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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父母劫第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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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篇、黑无常范无咎挺身而出,目光冰凉的说道:“给你一条活路,别人还有活路吗?”

牛头的兵器——火叉,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法器,若真被火叉所伤,后果不堪设想。黑白无常见状,赶忙收起了各自的兵器,马面也把手中的冰刀放在了身后,双方形成了僵持对峙的局面。都怪自己刚才太过轻敌,不料在自己的家门口要受如此大辱,牛头气的胸膛起伏,攥紧了拳头。白无常平时脑瓜最为灵活,他忽然从身后拉了一把黑无常,示意他少说话,如纸一般白的脸上瞬间变得和善了起来,说道:“沈晋丰,你不就是想离开这里么?那有何难?不过,你如果伤到了牛头,还想从这里出去的话,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了,想必你也是个聪明人,不用我提醒你这些了吧,不如我们都放下兵器心平气和的谈谈条件如何?”

沈晋丰强忍着手心里传来的一阵阵地剧痛感,答道:“好,谈谈就谈谈,但放下兵器,你休想,你们以为我傻吗?”

白无常上前一步客气地问道:“好好好,那你说吧,你想怎样才能放过牛头?”

沈晋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见身前的三生石上,正在熠熠发光的千棱镜里,同时一起续演着镜前这两个人的前世过往,远处的众鬼魂皆把目光看向了这里……沈晋丰的一生还真是令人乍舌,他总是出现在一些阴暗的角落里,躲躲藏藏的犹如鬼魅一般,跟着路边的一些小小的孩童,趁大人不备之时,骗走了好多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孩子,转手便卖到了另一个家庭里,他自从婚后不久便走向了买卖儿童的罪恶道路,周而复始,一去不复返了。大家看着他皆是敢怒而不敢言,一副咬呀切齿愤恨不平的表情。这一面三生石的千棱镜上,牛头的前世过往也被翻了出来,这是他在人世间生活的第四个轮回了——在一个阳光如火的下午,一个十岁左右名叫阿傍的少年用手不断的擦着脸上的汗湿,他的脸上和身上都脏兮兮的,头上的发型乱的就像一个鸟窝,满脸稚气未脱的对他的母亲说道:“阿娘,为什么我要每天出来捡柴拾粪?不可以像弟弟一样打扮的光鲜靓丽去学堂读书?我也好想去读书啊!我也喜欢弟弟穿的那种干净的衣服。”

她的母亲闻言,漫不经心的随口说道:“阿傍啊,以咱们家的条件,目前只能供得起一个人念书,你弟弟年龄小,你要学会多亲他,多照顾他,你现在捡柴拾粪虽然过得辛苦了些,但将来等你弟弟有出息了,咱们全家才能过上好日子啊!何况,你弟弟打小就比你聪明,他才是一块学习的好料子。”

阿傍很懂事的低下了头,虽然他也很不情愿,但还是非常懂事的对着母亲轻轻的点了点头。在三生石下的往事就像是放在风口上的一本书一样,被无情的一页页来回反复的翻了出来,致使隐藏在其中所有的秘密都无处遁形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个叫阿傍的孩子满脸委屈的泪水对她的母亲说道:“阿娘,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偷拿你放在柜子里的银钱,那些钱真不是我拿的,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弟弟,也许是他把钱拿走的也不一定。”

在中午,他分明就看见弟弟一直在衣柜旁边小心翼翼的徘徊着,不知心怀着什么鬼胎。下午母亲的钱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丢了,阿傍很难不把丢钱的事情和弟弟联系上。谁料阿傍的娘一脸气急败坏的神情,手中拿着藤条,一藤条一藤条的往阿傍的身上挥着,半点都不知道心疼他,好像他是别人家的孩子似的:“造孽的玩意儿,你弟弟从小识文断字,知识学了五大车,聪明的很,他怎么会去偷钱?你不承认就算了,还敢冤枉你弟弟,真是越活越倒流了,看我不打死你。”

“娘,真的不是我,那里好些钱都是我挣的,既然给了您,我还偷什么?呜呜呜……”明明娘有两个儿子,却在最关键的时候不由分说的只怀疑其中的一个,任谁不会委屈的哭泣呢?当天晚上,家中改善伙食,父亲高高兴兴的从外面买回来了好吃的腊肉,家中好久没有吃肉了,从灶台上的锅里传来一阵阵诱人的香气,母亲第一次大方的把一大块没有烧熟的肥猪肉从锅里捞出,让她的大儿子解馋,也是从那天开始的,直到现在,牛头再也没有碰过荤腥,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就在那天吃过肉后,他整晚都上吐下泻,虚汗涔涔,直到折腾的他有气无力,肝肠寸断……同样是孩子,母亲对弟弟百般信任,千般宠溺。而对自己的冤情和健康问题,她却表现得无动于衷,满不在乎。第二天,雨一直未停,虚弱的阿傍独自一个人坐在房檐下不知在想些什么,心痛到不能自拔,他的全身被雨水无情的敲打着,年少的他已经分不清是雨水更冷,还是人心更冷了。很快的,千棱镜上的画面反转到了另一个镜头——阿傍的母亲,一只手中拿着刚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一块糖糕,另一只手牵着阿傍的弟弟,走到了里间的屋子中,探头探脑的关上房门,插好门闩,面色和蔼,悄声的对阿傍的弟弟说道:“这可是娘跑了五里地专门给你买的,趁着你哥还没回来,你赶快把它吃掉吧,多吃点糖糕听说对身体有好处,吃完了千万不可以把这个事情告诉你哥,听见了吗?娘可没有钱买更多的糖糕了。”

阿傍他娘的另一个孩子,穿着打扮就像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公子,潇洒且干净,他坐在一个凳子上,听话的拿起软糯香甜的糖糕,便塞进了嘴里,母亲说什么,他都乖顺的点着头,习以为常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家人的偏疼偏爱。坐在屋外窗下刚干活回来不长时间的阿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就像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样,嘴里咬着一根草棍儿,拖着疲惫的身躯低着头悄然无声的走开了。母亲永远都不明白,一个小孩儿有时对糖糕的渴望是多么的热切与喜欢。不,她不是不明白,他只是有选择性的只想明白弟弟的感受,而不想明白自己的感受罢了。转眼,镜中的少年已经长成了大人,由于长期的在外面做一些体力活计,身体变得高大健硕,目朗眉清,不知不觉已到了成家的年龄,阿傍看上了村西头的一个邻居,李贵家的姑娘,于是便兴冲冲的跑回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娘,希望娘可以为自己做主,他娘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就反驳道:“成家的事急什么?你都多大了还看不出来,咱们阖家上下能有几个钱?哪里能有钱给你去娶媳妇?事情总要分个轻重缓急,如果你现在就想当甩手掌柜的,那也太自私了,想成家,等供你弟弟再念几年书再说吧!”

钱可以等几年再挣,可是,合心的姑娘怎会一直等着他?不久后,李贵家的姑娘便经媒人之口说了一门好的亲事,早早的嫁做人妇了。心中不可名状的痛苦竟无人可说,画面中只留下阿傍孤零零的身影,一个人对着夕阳闷声的哭泣了起来。不甘,真的不甘,自己那么努力,那样听话,那样辛苦,那样无私的为这个家里奉献着,却怎么也赚不到娶个媳妇的钱,怎么都无法摆正母亲已经走偏了的心肠……躲在远处的鬼魂,看到这一切,不禁向牛头这边投来怜悯、同情的眼神和阵阵感叹的声音。以上一切一切的过往,就像无数道钢针,一针一针的刺痛着牛头的心和神经,这些都是他想要忘掉的,谁也无法体会他心里的苦楚,他不能把母亲对自己的种种不公说与人听,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从此他便一直背着不孝的罪名带着牛头,罩在牛头下的曾经对家人的千般体恤,万种柔情,也全都被罩了起来不再有了。这边黑白无常和马面,无不惊呆于牛头这一世没有被珍惜过的过往,一时间竟然忘了他们还在与沈晋丰对峙之中,沈晋丰也惊讶于大家的表现,回过了头,这才明白大家都在看什么。“不要看了,还不快想办法放了我?你们想让他灰飞烟灭吗?”

忽然,沈晋丰恶狠狠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注意,大家重新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牛头此时已经被气得恼羞成怒鼻子里直冒火气,他不愿意再站在三生石旁供大家观赏了,趁着沈晋丰和大家说话之际,他忽然抬高手肘,不计后果的照着沈晋丰的胸前狠戾一击,另一只手回手便把沈晋丰拿着的钢叉朝外推去,他一个侧转便从沈晋丰的挟制中抽出身来,口中一股火焰喷薄而出,烧的沈晋丰急忙把火叉丢到了地上,黑无常眼明手快,他手中的拘魂索瞬间便飞了过来抓在了沈晋丰抡向牛头的一只胳膊上,将他的一只手牢牢地控制住,然后反手一拉,沈晋丰便被结结实实地拽倒在了地上,白无常见状也飞身向前扑了过来,马面此时也手执冰刀,迅速地抵了上来,四位鬼差对沈晋丰行成了合围之势,牛头迅速用脚尖从地上将钢叉掀起,眨眼之间,回身便将火叉抵在了沈晋丰的脖子上,沈晋丰被四人合力死死地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了。待几位鬼差准备动手将沈晋丰五花大绑之时,白无常抽出了哭丧棒,照着沈晋丰的脑袋上打了两下,顺便还踢了一脚,嘴中不解气的骂道:“他娘的,被我们捉住算你这老小子命不该绝,要是照着阎君的吩咐,把你交给罚恶司的钟馗钟判官,敢这样反抗,想必你小子这会儿早就灰飞烟灭了?”

沈晋丰此时已无心去管别人说什么,也懒得回嘴了,他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再没有半点抵抗之力了,他垂头丧气的被人从身后提溜起来,那样子像足了一只丧家之犬,灰溜溜的被扔回到了队伍中去。尚思承被鬼差鸟嘴安置在了离鬼市不远的驿馆中,他对地府里的一切都还不怎么熟悉,独自一人坐在黑暗幽森的房间里无所事事的不知是过了多久。在这个地方不像阳间那样,每天会分白天黑夜,十二个时辰,在这里只有无尽的黑夜,即使只过了一刻钟,都会令人感知到时间的漫长与难耐,新来的鬼魂都不知道该怎样计算时间,所以尚思承一个‘人’在房间里坐到终于憋不住了,才打算出去到鬼市上看看。这一次出门,他才第一次真正有心思抬眼仔细地看一看在这繁华热闹的鬼市上形形色色南来北往的鬼民们了,上一次被押回来的路上,他心事重重的竟没有注意到,所谓的鬼,不止有人类,还有动物类和牲畜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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