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如月光一般温柔淡然。裴思言说：“我可以亲你吗？”

艾攸宁听到她的话，呼吸一滞，心也乱成了一团，极速的跳着。像是一团小火苗东西蔓延进血里，顺着血管，汇聚到心口。艾攸宁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被烧的滚烫。看惯了身边的朋友几天换一任，面对裴思言这种直白又小心翼翼告白，艾攸宁顿时感到手足无措。裴思言不知道艾攸宁的小心思，只是看到粉红的晕染，从少女白净的脖子，一直蔓延过脸颊，直到耳尖停下。艾攸宁许久不说话，裴思言拿不准她的态度，只是再次小心翼翼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艾攸宁晃了晃神，抬头望向裴思言。裴思言的眼睛很大，大到能装下整个星辰。可如今，裴思言的眼睛很小，小到天大地大，裴思言眼中只能装下一个艾攸宁。艾攸宁看着裴思言的眼神，从期待逐渐变得落寞。裴思言：“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我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裴思言一改往日的嬉闹，说的小心翼翼又异常坚定。好像生怕艾攸宁不信一样。艾攸宁目光飘向裴思言，和裴思言四目相对，在接触的一瞬间，艾攸宁跳开了视线。裴思言是真的喜欢艾攸宁，她从没见过这种女生，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试探，再到明确自己的心意。裴思言走的每一步都脱离最初设想，可那又怎么样呢？喜欢一个人，不是互相的试探和猜忌，是齐头并进，一起去往更大更远的地方。裴思言原本没想今天表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出来。可能是月光正好，也可能是眼前的人正好。在艾攸宁长时间的沉默中，裴思言已经想了各种可能，裴思言心想：“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接受，大不了再追。”

裴思言打算放弃，对艾攸宁说：“没关系你要是觉得……”裴思言话没说完，就被艾攸宁打断，始料不及的听见艾攸宁说：“可以。”

裴思言俯视着艾攸宁，眼中充满不可思议的神情。艾攸宁双手支在身后，俯身向下倒去。艾攸宁抬头，目光含笑对裴思言说：“可以，我允许你亲我。”

裴思言挑了挑眉，俯下身握住艾攸宁撑在身后的一只手腕，修长的手指帮她把松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微凉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划过艾攸宁的脸颊，最后手指有意无意的停在艾攸宁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耳垂。艾攸宁抬头看她，只见裴思言眼中充满坏笑。艾攸宁知道裴思言是故意的。裴思言看了看艾攸宁，眼神中没有刚才的坏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郑重的眼神。那是一种充满爱意的眼神，恍惚间不禁的让艾攸宁觉得想跟她一辈子。还没来得及想别的，裴思言就吻了上去。“别动。”

裴思言呼吸粗重，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艾攸宁耳侧。艾攸宁像迷一样，总是轻易的就能让裴思言败下阵来，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