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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董鄂妃秘史 > 第383章 1383:对质

第383章 1383: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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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嫔娘娘到——”内监的传禀声,在殿外响起。吴良辅带着巴尔娜主仆进殿,躬身回禀,“瑾嫔娘娘来了……”巴尔娜福了福,“臣妾参见皇上,参见格格……”福临瞧了瞧笨拙的巴尔娜,冷声吩咐,“瑾嫔怀着皇嗣,无须拘礼。吴良辅,赐座……”等巴尔娜谢恩坐下,方又道,“云珠说,这香囊是你的。好好瞧瞧,是,还是不是?”

明月拿起香囊,递给巴尔娜。巴尔娜接过香囊,瞧一眼,又闻了闻,遂递给寒梅,“回皇上的话,这香囊不是臣妾的。臣妾来坤宁宫时,好像见云珠佩戴过……”云珠见巴尔巴矢口否认,只得跪下,对质。她瞧了瞧福临阴沉的脸,心里竟慌了起来,“瑾嫔娘娘,您可别冤枉奴婢。延禧宫诞下二阿哥那天,您说这香囊好看,给奴婢要了去。这会子,怎么矢口否认呢?”

指指寒梅,“当时,寒梅姑姑也在……”寒梅微微福了一福,“云珠姑娘怕是记错了。我们主子从怀上龙嗣起,从不曾佩戴任何香囊,更不会使用任何香料。寒梅一直随侍娘娘身侧,也从没见过这香囊,更不曾见过娘娘跟姑娘索要香囊……”云珠见状,越发焦急。眼见得火烧到自己身上,只能拼命挣扎,“皇上,巴尔娜撒谎。她害死大格格,想要嫁祸奴婢。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啊……”巴尔娜起身,行至云珠身侧,“云珠,本宫知道,在科尔沁草原时,你就恨我巴尔娜,想要置我巴尔娜于死地。到了大清皇宫,你仗着自己是坤宁宫掌事宫女,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处处欺辱本宫,时时给格格惹祸。格格不忍心处置你这个恶奴,巴尔娜看在自幼一起长大的份上,也一直隐忍。今日之事,关乎大格格性命。巴尔娜不会忍,更不会替你背黑锅……”事态越来越严重,早已出乎云珠预料。为了活命,她匍匐至孟古青脚下,磕头求救,“格格,奴婢说的是实话。香囊,奴婢真给了瑾嫔娘娘。格格替奴婢说句公道话,说句公道话啊……”孟古青闭上眼,挥了挥手。巴尔娜说得没错,都是云珠这个恶奴一步步把她拖入泥潭。若非这贱婢害死皇长子,福临也不会与她彻底决裂。这种恶奴,活着也是累人累及。早点除掉,兴许还会少祸害些人。云珠见孟古青不肯救她,又匍匐至福临面前,磕头求饶,“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大格格真不是奴婢所害,巴尔娜这贱人才是凶手啊……”巴尔娜闻言,跪在地上,“皇上,臣妾经历过失子之痛,知道那种剜心般的滋味儿!整整一年,巴尔娜都走不出皇长子夭折的阴影。日日酗酒,醉生梦死。若非借酒度日,臣妾怕是熬不到现在……”用锦帕擦拭一下眼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臣妾懂。臣妾既品尝过锥心刺骨的失子之痛,如何舍得官女子也承受失女之苦?”

福临一脚踹开云珠,冷声道,“在御花园里,朕听得清清楚楚。你这个贱婢,口口声声说大格格不配唤皇后额娘。这事儿,可屈了你?”

寒梅思忖一下,跪在主子身侧,磕头回禀,“皇上,事到如今,奴婢不敢再隐瞒了。皇长子中毒暴毙,凶手就是云珠姑娘。她逗弄皇长子时,用护甲把毒涂在皇长子拇指上。皇长子醒来吮吸拇指,才会七窍流血而死……”孟古青见东窗事发,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她索性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这一切,一言不发任由事态发展。皇长子暴毙近两年,早已经死无对证。事关自己性命,云珠自然是抵死不认,“皇上,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谋害皇嗣啊。寒梅姑姑若知道真相,为何当时不说?这会子站出来指证奴婢,分明就是为了替自己主子洗脱谋害大格格的嫌疑……”巴尔娜想起牛钮暴毙那一幕,恨意一阵阵涌上心头。两行清泪扑簌簌滚落下来,她拿锦帕拭了一下泪,哭着道,“牛钮,我可怜的儿啊!额娘只说你是被奴才们害死的,原来竟是这狠心贱婢所为。皇上,你要为牛钮报仇啊……儿啊……我的儿啊……”巴尔娜的哭声,似乎刺激到了福临。他搀扶起身怀六甲的瑾嫔,让她坐下,才瞧了寒梅一眼,厉声询问,“既知事情真相,当时,为何不说出来?”

寒梅磕头,如实回禀,“起初,奴婢也不知大阿哥中毒真相。装殓时,瞧见苏麻姑姑用锦帕擦拭了一下大阿哥拇指,心里才起了疑。奴婢依葫芦画瓢,并悄悄用银簪试了试,见银簪发黑,才确定凶手把鹤顶红涂在了大阿哥拇指上。本想把这事儿告诉伤心欲绝的主子,瞧着慈宁宫没动静,犹豫了好久,终究不敢把这秘密说出来……今儿,见凶手又出来祸害大格格,并栽赃陷害我们主子,奴婢才不得不冒死说出来……”寒梅的话语,证实了福临猜想。浓浓的恨意,再一次涌上心头。“你说的证据,可还在?”

“事关皇长子性命,奴婢自然不敢胡乱丢弃……”磕头,回禀,“证据就在奴婢居室里,皇上若要,奴婢这就回去取……”福临眼眸微敛,敛起浓浓恨意。他瞧了吴良辅一眼,吩咐,“吴良辅,带人跟着她去,以防不测……”吴良辅应了一声,跟着寒梅出了正殿。须臾后,再度回到了坤宁宫。寒梅从头上拔下银簪,在那方锦帕一角擦拭了一下。光亮银白的簪子,瞬间变黑,如同染了墨一般,泛着青光。福临行至云珠身侧,厉声道,“贱婢,人证物证俱在,还不认罪?”

云珠知抵赖不过,连连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见福临盛怒不止,情知今日不得善终。遂又匍匐到孟古青脚下,求救,“格格,救救云珠。看在奴婢服侍您一场的份上,格格不能见死不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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