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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龙手”是修炼“封尘剑诀”的基础之一,还有一必须的基础是“游龙诀”。
没办法,“封尘剑诀”的剑招有着超乎寻常的速度,正常情况下的修为和肉身是很难驾驭住的。 需知剑这种武器,不像锤或枪之类的,把握在手施展时,招数靠手腕多变的时候不少,变速达到一定地步时,没有相当境界的修为保护,手腕是绝对吃不消的,强行施展的话,必然要导致筋骨错乱、手腕损毁。 而“三十六式擒龙手”作为修炼剑诀的基础,相当程度上就是保障,保护手腕,避免受伤。 自然也不仅仅是保护那么简单,剑诀有云:手有擒龙意,方可缚苍龙。 意思不难理解,想要持剑争锋,首先自己要拿的住剑才行。 至于“游龙诀”,则是施展剑诀的身法,一息三十六剑的完全形态就是与“三十六式游龙诀”相辅相成的,又分阴阳诀。一息之间三十六剑迎战周身乃守势,为阴诀。一息之间三十六剑围敌而攻乃攻势,为阳诀。 不管阴诀还是阳诀,遍及周围的攻守之势单靠手是做不到的,需要周转度极高的身法配合,这便是游龙诀。 修炼“封尘剑诀”至今,他还真没有用完全形态的剑诀跟什么人交过手,承受他剑诀形态较多的人反倒是南竹和牧傲铁那两个,也就那两位师兄被他的剑诀打击的最多了。 不用剑招只用“擒龙手”和人打斗,就更没有试过什么。 不过剑诀上让先练手法和身法的文字中倒是注说了,练成了“擒龙手”和“游龙诀”也能便于在没武器的时候自卫。 今天头回遇上个不拿重物和锋利物当武器的,只戴一双铁链手套当武器的,加之想到向真的剑被对方给夺了,他倒是想先试试对方的深浅,再决定用不用剑。 尽管心中藏了这番考虑,但气度上不能输人,就是要摆出一副不想占你便宜的样子。 钟若辰感觉受到了羞辱,却也不敢大意,对方既然敢这样做,她又怎敢轻忽。 既然对方要看她有没有本事让对方拔剑,她也就不客气了。 她知道庾庆的剑快,手速必然也不慢,彼此谁快谁慢也无需比较,总之没必要去碰对方的强项。 所以她也没做什么试探性过招,一出手就是不轻用的大法,一出手就是决胜的压制性大法! 只见她信手于两人之间一划,霎时平地起波澜,一股气旋成形。 庾庆注意到了她划过的手势,内力外驱施法时是有手法的。 手势再如鱼尾摇摆般拨动了一下,气旋迅速坐大,原本清淡的气旋瞬间吸入地面大量的尘土,在其功法诀驱使下,刹那茁壮成长,转眼形成了一道大型龙卷风。 之前快速推平恢复的比试场,又遭破坏,尘土又呼呼朝这边吸来,声势惊人。 站的最近的庾庆感受尤深,转眼就有种身处在了风暴中心的感觉,衣衫猎猎,强大的吸力似乎要将他吸进风柱里面去一般。 他已被壮大的风柱逼退,迅速运功施法,护体罡气一出,定住了差点被扯开的蒙面和衣裳。 看台上也在遭受强风的清扫,闻馨和小红没有修为护体,连睁眼都有些困难,眯着眼睛,互相胳膊挽胳膊,拉紧在一起。 南竹和牧傲铁等人自然是担心不已。 蒙面巾荡动不安的文若未眼中也满是担忧,她也没想到姐姐连一点过渡都没有,一出手就是强势大法。 而施展此法的法门也是她至今未能领悟的。 同一个师父教的,也是同时开始修行的,但修炼的进途中,姐姐就是比她走的快,对术法也领悟的快,能让师父很高兴。当然,师父也说了,说她没必要跟她姐姐比,说她现在领悟不了这法门也不算什么问题,正常情况下是要有个很多年才能开窍的。 此时的整个比试场内真正是风起云涌一般,主持台上以及贵宾席上的一些旗幡、布帘之类的遮挡,都差点被风给扯走了。 摇着折扇的龙行云发现风有点大,看了看手中的扇子,嘴角僵了僵,左右看了眼,赶紧收了起来,再看场内似乎无处下手的庾庆,顿一脸的幸灾乐祸。 大多人都在惊叹眼前那似乎要接天连地的风柱,难以想象初玄境界修为的人怎么能施展、驾驭如此庞大的威力。 眼看风柱吸力越来越大,庾庆不变应万变的心态绷不住了,迅速闪身而动,急速在风柱脚下绕圈飞掠,结果发现风柱后面不见了钟若辰的人影,绕了一圈也不见人影。 不知人去了哪里,他迅速四顾。 倒是看台上有不少人看到钟若辰去了哪,乘风而去了,直接进了风柱里面。 贵宾席上的朝阳公主又有点坐不住了,站起张望,有点不耐烦道:“怎么又搞的尘土乱飞的,人都看不清了,还看什么比试,昆灵山连铺几块石板的钱也没有吗?”赵登紫在旁微笑颔首道:“公主说的是,只是这场地面积太大了,现在铺也来不及了,下届大会自会吸取教训。”
一杆子把公主的意见给支到下届去了,问题是下一届朝阳大会还轮不轮得到昆灵山来举办都不一定。 “赵掌门,你就别逗她了。”
李澄虎乐呵了一声,解释道:“朝阳,铺石头不现实,打不了几场就废了,还不如正常的地面能吃力、能扛打,恢复起来也快。尘土乱飞看不清就对了,这是人家施法驾驭的障眼法。”
燕衣瞥了眼女儿,遇上适当的机会不介意指点一二,“还可伤人。之前可见那个向真身上的衣裳斑驳破烂了?如今这风柱更甚,能杀人。”
“杀人?”
朝阳公主顿时紧盯风柱。
庾庆也抬头看向了眼前的风柱,也意识到了钟若辰应该就藏身在了这里面,想以观字诀察其踪迹,结果面对这滚滚之势,道行不够,跟睁眼瞎没什么区别,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过他也不怯这场面,就这?能奈我何。 他就不信这么大一个家伙还能在这比赛场内追上他,不管你尚月想玩什么花招,就是不接招,看你尚月滚着这么一大家伙能耗多久。 于是他又闪身退远了些,好整以暇地负手而立,耗着。 此时的钟若辰正身处漩涡中心,借着浮力浮在高高的风眼之中,不时挥手施法,宛若女神一般飘飘在上,四周则浑浊而磅礴。 其实维持这么大一座龙卷风,对她的法力消耗并不大,不懂的人以为难,懂法门的则不难。 起势,势成,再趁势而为,仅此而已,类似于四两拨千斤,却又更玄妙。 说起来简单,但要通其玄妙,却没那么容易,不是谁都能会的。 如滚龙的风柱中,浑浊里不时撕裂开透明的口子,乃钟若辰施法之缘故,然背景对称下外界是看不到的,身处风眼里的她却能由此看清外界。 想看清外界哪个方位,只不过是她翻手间的事情。 此时的庾庆看不到她,她却能看到庾庆的一举一动,本还拭目以待,想看庾庆如何能破她大法,结果看到了庾庆好整以暇背个手看热闹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庾庆的企图,不禁牙痒痒。 当即双臂一挥,漂浮在风眼里的她也旋转了起来,双臂大开大合施法作为。 “这风再这样刮下去,大家小心被风干成肉干。”“我说,小胡子背个手站那干嘛?”
“还用问吗?明显在那耗尚月。”
“这家伙是要等到尚月转不动了再出手吗?尚月没那么傻吧?”
“傻不傻不知道,这样应对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台下站着的一群参赛人员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着。 比试场内感受着呼呼强风的庾庆却感觉到了不对,他第一个察觉到风柱的旋转势头似乎加强了,正警惕打量之际,突然瞪大了双眼,一个闪身急速后退。 轰隆隆,一阵连珠炮般的动静打在了他刚才站的地方,并朝着他躲避的方向一路轰炸而去。 是各种形态的大大小小的石头从龙卷风中甩了出来,大的也就拳头般大小,小的也就石子。 那叫一个密密麻麻的强势暴击,照着庾大探花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不要再退了,再退就打到我们了!”
看台上,有人施法高声大喊了一句,立刻惹得昆灵山弟子过去警告,警告他不得干扰比试,否则后果自负。 连续向后蹦了两次的庾庆闻声回头看了眼,发现再向后蹦跶,随时可能会跳出比试场的界线。 而那巨大龙卷风已经是整个移动,向他碾压了过来,重点是那些轰隆隆砸来的石头,还有打在地面“啾啾”响的石子,不管他往哪蹦,都能调整射击角度覆盖性的对他攻击。 眼看呼呼或咻咻的动静追杀而来,他唰一下拔出了剑,刹那剑光嚯嚯,丁零当啷抵御着暴雨般的乱石轰击。 还想不拔剑试试自己的擒龙手,现在才发现大话说早了,才一个照面,就手忙脚乱地拔剑了。 好在之前的大话也就是钟若辰一个人听到了。 此时的他也顾不上了面子,在他左右和身后,炸开的地面,爆起的尘土,如乱云飞瀑倒卷,被呼呼风力席卷而去。 他也处在了不断爆炸起来的尘土中。 稍抵御了一阵,他就不愿再扛下去了,硬顶着轰击,挥舞剑光朝那巨大龙卷风杀了过去。 没办法,人家那石头似乎射不完,持久度和密集度远胜过禅少庭的千剑如雨,好在攻击威力比不上禅少庭的剑雨,但他身上起码已经挨了几十下,若不是有护体罡气挡了挡,怕是已被砸了个鼻青脸肿。 这种攻击,短时间内虽打不死他这般修为的人,但时间长了也吃不消。 哪来那么多石头? 略过脑子便知是怎么回事,地下的石头多了去,那龙卷风能不断破坏地表从地下淘石头。 他哪还敢坐以待毙,不得不冲了上去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