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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庶女狂妃太妖娆 > 第098章 灵堂事多

第098章 灵堂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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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沉下眼眸,桑未说的句句属实,她对褚知槿道,“知槿,你和桑未也跪了一早上了,也是累了吧。”

褚知槿像是如释重负似的,心想着老夫人终于看到她的辛苦,要让怀孕的她起来休息了,她抿起一丝悲哀的笑容,“祖母,为母亲尽最后的孝心,我不累……”老夫人点头道,“那就好,那你接着再陪陪你母亲吧,给你们母女俩多些独处的时间,毕竟你是你母亲的心头肉啊!”

褚知槿眼眶中满含泪水,“祖母……”老夫人转身便走,吩咐一旁的丫头,“小心照顾着大小姐,黄昏时扶她起来吃晚饭,可不要伤心过度了。”

褚知槿望着老夫人离去的背影,差点就哭晕过去,现在已经跪了一个上午了,还要再跪一个下午,她的膝盖会废掉的!褚桑未对褚知槿微微一笑,“大姐,没事的,你现在适当的活动,有助于顺产,我问过大夫了,你不用担心,你就和母亲好好聊聊心事吧,我就不打扰了。”

桑未向褚绅一行拜别,“父亲,各位姨娘,桑未就先回去了,明日会再来母亲灵前尽孝的,父亲您也别太伤心了,多注意身体。”

褚绅还算是安慰似的点头,“你快回去歇息吧,这儿有你大姐守着就好,我们也都回去了。”

桑未低头的一瞬间,目光看向素画和露浓,素画和露浓会意地轻轻点头,桑未转身的瞬间,唇边划过一丝冷笑,她吩咐香雨香雪,“香雨香雪,我们回去吧,不要再吵了母亲的清静。”

褚府上下一片素白,桑未这未然院也是一样,她也不像以前一样把那藤椅搬到门口来躺着了,毕竟周茗箬死了,她总要给死人几分薄面的!桑未脱下丧服,穿上一件小袄,斜靠在软榻上,阖眼小憩,她听见香雨在走动,便问道,“有话要说吗?”

香雨松了口气,“小姐,你没睡啊,我还怕把你吵醒了呢!”

桑未半睁着眼,“是不是灵堂那边有了什么事?”

香雨奇道,“小姐,你真是料事如神!灵堂那儿还真是乱七八糟的!”

桑未慵懒一笑,慢慢坐起身来,往窗外一看,“天都已经黑了,说吧,大小姐怎么了?被气坏了?”

香雨哧哧笑了,“是素画姨娘和露浓姨娘,她们非要在灵堂那儿寻大小姐的麻烦,说找了两个道士来为大夫人渡一渡魂魄,生怕大夫人就留在府里阴魂不散,可大小姐哪让她们?但是素画姨娘说了,是奉了老爷的命令,大小姐只能干看着生气了!”

桑未吹了吹热茶,“素画和露浓倒还算是懂事。”

香雪走过来,拿了一条毯子盖在桑未身上,“两个姨娘一直乖巧,很得老爷的心,对小姐的话也言听计从,真是没得挑。”

桑未勾唇,“只是盼着她们别有别的心思就好。”

刚说着素画和露浓别生异心,秦衍坐在左相府里就收到了素画露浓从褚相府里传出来的信儿。这时褚纯正在秦衍府上做客。秦衍听了小厮送来的口信,知悉了褚府里的乌烟瘴气,还有褚桑未的所作所为他先是陷入了深思。褚绅现在已经不足为惧,光是素画和露浓就能把他收得服服贴贴,根本不能成为秦衍成就霸业道路上的阻碍。想到褚桑未又在那个宅院里玩花样,秦衍就噗嗤笑了,摇头晃脑自斟自饮。“臭小子,听见了什么信儿笑成这样?”

褚纯正闭着眼睛,陶醉在歌妓凄婉的歌声中。秦衍为了招待褚纯,专程从留春楼请了头牌歌妓来唱歌,褚纯倒是欢喜的不得了。秦衍挑眉,勾唇笑道,“总之与芳洛姑姑的情感状况无关,叔叔就不必过问了。”

褚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长叹,“褚府可真是乱!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我大哥那一个烂摊子要怎么办!”

秦衍像是不经意地接话,“褚相遇到难处了吗?听说大夫人病故,我还没来得及去吊唁,看来明日该去一趟了!”

褚纯摆摆手,颇为无奈,“你可别去添乱了,已经够乱了!要说这也都怪褚桑未这个臭丫头!没事干唯恐天下不乱!”

“褚桑未?”

秦衍口中快速说出这三个字,他可是很感兴趣。褚纯狐疑地打量着他,阴阴地说道,“{你为什么专门提这个丫头的名字?你有什么坏心思?”

秦衍咧嘴,“这不是顺着叔叔你的话来说的吗?”

褚纯喝了一杯酒,“秦衍,我可奉劝你,不要对那丫头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她和你,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这么说?要我看来,一个左丞相,一个右丞相的千金,最是门当户对了!”

秦衍非要理论一番,他眸中忽然闪过黯然的神色,“难道,她所说的人上人,非要真龙天子和她相配才算吗?”

褚纯摇摇头,大叹,“恐怕,连真龙天子都不行啊……”“叔叔,你这话什么意思?叔叔!”

秦衍追问道。褚纯潇洒地施展轻功,遁入黑夜之中,秦衍追了几步,望着漆黑的夜空,口中喃喃道,“那她想要什么……她想要什么……”自从有了素画和露浓,褚绅那些什么谋划都抛诸脑后了,对于他而言,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负春光无限好啊!苍越帝的病越拖越严重,这消息怎么也不可能瞒得住,单看从宫里送进去的那些名贵药材,全都是吊命用的珍贵药材,再瞧苍越帝已经连日不上朝,就知道命不久矣。朝野上下,揣测不定,对于正在监国理政的孟之宇和孟之吾这两人,大家也都举棋不定,不知到底该把宝压在谁身上,虽然苍越帝公开说要在十二月立孟之宇为太子,可现在权倾朝野的左相秦衍却偏向于孟之宇一边,各位朝臣更是不敢小瞧了左相能够翻云覆雨的本事。两面讨好,这才是安身立命的准则。桑未人在相府里,却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她时常打问素画露浓,在褚绅那里听到了些什么,素画露浓告诉她的消息,当然不可能比对秦衍说的要多,可多多少少还是会说一些。再则,桑未常常会去茶馆市肆这些地方,听听百姓们的民声,在这里可是能听到不少新消息。这天桑未扮成男装,带着香雪一同坐在一个说书场子里,看似在喝茶听书,实则耳朵却是听着旁边那两个人吐沫横飞地谈天。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说道,“不知朝廷在近几个月里会有什么变动,只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呢?一介书生罢了。”

另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啐了他一口,“臭书生就会磨叽,你们可不知道,今天早上,守在苍黎边疆的四位大将军都回来了,这刚回来都没去觐见圣上,反而直奔左相府,你说奇不奇怪?”

另一个稍微老持慎重的说了,“这个左相年轻有为,能上能下,没有别的毛病,也没见他对现在的圣上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但他现在啊,可是一味地拥护大皇子,说什么立嫡立长,这样反倒是名正言顺的二皇子没了立足之地!”

桑未沉思,四个将军她是知道的,就在盲山上,桑未秦衍翻出了秦衍怀里那封书信,写有四个将军的把柄,所以这四位将军不从秦衍也不行。只是现在秦衍要支持孟之吾,这不是非要和她作对吗?尽管秦衍的态度是和前世一模一样,可桑未还是气极,明明她早就表过态,她恨极了孟之吾……不,不是早就要和秦衍撇清关系了吗?为什么现在还奢求他能我自己做出改变呢?桑未猛灌了一口凉水,将杯子磕在桌上,可把香雪吓了一跳。“小姐……哦,不,公子,你……”“回家!”

褚纯现在一直在褚府里呆着,哪儿也不去,就天天缠着桑未要教她习武。桑未提着红玉血剑白了褚纯一眼,“叔叔,我已经耐着性子来跟你学武了,你要是真的想教我就好好教,不要光顾着自己风流耍帅,你这样我怎么能学得好?”

褚纯从树上飞下来,圆睁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刚才费那么长时间教你那套剑法,你没学会?”

那也算是教?褚纯那剑法耍的噼里啪啦,外行人怎么能轻易看得清!可桑未真的是了熟于心了,不知为什么,即便再难的剑法,她只要看一遍,就可以学得会,除了那轻功以外,她自信可以游刃有余,这好像是天生的,但她就是故意要气一气褚纯。褚纯无奈,提起剑来,“好吧,那我再来一遍,你好好看着。”

一旁的殷芳洛却拦住褚纯,打量着懒洋洋靠在树干上的桑未,便道,“桑未,其实你都学会了对吗?”

桑未慵懒的眸子里闪过光芒,她挑眉看向殷芳洛,“姑姑,叔叔那套剑法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一个刚入门三天的,不看个十遍八遍的怎么能会?”

“十遍八遍?褚桑未,你是要累死我?”

褚纯将剑往土地上一插,气哼哼地说道。桑未似笑非笑地看着褚纯,“叔叔,你不愿意教我,那我可就回去睡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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