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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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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雨下个不停。明智刚刚从外面回来,中午跟大客户邢涛吃饭。聊了许多,邢涛是银行的一位大客户,他从事医疗器械生意,生意做的很红火,积累了一笔资金,每次来银行都会给银行放几个数字。邢涛每来银行一次,都开不一样的车,都是世面见不到的车型。今天明智见邢涛开着一辆黄色跑车。很引人注目,很亮眼,中午之前,他来办了一笔业务,正好赶上明智在办公室,办完业务,明智跟他说:“好久不见了,吃个饭吧。”

“好的。”

邢涛痛快的答应了。明智一直想感谢邢涛对他工作的支持,连续两年,明智所在网店都是行里排名第一。这些成绩离不开大客户的支持,邢涛是最重量级的客户。他从事的医疗生意,最近刚和一家医院做了两笔生意,今天又银行,就是放的那笔资金。两人吃饭结的时候,都在争的结账。吃过饭,明智回到在办公室,正看这个月的报表,准备整理一些数据上报。小赵走了进来说“明主任,明天晚上有一个全员大会。”

“哦,知道了。你都通知员工了吧!”

窗外的雨滴答滴答的落在窗台上,寂静的办公室只有雨的声音。明智身上的白衬衫永远是清爽洁净的,他的蓝色真丝夹克衫在椅背上搭着,下身是灰色直筒裤,尽显他睿智的风格。不一会儿,他的眼皮有些打架了,昨晚,一晚上合眼不过两三个小时,难怪他现在支撑不住了,午饭后有些困意,桌子上放着一杯刚冲好的茶,是同事小赵刚刚为他砌的,小赵看到他默默的一直不说话,没敢打扰他,他感觉嘴唇干,有口渴的感觉,他端起那杯茶,喝了两大口,放下杯子,他眨了眨困倦的眼睛,感觉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他把视线移到窗外,窗前的雨把柳叶洗的翠翠绿绿的,透过玻璃,云雾缭绕。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后,他听到是行里办公室小孟的电话说:“明主任,明天有个会议,一早要开,上周自查工作你们做的怎么样,过几天行里有检查组过去,有问题了,赶紧解决。行里有些福利需要领。你派人过来吧!”

对方电话挂断后,他接着拨了电话:“小赵,过来一下,我有话说。”

小赵很快从另一个办公室过来了,小赵个子中等,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还在实习期,工作表现非常积极,深怕落个不好的印象,影响他的去留。“明哥,你找我?”小赵来到明智办公室,一进门问他。“坐下。”

明智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最近公司部开会了,系统要升级,说了一些升级时的注意事项,下班后,所有人员开个会,说一下。自查报告出来了没有?”明智说。“好的,我一会儿通知大家。自查报告一会儿我给你,已经做出来了。”

小赵说。“对了,今天早点把工作安排好。晚上我还有事,不能太晚了。”

明智吩咐小赵。“哦,我知道了,刚才出纳科长打来电话,说上个月方慧交的钱里面有假钱,出纳课让尽快补上那个钱,方慧说她没钱补,等发了工资再补,这个月方慧发了工资也没有补。没有事我就出去了。”

小赵问他。“行里有福利去领,你现在去吧!其他没有什么了,记住发东西的时候,还是用上次那个办法,领回来的东西都放在我这,下班的时候到我这领,本来发福利是好事,总有人挑三拣四,闹情绪。今天应该还是发猪肉了,东西沉,去了你可以让保安帮帮你。”

“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了。”

小赵走后,明智思考琢磨方慧出现假钱这个事,方慧看上去做事有点马虎,她工作中偶尔常出现问题。但是这次假钱,让明智感觉有些纳闷,钱都是经过两个人复合,都是经过验钞机过目,怎么就会出现假钱。他想起上个月去营业部,看到营业部的柜员刘燕不在她的岗位,她在出纳科柜台,他问她为啥在这里,刘燕说:等出纳员复点他们上交的钱,她跟其他员工边等着复点边说:“只要不看住他们出纳科的人当面点钱,第二天,他们一定会说我们上交的钱有错,”“看监控。”

另一个柜员张霞说“看监控也看不出来”刘燕说。营业部的出纳科长王科长的姑姑与省行李行长是同学,通过这层关系,王科长跟省行的李行长建立了密切的关系。即使查出了王科长在任期间出现挪用公款之事,他也没有事。下一任科长成了替罪羊,王科长还高升了。前些日子,另一个网点的负责人苗强跟他一起吃饭说:“长风区的柜员取了客户的大笔资金,后来被客户起诉,据说,这个被起诉的柜员,每周都会跟王科长吃饭。”

工作的烦心事,让他不想去想了。明智立即想到应该给岳爱打个电话了。一晚上睡不着,还是因为想她的原因。昨天在行里开了一天的会,这几天有几个重要的会需要开,开完会不早了,他没有联系她。他拨通了她的电话。岳爱下午只有一节课,是她代替李宝老师的音乐课,今天岳爱着一件白体恤配丝棉鹅黄背带裤,白色平底包鞋,只要上音乐课她会把长发高高的盘起来。露出她细细的长长的白白的脖颈。下课后,明智给她来了电话:“喂,”岳爱问道。岳爱接通电话没有听到声音,明智接通后又忙手里的事。“是我,明智。”

明智赶紧放下手里的报表说。“有事吗?”她问他。“我想问候一下你,如果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明智说道。“刚下课。”

她说。“想我没有?”他问她。“没顾上。”

岳爱说。她的回答,让他很失望,“你的回答让人太失望。分开后,你一直在我心里。我在你心里没有一点儿分量吗?”明智对岳爱的问答不能接受。本来他的脑子有点乱,他带着责问的口气问她。明智一番指责的话,让岳爱找不着北了,刚才她只是随意的说出的话,他确咬文嚼字,更何况,岳爱想,他凭啥让我必须时刻想他,莫名其妙。她刚上完课,回到办公室,桌上一大堆作业本没有看,他的问话,真的让她无语。其实她除了忙碌剩余的时间都是他的影子,明智有一颗玻璃心,很容易受伤,他对她的太在意,导致她说的每句话都会让他在意。岳爱被他说的丈二摸不着头脑了。岳爱顾不上跟他争辩,她翻开那一摞本子,开始查看作业本,今天下班前,她必须把作业本都发给学生,晚上学生还有作业要写。不知什么时候,赵老师站起来说:“小岳,今天你的音乐课是什么内容?”“今天是乐谱课。”

“看你今天的衣服还以为又是舞蹈教学。”

赵老师说。“赵老师,这衣服不能跳舞的。”

岳爱说。“看小岳的身段,美人一个,看我这身子在这样坐下去一定的得腰肌劳损了,老了,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了。”

赵老师边说起身活动身子。“赵姐,你可不像五十岁的人,都有了儿媳了,可你还那么年轻。”

张倩停下手里的活跟赵老师搭话。“我们的帅小伙,李宝终于要结婚了,你们说李宝的那个媳妇是不是看上他家的财产了,听说那个媳妇长得很漂亮。”

赵老师转换了话题说。“听说是李宝小时候的同学。两人是青梅竹马。”

张倩说。岳爱投入在孩子的作业本里,没有与其他两个老师搭话。“李宝的婚事已经办妥了么?”

赵老师问张倩。“听说已经差不多了。”

张倩说。“还是有钱好,有钱好办事。李宝是个好命人,有个有钱的爹。那么好的家庭,自身也很优秀。”

赵老师感慨的说。岳爱一本接着一本的批改学生的作业,赵老师与张倩一阵闲聊之后,各自忙起手里的教案,当岳爱把那些本子批改的差不多了,接着她又开始拿起桌上的教案忙禄了起来,忙禄一阵后,她一抬头看到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午六点了。今天她不急着下班,因为明智让她等他,她看赵老师和张倩已经收拾好桌上的课本,准备下班了,张倩说:“小岳,你不下班?”“我还有点事,你先走吧!”

岳爱跟张倩解释着。“等人了?”小张问她。“哦,不是。”

岳爱否定的说。“那我先走了。”

小张说着拿起桌上皮包,离开了办公室,赵老师已经在两人聊的时候走了,办公室就剩下岳爱了。十分钟后,明智给她来电话,他说已经到了门口了。她出了校门,发现雨停了。上车后,明智歉意的说:“真不好意思,让你等我,今天下班前处理了一些事,又因为发福利的事耽误了一会儿了,大家领完我才能走,如果我不看着领,明天上班,又有人有意见了。发了一些猪肉,给你拿回去吧。”

“我们家没有人吃肉。”

她故意说。明智立即回应她:“那你送了人。”

“你今天迟到,怎么罚你?”岳爱想起下午明智数落他,她的心情有些不爽,找理由回敬他。“你说怎么处罚?”他问她。“按老规矩办。”

岳爱干脆的说。“我做你一辈子的饭票,够处罚了吧”明智带着一副得意的笑说。“你这是逃避处罚。”

岳爱带着蔑视的口气说。“怎么,我又错了。”

明智诚恳的说。“你一次一次犯错,我真的不明白,你下午为什么要那么矫情?”岳爱想起下午他说的那些话,她感到很委屈。“说你什么了,我不记得了。一下午忙的我早忘了,我说你了吗?我怎么矫情了?”明智纳闷的问他。“你这人记忆不好?还是忘心大?”

岳爱问他?“说说,我哪又错了?”明智问她。“送我回家。我不想听你说话了。”

岳爱看他说的真无语了。“除了不回你家,怎么都行?”明智挽留她说。“不回家,在这跟你没话说。”

岳爱赌气说。虽然她心里早已原谅了他。“没话说,那就送你回家。”

岳爱的执拗让明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干脆地说。明智驾车向岳爱家的方向驶去,很快到了她家门口,他说:“到了。”

他提醒她。他不说她也看到了家门口了,只是她意识到明智生气了,她有些胆怯了,她害怕他生气的样子。她打心里不想他生气。“你怎么不下车?”明智说。“我不下了。我今天不回了。就住你车上。”

岳爱赌气说。“不回你家,回我家。让你住车上,我还不放心了。还得我陪你住。”

明智明白她赌气的原因,他看她说不回,这话他爱听。他的口气温和了,收起了他的冷漠,此时他似乎是个胜利的王子,得意的说。顺时他把她的身子揽入怀里,吻了她的额头,温柔的说:“你知道吗?你像个刺猬,浑身带刺。但是我还是想要你这个小刺猬。什么时候,能把你带回家?属于我。”

“你想的美。”

岳爱说。“我的公主,下午我不该说你,都是我的错,你为啥总说让我不开心的话,你说我给你打电话,应该是想你了,我问你想不想我,你说顾不上,谁听了不生气?”明智说着自己生气的理由。“你的气咋那么多,我凭什么想你?”

岳爱问他。“因为我想你。”

明智说。“你说,不想你,想谁呀,世界上我还没有再找到让我去朝思暮想的人了,要不我试着再去找找?。”

岳爱看他那个得意样,故意打击他说。“给你个胆子,你试试,给我找。”

明智又发起了狠话。明智生气的样子非常可爱,岳爱就喜欢捉弄他。“把我的皮扒了,还是把我的心挖了?”岳爱问他。“我舍得吗?”明智反问道。“吃饭吧,我的饭票。一下午忙的我早饿了。”

岳爱说着一些快没精神了。明智的喜怒都在岳爱的一指之间。“那就先找个地方吃饭。”

他想现在需要解决吃饭问题,刚才的火气已经退了。他说着,两人策划吃饭地地点。“就到那边吧”岳爱看到路边一家特色小吃馆,指着那边说。明智一口答应:“好的”“晚上吃什么好呢?”

明智问她。“简单吃点。”

岳爱说。于是明智把车停在路边,两人走进了路边装修别致的小吃店,两人坐下后,明智问她:“该吃就吃,别说什么简单吃,人是铁,饭是钢。”

“我吃三鲜粉。”

岳爱看着墙上的价格表说。“别的不喜欢吗?”

明智觉得她点的太少,于是问她。“我就吃这。别的我什么也不想吃.”岳爱说。“怪不得你那么瘦,一会儿你就饿了。”

明智跟她唠叨着。“晚上少吃,我的好医生。”

岳爱说着挂了一下他地鼻子。明智看她固执的不吃,也没有办法说她了,明智同岳爱一样要了一碗三鲜粉,又要了两个牛肉饼。两人吃完后,他们不知不觉,来到影院门口,到了影院门口,明智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些水果。”

不一会儿,岳爱看到明智手里买的小香蕉和红薯栗子,烤羊肉串。“我们不是吃了饭了,你又买这么多吃的。你准备给谁吃”岳爱纳闷地问他。“你刚才吃的太少,一会儿你就饿了。”

明智像一个家长似的,说着两人进了影院,找到座位后,明智说:“我很久没有看电影了。”

“我也是,前段时间学校包了一场电影,不过那电影是教育片,给孩子们看的。”

岳爱说:“我看你呀就是个孩子。”

明智看着她微笑的说。“你讨厌。”

岳爱带着撒娇的口气看了他一眼说。“你说我说的不对么?”

明智带着笑容问她。“你好像是大人。你难不成想做我地家长。”

岳爱辩解地问道。“我还没有问你的年龄,我猜我一定比你大。应该当你家长。”

明智风趣的说:“我。二十一,你呢?”

岳爱瞥了他一眼,干脆的说。“我二十四,你看比你大吧!我一看你就像个孩子。”

明智带着长者的口气说。“你比我打三岁,你就是家长了。”

岳爱不服气的说:这时电影院的灯熄了,大大的荧屏上开始播放着字幕和画面。岳爱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岳爱被电影里的情节吸引了,不一会儿功夫,岳爱听到旁边一个小朋友哭的特别伤心,明智看了看那个小孩说:“太感动了,把孩子伤心的。”

岳爱继续看着屏幕,没有被任何人打扰。明智的注意力不在屏幕那里,他时不时的关注着岳爱的表情,岳爱对荧幕上的情节看的很投入,几乎忘了他的存在。他不理解,岳爱总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别的上面,忽视他的存在感,看电影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哪怕给他一个眼神,他也会很安慰,可是岳爱总是不顾他的感受,每次都是他问她,她才回头搭话,看似温柔体贴的岳爱,总让他时不时感到冷漠,可是他偏偏就想时刻得到她的温暖,此时他,把她的手,握在他的手里,这时,她才看了他一眼,还好她没有拒绝,他一直把她的手握着,他感受到了她的温度,让他心里踏实多了,似乎她再也跑不了了。再也不会失去她了。每次跟她分别,他总是有种失去她的感觉,他时刻都想把她带回家。要不他每天晚上都会想她,想的失眠。过去的二十四年,从没有一个人让他想的这么强烈。当他遇到她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完了,没有她的日子几乎是庸庸碌碌。有了她地日子,日子每天都像节日。可是他发现,她总是大大咧咧,马马虎虎,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感受,总是让他受伤。似乎他越怕失去她,他越会受伤,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他,他想他会彻底崩溃的。岳爱看似细腻温柔,其实她做事粗心,明智看似大男人,做事非常细腻,岳爱看似小女人,做事粗糙。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时明智太敏感,整地岳爱哭笑不得。看完电影,两人从影院出来。“咱们还去哪儿?”

明智问她。"几点了,你是不让我睡觉了。”

岳爱不解地说。“问题是我回去也睡不着。”

明智无力地说。岳爱回到家,又是不早了。父母已经休息了,她悄悄回到她的房间。躺下后,她没有一点儿困意,她拿出日记本。写着今天的日记。今天见你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又是什么时候,明天后天么?每天似乎都在期盼中。在这个世上,我是最爱你的人,我会永远记得。每当听到那首友谊地久天长,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在每一个想你的夜晚,伴随着你我的脚步,缱绻缠绵地响彻整个小巷。爱,无论是阳光明媚中,还是细雨霏霏中,浪漫的诗意总是如影随形,只因身旁有一个最美的你,抑或窃窃私语,抑或缠绵拥抱,抑或深情相吻。直到最美的灯光昏暗,在那转角之处,灯火已经阑珊,你我的影子依然缠绵着,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的深情。此时,良夜已经将逝,万籁俱寂中,你我的两颗心依旧在深情地驿动着。虽然是短暂的分离,虽然天亮之后我们依然会相聚,然而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离别。我知道,今生遇见了你,使得我整个生命都璀璨无比,从此我的心有所依靠,我的情有所寄托。在安静的时间里,想念着你,其实也是一种唯美,与你心心相印,对你念念不忘,在我的故事里,写满了你的名字,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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