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烨身着华丽的服饰,款款而来。后面跟着的便是雪琪和墨香。众人都跪倒在地,呼啦啦地行礼。檀烨快步走到郁坤泽和刘氏面前,把他们扶了起来,满是关切,“爹娘快快请起,在家里,何须行此大礼。”
郁坤泽却道:“你如今贵为娘娘,为臣子者,这礼仪自然是少不了的。”
“好了,礼也行过了,快起来吧。”
郁坤泽和刘氏这才站了起来。刘氏只是满脸爱惜地看着檀烨,“你生产才刚足月,怎么就回来了?”
檀烨看向跪在地上满身是伤的怀谦,语气疼惜地说:“我若不回来,怀谦只怕要叫爹打死了!”
郁坤泽登时面露尴尬之色。刘氏一阵惊讶,“你如何得知此事?”
檀烨只是笑而不答,转向众人,“你们都起来吧。”
她俯身扶住怀谦,柔声道:“弟弟,你也起来。雪琪,过来扶着少爷。”
怀谦跪得太久,脚有些发麻,他一动,背上的伤便扯着疼。檀芮示意绿枝,她便从袖间拿出一罐药,倒出两颗递与怀谦,“二少爷,这药能暂时压制你背上的痛楚,二少爷服下吧。”
怀谦感激地看了檀芮一眼,檀烨也不由得深深地看着她。脸色难看的便只有霍氏和檀舒,檀雯久未见檀烨,一时也有些兴奋,她要叫唤,却被霍氏的眼神瞪了回去,她只得闷闷地闭上嘴。檀烨转向郁坤泽,说:“爹,你我分别不过一月,那日见到你们,怀谦还是好好的,今日却被爹爹打成了这般模样,真是叫我心疼。”
“烨……惠嫔娘娘,你有所不知,怀谦这逆子,刚解了禁足,他便固态再发,与教习处的丫鬟红儿搞在一起,死性不改,若不好好教训,来日指不定变成什么样!”
墨香听到红儿的名字,心里一怔,眼神四处搜寻,却未见她,心里已经有了些许不详的猜测。檀烨看向怀谦,问道:“可确有此事?”
怀谦服服帖帖地什么都没说,只是面带羞愧的点点头。檀烨一时也有些气恼,她在怀谦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嗔怪着:“你呀你,真是不省心!”
檀烨对郁坤泽说:“爹,就算怀谦真做了不对之事,爹也不该这般手上没轻重地打呀!若把他打坏了,您就不心疼?就算您不心疼,娘也会心疼,我也会心疼!”
郁坤泽一直觉得檀烨为人最贤淑有礼,懂理明事,对她也一直最为宠爱,她的话郁坤泽本就最能听进去,再加她如今身份尊贵,郁坤泽自然是不能再说半点不是。檀烨转向霍氏,“姨娘,今日怀谦犯下此等混账事,自然是该好生责罚,爹已经对他多番责罚,我也见他深有悔意,今日之事便就此打住,姨娘可有何异议?”
檀舒嘟囔着,“你是娘娘,谁敢说不。”
檀烨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二妹妹果然还是这般心直口快,这是家事,我自然就只是你的长姐,不是什么娘娘。”
霍氏站了出来,说:“郁府一向治家严明,凡有大事便会到宗祠召开家族会,共同商讨奖罚惩戒。既然你问了我,我便说了,怀谦屡次做出这等糊涂事,实在不能就此包庇放纵。”
檀烨神情淡漠,有丝漫不经心地说:“若我未记错的话,姨娘去年也做了违犯家法之事,事态还比怀谦今日所犯严重百倍,当时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三妹妹没有让姨娘受这皮肉之苦,姨娘自己逃过一劫,倒满心希望旁人多受些苦心里才痛快。”
霍氏面上一阵臊红,有些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