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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八章 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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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停电了,差点丢掉全勤。)  辛夷用马鞭把手,轻轻顶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看来景云寺香火的确鼎盛,前来烧香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见她如此一说,柳元景补了一句:“据说景云寺得名原因,是因为姻缘算的极准。”

一听到姻缘算的准,辛夷来了兴致,笑眯眯的说:“不如我们两个也去算一卦。”

柳元景薄唇微抿,视线移向远处:“你的姻缘何须求仙问卜,问我便是了。”

他面色不该,说出的话暗含促狭,辛夷啐了一声,没再理会。  按理说谷明月还不到说亲的年纪,但是做娘亲的,总是担忧着女儿的前程。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韦氏总觉得女儿生的还小,还不到许亲的年纪,但是当家里接二连三来了两次媒人后,她才发现,原来女儿已经长大了。  吾家有女初长成,带来的不止是骄傲,还有苦恼。谷思玄虽然纳了几房妾室,但是最尊重的还是发妻,对于为女儿择婿一事上,他很尊重韦氏的意见。  她只想让女儿嫁一个良人,得夫君宠爱,衣食无忧度过一生。但是谷思玄的意思,似是打算让女儿高嫁。高门大户看上去风光,韦蓉自幼长于其中,狗苟蝇营心知肚明。  将女儿嫁到那样的门第,韦氏一百个舍不得。可她是一个妇道人家,只能给夫君建议,不能左右夫君的想法。  在遇到无法决断的事时,韦氏喜欢求神未卜,将一切寄希望于神佛之手。  天气晴好,她带着谷明月还有秋姨娘,以及庶女谷明心和谷明兰,一起到景云寺烧香。  韦氏原本还带着杜姨娘,不过她才出府没多久,因腹痛之故折回。  带着一干女眷出门,韦氏将府中护卫带走了一半。她这把老骨头什么也不怕,只怕车中几个女儿出什么意外。  虽然韦氏最疼明月儿,对于明心和明兰,还是很关心的。她肚子不争气,最后要依靠记在名下的庶子,平时也不会刻意去苛待庶子庶女。  没有嫡子对于韦氏来说,大约是今生最大的痛。不过老天保佑她顺利产下嫡女,韦蓉已经很感激了。  韦蓉还未嫁人之前,已经查出宫寒。  宫寒之症可大可小,轻者孕事艰难,重者也许一生都难有子嗣。但凡家中女儿有了这样的隐疾,阖府都要为止隐瞒。  当年韦家家世比起谷思玄来,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韦蓉之所以下嫁于他,也是自身有所缺陷。  韦府当初将韦蓉下嫁,考虑的便是,即使当时候韦氏没有生个一儿半女,谷思玄也不敢亏待于她。  因对自己身体情况心知肚明,所以韦蓉过门后勤俭持家。过了半年后,便停了妾室通房的药。  两人心魂,谷思玄对韦氏十分体贴,感念她虽然出身名门,但是贤良淑德没有骄矜之气。所以,谷思玄,也愿意尊敬爱护韦氏。  这么多年来,韦氏对于自己的生活十分满意。她将自己的幸福归结于下嫁,所以也希望女儿能够嫁到稍低的门户,在家中也能说的上话。  马车一直走着,韦蓉一直握着谷明月的手,让她伏在自己膝盖上,盘算着待会儿到了寺中时,求得方丈为女儿解签。  正当韦氏浮想联翩之,只听哐当一声,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整个朝左边栽去,韦氏抱着谷明月一起跌到左边。  韦氏身子重重撞在车壁上,连撞带吓,身子麻了半边儿。  出了事儿,韦氏头一件事就是安抚谷明月。  待将女儿哄好之后,韦氏忍着痛讶然挑眉,正要问出了什么事儿,车外的驭夫报到:“夫人,马车陷到沟中去了,这该如何是好?”

好端端的马车陷到了沟中,看着样子陷的还不浅,韦氏只得凝神静气,细思片刻后说:“等我和小姐下来,你伙同护卫将马车推出去。”

韦蓉的马车停了下来,后面秋姨娘的马车也跟着停下。  空旷的山道,远近无人,一下子陷入空寂之中。  鸟儿的鸣叫从深谷传来,落入耳中,尖利的让人心底发凉。  丫鬟扶着韦氏和谷明月下了车,后面秋姨娘和明心、明兰也了车出来透气。三人上前,关切的问了韦氏和谷明月身子,细心安抚了一阵。  这些安抚之言,真情假意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辛夷和柳元景正在山上眺望,见马车忽而停下,谷明月和韦氏下了马车,不由道:“好巧,原来真的是她家。”

许久不见,远远瞧着韦氏上身穿着藕荷色的褙子下面是一条蓝色织金马面,和琳琅宴时所见相差无几。  因着谷明月的缘故,辛夷对韦氏的好感也淡化了不少,只将其扫了眼,目光便转到了谷明月身上。  谷明月今日穿着秋香绿的绣花裙,上面白色暗纹上襦领口绣着海棠花。离得太远,谷明月背对着辛夷,她只能看到她在和韦氏说话。  “怎么,要下去看看么?”

辛夷驻足眺望着谷家马车,柳元景没有催促,还问她要不要下去。  停下来,不过是出于好奇心,辛夷对谷明月没什么兴趣,此刻更想去牧场与柳元景赛马。  她正要摇头,底下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这呼声尖利高亢,离得这么远,都让辛夷觉得像是在耳膜旁响起一般。  两人站的高,望的也清楚,原来从山道两旁,有七八个蒙着面的汉子,朝谷家马车包抄而去。  发出叫声的应是谷家带的丫鬟,辛夷二人刚才并没看到蒙面人。这些人,很可能在这里埋伏了许多,目标就是韦氏等人。  从辛夷的角度能够清晰的看到,谷家众人的慌乱,韦氏等人被护在中央,护卫则抽出刀在外围与蒙面人对峙。  辛夷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想到韦氏,不知为何心念一动,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她踟蹰片刻后,转脸对柳元景说:“你让金武帮他们一次吧,都是女眷,强人作乱,伤到就不好了。”

柳元景诧异的看了辛夷一眼,不知她为何会突然想起帮谷家。不过,即使心中疑惑,柳元景仍然将金武等人派了出去。  金武他们个个身手了得,直接凭着轻功,沿着山中沟壑向下跳跃,很快就到了谷家马车附近。  谷家护卫在强人围攻之下,不断缩小着包围圈。金武几人及时加入,三招两式之后,将他们的困境解除。  天降奇兵,韦氏不由合掌,念到阿弥陀佛,感谢佛祖的保佑。  她长到这岁数,除了生孩子那次经历了鬼门关,就要数在琳琅宴上受的惊吓了。今次,大约是韦氏人生中第三次波折。  韦氏紧紧抓着谷明月的手,手心潮湿滑腻,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  直到金武等人,将蒙面男子一个捆缚了手脚,她才回过神来。  韦氏虽然紧张,毕竟是一家主母面上强装镇定,秋姨娘就不行了。短短的功夫,她腿如筛糠版,身子软软的跌在丫鬟怀中,面色惨白。  所有人中,最淡定的人大概只有谷明月了。自从她与安敏之互诉衷情之后,他便在她身边放了两个暗卫。  皇家的暗卫,无不身经百战,以一当十。他们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对谷明月绝对忠诚。  所以谷明月在意外发生时,并不害怕,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暗卫会出来收拾局面的。  她静静的等着护卫将匪人驱散,突然出现的帮手,让谷明月愣了下。  韦氏刚要带着谷明月上前,向金武几人道谢,急促的马蹄声朝她们冲来。  众人齐齐望向马蹄声起处,一男一女,快马加鞭英姿飒爽的出现在视线中。  “韦夫人,明月姑娘,别来无恙,方才两位受惊了。”

快到谷明月跟前时,辛夷勒住马缰,人还在马上,未来得及下马便爽朗开口。  两人逆光而来,谷明月抬头看着马上人的面容,眼睛被光线刺的火辣辣的。睁了一会儿,她才看出来人竟是辛夷和柳元景。  辛夷身上火红的披风和黑色的长发,方才迎风飘扬,犹如烈烈旗帜,猛地停下后长发往后一甩,模样十分英武。  一个女子,称得上英武二字,谷明月忽然有些嫉妒了。  “世子,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金武在此时开口,让谷明月一下子明白,这些突然出现的人手,原是辛夷和柳元景的属下。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荒郊野外相遇,还又帮了自己一次。谷明月心里没有感激,反而有说不出的恶心。  为什么韦氏和辛夷会频频碰面香蝶那个丫头怎么不告诉她,辛夷和柳元景今日也要出门。  早知他们要往景云寺方向来,谷明月一定会说服母亲改期。  她压下心中不舒服的感觉,躬身行了个万福道:“明月谢过世子大人和辛姑娘,今日山中遇到蟊贼,幸得两位出手相助。”

说话的功夫,辛夷已经翻身下马,与柳元景肩并肩站在一起。  她刚才纵马疾驰,两颊通红,水灵灵的眸子显得她姿色动人。  女儿道谢的话,提醒了韦氏,她同样上前,分别向柳元景和辛夷道了谢。  今日要不是两人及时出手相助,那些匪人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万一拉扯中,误伤了几位小姐,她这个做母亲的该情何以堪。  想到这里,韦氏再次十分感激的对辛夷说:“今天能在这里碰到两位,果然是神仙相助。辛姑娘,前几次我让明月请了你好多次,你都推了。今日,你们可是对谷府有了大恩,我就厚着脸皮,亲自请你一次,还请你能略赏薄面。”

猛然听到韦氏说让谷明月请了自己好几次,辛夷眨眨眼睛,疑惑的反问:“夫人兴许是弄错了,我从未收到过谷小姐的请帖,又谈何拒绝。”

私下里办的事儿,被拿到明面上提,谷明月脸上火辣辣的。为了脸面,只得硬着头皮说:“我还以为辛姑娘不愿意赏脸,或是不喜欢明月呢。没想到,那起子没眼色的奴才,笨手笨脚的连请帖都送不到。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今日多谢辛姑娘不介意明月粗枝大叶,前来相救我们母女。”

秋姨娘和谷明心、谷明兰,在几人说话的空儿,上前一一道了谢。  谷明心比起谷明月还要大上两岁,已经定下了人家,今日是来还愿。她于深闺之中,从未见过柳元景这样的男子,今日一见魂不守舍,完全忘记了刚才的骚乱。  她性格内向,心中只闪过一句,世间竟然有如此钟灵毓秀的男儿。临近嫁人,谷明心对于夫君难免有各种各样的幻想,见了柳元景后,她觉得自己种种幻想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夫君,只要能有眼前公子十分之一的品貌,她此生可别无所求。  谷明月应付似的话,让辛夷十分疑惑。听韦氏的语气,在琳琅宴后,她让谷明月请了她好几次,她都拒绝了。  但是谷明月的意思,又好像她让下人送请柬,结果下人办事不利,没有送到。  辛夷能够肯定,她绝对一封请柬都没收到。至于丢请柬的事儿,谷家也算高门大户,下人怎敢次次糊弄主子。  所以按常理推断,极有可能是谷明月根本就没按照韦氏的意思下请帖给辛夷。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辛夷觉得脑袋里要装满泡沫了。琳琅宴上,谷明月主动示好,对她表现出一见如故的样子。  然后韦氏与她相谈甚欢,琳琅宴后,韦氏打算请辛夷到家中做客,谷明月又频频阻止。  府中来了个别有用心的女子,最后查出是谷明月派来的。  怪哉,辛夷实在想不通,谷明月到底想做什么。她若是要和她打好关系,为何将请帖按下不发。  她若是想和她撇清关系,又为什么要香蝶派来。  整个剧情就像一个拙脚的编剧,随手写出来的错乱情节,辛夷只能将所有疑问收入心中。  另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浮现出来,谷家到底和谁结了仇怨,让人青天白日拦下主母马车。  几个蒙面汉子,被人捆的结实,谷家的护卫在面容严肃的看守着。  辛夷既生出了疑惑,于是背着手,走了过去,随意挑了右起第一个男人,将金武的配刀抽出,架在他脖子上问到:“大胆匪类,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是谁派你们来的。”

被人绑住了胳膊,脖子上还架着明晃晃的刀子,跪在地上的男子,膝盖都要软了。  持刀的女子娇娇弱弱,他真的害怕,她一个拿不住松了手,他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回回,回小姐话,小的乃是仙女山上的土匪。今、今日,在此等候,想抢些银子,再抢几个女人,回山上做压寨夫人。”

匪徒粗粗不堪的话,落入韦氏和秋姨娘几人耳中,她们脸色寡白,庆幸今日遇上了帮手。  绑匪有那么多,要是将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拉走,恐怕她们为了保住清白,都要拼着一死。  那人说完之后,两股战战连牙齿都在打战。  辛夷手腕反转,用刀面拍着他的脸,压低了声音说:“哦,你说的都是真的么。刀剑无眼,我怕你说了谎话,这刀会不乐意,在你身上不小心划一道呢。”

谷家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辛夷一个女子,手中拿着大刀,威胁着凶恶的劫匪。  娇弱的女子气定神闲,体型彪壮的大汉冷汗涔涔,强烈的对比,让大家错不开眼睛。  谷明月看着辛夷笑嘻嘻的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行径,心中对她有些不赞同。她们两人都是穿越者,所以谷明月能明白,辛夷打心底里没将那些女规女戒放在眼中。  可是在外人面前,她露出如此肆意姿态终归不好。谷明月将目光移向了柳元景身上,想从他眼中看出反对来。  没想到柳元景不仅没露出不悦之色,反而宠溺的望着辛夷。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谷明月对辛夷的嫉妒又深了一重。她在安敏之面前,从来不敢将真正秉性,完全展露出来。  即使有的事,她不愿意去做,但为了不让两人产生隔阂,谷明月还是会去做。  柳元景的爱意太过明显,谷明月都能感觉到,他愿意无条件的宠着辛夷做任何事。  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是谷明月前世今生最向往的。  旁人可以胡思乱想,被人拿刀威胁的人,脸颊被冰凉的刀背拍着,此刻已经陷入了崩溃。  死亡的阴影在心头笼罩着,他再开口时,竟然声带哽咽:“我招,我都招。小人的确是仙女山上土匪,但是今日前来打劫,是有人出了银子。这些,这些,只有老大知道。”

辛夷错愕的瞧着对方眼圈泛红的交待出这些话,似乎哪里出了错。她方才不过是学着电视剧,过一把审案的瘾,怎么真的问出隐情了。  不过,对方老实交待了有人指使,对辛夷而言,倒是意外之喜,她呵呵一声问到:“你们老大是谁?”

她这一句,几个土匪齐齐看向居中的男子。  到底是草莽之人,没有经过训练,几句话就自乱阵脚。  说起来,辛夷蹩脚的威胁能误打误撞起作用,是因为她凑巧挑到了土匪中,胆子最小的人。  此人胆子小到,连夜里站岗都要有人陪着才行。要不是人手不够,土匪头子还真不想待他下山。  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等土匪头子想到脱身的办法,他们的老底已经被掀了出来。  辛夷将刀从胆小男子脸庞移开,走了两步,来到土匪头子跟前。  土匪头子长着一脸茂密的络腮胡,三白眼吊召眉,额头上还有刀疤,果真面相凶恶。  她嘻嘻一笑,这次没有拿刀威胁,直接说到:“你是老实交待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换条活路了呢?还是乖乖招出是谁主使,苟且偷生。不愿说的话,将你们几个交到衙门中,应该能换一些钱,”  一听要被交到衙门中,匪徒老大立即慌了。  他们兄弟几个身上都背有人命,被送到衙门中绝对是死路一条。他们在仙女山占山为王这么久还没被捉到过。  所以刚被捉到时,还不知其中利害,现在领悟到即将死路一条,一下子蔫了。  百姓常说绿林好汉,他们哪是什么,不过是仗着自身强横欺负些平头百姓而已。  真的遇到比自己强横的人,他们立即成了软脚虾,害怕真被人抓去见官,土匪头子战战兢兢的说:“姑奶奶饶命,小的全招了,全招了。只求姑奶奶将门当个屁,全都放了。”

“呸。”

辛夷听不得他将屁这种粗俗不堪的话挂在嘴边,啐了一口,然后问到:“到底何人指派你们前来行凶,想要留条狗命的话,速速招来。”

“小的全招了,只要姑奶奶愿意放了小的一马。”

土匪头子面向凶恶,一听要被送去见官,整个人都软了,他的属下也跟着乱糟糟的喊着救命。  一群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让辛夷只剩下冷笑。  她高挑着眉毛,退到一边,不想让他们脏了自己的裙子,凉凉的问到:“坦白从宽,想要活命,还是将一切老实交待。”

谷明月和韦氏在一旁看着辛夷有条不紊的审着,这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眸中有些担忧。  韦氏还不曾见过如此干脆利落的女儿家,担忧过后,眼中满满全是欣赏。  那匪徒见事已至此,颓丧的垂下了头,三白眼暗淡无光,哀哀的交待着:“小姐饶命,我等本在山中剪径,偶尔抢些银子过火。前些日子,有人特地找上我们哥儿俩,让我们惊吓几个女眷,最后辱了对方名声》”  他此话一出,谷家众女齐齐变了脸色,韦氏顾不得害怕,上前冷眼斥道:“到底是谁主使你这样做,心思如此歹毒,竟要坏了我家女儿的名节。”

韦氏说话时声音发颤,气的心肝疼。  历来女子的名节重于泰山,要是让些奸人得逞,她们还有何面目活下去。到底是谁在背后,出了这么阴损歹毒的主意。  那匪徒已经被吓得噤若寒蝉,经人一问,立马说:“回夫人话,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生着国方脸黄脸没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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