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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让人后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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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茶酒饭食琳琅。二人随意点了些钟意的,便无事可做,只等上菜。他们处于二楼正中位置最好的观戏台。木质栏边有薄纱帷帐遮掩,堪堪能看清底下人的举动。这时的一楼大厅围满了人,转移视线,只瞧人眼神所望处是个年逾半百的男子,眉间鬓角皆染花白。不时有惊叹声传来。虽处于上方,却也能清晰看见男子摇头晃脑地讲着那个中原奇才世子。有人问他,他是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哎哟,老夫便就是中原来的!真是不真你且能自行定夺!』神采飞扬。手中木板砖重重一敲,讲声又起。他说着抬手随处点指。音调极高,想来整个酒楼都是可以听到的。『诶——说那位中原少年世子,还有些传闻——』说着,还刻意停顿。观戏台上的桑训宁听得出神,手中还捏着才上的时令百花酥,嘴角还挂着些残渣也浑然不知。板砖又是一敲,叫人心中跳跳的。『那世子爷从小随靖南王南征北战,性子是谁见了都说古怪的——听闻,当年兵胜洛北,使臣献上的美姬被“物尽其用”,头颅作酒壶。美人皮为纸作灯笼,玉骨作筷,双手染香作香炉台,并题名“红袖添香”一并还给了使臣,交代务必将其呈给贵国王上过目。』张狂可想可知。玹恒随意靠在椅背上,注意听着。『此举挑衅意味极强,洛北未曾有过报复?』有人站出来,声音铿锵有力。『报复?这位世子爷生性残忍,又有谋善战,除了中原皇帝谁人敢言一句不是?』……没人再提问,但议论声未停,夹在一起只乱作一团。『玹恒……那人当真如传言这般?』桑训宁脊背有些发凉,手中软酥已有两个凹陷显眼的紧。『问我作甚?』『你是中原来的呀。』『……真的。』她闻言心下一惊,颤颤地将糕点放入口中。『怕?』玹恒的声音有些冷了,看向这边时眸光如利刃般锋利。小姑娘点头。他嘴角微微下压,并未再说话,闭眼假寐。……似乎,这位爷也不是个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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