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相对于林新和《淮江文艺》一方的平静，司马羽新书这边的粉丝们的情绪一波涨过一波。不光是毛雪汪，其他一些推荐过《射雕英雄传》的人的微博，也被他们开始冲击。　　但是很快，微博官方就出手了，一些过分的评论和热点被删除。　　这让得司马羽和粉丝们更加气愤，觉得这是在打压自己这一方。　　“对方是明星又怎么了？”

“一个网络明星，能反了天？”

“一切拿实力说话！”

……　　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粉丝群里面的管理，就把这件事情上升到了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的对抗的地步。　　就算是一些两本书都没有看过，但是就凭借着圈子战队的网文读者，作者，也加入了进来。　　“这是一场文艺复兴！”

“一场网络文学冲击传统文学的机会！”

“网文的复兴，就在今朝！”

“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支持老司马！”

……　　一条条中二的口号在网文圈子里面，群聊里面，论坛上，甚至是出现在了一些网文作者的涨说里面。　　特别是整个过程，林新和《淮江文艺》丝毫一言都不发，让得很多人都觉得，这一次他们是不是真的理亏了。　　而这件事情，很快也是惊动了毛雪汪。　　他还是从一个在作协工作的学生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情。　　然后点开自己之前发布了推荐林新新书之后，就再也没有点开的微博，看到了下面的评论。将近一千条的评论，除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其他更多的，都是各种甚至带着一些辱骂，发泄性质的言论。　　“汪老，这些人太过分了！”

作协的人，专门过来和毛雪汪沟通这件事情。　　司马羽和那些网上仗着没有实名，发言不需要负责任的徒众粉丝们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些，可是明白这位文化教育界的大拿的地位。　　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看到那些评论，包括网络上，微博上其他的地方的一些争论，热点，毛雪汪显得异常淡定。　　“汪老，我们之前和微博官方沟通过了一次，要求他们删除，但是好像并没有删完，要不……”　　作协人说道。　　“不用。”

毛雪汪却是摇摇头，“都是一些年轻人的发泄言论而已，你还当真了？”

“可是……”　　作协人员有些犹豫，“这些人的发言已经过界，而且，这样会影响到你，还有这本《射雕英雄传》的声誉的。”

毛雪汪却是笑着说道：“他们这种发泄性的发言，不是靠你们删除就能够禁的住的。这是网络办那边的工作。至于影响声誉，我一个老头子无所谓，另外，对于这本书，我觉得，影响不大啊。而且，我怎么感觉到，他们这么一闹，反而是在给对方宣传啊？”

“啊？”

作协的人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了。　　网络上，现在确实是闹得很凶。　　在这个过程中，虽然网络上到处都能够看到司马羽的粉丝和徒众在各种冲击，各种贬低《射雕英雄传》，但是，一来，这样客观上反而是帮助《射雕英雄传》进行了宣传。　　二来，除了他们，其他人似乎并不买账，尤其是《射雕英雄传》的粉丝们，反而是更加团结了。这几天的销量，似乎也并没有受到影响。　　第三，司马羽他们这一群人虽然在网路上各种冲击，但是他们说来说去，好像一直都是什么书店里面展示柜上排列，你们不该推荐这本书，网络文学受到了打压这样的问题。真正让他们说《射雕英雄传》这本书的问题，来来去去就一句，老套的故事。根本就没有什么信服的观点。倒是他们自己在那里闹得热闹，响应的人似乎并不多。　　“这些人很明显就是在唱独角戏嘛，没看到人家对面丝毫不理会他们。自己照样卖自己的书，没花钱，还白得一大波的曝光。”

毛雪汪虽然基本上很少网上冲浪，但是对于这些事情，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确实。”

旁边的人点点头，“这么一想的话，就是这个理。甚至，他们越闹，就是继续在帮助对方宣传。”

“核心的一个点，就还是内容要硬。”

毛雪汪伸出一根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　　“对，打铁还需自身硬。自身硬了，对方就找不出来你的关键问题。”

“确实是，还是汪老看得透。”

“汪老厉害！”

“学到了，汪老！”

“接下来，我们就看两本书的销量就好了。”

毛雪汪最后下了定论。　　……　　微博上浩浩荡荡的声讨持续了两天多的时间。　　这两天，好几条相关的话题上了热搜，引起了很多平时对于文化圈不怎么关注的观众们的围观。　　特别是这几年，关于网络文学的消息越来越多，网络作家这个群体也是渐渐开始出现在大众的面前。去年的某机构发布的作家收入排行榜里面，竟然有不少的网络作家上榜，自然是圈内圈外都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一次的事件，被有心人定义为传统文学与网络文学之间的战斗，虽然有些夸大了，但是也是赚足了眼球。　　到了第三天，十月十六日，两本最近大热的书上架半月销量的公布时间，很多人也是翘首期盼。　　前一周的销量中，《山月传奇》基本上都是压着《射雕英雄传》来的，但是接下来，随着口碑发酵，《射雕英雄传》的销量也是渐渐起来了。　　甚至全国各地供不应求的事情，大家也都能够看到。　　这几天，全国大大小小的书店里面，最多的对话就是：　　“老板，《射雕》还有吗？”

“明天再来吧。”

甚至，《淮江文艺》出版社每次加印的单子签出去，都会引起不少的媒体号的关注，也都小小地上了一下热搜。　　现在，网络上更是因为书店宣传排列的问题，闹得沸沸扬扬。不光是两边的粉丝，就算是一些局外人，也都是期待着看半月销量最终的结果。　　一大早，编辑部门刚开门，各个渠道也开始汇总过来消息。　　线下销售的统计其实并容易，也不能很精确，不过一般通过书商还有签约书店的反馈，基本上还是能够有一个大概的销量的。　　尤其是拉长到半月这样的一个时间线，已经能够有一个足够准确的销量统计了。　　十月十六日十点钟左右，《淮江文艺》直接公布了《射雕英雄传》的首发半月销量，9万7千册。　　从10号左右开始，后面几天每天的销量，都稳定在一万册上下。　　甚至在昨天，也就是司马羽的粉丝们闹得最欢的时候，销量突破了12000册。　　这一数据，其实都算是保守的。　　《淮江文艺》也不需要掺什么水。　　因为现在每天的销量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每一次发布数据，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次好的宣传的机会。　　……　　“每天过万的销售，今年的畅销书预定了！”

“厉害了，这个年代还能日销过万的武侠书。”

“新哥牛逼，无敌！”

《射雕英雄传》的销量自然是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　　粉丝们自然是拍手称赞。　　而那些并不看好的，或者是中立的网友们，甚至是一些媒体号，发布消息的字里行间里面，也是有些意外，在被对方这么围追撵打下，销量依旧还能保持稳定增长。　　现在，就看《山月传奇》那边的销量了。　　一直到十二点的时候，京山出版社在自己的官网上贴出了横幅喜报，终给出了《山月传奇》的销量。　　“14万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