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一天没有抓到那个给我送白色玫瑰花的小调皮蛋,我就不会放弃。 结果就是我连续一周都早早起床,都没有抓到那个小调皮蛋,醒来能补觉还好,不能补觉的日子我一整天的状态都会非常差,差到潘西一看到我就会尖叫着说要送我去医疗院。 相比起我,我觉得德拉科的状态要差多了,他很少跟我们待在一起了,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一样,每当跟我们待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不禁又想起了他来厄博斯草药和魔药商店里买复方汤剂和易容药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变成这样了? 在整个星期赔了精神还抓不到小调皮蛋的损失里,我终于放弃了抓到它的想法了,我决定以后每天都睡到我定好的时间醒来,不强迫自己早早醒来去抓那玩意儿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无心插柳柳成荫,对,就是这样说的,只有真实体验过这种事情才能懂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坚持早起一周后的另一周周末,我的睡眠已经饱和了,我的意识逐渐从睡眠中恢复,便听到床边有卢娜的笑声响起,不时间她还叫一下卢莫伊的名字。 我很少会见到卢娜和卢莫伊一起玩耍,听到这种声响我固然好奇,便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睁开了双眼,看到卢娜正趴在地板上跟卢莫伊玩着……一个纸人? “早上好,卢娜。”
我从床上爬起来,慵懒地说。 “嘿,早上好呀,斯凯达,我帮你喂过卢莫伊了。”
嘿,卢莫伊这家伙,还找别人给你喂饭,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主人很懒吗?还好卢娜是自己人,知道我平时有多懒。 “你们在玩什么呀?”
我凑出床去好奇地看着卢娜和卢莫伊手里的东西。 “给你送花的纸人。”
给我送花的纸人?我连忙看了看枕头边,没有看到玫瑰花。 “我帮你插到花瓶里了。”
卢娜拿起纸人坐到我床上说,“看,就是它,今天早上被卢莫伊抓住的。”
卢莫伊抓的?我将看纸人的眼神投向卢莫伊,它正骄傲地抬着头看着我等着我的表扬。 好家伙,原来它能早起抓纸人,上个星期却一直在看我笑话。 总之,它还是帮我抓到了,我也不怪它了,转头就拿过卢娜手里的纸人打量起来。 纸人有一只手掌那么大,模样是仙子——我再熟悉不过了,在阿拉贝拉毕业前我总能看到它在阿拉贝拉的床头跳舞,在纸仙子的背后还写着黛克。 黛克?黛克是谁?还是说黛克是一个商家的牌子?做这种东西的商家我只能想到弗雷德和乔治,但是弗雷德和乔治的商标是一个W,那这个是什么? 拿着纸仙子打量着,我没有说话,卢娜感到奇怪,便问:“你在想什么?”
“黛克,黛克是什么?”
“听着像一个人名。”
“可是我不认识叫黛克的人。”
“可能是名字的昵称,像……小达。”
哦对!昵称!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可是……有黛克的昵称…… 黛克瑞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就这样蹿进了我的脑子。 它不是只是一个娃娃而已吗?而且它应该在荷兰才对,它能让一个纸仙子每天从荷兰飞到苏格兰来找我? “想到什么了吗?”
卢娜问道,打断了我的思绪。 “算是吧,我得问问奥利弗,他肯定知道什么。”
“好的。”
卢娜站起身,指了指门口,“现在也不早了,我去看会儿书,然后在礼堂占个位等你吧。”
噢,我善良的卢娜,她真的太温柔了。 等卢娜离开,我立马拿出那面被我压在枕头下面的魔法双向镜,呼唤着奥利弗的名字,等了很长一段时间,奥利弗的声音才传过来,他好像是在急忙地跑着来到镜子旁的。 “有急事吗?”
他问。 他的大眼睛出现在镜子里,依稀能听到他大喘气的声音。 “你在玩扫帚吗?”
“算是吧,我爸爸在陪我训练,我不能因为休赛荒废了。”
嘶……奥利弗这话……像是在内涵我,因为我放假的时候就像个堕落的人一样在家里醉生梦死,甚至连花园都不想去。 “找我什么事吗?”
看到我那个复杂的表情,奥利弗笑了笑,问。 “噢,对。你现在还有联系普鲁图吗?”
奥利弗不太会说谎,他没有说话,看着我,眼神有一些刻意的闪躲,是个人都能看出他肯定是跟普鲁图有联系并且不想让我知道的。 “你实话跟我说,我不会怪你。”
“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承认了。 “那你知道怎么联系普鲁图吗?”
他似乎以为我想亲自联系普鲁图,急忙地说:“你不能跟他联系,太危险了。”
“我没有要跟他联系啊。”
“那你……” “我只是随口问问。”
我是真的想跟普鲁图联系,但我当然是不能认的。 “有什么事吗?”
“有啊,你还记得梅里达吗?”
奥利弗的眼珠子转了半圈就想到了,他点点头。 “你问问普鲁图,知不知道怎么找到梅里达。”
“梅里达怎么了?”
“这个。”
我拿起纸仙子在魔法双向镜前晃了晃,“我疑似收到了梅里达送来的东西。”
与其说是梅里达,不如说是黛克瑞拉,她们两个像是两个人,而据妈妈的话她们又是一个人,梅里黛克瑞,可是奥利弗并不知道详情,我也就不想跟他说这个了。 “那你等着,我待会问问,别着急,我到时候把普鲁图寄来的信寄过去给你。”
“麻烦你了。”
“那我继续去训练了。”
奥利弗这么这么忙呢,明明都休赛了,还要这么忙着训练,多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好吧,那就算了。 普鲁图和奥利弗的办事效率都很高,才过了两天我就收到了普鲁图直接寄过来霍格沃茨给我的信,可惜信上没有些寄信地址,否则我就能给普鲁图写信了,我真的好想他。 --------------------------------------------------------------------------------------------- 我亲爱的妹妹斯凯达, 你最近还好吗?霍格沃茨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像以前一样保持联系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很爱你,爸爸和妈妈也是,他们很爱你,也很担心你,记得保护好自己。 关于梅里黛克瑞姑婆,我们找了两天才找到一点关于她的踪迹,她好像是从荷兰来到英国了,因为我们写信去荷兰并没有找到她。 还有白色玫瑰花,我们那天回厄博斯庄园给爷爷清洗一番入土了,去的时候就看到爷爷身上开着白色玫瑰花的灌木丛,我还以为是你干的。 愿一切安好。 一直爱你的普鲁图以及爸爸妈妈 --------------------------------------------------------------------------------------------- 看这信上的内容……我记得我并没有说出梅里达所在的详细地址,那他们是怎么写寻找梅里达的信的?给那边的魔法部写吗?还是说妈妈其实一直都知道一些梅里达姑婆的事情。 现在,我敢说,白色玫瑰花十有八九是梅里达姑婆或者她的娃娃黛克瑞拉给我送来的了。 她们的纸人至今还在我手上,她们就没有发现东西没有回去而感到着急吗? 好吧,我不想理她们的事情了,我已经被她们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了,我该回归到自己该有的生活里了。 我因为这些事情,开学以来就没有怎么跟德拉科他们一起玩,潘西没少抱怨我不理他们了,现在,他们的宝贝回来了。 “忙忙忙,你总是说忙,你都不陪我了,跟德拉科一样。”
一天下午我和潘西都没有课,便一起在城堡里散步,潘西拉着我跟我抱怨着。 德拉科?他也很忙? “德拉科?”
“对啊,他也总是说有事而不跟我们一起。剩下我和克拉布和高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他们两个。”
“布雷斯呢?”
“那就剩下布雷斯能跟我一起玩了啊,显然没有德拉科,他跟我也不是那么多话说。”
德拉科竟然没有跟他们两个一起玩?这太诡异了,他不是在跟潘西谈恋爱吗?他应该……是在跟潘西谈恋爱的吧……竟然……不跟潘西一起玩?热恋期就这样过了? “你跟德拉科是在谈恋爱吗?”
“我想……是的吧。”
潘西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意思……总是不爱跟我待在一起。”
说着说着,潘西的声音就开始颤抖了,我们还在走着路呢,她就停下来扑进我的怀里啜泣。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也不舒服,我的潘西宝贝一直都是那个天天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人啊,居然被德拉科那个秃头小子弄哭了,我能舒服吗?我抱着潘西,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说着些安慰她的话。 突然间我想到了我一年级入学的时候级长说的那番话。 “我带你去看点东西,你一定会笑起来的。”
说罢,我不容潘西有一点反应过来的时间就拉着她跑了起来。 对潘西来说,我们这是盲头苍蝇到处乱跑,她想搞清楚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一直问我我们现在要去哪,但我想保留惊喜,便没有回答她,只是回过头对她莞尔一笑。 对我来说,这只是在碰运气,我并不知道他在不在那里。 跑到城堡里的一个办公室门前,我停了下来,松开了潘西的手,任由潘西在我身后弯着腰气喘吁吁地我也没有去哄她。 “斯凯达,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有些生气了。 “嘘。”
我立马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看到我噤声的动作,潘西收起了声音,似乎我纨绔的性格在潘西的脑子里已经无法抹去了,她竟然觉得我是要搞恶作剧,抓着我的衣服就想拉我走。 我斯凯达岂是会在达成目的之前放弃的?我不是,所以我敲响了面前的门。 应门应门应门啊,求求你一定要在,否则我在潘西面前就丢尽脸了。 “吱吖。”
门开了,我低下头,对上了弗立维教授的眼睛。 “噢,厄博斯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我皱起了眉毛,眯起了眼睛,瘪起了嘴,硬挤出两滴眼泪,蹲下来抱住弗立维教授,嚎啕大哭。 “弗立维教授,我最近好累,我好想我家里人。”
潘西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愣住了,可能是觉得我丢人吧,立刻止住了往下掉的眼泪,来到我身边抓着我的后领想把我提起来。 我们拉文克劳的院长可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说:“美丽的小姐怎么能哭?进来吃点糖果吧。”
嘿嘿,目的达成。 但是我不能让弗立维教授发现我是装的,站直身体装作擦拭眼泪,颤抖着声音问:“真……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快进来吧。”
说着,弗立维教授转过身去往办公室里走。 待弗立维教授走进办公室,我对潘西挤了挤眼睛,接着跟着弗立维教授走进了办公室。 潘西很快就追上我了,她小声在我耳边问我到底在做什么,这我怎么能说,我对她神秘一笑,坐到了弗立维教授给我摆好的椅子上。 弗立维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两个不同颜色的糖盒子,说:“你们选一个。”
“你喜欢哪个?”
我问潘西。 “我……我不知道啊。”
潘西跟弗立维教授不熟,被我这么一问更加慌了。 “那就这个吧。”
我随手指了一个糖盒子说。 “好。”
说罢,弗立维教授点点头,打开了那个糖盒子,拿出两颗糖递给我和潘西,接着将剩下的糖果倒到桌子上,拿出魔杖对它们念了个咒,它们便滑稽地跳起了探戈舞。 “还记得前两年的三强争霸赛圣诞节的舞会吗?”
“记得!”
他又挥了挥魔杖,那些糖果又跑到了别的地方,一对一对地一起跳起了舞,连起跳都做得一模一样。 我高兴得鼓起了掌,潘西却优雅地笑着看着桌子上的糖果,大概是跟弗立维教授不熟吧,她不敢有太大动静的动作。 终于把潘西哄笑了,也看了传说中弗立维教授的糖果表演,我也满足了,待到弗立维教授有课我们就离开了。 从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出来,潘西心情也好了很多,她又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地拉着我在城堡的走道里蹦蹦跳跳,说着克拉布和高尔一些让她讨厌的行为。