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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梨花念 > 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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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恒站在拱桥中央,两手提着的灯笼还能瞧见有火焰还在微风中摇曳,光影晃晃,打在他脸上,明暗不定。他的发丝被寥寥吹起,桑训宁提起裙摆跑去,笑意盈盈接过灯来。莲花灯是用纸糊的,火苗底下,是如水折射着光的蜡油。『要放么?』许是跑得急了,说话间还带着略重的喘息,是单听语气听不出来的。『都买来了,不放怎么行?』跑下桥,挤过围在一处的人群到河岸,取下本绑在灯上的细绳。闭上眼睛,虔诚许愿,再睁开眼时莫名鼻子发酸。『怎么了?』玹恒没放,只静静看她合十着双手许愿。隐隐瞧见她眼中有泪光点点,只觉莫名奇怪。『无碍。』小姑娘又眨了眨眼,转过头来笑着看他,『为什么不许愿?』『还没想好许些什么。』『这多简单,希望发生的事啊物啊都好——或者,仅平平安安也好。』『……有道理。』他说着便闭上眼睛,学着方才她那样,合十许愿。睁眼,二人相视一笑。莲花入水,随波而去,与其他灯撞在一起,溅起的蜡油让纸上印上了个清清的印子。他们站起来。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想吃什么?』『吃什么啊……你们山下的菜我只听过四喜丸子……』『……罢了,还是跟我走吧。』……他们朝远处的湖心望舒楼去。走的是林间小道,竹树环合间能清晰闻见鸟雀鸣叫。玹恒问她许了什么愿,她不答,也问他许了什么愿。他说他许九州大同,许盛世安宁,也许自己和家人都顺心。轻明松快的语调目前来说在他身上是少有的,声音在林间传送,寥寥几句好像能暖进人心里。小道的尽头是等客的船夫。抬眸望去,荡着袅袅烟波的河上游着几只蓬船。木桨拍起波纹泛泛,绰绰着行人映下的倒影。坐上船,伸手探春水,涟漪冰凉,寒意蔓延。此处充斥着烟火气,帷纱轻抚人面,灯火亮出一片独一份的辉煌。停在岸边,踏上青石路,才发觉河水早已洇湿了裙角……并未多理会,只用余光跟随身旁的脚步进入望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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