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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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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明智很早就起床了,长这么大,他从没有这么早起来过,母亲醒的早,听到儿子起来了,问他道:“儿子,你今天起这么早干什么,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晚我看你睡的很迟,今天工作不困吗?有重要事么?”

“妈,今天我有事,我就不吃早饭了。单位今天有任务,需要早点去。”

说完他穿好衣服,洗漱完,匆匆的离开了家。他早上有两个事要办,一个是去接岳爱,这是他早上第一件需要办的事,见她,是他一天生活的开始,也是他最兴奋的事。另一个事是今天是国债出售的日子,他需要早点去安排工作。他一出门,那辆红色轿车是那么耀眼停在路边,这辆车是父亲在他大学毕业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父亲是一名皮肤学科带头人,开了一家专科医院,本来父亲希望他大学毕业接他的班。结果事与愿违,母亲在他毕业的那年,用尽各种办法阻止了他去父亲那里工作,他有时真的不明白母亲的做法,难道她能永远把儿子绑在她身边吗?母亲的这个做法,给他与父亲留下了无法弥补的遗憾。当初父亲送他这辆车的时候,他不愿意接受父亲的礼物,他一直对父亲有歉意,但父亲说:“你要是拒绝爸爸的礼物,就是不想做爸爸的儿子。”

明智无奈收下了礼物。一大早出来,他先发动了车子,没有立即走,他望了望岳爱坐的那个位置,他不由的笑了笑,想想昨晚,两人在一起的嬉戏,打闹,都是他的“恶作剧”,过后她又可爱的扑进她的怀里,她认为他的怀里最安全。每天的分别,他总是那么不舍,他总担心每一次分别会失去她。他恨命运为什么不让他更早遇到她,让他痛失了那么多快乐的日子。如今有了她,他再也不会孤独,不会寂寞。日子看来就像每天都像过节。他静下来的时候常思考一个问题,人生苦苦寻求另一半是为什么,也就是图个完整人生,他从母亲生活中看出,没有另一半,日子总是少了什么?总之不完整,他常劝母亲,给自己后半生找一个伴,不要再过残缺的人生,生活让他看到,没有另一半,生活是暗淡无光的。有的是枯燥无味的日子,更多的是没有盼头的日子。当岳爱参与了他的人生,他才发现每天活着有了意义,似乎每分每秒都让他有了期待。工作不在是打发时间了,而是生活的点缀。想到这,他不由自主的加了油门,车子的速度加快了。车子驶出了一条街,直奔岳爱家,路上,除了清洁工就是夜班人的奔波,偶然看到早锻炼的人在跑步。他很少体会早起的感觉。前方就是岳爱家,他的心情不由的兴奋了起来。岳爱今天起的很早,今天学校开运动会,她是运动会的组织者。她的任务很重,发放礼品,当裁判,控制会场。一个个项目有序进行。如果李宝在了,她就会轻松一些,遗憾的是李宝还在筹备他的婚礼。靠李宝没有希望,只能她独自面对。昨天她组织了几个同学,安排好他们的工作,李晨在关键时刻是她的好帮手,调皮的孩子往往也是最聪明的孩子,每次交给李晨的工作,他都会完成的很出色,李晨说:“老师你放心,交给我的任务我会保证完成,今晚我加班,把跑道线都画好,场地班级区我都一定划分好了,明天直接可以进入计划流程了。”

早上她匆匆吃了母亲做的早饭。就出门了。明智刚到岳爱家门口,岳爱正从家里走出,明智看到岳爱穿着一身粉红色运动服,头发扎起来了,看上去很利落。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在他的视线中了,一看到她,让他不由的兴奋,见她,总是又兴奋又激动,她已经看到他来了,欢快的走到他的车前,他爽朗的开口说:“早上好。”

“早,这么早就让你过来,辛苦你了。”

岳爱带着一脸喜悦,同时也有一丝歉意。“我今天也需要早点去单位,今天有国债出售,非常忙。只要一有国债售,客户就会纷纷拥来,这几年国债利率已经有所下降,前几年,利率上浮了。几乎刚预售就抢空了。”

明智说。上车后的岳爱,淡淡的果香扑进明智的车里,他上前不由的亲了一口岳爱的脸颊,岳爱给了他一个拥抱,自从认识明智,岳爱每天兴奋的开始,兴奋的结束。她被明智宠成了公主,每一天都是节日。车子开到一家麦当劳门口,停了下来,明智说:“我进去一下,你等我几分钟。”

不一会儿,明智出来了,手里淋着几个纸袋子。上车后,他把袋子交给岳爱:“你带着学校吃吧!”

“买这么多,我吃了早饭了。”

岳爱说。“你今天一定会消耗体力,留着饿了吃。”

明智解释说。“我哪能吃了?你留下两个。”

岳爱一再说着她拒绝的理由。“不要给我留,我单位有早饭。”

明智利落说道。“既然这样,遵命不如从命,我就拿上了,有可能我借花献佛了。”

岳爱调皮的说。“随你。”

明智说。说着已经到了岳爱的学校门口,她给他留了一袋,拿了三个袋子下车了。她想拿上犒劳她的学生吧。今天岳爱一到学校门口,看到校门口已经堆满了学生和家长,许多家长送孩子来,都买了大包小包的零食,深怕孩子渴了饿了,各个手里都是带着满满的吃的喝的东西。每次开运动就如孩子们的旅游,是孩子们最开心热闹的时候。大人深怕自己的孩子委屈,尽可能的都买全了。明智看着岳爱进了学校,他才离开。明智到了单位,银行门口已经聚集着上了年纪的人。小赵已经到了,他一见明智来了,跟明智汇报:“明主任,今天外面的客户已经排起了长队,看样子上面给的数额不知道够不够销售?不够怎么办?都是老客户,拒绝了就会把咱们这里的存款拿走,那咱们就损失了。你看咱们采取什么措施才能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存款如果完不成任务了,又得你拖关系才能完成。员工都没有关系拉不来款。”

小赵向明智分析今天业务的情况。明智想想,是应该考虑。别让积累的业绩付之东流,虽然出售国债会挣手续费,但是稳定业绩是当务之急的,马上到了季度考核了。余额一定的稳住。“我一会儿给上面领导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再多给咱们一些,”明智跟小赵说。明智与领导的请示下,协商后终于争取了一些,这样基本能满足了现有的客户的需求。明智在单位门口,看到排队的一个老师傅,他认了出来,曾经是一个老飞行员。这个老师傅有一次来办业务赶上人多,明智看他岁数大了,不便于排队等,就把他请到了办公室,跟他聊了起来,顺便告诉小赵,等没有人的时候,再来喊老师傅过去。明智很明白老师傅的想法,老师傅有一个习惯,每次看排队办业务人多,他总是让给下一个人办。明智看出老师傅只是想在没有人的时候办。这个飞行员老师傅,后来一见明智就直夸明智说:“聪明的孩子,一看就是个懂事娃,知道客户需求。是个出息娃。”

“老师傅,你过来了。”

明智今天一到单位门口看到飞行员出身的老师傅,他上前跟他打招呼。“哦,我今天来的早,怕买不上。我知道来晚了就没有了。”

老师傅说。“来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开门了,你再办。”

明智说。“不用了,谢谢你,今天我是第一个,不用等。”

老师傅说。在营业大厅门口摆摊修车子的王师傅,跟明智说:“领导,我看你的车该洗了,你放下我给你洗洗吧!”

“哦,不用了,今天好像有雨,洗了又脏了,还得洗。”

明智说。明智的车子,一直就是王师傅给他保养,王师傅不收他的任何费用只是图个心里安慰罢了,他要在银行门口开摊,虽说银行没有权利,不让他摆地摊。但是王师傅是个明白人,和气生财,明智不会白让王师傅洗车,银行每次发的礼品,还有福利,他会给王师傅一些。王师傅养活的一大家人,老婆常年有病,看病吃药都的用钱。他以前是工厂的工人,厂子不景气了,分流了职工,王师傅是个手巧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手艺出去能糊了口,于是他提出买断工龄。离开工厂,他开始做小本生意,他先在路边修车子,给人上门修屋顶漏水,装修房屋,他会木工,,电工,他跟几个朋友合作,开了一个装修公司,他每天很忙,这个地摊他给父亲弄的灵活,父亲身子骨还硬朗,他就在附近住,让父亲没事就出来活动活动挣点生活费。今天他出来的早,路过摊点,跟明智拉起来关系。王师傅是个社交高手,他跟明智常常出去吃饭,也是朋友了。明智也把他看成了合作伙伴。明智忙的不知道已经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今天岳爱一天不能离开学校,中午饭,他准备自己解决。他正准备出门吃饭去,王师傅进来了,王师傅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了,看他一直不出来,以为他又要加班,于是进去看看他,一进门,明智正好出门两人打了一个照面,明智看他进来,一定是有事,于是问道:“王师傅,有事?”“中午吃个饭,好久不聊了。”

王师傅说。“好的,今天我请你。”

明智说:明智看王师傅的热心,不好拒绝,只好答应。“你一直帮我的忙,我能让你请。”

王师傅说。“今天我请定了。”

明智肯定的说。“好,那咱们走吧!”

王师傅随口应道两人来到了对面的一个火锅店,这里是他俩常来的地方。进了店里,老板很热情的招待他俩,他们坐在门口的一个位置,里面的位置已经坐满了。“不好意思,今天位置都满了,只能坐在这了。”

老板娘歉意的说,“我马上给你上菜。先喝着,今天喝什么呀?”

老板娘说。“拿我们常喝的。”

王师傅说。“我下午有事,不能喝,你喝吧!”

明智解释说。“少喝点。”

王师傅说。“不能,下午要去行里开会。”

明智说着理由。“你上次说的那个装修工程,我给你联系了,行里说,年底就可以开工了。”

明智说。“全靠你帮老哥了,要不老哥一家人的生活开销从哪儿整呀,现在孩子上学费用太高。想上个好学校不花钱去不了。”

王师傅感激的跟明智说。“王师傅,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忘了你的业务。”

明智跟王师傅承诺说。“明主任,我真的很感谢你一直帮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谢你,每次给你保养了车,你又总给我东西,你让我怎么还你这份人情?听说你有女朋友了,如果办事的时候,一定让我去帮忙。”

王师傅说。“定了日子一定会通知你的。兄弟,问你几个问题?”明智说。“说吧,明主任。我的文化不高,高深的见解谈不上,阅人无数,或许有点帮助。”

王师傅说。“王师傅,我有这样一个问题,附近居民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需求?”明智说。“需求?”王师傅思考了一下说,“附近有一家医院,人流挺多,,还有这的买卖人不少,买卖人需要资金流通快,上次你给我办的信用卡就很好,出门可以用信用卡结账,让我感觉很有面子。”

“信用卡一直有任务,你可以让身边人办理。办一张,都有奖励。”

明智说。“奖励我都是给朋友了。只要能做了业务就行。”

王师傅说。王师傅走到哪儿永远是着一身厂里的那身工作服,似乎他在展示他依然还是厂里的身份,光荣的工人。“每次见面都是你帮我你还总说谢我的话。”

明智说。明智与王师傅表面上是合作关系,私下他们已经成了亲密的兄弟关系,只要明智有事,他总会找王师傅商量,王师傅就如他的兄长。在工作和生活中总会给他一些见解。“王师傅,让你操心了。”

明智说着感激的话。岳爱学校的运动会到下午五点结束了,明智下了班赶了过去,辛苦了一天的岳爱,带着一身疲惫,一见明智说:“终于开完了,再开一天我可就散架了。”

“想吃什么,好好犒劳一下你。”

明智问她。“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回家睡觉。”

岳爱说着,把身子靠在明智肩上。“吃点东西再回吧!”

明智说。“吃什么呀?”

岳爱问他。“你吃你最喜欢吃的。”

明智说。“我最喜欢吃什么?考考你。”

岳爱说。“烤肉。”

明智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烤肉?”岳爱纳闷的问他。“我第一次约你吃饭,你说要吃烤肉。还说要烤我的肉。”

明智想起那次的情景。“你又瞎编。”

岳爱说。“我又错了。你说吧,我听你说想吃什么?”明智无语了。“不过呀,我还真想吃烤肉。”

岳爱灵机一动说。“那就吃烤肉,到食品街吃吧!那里的烤肉店正宗。”

到了食品街,有一家自助烤肉店,门面装修别致。明智说:“人不多。”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明智去到食品区,拿了一堆吃的,明智在备好的锅上开始烤肉,烤好的都夹到岳爱盘子里。“你怎么不吃。”

岳爱问他。“看你吃我就饱了。”

明智说。“瞎说。你以后不许吃饭。”

岳爱说。“行,我就是神仙,不需要吃饭。”

明智风趣的说。吃完饭,明智把岳爱送回了家。分别的时候,明智说:“你什么跟我回家,不要让我再跟你分别。”

“这个我不知道,天知道,你问它。”

岳爱指着天说。岳爱临下车的时候,明智在她脸颊吻了一口,随后发动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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