任何问题。 下半夜,何雨柱从西条胡同出来,跟七哥汇合。 七哥依旧满脸惊讶和好奇。 怎么会是高队长,杀了尤三楞呢?雨柱哥刚才没在西条胡同,他怎么没被人发现? 这太神奇了,雨柱哥是怎么做到的? 直到回到大椿树胡同,七哥都没想明白这些事…… 在胡同口找了找,七哥有些失望。 “我好不容易磨的钢筋找不到了。”
“是吗?”
何雨柱微微耸动鼻子嗅了嗅。 七哥被他逗笑了:“雨柱哥,你这是干啥呢?像是小狗一样!”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回去,凤霞问你什么,你就老实说什么吧!”
七哥没明白:“什么意思啊,雨柱哥。”
“没什么,就是给你一个建议,你们俩姐妹别互相乱猜,产生了隔阂。”
何雨柱说道。 七哥点点头:“那尤三楞的死,也都告诉她?”
“我估计你瞒不住。”
何雨柱说道。 七哥顿时爽朗哈哈一笑:“你根本不了解凤霞,她特别没心眼儿,特别相信我的。”
“我说太阳从西边出来,她也会仔细想一想,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雨柱用很奇妙的目光看着七哥。 如果尤凤霞真的这么没心眼儿,气味就不会出现在大椿树胡同口,捡走你的钢筋…… 何雨柱拿出尤三楞家房契,交给七哥,约好了明天去把宅院名正言顺地收回来。 七哥点点头。 “如果凤霞问你,你就老实说;如果明天凤霞也要明天跟着,那就让她跟着,没什么可隐瞒的。”
何雨柱又说道。 七哥对于何雨柱的话,虽然是点头同意,心里面却是不太以为然。 雨柱哥到底不了解凤霞,她不会对我问太多的。 回到家里,七哥美滋滋地躺回床上,今天晚上收到了好消息,还跟着雨柱哥度过了半个晚上。 仇恨和遗憾,都一下子释然了。 身体轻飘飘的,回想和雨柱哥牵着手的时候,七哥忍不住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被子死死抱住。 啊,我和雨柱哥…… 冷不防地,尤凤霞的声音响起来:“姐,你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也没多大事。”
七哥回答道。 “是吗?邻居家什么事?”
尤凤霞又问道。 七哥一时间没回答,雨柱哥好像知道凤霞一定会多问,让自己老实回答凤霞的问题。 不过,即便是这样,七哥感觉雨柱哥肯定不如自己了解凤霞。 所以,七哥还是回答道:“嗯,是邻居的事。”
尤凤霞什么也没有多说。 “睡吧。”
七哥说道。 果然,凤霞还是自己更加了解。 “嗯。”
尤凤霞答应一声,不再出声,似乎睡着了。 她的床褥下面,有一根钢筋、磨尖了头,正是七哥的武器。 她的眼睛,看着房间的黑暗,身体一动未动。 第二天,过了晌午没多久,一辆汽车停在大椿树胡同口。 七哥找个理由溜出来,迅速上了汽车。 没过多久,汽车到了大椿树胡同尤三楞家。 两个警察同志正在门口和邻居说话,询问情况。 汽车停下,警察同志和几个邻居都好奇地看过来。 七哥下了汽车,辨认一下几个还算脸熟的邻居。 这个婶子,那个大爷地一叫,这几个邻居全都恍然:“这不是被尤三楞两口子打跑的闺女吗?”
“这闺女回来啦,尤三楞家房子就有主了!”
“这回来是回来了,怎么还是坐汽车回来的?”
警察同志倒是没管这种多余的事情,上前询问一下七哥,左邻右舍也配合,确定她就是尤三楞的女儿尤凤绮。 尤凤绮还出示了一下尤三楞家的房契。 这件事彻底没悬念了。 尤三楞家的宅院,自然就是这个尤凤绮的。 警察同志又叹了一口气:“你回来的时间也是巧——你父亲刚被人打死了。”
说到这里,这名警察同志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对:“你是听说你父亲死了,这才回来的?”
“是啊,我们姐妹俩在外面漂泊度日,过的很辛苦;但是我父亲又赌博,又不给我们吃的,有时候还打我们……”七哥按照何雨柱教给的话,“他要是活着,我们哪敢回来啊?”
两名警察同志和左邻右舍都感觉尤三楞实在是作孽,难怪夜里被人打死。 不过到底还是跟尤凤绮说了一下情况——首先是警察同志不会放过坏人,一定会依法严惩杀害七哥父亲的罪犯;其次,尤凤绮需要给尤三楞收尸。 作为罪证的证据采集完毕后,没有家属收尸,对派出所也是麻烦。 七哥点头应下。 接下来半天时间,就是给尤三楞收尸,匆匆下葬。 之后是更换门锁,不许外人随意进出。 尤三楞家本来就已经家徒四壁,经过昨天的事情后,某些手脚不干净的赌徒,以及某些不太地道的邻居,以为尤三楞家已经绝户,更是把尤三楞家搬了个精光。 七哥更换门锁,除了防备这些人之外,也是防备尤三楞媳妇和孩子再回来——你们都改嫁了,就别回来了。 反正七哥很记仇,以前姐妹俩被赶出去,尤三楞媳妇也不是什么有恻隐之心的善良好人。 到了这一步,七哥算是把自家宅院彻底要回去,而且是左邻右舍和城北派出所的警察同志都承认的。 从此之后,七哥和尤凤霞,都可以名正言顺宣称是西条胡同的居民,身份更加安全,再也没有原来的忧虑了。 都解决好了,七哥又被何雨柱汽车送回大椿树胡同。 下了汽车,七哥跟何雨柱招招手,一回头看见尤凤霞正在门口看着自己,目光似乎有点凉飕飕的。 “凤霞!”
尤凤霞看着七哥:“姐,今天又给邻居帮忙去了?”
七哥有点奇怪:“不是邻居啊,那是雨柱哥的车。”
“我早就想到是他了,除了他,还会有谁?”
尤凤霞说着,转身返回院子里面,手掌已经不由自主地握紧。 姐,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