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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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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训也重重叹了口气道,“李大人他……”  “李大人被害之事肯定同天彩会脱不开关系,小的怀疑,李大就是天彩会安插在县衙之中的内应!”

“那夜他假借腹痛之由引狼入室,之后还装成无事一般出入县衙,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忘恩负义之人?!”

“你说这李大是天彩会的人”,夏豫怀略有迟疑问道,“那……李大人为何还会留他在县衙之中做事,还屡屡照拂他呢?”

胡训也是懊恼,“谁知道!大人的事也轮不到我们这些人插手,但有一回我劝过大人,李大此人性格孤僻古怪,年纪也不小了,何须让他留在县衙之中做事,不如让他尽早告老,这样也能图个眼前清净。”

“可大人就是不同意,还让我不许再提此事,我也就只好作罢。”

夏豫怀疑惑道,“可李大同李大人并无族亲,勉强算个同宗,他又何苦如此照顾他呢?”

看胡训也是一脸的不理解,夏豫怀拍了拍胡训的肩膀道,“没事,你说的我都清楚了,你暂时先不要同他产生冲突,其他的我自有计较。”

胡训激动转身告退,夏豫怀则坐在桌前发起了呆。  这丰春的水,仿佛是越来越浑了。  “大人!”

夏豫怀还未得清净片刻,吕青峰就急急奔了进来,“大人,这布果然有古怪!”

吕青峰将刚刚拆下来的钱袋中的夹层轻轻剥离了出来,又端起一旁的烛台走了前来。  “你这是……”  “大人只管看就是!”

吕青峰将那夹层放在火上略微一烤,只见白色的布帛渐渐显现出一行小字来。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吕青峰一看到那些字就手抖不已,眼见那片布帛就要掉了下来,夏豫怀赶忙接过这让吕青峰神色大变的罪魁祸首来。  “上面写的什………”  夏豫怀的“么”还没说出口,就被这八个字吓得同样颤抖起来。  “这………”  “这种东西,怎么……怎么会出现在李家?!”

他们……怎么会有此等悖逆之心?!  跳跃的烛火映在两个人的脸上,两个人奇异的眼神交叠在一起,随着烛火一同在暗夜之中闪烁。  “是那个医工告诉我,这布仿佛涂了一层特殊的颜料,遇高温才会显色……”  “大人……”,吕青峰艰难看向夏豫怀,只见夏豫怀眉头紧锁,扭头一言不发的死死盯着手中的布条,“大人,现在该怎么办……证据在此,这一条就已经够李家满门抄斩了。”

“这的确是李小宝的钱袋,可本官看他眼神清澈纯粹,不像是存了反意的。”

吕青峰沉声道,“可他哥哥和父亲,那就不一定了……”  “刚刚胡训说,李大仿佛十分信服天彩会,而我听天彩会使者同我所言之中的弦外之音,他们怕是也存了反志,可……”  吕青峰闻言默默了下去,这事缺查越令人心惊,从一开始的邪会而到现在的作乱逆贼………若是这群逆贼又有了靠山,那……大凉…  “可我还有一事不明。”

夏豫怀想了一会才开口继续道,“李大人此前同天彩会诸多不睦,却对李大这样一个尊崇天彩会的人优待有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天彩会使者又一口咬定李大人之死同他们毫无干系……”  “青峰,你觉得,本官该相信谁?”

吕青峰思索片刻道,“无论事情真相如何,当务之急是得让朝廷知道丰春之事已非此前预估小事,让太后、陛下和丞相早做准备吧。”

夏豫怀也点了点头同意道,“我这就写信去陈留,你今夜就将信送到。”

“对,还有李大,明日将他带来前院问话。”

盛少青自打到陈留官邸之后直接忽视了系统的警告,狠狠睡了两日才缓过劲来,这坐马车的长途旅行,可真是遭老罪了。  展开吕青峰带来的夏豫怀亲笔,大略读后,盛少青也微微有些心惊。  原以为李大宝只是搞一些经济犯罪,没想到人家已经盯上了她屁股下面这张椅子了。  吕青峰见太后面色不佳,却也并未有何别的反应,不由叹道太后这心里承受能力真强。  “吕大人,以你看来,这天彩会能成事么?”

吕青峰断然摇头,“此等歪门邪道,坑人不浅,还利用百姓想要同朝廷作对,实在可恶,若是他们能成事,真当这天下的规矩王法是摆设么?!”

盛少青却摇摇头道,“那又为何会有这么多人信之奉之呢?”

“昨日吾读到南景此前改朝换代时,就曾有太平道肆虐一时,那时的景明帝不就靠着灭太平道平步青云,直至骠骑将军的么?”

吕青峰犹豫道,“可那时太平道是因为萧氏不仁,激起民愤,被反贼孙恩所利用,掀起太平道之祸,可最后……孙恩以水神起事,最终也投水而亡。”

盛少青转身盯着吕青峰问道,“那当日水神同今日之石神,又有何异?”

“若百姓对朝廷无怨,又怎会追随那石头做的神去?!”

吕青峰被问的哑口无言,盛少青继续道,“查!给吾查!”

起初她以为是李大宝给人洗脑,小小祸患,不足为惧,可现在看来,李大宝也不过是被人做了刀子使,他背后,定然还有人在兴风作浪。  “李大一家嫌疑最大,从他们入手,顺藤摸瓜,吾就不信,摸不到他们的老巢。”

“是!”

吕青峰连夜折返,天明之际才又入了丰春境内,一到县衙之中,他就看到夏豫怀已经在前堂审问李大。  吕青峰在夏豫怀耳边耳语几句后便站在一旁观审。  “李大,你看看这是什么?”

夏豫怀连夜找人将钱袋子缝好,如今又被丢在了李大的面前。  李大看着带了缝补痕迹的钱袋有些慌神,可转瞬他又换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这……不就是钱袋么?”

“那你可认识,这是谁的钱袋?”

李大抓起那钱袋还真仔细端详了片刻,“唔……这钱袋虽然有破损,但不难看出做工精细,想来应当是城中哪家富户的吧?”

“本官记得,李大你的家中也是有名的富户吧,怎么委屈你在这小小县衙之中,每日净做这些粗活。”

李大面色一凝,“哪里哪里,小人家中不过是略有盈余,略有盈余罢了。”

“更何况,那些都是小的大儿子经商赚来的,怎能同城中的富户相比较呢?”

夏豫怀惊堂木一拍,怒道,“证据确凿,你还敢不承认?!”

李大像是被吓得一哆嗦,“大人您想让小的认什么,小的都认了就是。”

“你!”

“这钱袋分明是你小儿子的,你还抵赖什么?”

李大皱眉狡辩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天彩镇人的钱袋大多相仿……”  “而且……”,李大一拍脑壳仿佛想起来什么一样道,“这仿佛是小人十三叔的钱袋!”

“前几日十三叔刚巧丢了个钱袋,竟然同眼前这个有几分相像,他正是遍寻不着,怎么会在大人这里?”

夏豫怀就知道李大狡猾,冷哼一声道,“你说的可是李十三?”

“当日,你的小儿子将钱袋子借给他的十三叔公的时候,本官就在场,而且,你的十三叔此刻就在驿馆之中,是否要我带了人来同你当面对质?”

李大顿时就愣在了当场,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原来是自己的小宝骗了自己。  “宝…你!”

“怎么……你如今是认,还是不认?”

胡训在一旁看的解气,添油加醋道,“大人,若是他还不认,不如直接赏他个二十大板,小的就不信这老东西骨头这么硬,还能咬死不认不成?”

李大垂头道,“这确实是犬子的钱袋。”

“可………”  夏豫怀接着就将那张写着大逆不道之言的布扔在了李大的面前。  “那你就给本官好好解释解释,为何你儿子的钱袋中会有这个?”

“你对当今朝廷有何不满?”

胡训在一旁更是幸灾乐祸,没想到还没等到他找到证据,李大就自己送上门来,还有这么大个把柄落在了夏大人手上。  李大只默默不语,夏豫怀再三开口问询,李大都紧闭双唇,不肯再说。  “本官见你年迈,你最好别逼本官对你用刑。”

夏豫怀见李大实在油盐不进,正是气愤要丢令签时,忽然听人来报,“天石使者到!”

李大听到这一声仿佛松了口气,腰杆也硬了几分,在一旁跪直了身子。  夏豫怀碍于此前计策,只好做出一副欢迎的样子笑脸相迎道,“使者今日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啊?”

那使者傲然道,“大人断案,本使原不该打断的,只是石神有令,要带这个李大回去侍奉,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说完,使者就将视线定在夏豫怀的脸上。  夏豫怀咬牙低声道,“你可知道这李大犯了何罪么?”

“看来大人还是不了解我们天彩会。”

“天彩会信徒,无论犯过多大的错,只要石神说他无错,那他便是清白的。”

“你!”

夏豫怀只好低声对使者道,“你这…让本官很难做啊。”

“这样,大人若是放了李大,大人的会费便不用交了,如何?”

见夏豫怀仍有些犹豫,使者不耐道,“大人可不要让石神久等啊。”

夏豫怀只好点了点头,任由使者让背后的人将李大带走。  胡训在一旁看的憋屈,使者刚出门就冲到了夏豫怀面前道,“大人,您为何要放了李大走?!”

“这下…这下……李大去了天彩会,可就更难抓他的把柄了啊!”

夏豫怀耸肩道,“那……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吕青峰在一旁也是有些忿忿,在夏豫怀耳边阴阳道,“看来夏大人真是不简单,装乖扮孙子还真拿手啊。”

“要不是此前夏大人在太后面前义正言辞的要剿灭天彩会,我还真以为夏大人已经入乡随俗,从了这天彩会呢。”

夏豫怀向左看了看委屈的胡训,向右看了看愤懑的吕青峰,笑了笑道,“难道在你们眼中,本官就这般窝囊?”

胡训垂下头去不敢回答,但也默认了夏豫怀的说法,吕青峰却是直接点了点头,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  “我问你们,这丰春如今最大的祸患是什么?”

胡训和吕青峰齐声道,“自然是天彩会了。”

“李大这个人,既同天彩会有关,又和李大人之死脱不开关系,此刻谁来救他,就说明……”  夏豫怀又看向胡训和吕青峰,他们也是反应过来,“是谁害了李大人!”

胡训激动道,“我就知道是天彩会干的!”

“我这就去灭了这使者为大人报仇!”

说完胡训就抄起一旁的砍刀就要单枪匹马而去。  吕青峰立刻拦住了他道,“就凭你一个?”

“同天彩会,和这被蒙骗的无数百姓作对?”

胡训被吕青峰一句话刺的泄了气,“那……怎么办…”  夏豫怀在一旁忽然问道,“可天彩会的理由是什么?”

“李大人同天彩会作对已久,到底是为什么会让他们痛下杀手呢?”

“大人…………”  吕青峰忽然想到什么,“大人觉不觉得,刚刚离去的使者他的眼睛…”  胡训也是一愣后反应过来,“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使者,可他的眼睛我却觉得从哪里见过一样。”

夏豫怀仔细回想了一番,“他两次前来都蒙着面,从不以正脸示人。”

胡训激动道,“我知道了!”

“小人知道了!”

“李大断眉三角眼,而那个使者也是这样,不过是因为李大年纪大了,眉须发白这才不好看出,可若是李大再年轻几岁,怕是就同那个使者的眼睛一模一样了!”

夏豫怀瞥向地上的钱袋,看着上面绣的花纹,又想起使者袖口的花图案,昨日见他时,他还问起这袖口的图案是何种,他怎么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装饰纹样,像是个沙果,可又缺了个口子。  夏豫怀沉声道,“看来,这天彩楼是非去不可了。”

吕青峰和胡训对视一眼,“小人(下官)愿陪同大人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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