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阮家,阮琼恩正在跟阮老太太汇报情况。 “听说张伟锺这么多年基本上都不在家,她的儿子君涵也是一直在国外,家里就剩下张老太太,还有外甥女诗咏。”
“诗咏和君涵,记得很小的时候见过。”
阮老太太问,“他们现在结婚了吗?过得好吗?”
“诗咏结婚了,嫁的是N市的殷家,也是大富之家,有一个女儿。君涵还没有结婚。”
“是吗?真好……”老太太犹豫着问,“那她有出什么事吗?”
阮琼恩道:“前段时间她搬出来住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又搬回去了。”
“什么?为什么要搬出来住?”
“这个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还在继续打探中。现在的情况是张家老太太去了N市殷家,姐姐则来到了首都。”
“那你尽快再打听一下。”
阮老太太喘着气焦急地说。 “好好,我已经让人在打听了。妈,您身体不好,可千万不能着急啊。”
阮琼恩忙给老人顺气,一边安抚道。 阮老太太平静了一下,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没事,你快去吧。”
阮琼恩回到自己房间,满脸忧愁。 阮夫人不由得问:“怎么了?”
“妈一听到她的消息就着急,我有点担心她的身体。”
阮夫人也不禁发愁:“那你要不明天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阮琼恩摇摇头:“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阮夫人一下子也沉默了。 这时候两个孩子急急冲了进来,把夫妻两吓了一跳。 “干什么这么毛毛躁躁的。”
阮夫人嗔了一句。 阮松扑到两人面前,压低声音说:“我打听到大姑姑的住处了?”
“什么?”
阮琼恩夫妻都愣住了。 “凝凝,把门关上。”
阮凝把门关了起来,阮琼恩严肃道。 “松松,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
阮松喘了口气回答:“我们刚才在路上又碰见她了啊,然后就偷偷跟踪她,她就住在不远处寺门街那边,我打听过了,是刚租下来没几天呢。”
阮琼恩愕然:“她……” 夫妻两面面相觑。 阮夫人质疑道:“你说她这是想干什么?这几天也没见她上门啊。”
阮琼恩也不知道,但是起码知道人没走,总归安心了不少。 “松松凝凝,这件事先不要让你们爷爷奶奶和小姑姑知道。你们啊也装作不认识她,跟她接触接触,套套口风,看看她想干什么!”
“好嘞!包在我们身上。”
双胞胎兴奋的点头。 阮夫人揉了揉两个孩子脑袋:“你们啊,心思还是要放在学习上知道吗,马上就要高考了。”
阮凝吐了吐舌头:“知道了。”
…… 张君涵并没有直接去首都,而是先到了N市殷家,不过没有去见苏之霓,而是偷偷摸摸把张诗咏给约了出来。 “君涵,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来了不去家里?”
到了约定的咖啡屋,张诗咏对于张君涵的意外出现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姐,我有事找你,这件事暂时别跟奶奶说。”
“什么事这么神秘?”
“你知道妈去哪里了吗?”
张诗咏诧异道:“她不是在家里么?”
张君涵:“她去首都了。”
“她去首都干什么?”
“去见我们的外公外婆的。”
张诗咏愣了一愣,在她的记忆中鲜少有外公外婆的出现,她几乎已经把他们给遗忘了。 似乎家里从来没有提及过他们。 看来张诗咏也是从来没有怀疑郭 张君涵叹了口气,将关于阮家和阮素心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诗咏听了之后也心情复杂,她想反驳说这不是奶奶做的,但是以她对奶奶的了解,还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现在,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旁敲侧击一下,当时的真相是什么。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真的是误会的话,那么趁着这次机会解开也好。”
“好吧。”
张诗咏点头应了,“你不跟我回去见见奶奶吗?其实她真的很想你。”
张君涵挠挠头:“不了不了,我怕她到时候不放我走。”
张诗咏点了点头:“你现在还好吗?爸还好吗?”
她已经知道了张君涵和父亲从事的事业,所以没有多问,只能简单地问候几句。 “挺好的。你放心。”
“那就好!”
…… 张诗咏打探消息花了几天地功夫,苏之霓很警觉,并不愿意谈及之前的事,但是张诗咏毕竟是从小跟着她长大的,而且对奶奶身边的人也很了解,从苏之霓嘴里套了一些话,又从身边的人中了解了一些情况,也就大致把事情了解清楚了。 当年确实是苏之霓怂恿着阮素心把锅扔给了阮家抗,但是阮素心并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她只以为是跟从前一样让娘家在生意上帮一把,互帮互助这也没什么,她根本没有多想。 苏之霓也是真绝,利用完了人家就把人给抛弃了,还切断了阮素心跟娘家的联系。 阮琼恩到S市来找她的事情阮素心根本就不知道,她只是后来知道项目失败了,给阮家也带来了许多的损失,但她以为是张家跟阮家一起承担的。 而后她联系家人却从来没有联系上,那个年代网络还不发达,交通也没有那么便利,只能靠着书信和电话,她写的书信了无音信,电话也总是不接。 而苏之霓就给她洗脑,说阮家因为这件事怨恨她了,让她也别自讨没趣,以后她张家也不会再找他们帮忙。 阮素心被苏之霓控制已久,居然完全没有怀疑,而她每次想要去回首都探望家人,都被苏之霓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而阮家的人也从来没有找过她。 久而久之,她也就麻木了,觉得自己确实对不起家人,家人不把她当亲人也是对的。 就这么浑浑噩噩得过了二十年。 咖啡厅里,张君涵和张诗咏姐弟两个再度无言以对,这个结果,太出乎意料。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妈妈那个时候要坚持离开张家。”
张诗咏沉默了半天,突然泪如雨下。 母亲这一生都在承受着什么? 奶奶做得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