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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面不改色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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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元澈气鼓鼓的瞪着刘琛,刘琛却一脸无辜的看着冲他发火的元澈,小小的眼睛里透露出大大的疑惑来。  “澈儿,你刚刚为何要推他?”

这孩子这些日子是不是被她放纵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现在都敢动手推人了!  元澈高声道,“因为他实在是太烦人啦!就跟那个胡大人一样!”

“看见他,我就想起刚刚胡大人那个样子来,简直是可憎!可恶!”

盛少青:???  盛少青刚想说你这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转念一想这孩子不能以她从前所见小孩子的常态以度之,只好教育他道,“讨厌胡大人,那你冲着刘琛发什么火?”

“胡大人前日刚弹劾了工部的范大人,昨日又弹劾了礼部的刘侍郎,今日纪侍郎又因为他停职查办,他烦不烦啊!”

元澈一边吐槽一边睨了一眼在一旁仍然不明所以的刘琛,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石墩子上。  元澈捧着脸道,“他不嫌烦,朕还烦了呢!”

“朕刚刚数了数,光是这个月到今天为止,他都已经弹劾了十五位大人,除了今日还算言之有物外,其他的都是些什么无稽之谈,范大人就因为左脚先迈进了勤政殿,就被他弹劾的体无完肤,连着几日都没来上朝。”

“他就不能消停会?!”

“今日那个...都不知道又是从哪捕风捉影来的消息,就因为别人跟他说纪侍郎和何员外郎有私,他就敢拿来朝廷上说,真是....真是成何体统!”

盛少青看元澈脸被气得鼓成了个包子样,没忍住捏了捏手感极好的肉脸问道,“那你觉得他应该如何?”

元澈刚把心里的火发了出来,就被盛少青这句问的无措起来,他应该如何.....这个...他可没想过啊.....他爱如何就如何,别日日在朝上发疯就成!  “你嫌他烦,母后也不喜欢听他日日寻衅弹劾,但是母后问你,胡大人官居何位?又是什么职责?”

“胡大人....胡大人...他..他是御史嘛”,元澈嘟嘟囔囔的回答着,“职责....职责就是...”  “御史主管弹劾、纠察官员过失诸事。”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刘琛看元澈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仿佛十分为难的样子,便善解人意的替元澈道。  元澈心道他只是不愿回答而非不会回答,这下被刘琛抢了答更是火大,“要你多嘴!”

刘琛被吓了一跳,往后瑟缩着脖子跳了一步,心道这陛下情绪可真不稳定,家人所说伴君如伴虎可真是至理名言啊!  盛少青一巴掌拍在了元澈的背上,“又来?!”

元澈瘪着嘴委屈的告状道,“您就看他像不像胡大人嘛!”

“昨日太傅没留功课,我刚想和阿宁去玩,他不知道从哪窜出来,说我应该自觉去做功课,不应该等太傅布置。”

“前天,我不过被太傅说了句不用心,他就在我屁股后面唠叨了一路,他明明同我年岁相仿,说话怎么偏偏是一副老夫子的样子,看着就烦!”

刘琛知道自己这样会讨了陛下不喜,但是一想到太后之前嘱托,陛下贪玩,他就该时时规劝着才是!  思及此处刘琛挺了挺腰板,只当是没听到陛下的抱怨。  盛少青看元澈一肚子的怨气,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到处的乱窜,把元澈关起来读书确实挺不地道的,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忽然又想起元澈的身份和自己想要躺平的百年大计,还是狠了狠心道,“那他说的可有错?”

元澈嘟囔着道,“自然没错,若是有错....朕哪会容忍他到今日....儿臣就是...就是....”  “你就是有点烦是吧?”

元澈点了点头,烦,烦,烦死了!  这学他是一点也不想上了!  这书他是一天也读不下去了!  “母后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爱学习。”

是吧,是吧!  这书谁读谁都得疯!  “但是母后不会把这种情绪通过别人发泄出来。”

元澈闻言瞬间就蔫了下去,弱弱道,“母后......”  “胡大人虽然有时候言过其实,甚至是吹毛求疵,但这些皆属于他的职责范围之内,你可以厌烦,却不能说他不对。”

“刘伴读在你看来或许是迂腐,可你身边不就正缺这样一个对你耳提面命的人?若人人都陪你玩,根本无需什么蹴鞠太尉,这江山也得换人坐了。”

元澈虽然知道母后说的是对的,但面子上仍是过不去,只好瘪着嘴不说话。  盛少青将元澈牵到自己怀中,看着他的眼睛道,“元澈不是答应过母后要好好学习,日后要做一个明君么?这点苦都忍不下来,又如何成为贤者?孟夫子是如何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等元澈乖巧背完,盛少青接着道,“你如今贵为皇帝,一无劳其筋骨,二无饿其体肤,只不过让你苦苦心志,你就心烦意乱至此,你又怎么让母后信服你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呢?”

元澈自知理亏,却还是拉不下面子向刘琛道歉,只说了句,“还不快进去,太傅等久了可又要打手板了。”

盛少青看元澈的邪火发作完了,对着他道,“母后今晚给你炖猪蹄吃,母后还有几句话同刘琛讲,你先进去吧。”

元澈欢呼一声,高高兴兴进了书房,留下盛少青轻笑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小孩心性,好哄的很。  不过,刘琛这个伴读还真是选对了,元澈两个伴读,一个何祐宁陪玩,一个刘琛劝学,不多不少,刚好合适。  “刘琛?”

“臣在。”

刘琛不知太后为何将他单独留了下来,但据他判断,应该不是坏事。  “你的外祖可是御史台的盛钊盛御史?”

盛少青也是后来查了才发现,这位和自己同宗的小朋友外祖父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铁面御史”,而他的父亲也是来头不小,不过看他身上这股执拗劲,还是更像他的外祖些。  刘琛点了点头道,“正是。”

“不错,确实有几分你外祖的风采。”

刘琛恭敬答道,“太后谬赞,外祖一直是微臣的榜样,从小时,母亲就教育我长大了要成为像外祖那样为人清正,刚直不阿的人。”

“那陛下那样说你,你做何感想?”

“回太后的话,微臣起初会十分伤心,不解陛下为何不明白微臣一片苦心,但现在微臣只做微臣认为对的事,问心无愧即可。”

刘琛不知自己这句是哪里没说对,只见太后微微皱眉道,“那,既然要做正确的事,为什么不用正确的方法呢?”

刘琛微微张了张嘴,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用正确的方法做正确的事?  “吾的意思是,陛下既然不喜欢直言劝谏,你就没想过用别的法子?”

刘琛摇了摇头,母亲言传身教外祖父的光辉事迹大多都是些不服强权,直言上书的案例,哪提过有什么别的法子?  若有,那铁面御史的头衔不就得换人了?  “过刚易折,这个成语你听过么?”

“今日吾能替你说话,日后吾又能帮你多少呢?”

“你好好想想,就能明白吾的意思了。”

“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快进去吧,别落下了功课才是。”

刘琛闻言沉思着行礼告退,转身也进了书房。  崔筠替盛少青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道,“太后这是怕刘伴读讨了陛下的嫌,日后于仕途无益?”

盛少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完全是,元澈性子我了解,他平日里虽然贪玩,却不是个会为了玩跟旁人翻脸的性子。”

“就看他对身边人都十分和颜悦色就能看得出来,若不是真把他惹毛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的。”

“吾虽然希望刘琛能够直言规劝元澈,却不想看着他们闹得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的,那才是真的乱套了。”

崔筠深以为太后所言甚是,接着道,“不过陛下这个年岁正是贪玩,太后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想了想崔筠笑着说:“当年微臣刚读书时也是万般个不愿意,一心只想着放纸鸢,后来被父亲硬是拘在学堂中,又找了几位极为严苛的师傅教授,这才渐渐收了心思放在读书上,后来越读越有趣,也就渐入佳境了。”

盛少青听完也是叹了口气,她这个妙龄少女也是第一次当妈,心真的好累,如果自己有小孩,定然也想着顺其自然,只要不触及底线,尽量尊重孩子的意志自由发展。  可元澈不一样,他不仅是个孩子,更为重要的是他未来会是一个王朝的帝王,他若是不勤奋,明事理,这苦的可就不止一家了。  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可不嘛,这是您刚来时,我告诉您的,您怎么现在拿来教育孩子了?】  盛少青:........真理嘛,永不过时。  “阿筠,吾....也不知道吾做的对不对,有时候想吾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但事实如此,澈儿毕竟是皇帝,对他的要求严苛一些仿佛是天经地义的,可私心而论,吾倒宁愿他自由快活些呢。”

崔筠见太后有些泄气,连忙为她鼓气道,“太后此举定然是应当的!慈母多败儿,若是柳才人在,说不定比太后还要严厉呢!”

崔筠说完登时就后悔了,自己这不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太后面前提什么劳什子的柳才人啊?!  见太后神色不以为忤,崔筠才稍稍放下心来,连带着崔筠身后的连翘也松了口气,崔女官这是魇着还没睡醒吧,怎么突然提陛下的生母啊?!  “这个柳才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盛少青好奇的苗头被勾了起来,问出来之后看着崔筠古怪的脸色不解其意,又扭头去看连翘的神色,也是十分的尴尬和难以启齿,心道自己这个问题难道很突兀吗?  难道不是崔筠自己先起的话头子嘛?  只听崔筠艰涩道,“太后,您从前...不是和柳才人住同一个院子么,怎么还要问微臣...啊?”

连翘也道,“崔女官和婢子都是后来入的永光殿,之前您和阿宁一直和柳才人同住在德清院,柳才人为人如何.....太后您不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吗?”

连翘畏畏缩缩问完就躲在崔筠背后不再吱声,盛少青嘴角的微笑也一瞬间凝固在了唇边,啊这.....  她...怎么....不记得还有这茬?  “啊?系统?”

盛少青几乎将牙齿咬碎了问着系统,另一边大脑高速运转解释道,“那个...柳才人不是得了宠,就不再怎么同我来往了,所以这就生疏了嘛.....”  反正看连翘的意思,除了自己和阿宁,这永光殿新来的人应该都不知道这些过往的...吧?  “再说,这吾接触的柳才人,同你们接触的定然有差异,吾就是想听听你们眼中的柳才人嘛。”

盛少青感动于自己这强大的随机应变能力,另一边听着系统悠悠道,【您不是不关心之前的事,说要在您的手里开创新的未来吗?我这才没跟你讲的咯。】  盛少青:.........  崔筠这才反应过来,想着太后所说也是,便回道,“微臣同柳才人接触不多,最后一次见到她,应该是微臣送她驾鹤的时候。”

盛少青:?????  是她想的那个驾鹤吗??  “那时候,陛下刚被立为太子,柳才人按制就该先行而去,微臣身为司仪司掌正,刚好被委派去送柳才人最后一程。”

盛少青:...........  崔筠的经历居然这么暗黑的吗??!!  送人上西天还能说的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眉头都不皱一下,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有礼有节、恭敬忍让的崔筠崔女官吗????  “柳才人高呼一声:‘我儿若得如此,为娘也就不算辜负’,直接饮下毒酒慷慨赴死,镇定如斯,微臣至今想来都十分佩服。”

盛少青看崔筠冷静的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把刚刚那段话复制出来让系统再念一遍都比崔筠有感情的多,心道这也太奇怪了吧。  “阿筠,你不会骗吾吧?”

崔筠僵硬道,“微臣是不会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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