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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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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记住了!”

李小宝心想多日未见父亲,父亲怎么一回来就抓着这个钱袋子不放,“爹!”

“您数日不曾回来,怎么一回来就寻我要我的钱袋子?”

“这钱袋子可有什么不妥?”

李大略微松了口气,“无事,无事。”

“不过,这几日咱们家可有什么生人来过?”

李小宝有些心虚,眼神飘忽道,“没……没什么生人,不过是哥哥的几个朋友来寻哥哥,我说哥哥最近都不怎么在家,他们便回去了。”

李大看儿子神色有异,“真的没有?”

李小宝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

李大这才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了下去,端起茶就往嘴里灌,“那就好。”

“叔公他………”  李大瞥了一眼李小宝道,“大人的事情你少打听,读你的书去!”

李小宝虽然不服气,却也不敢违抗李大的命令,转身坐在了书桌前,可他的眼神却绕过眼前的书本,偷偷落在了父亲的身上。  他总觉得自打他们搬进这李宅,就怪事连连。  或者说,在搬进这李宅之前就有了诡异的端倪。  先是背负巨债的哥哥突然阔绰,后来自己的父亲也被召入县衙,再后来……镇上的人乃至丰春县的人都跟疯了一样的加入什么天彩会。  李大觉察到儿子的视线,“你不好好温书,看我干什么?”

“你哥哥在外奔波,你爹我每日在县衙委屈求全,为的就是让你好好读书,日后好出人头地,你还在这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对得起你哥哥和我吗?!”

李小宝刚想反驳,却又觉得自己老爹说的没错,只好忍气吞声下来,把视线挪回了眼前的书本之上。  “你可要记住了,若有人问起那个钱袋子的事,你只当不知道,那钱袋子就是你叔公自己的。”

说完,李大就转身离去。  既然是李十三丢的钱袋,那同他们家可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将来也就不怕追查到自己头上了。  不过,夏大人身边的那个吕青峰…当真是无意中捡到那个钱袋的么?  不行,他得去找李十三问个清楚!  等他出了李宅又寻遍李十三常去的几个赌坊不见其人后,这才跑去了李十三那个老光棍的家中,却看眼前大门紧闭,人却不见踪影。  好不容易抓住个路过的邻舍相问,那人却见是李大问询,立刻换了副阴阳怪气的语气道,“呦,这不是在县衙做事的李衙役吗?怎么有这闲工夫管自己家的穷亲戚了?”

“你!”

李大不欲与这人多争辩,只阴沉沉道,“我只问你李十三去哪了?”

那人一脸无所谓道,“他啊,不在地里,那就在赌坊里,你那个赌鬼亲戚,你还不知道么?”

“你当我来前没找过么,他要是在,我还会到他家中寻人吗?”

“他若不在这二处,那我可就不知道他能去哪了。”

李大心头更是一阵紧张,却听那人说,“我记得昨日有人说,李十三得了大造化,见了丰春新来的夏大人。”

那人眼中精光一闪,揶揄道,“莫不是人家也得了机缘,跟你一样,被夏大人带去了县衙做事?”

“夏大人?”

“是啊,听人说夏大人昨日微服而来,不甚漏了底细,那时候,就是你家的李十三在场啊。”

李大心道不妙,连忙就回头去寻李小宝。  “你叔公是何时寻你借的钱?”

李小宝看父亲去而复返还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想来是未寻到叔公,只忽悠道,“我记得……应该是前天。”

李大这才放下心,那应当是李十三借了小宝的钱袋,昨日不甚掉在了田里,这才被随夏大人一同微服的吕青峰拾到。  “爹,您这么紧张这个钱袋,莫非这个钱袋另有乾坤?”

李小宝悄然看向自己的父亲,只见他瞳孔微缩,下意识就要否认,李小宝接着道,“您就别骗我了,您刚一回来就找我要那玩意,刚刚必然是找叔公确认,肯定是没见到他人,这才回来寻我的。”

李大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看了个清楚,却又不敢明言,只说,“这你就别管了,总之,这东西很重要就是了。”

“你哥哥……乃至你我的性命………”  李大后来的话说的含糊,李小宝根本没听清,就看到自己父亲再次断然转身而去。  “什么嘛!总拿我当小孩子!”

人家夏大人都没将他当小孩子!  在外屏息凝神偷听了半晌的吕青峰捏紧了手中的钱袋,看来这个小小钱袋,内里定然不简单!  吕青峰回了县衙第一时间就找到夏豫怀禀明情况,紧接着两人就将这个钱袋子拆了个底朝天。  于是,两人就对着面前的一堆碎布发起了呆。  “青峰啊……你说,这和寻常钱袋,有什么区别吗?”

除了多了一层蚕丝的内衬,绣工繁复了一些,花边多样了一些,好像并未有什么区别?  吕青峰也是一脸不解,他还以为拆开了会有什么机要之物呢!  “好像……并没有。”

“要不,直接提了李大来问?”

简单明了,直接高效。  夏豫怀却摇了摇头,“不可鲁莽!”

“我今日试探天彩会的使者,才觉此事背后另有蹊跷,绝非此前我同太后推断的简单骗财。”

“如今既知其背后另有高人,抓了李大来也无济于事,我们还是再研究研究吧。”

“对了,李十三现在何处?”

吕青峰无奈道,“昨日我不过问了几句,他就被吓的魂不附体,后来我再去寻他时,发现他竟然晕倒在巷口,我只好把他带回了丰春县的驿馆为他诊治。”

“那,还有谁知道李十三在丰春城中?”

“没了,驿馆之中都是我带来的禁卫,大人可以放心。”

夏豫怀点了点头,“盯紧李大,此人颇为古怪不说,而且我总觉得李凌峰之死,同他脱不开干系。”

吕青峰奇道,“大人如何得知?”

他还没讲今日下午胡训在前院那一遭呢!  “昨日李十三说的那些,你莫非都忘了?”

吕青峰略一思索,接话道,“他只说李大人同天彩会作对,是石神降罪杀了李大人,并未说别的什么啊?”

“可天石使者却说李大人之死同他们并无关系。”

吕青峰笑笑道,“这种使者说的话大人也会信么?”

“我信。”

“因为,他们没必要撒谎。”

“李大人同天彩会不睦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而天彩会若是下手杀了李凌江,大可推到石神身上,反正也没人会也没人敢反对,反而让百姓更加崇拜。”

吕青峰疑惑道,“可那毕竟是朝廷命官,他们做了……还敢认么?”

夏豫怀自嘲笑笑,“你觉得咱们这样的朝廷命官,在丰春这地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今日那使者说话虽然后来客气了些,可此前趾高气昂的模样,我夏豫怀还从未在别处看过。”

“那……这些和李大又有何关系?”

“李十三说石神降罪是李大告诉他的,但此前你我调查时,这县衙之中可都是随着李凌峰一同将石神拒于门外的啊。”

吕青峰佩服道,“大人神断!下午前院就曾发生争端,那时胡衙役便指责李大同李凌峰之死有关系,不过苦于未有实证,才不能向大人您禀报。”

“哦?”

“他说,李大人遇刺那夜本该是李大值夜,可李大却腹泻不止未能值夜,而刺客来袭时,李大人身边竟无一人警示,直到火光四起才引了众人相救,大人也是那时赶来。”

夏豫怀震惊道,“这样重要的消息,怎么现在才知?!”

吕青峰无奈道,“大人一直追查天彩会,因而我们的重心便在天彩会之上,也就并未顾及这些细枝末节……”  “你去将胡衙役带来,我要亲自问话。”

“那这个………”  吕青峰望向那堆已经七零八落的碎布,夏豫怀皱了皱眉,“李大如此在意这个钱袋,这钱袋不可能毫无用处,你去寻几个绣娘和医工来看看这钱袋是否有什么古怪。”

吕青峰应声点了点头,将那堆布收了起来,转身去寻了胡训问话。  夏豫怀略微思索片刻,他如今即刻向陈留去信才是正道。  待到胡训跪在夏豫怀面前时,他已经不复下午那般嚣张,眼神之中倒多了几分轻蔑之意。  夏豫怀仿佛不知一般,只问他道,“午后便是你在前院同人起了争端?”

胡训从鼻腔中哼出几个字来,“是,胡训但凭大人责罚。”

夏豫怀好笑道,“你怎知本官是要责罚于你?”

胡训将头偏向另一边道,“大人此刻寻了小人来,除了帮李大撑腰外,小人想不出任何别的理由。”

夏豫怀也不同他绕弯子,直接道,“你说李大人之死同李大有关,你可有凭据?”

胡训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午后所说的,都是你一个人的揣测咯?”

胡训气愤回头看向夏豫怀道,“这事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还需揣测么?!”

“李大不过仗着同李大人同宗之名,便在县衙中大行倒行逆施之术,我追随李大人多年,怎么会信这种歪门邪道!”

“李大人被害当夜就是他李大在值夜,这么多刺客潜入,他李大居然不知所踪,第二日才见其人,他不可疑,谁可疑?!”

“那你为何不早早禀明本官?!”

胡训抬头看夏豫怀,直视他的眼神问道,“大人……您真的关心李大人之死么?”

“您若是真的关心,又怎么会这么快投入天彩会的阵营?!”

“李大人生前同天彩会不共戴天,势以剿灭天彩会为任,奈何为奸人所害,才被迫终止。那么,您呢?”

胡训再抬眼时,眼中已然充满愤恨。  夏豫怀却是缓缓道,“你如何知道本官不是为了匡扶正道呢?”

“您若是……便不会请那什么使者堂而皇之的来县衙!”

“胡训,我问你,李大人同天彩会作对,结果如何?”

胡训漠然道,“大人既然贪生怕死,又怎敢说自己匡扶正道?”

夏豫怀却摇了摇头不同意道,“本官敬你是条汉子,可若是本官死了,又如何匡扶正道?”

胡训被夏豫怀堵的哑口无言,只忿忿看向了一旁。  “看来你同李大人关系匪浅啊,不若你来告诉告诉本官,你眼中的李大人吧。”

胡训一谈起李凌峰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李大人是小人追随过最有骨气的县丞。”

“此前的县丞对天彩会避而不管,任由其肆虐,甚至还将李大招进了县衙!”

说起李大,胡训的语气更是急切。  “后来那个县丞调任,李大人接管了丰春,立誓要将天彩会这等邪会连根拔起。”

“虽然,他的手段是激烈了些,可到底是有用的。那时候,天彩会便有了收敛之势。”

夏豫怀皱眉问道,“可本官听说,李大人已经投了天彩会,只为他们办事啊?”

胡训忿忿道,“还不是天彩会他们的阴谋,想要借此以假乱真罢了!”

“奈何真就有人信了!”

夏豫怀有些惭愧,收了视线,转而问道,“那天彩会怎么又嚣张了起来?”

胡训也是带了疑惑的语气回道,“自李大人去岁回京述职之后,回来便有些颓丧,就连对付天彩会也有些力不从心,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更坐实了大人投靠之实。”

“可胡训知道,李大人想除天彩会之心,从未停歇!”

“所以,李大人一定是天彩会的人害死的!就算外面的人都信有什么劳什子石头做的神,我胡训都不信!”

夏豫怀将胡训扶起来道,“难得啊,这丰春还是有明白人的。”

“大人,您?”

“本官是奉了太后之命前来剿灭天彩会,又怎会投靠了敌手去?”

“太后?!”

胡训有些激动道,“太后也知道此事了?!”

夏豫怀沉重点了点头,“本官此前在夏邑也曾闻丰春之乱,当时误信谣言,以为李大人已经变节,便借太后驾临夏邑,将此事上报,太后才特派本官来查明此事,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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