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出色的闺秀。咱们大小姐如今有这个福分和宣郡主攀上关系，还收了那么名贵的明月珰。理应回礼。”

小柳氏的步伐略缓了缓，点头：“你说的有理。只是，这礼，不应该我出面。罢了，这是明月自己个儿的事情，你别跟着瞎操心。让她自己个儿去想法子处理。我说的，是淑敏郡主那边的事情。”

周嬷嬷一时倒是愣住了，摸不透小柳氏到底想做什么。当初派了自己去庄子上算计凤明月的时候，小柳氏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周嬷嬷记忆犹新。眼下这……周嬷嬷亦步亦趋的跟在小柳氏身后，目光紧盯着小柳氏的后脚跟儿。小柳氏冷不防转过身来，差一点就和周嬷嬷撞上了。周嬷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漏了一拍：“夫人？”

“你是在淑敏郡主身边伺候过的，你说，我送什么给她，才能显示出我的诚意？”

周嬷嬷飞快的瞥了一眼小柳氏的神色，确定小柳氏这是认真的，才道：“夫人认真的？”

路边就有歇脚的凉亭，小柳氏脚尖儿一转，就去凉亭那边儿歇着去了。一坐下，就叹息：“也难怪，你拿不定主意。其实我自己个儿心头都觉得奇怪。也不知道是为啥，在没见到郡主的时候，我觉得，不过就是个乡下的小丫头片子，我这堂堂二夫人，弄死她，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瞧着小柳氏不像是试探，倒有几分真心的模样，也跟着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夫人也惊讶吧？奴婢去庄子上，瞧见郡主的第一眼，也是吃了大亏。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竟然造谣，说郡主啥来着？”

小柳氏心头也憋闷得很：“若早知是这般模样，我何苦去得罪她？”

周嬷嬷试探道：“夫人这是，真心求和？”

小柳氏凤眼一瞪，没好气的道：“说什么？什么叫做求和？我是郡主的长辈，关心郡主，这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这一家人，能有隔夜仇？这一家人的事情，不能用求和这样的话来说对不对？咱们就是把话说清楚，毕竟还是一家人嘛。”

短短一段时间，周嬷嬷心头，到底是千回百转。“夫人可要想清楚了。奴婢也算是伺候过郡主的，知道郡主的手段。若夫人果真决定要低头，只怕以后，这府里，就轮不到夫人做主了。便是郡主出嫁之后，那也是凭郡主高兴了。”

周嬷嬷这一番话，倒也是掏心窝子的。只是她也清楚，小柳氏如今是骑虎难下，面临两头为难，两头不讨好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