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替换了,请更新看新章节。) 巨大凶猛的黑狗,呼呼的吐着舌头,锋利的牙齿满是黄渍。 那狗挣着脖子上的链子想要往前扑,黑脸汉子使劲儿抓着黑狗的项圈骂道:“灰子,安分点儿。”
石葵最怕狗,见灰子露出狰狞的模样,吓得躲到谷明月身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把狗牵开,我怕,我好怕。”
岂止是石葵,连做主要牵狗过来的云萝郡主,脸色都跟着变了。这些养在深闺中的娇小姐,何时见过这样凶恶的大型犬。 她也是养狗的,不过是连膝盖高都没有的小京巴。这狗大概是云萝郡主见过的最凶恶的狗了,看着龇牙咧嘴的猎犬,她竟生出了后退的心思。 不,她堂堂一个郡主怎能怕一只狗,云萝定下了心神。 尤其是辛夷好不露怯,云萝赌着一口气,不愿在人前示弱。她眼波流转,心中冷哼,果然是乡下来的泥巴种,天不怕地不怕。 自己府中养的狗,谷明月却是头一次见到,灰子凶猛的模样,让她跟着胆战心惊。 早知道灰子如此凶猛,她便不让下人将狗牵来了。今日府上来的都是贵客,吓到了哪位,她如何收场。 “紫菱,将本郡主的丝帕拿过去,让狗儿闻一下,让它去找丢失的耳坠。”
紫菱乃是云萝的大丫鬟,年纪不过十四五,闻言乍然缩了下脖子。郡主的命令她不能违抗,只得硬着头皮接过帕子,朝黑脸汉子走去。 还没等紫菱靠近黑脸汉子,狂躁的烈犬露出獠牙,挣着脖子上的绳套,要往紫菱身上扑。 那狗狂吠不止,一双眼睛快要瞪出来,吓得紫菱泫然欲泣。 她生的灵巧,是家生子一开始就派到了云萝郡主房内,后来成了一等丫鬟。往日里,紫菱身边还有一两个人服侍,娇生惯养类于小姐,怎会不怵这烈犬。 “呔,你这畜生,不准动。姐儿,您别怕,这狗就是样子凶,不咬人的。”
黑脸汉子怒骂着绳下不安分的大狗,向紫菱赔不是。郡主身边的丫鬟,在他们这些看守门房的下人瞧着,也是金镶玉一样的人儿。 紫菱吓得脸色惨白,颤巍巍的将丝帕递到了黑脸汉子手中。 云萝郡主的丝帕用上好的冰蚕丝,请了会双面绣的针娘,费了好久功夫绣成。黑脸汉子,猛然见到这么精巧的帕子,踟蹰着给灰子闻了,万一被它咬坏怎么办。 但他一个下人,也不能替主子做决定。 到底,黑脸汉子还是将手帕递到了灰子鼻子底下。他心疼的看着针脚密实的帕子,被灰子臭烘烘的嘴巴拱着。 洁白的丝帕,和丑陋的大狗映衬着,对比格外强烈。香蝶在一旁静静看着,小小的耳坠在袖子中,好像烧红的烙铁。 辛夷从头看到尾,脸上神情无恙,她是不怕狗的。 上河村家家户户都养着狗,看家护院,瓜熟时还要牵到瓜棚里看西瓜。灰子是土狗,这种狗叫的凶,人要是不主动去细辱它,它是不会伤人了。 在村子里住了那么久,辛夷还知一件事儿,狗怕恶人。你要是比它看起来还凶恶,狗见了你就会夹着尾巴逃跑。 反之,你若是见了狗目光躲闪畏畏缩缩,拔腿就跑,狗偏偏会在后面穷追不舍。 因而在所有人变了脸色时,辛夷还在安闲的喝茶。 灰子闻了帕子后,黑脸汉子将帕子取回,恭敬的交给了紫菱。 紫菱退回到云萝郡主身边,小心问到:“郡主,这帕子?”
要是别的帕子,紫菱知郡主一定是不会再要的。只是这条帕子,是不易得的双面绣,也许郡主会留下尚人也说不定。 云萝郡主嫌恶的瞥了帕子一眼,不耐烦的说:“回府后,直接烧掉,将这脏东西拿的离我远点儿。”
上面绣了藤萝花,要不是为了教训辛夷,云萝郡主也不舍得废了这么好的一条帕子。 一想到辛夷,云萝郡主心情更加不虞。平阳公主是多么尊贵的人,因着一个乡野丫头伤心落寞。 那柳元景到底有多好,依她说,不如让平阳公主求了圣上,将赐婚的旨意收回。 三个月后他们就要成亲了,柳元景还明目张胆的带着其它女子取乐,这也太不把皇恩放在眼中。 杜锦绣和石葵两人几乎要抱到了一起,见黑脸汉子牵着狗在四周走来走去,怀着巨大的恐惧说:“明月,我们能不能先到一边儿去。这狗,实在太骇人了。”
两人话音儿直哆嗦,谷明月拿眼瞧了云萝郡主一眼,见她没吱声,只得说:“稍等片刻,待会儿家丁就把灰子牵走了。”
这话明显安慰不了几位受惊的小姐,灰子在黑脸汉子的牵扯下,脖子耿直一直试着挣脱链子。 “汪汪。”
说时迟那时快,异变突生,灰子也不知怎地竟然挣脱了脖子上的项圈。 牵狗的家丁吓了一跳,当即就要去拦住四蹄撒欢的灰子。好不容易得了自幼的灰子,又岂肯受制于人。 它嗷呜的低吼着,兴奋的在躲开家丁。 如梦初醒的众女,惊叫声连绵起伏的响起,胆子最小的石葵,竟是一下子晕在了桌子上。 尖锐的叫声,吸引了灰子的注意,它仰着脖子面朝云萝郡主几人坐的地方,喉咙中发出低吼声。 谷明月头脑一片空白,只能徒劳的喊着:“来人,快来人,将狗牵走。”
只可惜,小姐们聚会,护院身为外男,又怎敢上前。 眼看着花园里乱成了一锅粥,护卫连个影子都不见,一干小姐花容失色躲在丫鬟背后。 杜锦绣小腿直打哆嗦,在丫鬟的搀扶下,正要离开。大狗猛地朝她扑来,立马吓得杜锦绣小腿打颤,不敢再动。 谷明月想起以前看过的书,紧张的提醒到:“大家都不要动,猎狗喜欢追活物。”
一听这话,本来想跑开的丫鬟小姐们,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的戳到了那里。 紫菱还有紫苏两人忍着害怕,将云萝郡主护在身后,不算宽广的肩膀将她遮的严严实实。 哪想到,这狗好似成了精,绕了她们背后,一下子扑到了云萝郡主的裙子。 任由云萝郡主自恃尊贵,在骚乱发生时,紧咬牙关,没跟着众人尖叫。 在大狗扑到身上后,云萝郡主高亢的叫声,直冲云霄:“啊,啊——救我。”
她慌乱的叫着,紫菱和紫苏想要上前,那狗体态庞大身姿却灵巧,只缠着云萝郡主不放。 只见它四只爪子在云萝郡主漂亮的裙子上,踩出各种爪印。 这还不如,灰子体型实在太大,最后竟然将云萝郡主扑倒。它倒是没咬云萝,反而亲热的将脑袋凑到云萝郡主脸庞。 硕大的狗头带着腥臭味靠近过来,云萝郡主害怕和作呕的心情交织在一起,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那狗头凑近后,伸出粗糙的舌头,舔着云萝郡主白嫩的脸蛋。 这一幕,几乎让在场所有人震惊了,辛夷想笑又怕引起旁人注意,憋得十分辛苦。 谷明月算是傻了眼,她突然想起了云萝郡主指使紫菱,让灰子闻她手帕的事儿。 耳坠的事儿,谷明月比谁都清楚。云萝郡主和她两个人一起更衣时,将而知交到她手中,让她找机会陷害辛夷。 客人间的事儿,照理谷明月是不能帮忙的。但她想到了自己安插在辛夷身边的眼线,不由生出了异样的心思。 香蝶在辛夷那边待了那么久,连一个有用的消息都没传过来。今日见面,她瞧着辛夷待香蝶不错。 难道说,香蝶被辛夷的猪脚光环感化,成了她身边的人。 凡事只要涉及辛夷,谷明月总忍不住朝最坏的方面想。当云萝郡主提出嫁祸辛夷时,谷明月想出了一石二鸟之计。 小小一个耳坠,同时将辛夷和香蝶拖下水。经此一事,辛夷想必也不会再留着香蝶,那么她之前办的事儿,也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可是,谷明月怎么也没想到事态会朝着最恶劣的方面转化。 灰子毛茸茸的脑袋在云萝郡主脸上凑着,腥臭舌头舔着她白嫩的肌肤,留下团团污渍。 云萝郡主害怕张口嘴,被大狗舔到舌头,咬紧牙关,紧闭着眼睛,又急又气还是害怕,快要昏厥过去。 不到片刻的功夫,云萝郡主好像经历了一生一世那么久,她这辈子都没经历过比今次更加狼狈的情形。 终于,护卫赶来了,身手不凡的护卫,直接将灰子从云萝郡主身上牵走,然后就地打死。 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大逞威风的烈犬,转眼间气息奄奄七窍流血,有出气无进气了。 凶恶的大狗,不甘不愿的闭上了眼睛,花园中一干女子,这才三魂六魄归位。 紫菱和紫苏两人跪在地上,哭着去扶受了惊吓的云萝郡主。 云萝郡主一身狼狈,衣服上全是黑色的狗爪印,鬓发散乱钗环坠地,哪儿还有先有的雍容华贵。 谷明月急匆匆的上前,协助紫菱她们将云萝郡主扶起。 云萝郡主受了巨大惊吓,身子瘫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谷明月离她最近,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 她下意识的看了云萝郡主的裙子一样,发现她下裙处,有一团明显的湿痕。 原来云萝郡主在巨大的惊吓中,竟然失禁了,谷明月心中一突,只得装作不知,帮着紫菱她们将郡主扶起来。 可怜云萝郡主,往日众星捧月惯了,何时经历过如此狼狈。她只是惊吓过度,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刚才小腹一紧,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云萝郡主靠着紫菱,羞愤欲死,今日在这么多小姐面前丢了脸面,她以后不知有何面目见人。 “郡主,您若不嫌弃,先到明月闺房中歇息一下吧。”
其她闺秀,看出云萝郡主的异样来,不好上前,只能远远的关怀两句。 旁人嘘寒问暖的声音,让云萝更加羞愤,为何场中这么多人,偏偏她倒了霉。 在大家全都围着云萝郡主张罗时,辛夷默默观望着,余光放在了香蝶身上。 从灰子被牵来之后,香蝶似乎一直很紧张。辛夷怕打草惊蛇,刻意装作一门心思的望着云萝郡主。 果然,在云萝郡主最狼狈的时候,香蝶趁众人不注意,偷偷从袖子里抛出了一个小东西。 小小的弧线,落到了角落里,反射出光芒。 不用想,这便是刚才云萝郡主命人牵狗过来,要寻找的耳坠。可是这坠子怎么会在香蝶手中,辛夷思索后,心中冷笑。 香蝶既然是谷明月的人,一切都能解释了。 要么是云萝郡主和谷明月联手,想要陷害她,要么就是谷明月自己要设局陷害她。 介时,太后赏赐的耳坠,从辛夷丫鬟身上搜出,香蝶再胡言乱语一番。这指使奴仆盗窃的罪名,辛夷是洗都洗不掉了。 她们是何等恶毒,竟会想出如此毒计。辛夷实在想不通,她与谷明月无任何冤仇,甚至还屡次帮助她。 到底是什么促使谷明月,一心一意的去陷害她。更可怕之处在于,谷明月面上还与她十分亲厚,没表露出一丝不喜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谷明月心中忌惮或者厌恶她,表面上还要主动与她亲近。 要不是多活了一世,留了个心眼,辛夷在面对故明月时,恐怕不会设防。 假若没有设防,辛夷打了个哆嗦,她定然被谷明月卖了还要帮她数钱。论起来,两人同是穿越女,谷明月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想到这里,辛夷灵光一闪,难道说谷明月看出来她也是穿越过来,怕她揭穿她沽名钓誉的行为。 或者,更怕辛夷将她的身份拆穿,这才如此忌讳她。 然而辛夷转念一想,两人同属穿越,辛夷又怎会冒着自己也被当成妖怪的下场,去揭发谷明月。 云萝郡主在谷明月的搀扶下,下去清洗一身狼狈。 护院此时已经将死去的大狗拖走,几位娇小姐面面相觑,颇有劫后余生之感。云萝郡主的下场,她们都看到了,若刚才失仪的是她们,恐怕此时已经昏厥过去。 云萝郡主身份高贵,她们不敢在旁边嚼舌根。但是搁到她们身上,指不定,今日的事儿很快就传成了京中笑谈。 谷明兰年纪最长,见嫡妹扶着云萝郡主离开,只得硬着头皮撑场子:“何小姐、杜小姐还有石小姐,让你们受惊了,不如我们到花厅中坐坐。”
杜锦绣绞着手中帕子,心有余悸只想离开,为难的说:“来时家中长辈叮嘱过,一定要早回,我该回去了。”
有人开了头,先前还踟蹰着不好意思告别的小姐们,纷纷找理由离去。 正当谷明兰为难之际,韦氏带着管事娘子还有丫鬟匆匆赶来。她得了消息,先去探望了失魂落魄的云萝郡主,看过之后,立马折身来了花园。 这次茶话会在谷家举行,出了什么事都是她的责任。 为了安抚几位小姐,韦氏来之前,特地备了小礼品。她为每位小姐,都带了京城中最时兴的胭脂水粉。 派发好礼物后,韦氏满是愧疚的说:“今日之事,还请几位小姐海涵。我这做主母的太过粗心大意,竟没留神发生了这等事,惊扰了几位。只是云萝郡主身份尊贵,还请……” 剩下的话,韦氏没有说出口,目光中的恳切,却让大家都明白了。 杜锦绣和石葵等人纷纷点头,然后带着丫鬟离开。眼见事情告一段落,辛夷和韦氏寒暄之后,正要离开。 韦氏忽而开口:“辛姑娘,可否留步。”
正欲离开的辛夷,闻言停住了脚步,旁人离开后,花园只剩下了她和韦氏以及谷明兰还有谷明心。 “夫人还有何时,无须讳言。”
不知怎的,虽然辛夷对谷明月已经没有好感。但是和韦氏接触时,总有如沐春风之感。 韦氏叹了口气,十分自责的说:“今日,本想请辛姑娘来府中聚一聚,没想到最后闹得不欢而散。辛姑娘本是我们母女的恩人,因着谷家失误,让你受了这么大惊吓。”
面前人的歉意做不得假,辛夷看着韦氏满是愁容的面孔,心肠不由软了下来,抚慰到:“夫人不必自责,我素日里也见过一些恶犬,受惊吓倒谈不上。”
韦氏感激的望着辛夷,嘴巴动了动,似是有什么顾虑般转脸对谷明兰说:“兰姐儿,你带着妹妹也先去休息吧。”
等到两个庶女离开了,韦氏将辛夷叫到身边,离众丫鬟有一段距离。 她面色从先前的愧疚,变成了隐忧,有些不自在的问:“辛姑娘,你最近可听到什么传闻?”
“传闻?愿听其详。”
辛夷有些惊讶,不知韦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鲜少赶赴宴会,对外面的传闻还真不熟悉。 韦氏面上又是一阵挣扎,好像十分难以启齿,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辛夷看出她的异样,神态轻松的说:“夫人有话直说无妨,辛夷洗耳恭听。”
她总觉得韦氏怪怪的,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期期艾艾这么久。难道是与她有关的,所以才不好开口。 韦氏几经犹豫之后,观着辛夷的脸色说:“我看辛姑娘的年纪和小女一般大,我也就托大,以长辈的身份劝恩人几句。”
话说到这份儿上,哪还有辛夷的拒绝的余地,她礼貌的问点头,表示自己正在认真倾听。 “最**京城中流传着准驸马爷英国公世子,行为不检有负胜恩。传言,他和一女子成双入对,将朝廷的脸面置于不顾。辛姑娘,我知你与刘世子自然是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只是这流言,甚嚣尘上……” 韦氏边说边观察辛夷的神色,见她没露出反感、不悦的样子来,继续说到:“恩公乃是女子,声名实在太过重要。不瞒辛姑娘,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真真的把你当成了贴心的晚辈,才有这不讨人喜的言语。”
辛夷颔首,这传闻看来流传的时间不止一朝一夕,奈何她今日才听到。 没想到,她和柳元景的一举一动,如今在京城也成了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若不是韦氏提醒,辛夷此刻还要蒙在鼓里。 “多谢夫人提醒,辛夷年岁还小,有时分不清轻重厉害,幸得夫人指点。”
辛夷大大方方的道了谢,韦氏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规劝一个不算熟悉的人,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可是韦氏瞧着辛夷被蒙在鼓里,心中总觉得不忍。从头一次见辛夷,她就觉得这是好孩子。 旁人都说,柳元景身边的狐狸精品行不端,狐媚未来的驸马。但是韦氏记得,琳琅宴时,柳元景世子身份未揭开,辛夷便是和他一起的。 赐婚的是后来发生的事,显然辛夷更早和世子在一起。 然而圣上下了旨意,哪里有人敢为站到辛夷这边。韦氏两次受惊,都蒙辛夷二人相救,实在不忍心她处在风口浪尖上。 嘱咐过后,韦氏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压低了声音,与辛夷小声说:“云萝郡主和平阳公主关系一向亲厚,你以后见了云萝郡主,且避讳些。”
原来如此,辛夷恍然大悟,终于知晓了云萝郡主为何第一次见面,就处处针对她。 看来,事出有因,无风不起浪没半分不假。云萝郡主这般,大概是想为平阳公主出头。 先前辛夷的道谢还带着些疏离,在听韦氏说了云萝郡主和平阳公主的关系后,辛夷正起脸色庄重的道谢:“多谢夫人提醒。“ 谷府比起郡主来,小巫见大巫,韦氏一个侍郎夫人,冒着得罪郡主和公主的风险出言提醒她。这份恩情,怎能不让辛夷感怀。 在辛夷眼中,谷明月是谷明月,韦氏是韦氏,谁知谷明月到底是何时穿来的。她的所作所为,并不能代表韦氏。 韦氏欣慰的看着辛夷,松了口气。她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不想让喜欢的孩子走了弯路。 人言可畏,辛夷还太年轻,不知流言的可怕之处。 (对不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