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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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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似乎是已经想通了的缘故,早上起来的李易扬感觉到无与伦比的爽快。对的,李易扬一直都知道答案:要帮!回想起昨日与爱丽丝的对话,他发现自己之所以会纠结、会害怕暴露,不也是建立在必须得帮冯子仁的前提。虽说用什么帮,和如何去帮,他还是没有想好,但是李易扬起码已经把方向明确。似乎是宿醉的缘故,寝室三人都还没有起来,也是幸亏今天没有早课,不然他们三人都得带着一身酒气去上学。洗漱完毕后,李易扬独自一人地去食堂吃早饭,在路上他还因为想着事,不小心地碰了一个路过女生的肩膀,他只能连声抱歉。周二早晨的食堂人流量很大,在排了长队后,李易扬才买到了1碗混沌和几个包子。找了个空位子坐下,却发现隔着一张桌的竟然是吴芷蕊和她传闻中别系的男朋友。李易扬跟她点了个头,那边可能出于尴尬的缘故却并没有理会,他也没有计较,继续吃着他的早餐。只是在看到吴芷蕊后,李易扬便又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一项“实验”没有做完。他不知道具体哪里有钢琴,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学校就设有音乐学院,位置应该就在美术学院附近,到时他可以打着练习的名义去试一下琴。当务之急,还是冯子仁的事。在吃完早饭后,李易扬便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还是在上次抽奖的那个树林里,他轻摁着自己的右手腕,随后呼出了系统。虽说别人是看不到系统的屏幕,但是他们能看到在一边划手的李易扬。不知道情况的人看到他对着空气乱点,估计会以为他是个疯子吧。在系统的搜索栏里输入“抗癌”的关键词,跳出来的上百万条结果却是让他始料未及。于是李易扬只能继续增加关键词,然后将搜索范围缩小到E级商品,最后得出来的结果却仅剩下308条。“吉非替尼、厄洛替尼、奥希替尼……”李易扬快速翻阅着那308条搜索结果,偶尔也会念出那些商品的名字,等到他把所有结果都看完,他便发现了一个情况:“没有用,最多只能抑制,不能根治。”

“而且有些药我好像听过。”

随即他便掏出手机上网搜索,果然,李易扬很快便在某度上找到好几个对应的药物,只不过都是些处方药没有购买途径罢了。频繁更换关键词,调整搜索范围,一整个上午,李易扬都是在对着系统操作中度过。然而虽说付出了时间和精力,但他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合适的办法,“合适”才是关键,在系统庞大的数据面前,癌症仿佛就只是一个“小感冒”。然而就是这么一类治愈“感冒”的药物,李易扬大多都没有权限送出。“最低都是D级。”

李易扬叹气,看着屏幕上,他最后选定的商品:YX3C(D),价格:250积分。这是一种来自外界中专门针对肝癌研发的基因药物,是一种靶向药物。与传统抗癌类药物不同,它并非以抑制癌细胞生长,或直接杀死癌细胞为主。而是通过诱发病人体内的癌细胞进行定向变异,使其成为一种具有同质性,不易分裂,且活性极低的新细胞。最关键的是,这种诱发性变异的过程,是全面且温和的,更不会引起癌细胞向休眠期细胞传递变异信息,因此也就不用担心其复发。缺点就是YX系列药物只是停止癌细胞对身体的损伤,它既不会杀死癌细胞,也不会让身体痊愈。仅仅作为辅佐药物的它,在使用过后,病人仍然需要搭配进行肿瘤切除手术。至于价格方面,250积分换算成hb是200w左右,但是再加上VIP等级的限制,后续价格可能需要再乘以11,也就是超2,000w。对于富豪而言,2,000w买一条命肯定是值得的,甚至是很廉价的。但对于普通家庭,即便是像李易扬一样的小康家庭,都是一个压得他们无法呼吸的数目。你会花将近四千万去救室友的父亲吗?李易扬自问自己真的很难抉择,救的话,代价实在是过于高昂,但不救的话,对于冯子仁而言又过于残忍。然而,相比于不作为,他更倾向于对系统的尝试,毕竟自己现在坐拥宝山,其实并未有真正地挖掘过。李易扬完全可以将一些划时代的商品拿出来,就如今天找到的“YX3C”,他相信这种药一旦面世,自己以后就完全不必担心钱的问题。只不过万事开头难,这就得看哪个等死的富豪愿意先款后货就是了。下午上课的时候,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等到差不多要放学时,他才逐渐想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谁也不知道最近会发生什么事。”

——就这样一连三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李易扬既没有外出寻找机遇,机遇自然也不会自动去找他。等到了周末来临,他便决定出去逛逛。至于去哪里逛,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去陈香颖的学校,毕竟他也快两个星期没有见过对方了。坐了大概20分钟的地铁,李易扬便来到目的地。他先是给陈香颖发微信,但等了好久也不见有回复,于是他便打她电话,接通后才知道她刚才在艺术楼里练舞。“总不能去舞蹈室找她,看来只能一个人逛逛,等到了午饭前再去艺术楼好了。”

想到这里,李易扬便决定在这所历史悠久的大学中闲逛,打发时间。适逢九月秋初,虽依然阳光明媚,但拂过的清风已带了点凉爽,李易扬走在石砖铺嵌的小道,看着两旁仍未退却的绿意,享受着这份偶然而来的宁静。此时要是能遇到一位身患绝症的富豪就更好了,他如此想到。理所当然,他并不会遇到这样的人,要找病人也应该到医院去找才对。李易扬逛了一圈后,便找了位路过的同学,询问他艺术楼的方向。隔得很远的看到“艺术楼”三个大字,在大楼的门口,李易扬便看到了陈香颖,估计是对方刚练习完舞蹈,此刻正站在那里等他。然而站在她隔壁的,还有一位身穿白衣黑裤、手捧着鲜花的男生。而在那男生背后,他的好几个亲友团成员似乎在为他打气助威。找了一上午的机遇没找到,恶心他的人却自动出现了。李易扬皱起眉头,准备向陈香颖的方向跑去,可刚抬起脚,他便感到很不对劲,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他才发现自己缺了点什么。发现四周没人,李易扬便赶紧呼出系统,快速地点了几下。果不其然,当他看到99朵精选的红玫瑰仅需1点积分,他有点心动了。“恭喜您成功获得积分,系统将自动为您解锁功能购买服务,请注意查看。”

忍痛花了7800hb进行兑换,系统那边却传来了久违的合成音。随即李易扬退到了主界面,果然看到“功能”那里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不过当务之急他也没有时间去点开查看,李易扬迅速地买下鲜花,随后便收起系统界面,直奔陈香颖方向而去。“亲爱的,等很久了吧,送你的。”

似乎是要气那个手捧鲜花的男生,李易扬硬是挤到他们二人中间,用身体将那个男生隔开。随后他含情脉脉地看向陈香颖,叫法也从平时的“小颖”改成了“亲爱的”。李易扬递去手中鲜艳的玫瑰,还略显做作地将花抖了一抖,似乎在向隔壁那男无声地表达着:“就你有花啊!”

陈香颖现在是又害羞又想笑,她是看出来了,随即便配合地接过了李易扬手中的鲜花。她踮起脚尖、满脸通红地在李易扬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最后低着头呢喃道:“太肉麻了。”

“唉,你什么意思?”

隔壁那男生被李易扬这一系列举动搞得很是尴尬,拿着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随同他来助阵的亲友团则是被惊呆了,都站在一旁哑口无言。“喏。”

李易扬拍了拍被陈香颖抱在胸前的花朵。“喏!”

又用右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回亲了一下,整套动作下来挑衅味十足。“这还看不出来吗?”

李易扬对着那个男生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也不再去管这男生是什么感受,他便自顾自地揽着陈香颖往她宿舍的方向走去,估计是想让她先把东西都放下,再一起去吃饭。那白衣黑裤的男生被羞辱得涨红了脸,他气得将手中的花往地上一甩,随后也没有跟自己的亲友团说什么,便独自地往另一个方向离去。可怜那无人问津的亲友团,此刻却皆是不知所措,宛如那张飞穿针——大眼瞪着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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