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14万册！”
“这么恐怖的嘛？半个月接近14万册，这得破纪录了吧？”
“祝贺老司马！”
…… 京山出版社发布了销量公告之后，再次把媒体热度给引爆。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个纪录，基本上可以说是平了国内出版行业尽十年的纪录！ 自然是引得众多媒体开始争相报道。 司马羽也是很快在他的微博账号上发布了消息：“不到半个月，14万册，这个数字让我有些意外。实际上，按照京山出版社的朱明主编的说法，这个数字其实是有些保守的。主要还是最近粉丝朋友们，包括几个老朋友的大力推荐，在这里司马感谢大家，继续多多支持！”
很快，粉丝们也是开始回应。 “14万册，还是保守的，真的假的？”
“人出版社主编亲口承认的，能有假？总不能自己掏钱去买吧？”
“也是，那是真牛逼！”
“司马老大，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这是网络文学的胜利，终将在文化艺术史上记下一笔！”
…… 对于司马羽的这个微博，还有网友们的评论，最想要吐槽的，就是京山出版社的朱明。 自己可从来没有说过“保守”这个词，甚至是任何一个同义词。 微博里面的内容，完全是司马羽的擅自主张。 不过，既然微博已经发了，朱明这个时候肯定也不能出来做打脸的这个人。 反正这也是好事。 热度搞得越高，对于他们来说，对于出版社来说，不是坏事。 现在哪一个畅销书，明星作家，不是因为热度和粉丝被捧起来的。 不过，林新还有《淮江文艺》方面一直没有对此发表过任何的态度，甚至在前两天舆论那么凶的时候，对方丝毫没有任何的说明，这让朱明感觉到有些奇怪。 不管怎样，网络上都闹成这样了，即便是你再正确，一般人也不会这么淡定吧？ 而且最关键的是，《射雕英雄传》的销量，并没有因为舆论有所减少，反而是在稳步增加。 这一点，朱明是非常清楚的。 《山月传奇》的销量里面水分很大，但是《射雕英雄传》的销量是实打实的。 甚至，真正保守的，可能反而是《射雕英雄传》的那9万7千册。 而且，现在《射雕英雄传》在市场上的热度，所有人都能够看得见。供不应求可以说是。甚至就连京山出版社的市场部，包括社长，都有想要代理《射雕》的想法。 要不是有司马羽还有它新书在那里堵着，说不定这个代理的事，在京山内部，还真的会被推进下去。 …… 网络上，热度依旧是在持续。 司马羽的粉丝和徒众们在微博上奔走相告，制造各种热搜和话题。 而林新和《淮江文艺》一方，话题度上，永远被压一头，销量上，也是和之前的6万比9万相对比，再次被拉开，但是似乎并不想做任何的对比和回应。 实际上，相对于在网络上的安静，这段时间，《淮江文艺》，尤其是主编江春生，可是丝毫没有安逸，甚至是忙得嘴上都起了两个泡，到哪都是先来一杯热水。 继上次加印5万之后，江春生又签了一份5万加印的单子。但是看目前这情况，似乎距离下一次加印的时间，又要不远了。 倒不是他谨慎，他也想一下子下个十万二十万的单子，但是没办法，需求量有，但是生产力不足。 这几天，除了和各个书商，经销商，一些大型书店的负责人沟通开会，江春生跑得最累的就是各个印刷厂。 滋！ 江春生坐在沙发上，品了一口热茶水，缓和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嗓子。 他拿出来自己那个因为最近出版社发了大奖金红包，所以才有底气买的智能手机。点开微博，刷了刷，关于《射雕英雄传》和《山月传奇》的争论，即便是已经过去了快一周时间了，依旧还有人讨论。 “这么长时间了，不回话，那个出版社和林新怂成这样？”
一句评论被江春生扫到，他并没有丝毫生气，反而心中发乐。 这评论一看就是司马羽那边最近叫嚣严重的粉丝发言。 包括一些文化媒体的评论，甚至包括《淮江文艺》为了《射雕英雄传》的加印，不断地接触到的书商还有印刷厂负责人，也都是有些好奇，为啥在这样的一个节点上，面对对方的攻击，《淮江文艺》这边没有丝毫的反击。 包括还有人在那里嘲讽，《淮江文艺》和《射雕英雄传》会被舆论彻底拖垮。 “唉，不是我不想回应啊，我这一天天的，印书都印不过来，每天起来都是头疼书商那边又来催着进货了，印刷厂那边又告急了，买不到书的粉丝们又寄过来“威胁信”了，哪有时间捣鼓网上这些虚的东西……” 江春生这么给他们说，有的人还不信。 啧。 之前，在《射雕英雄传》刚上市的时候，看到那些故意黑或者是嘲讽的评论的时候，江春生心中会感觉到气愤或者是不平。 但是现在，他越看越喜欢。 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从外面走进来：“江老师，我和我们厂长电话谈过了，我们同意帮你们开几条生产线。另外我们厂长还说了，今天他在外地，赶不回来，等之后回来了，有事情请你去吃饭。”
“啊，呃，咳咳，嗯，没问题没问题……” 江春生想说话，嗓子一阵干疼，不禁咳了两句，但是脸上抑制不住笑意。 尤其是以前和这些印刷厂商谈，没费点口舌是绝对拿不下来了。现在，因为《射雕英雄传》的原因，这些厂子甚至巴不得自己过来谈生意呢。 这尼玛主编当得是真爽。 “那江老师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好好好……” …… 而与此同时，接了司马羽一通电话的朱明，皱着眉头坐在办公桌前。 “朱主编，月底《山月传奇》的销量，有机会25万册吧？”
“我之前就是因为觉得你们靠谱，所以才选择和你们合作的啊，你们可要上点心啊……” “那本《射雕》那里，我粉丝团的管理们反正现在是出全力了，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现在你们可不能拖后腿啊！”
实际上，即便是在接手《山月传奇》之前，司马羽的人品和名声在圈子里面就有耳闻了。 不光是实体出版这边，据说是企鹅集团在线网络小说网站内部，也是“深受其害”。 要不是因为《山月传奇》这本书确实是能卖钱，朱明也不想接受这货。 现在，他自己也是“深受其害”。 别说是25万，就算是20万，朱明都觉得不一定能达到。 不算之前14万里面的水分，现在《山月传奇》每日真实销量，不到5千册。还在每天都跌。 具体的销售数字，朱明不相信司马羽不知道。 对方这么说，很明显就是想让出版社给他买单。 就是吃准了京山出版社这边是求着他要出版这本书。 但是，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啊！ 之前的14万册里面，刨除一些其他暗地里的各种手段，光是京山出版社自己内部帮着“消化”的量就达到将近2万册。以现在这样的情况来看，想要帮司马羽完成所谓月25万册的销量，京山出版社得赔死。 赔钱的买卖，出版社不会去做，至少朱明不会让自己的履历里面加上这么一笔。 他直接拨通了社长的电话：“喂，社长，司马羽那边刚才给我来电话了，想要月25万册的销量……当然不可能……正常卖大家都有得赚，但是他这么搞，我们肯定得赔死。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样不会长久的，黑布一揭开，对我们的声誉也是有很大的影响……好，那麻烦你和司马羽再聊聊。”
挂了电话，朱明有些无奈。 看来社里还是有些不想放弃维持司马羽这条线。 毕竟，在这样一个传统纸媒落寞的时候，一个能出书卖钱的作家太稀少了。 《射雕英雄传》那种不知道怎么突然从一个角落里面冒出来的怪东西，可遇不可求。 司马羽，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一根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